第五章、变故
墨涵迫不及待的把去无量界的事给萧晴说，毕竟结婚了也要征求他的同意。 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她会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一路走过，族人们爬上爬下欢喜的挂红绸子、红灯笼，看到墨涵都会大叫声：“墨涵，快当新郎官了开不开心啊！” 墨涵的喜悦笑容从嘴角咧到眯起的眼角，很期待看到萧晴穿上嫁衣的样子。 此时，墨涵的小叔墨岳迎面走来，墨岳辈分大年龄只比墨涵大几岁，两人从小玩到大非常投机。虽然是以叔侄相称，内心里把彼此当兄弟。 “墨涵！哈哈哈！”墨岳眼角有个小时候打架受伤的疤痕，身材魁梧，性格豪爽又有点无厘头，看到墨涵像几十年不见的老友一样，展开双臂就要来个拥抱。 “小叔，哈哈哈！”墨涵看到墨岳喜悦的心情更加爽朗，和墨岳拥抱在一起后互相用力的拍打对方的背，像是拍不死对方会感觉不够亲。 “啊哟，你一下子蹦到入境期六段了，都赶上我了。你把李品弄废啦？哈哈哈！让他的命留给我，够意思！”墨岳听说墨涵可以修炼并且达到入境期六段，并且把李品打废了，迫不及待的回来要跟墨涵吹个昏天暗地。 “嗯，正要弄死他的时候李全到了，我爹又把李全打废了，哈哈哈！”墨涵感觉同这个死党分享自己的荣誉是最开心的事情，恨不得把每个细节和出手的角度都说清楚。 “啊哟，老哥总算动手啦，哈哈哈！这是干啥啊？都快把墨族用红布裹住了，庆祝你一飞冲天啊？”墨岳看墨族张灯结彩，不解的问道。 墨涵一脸幸福的笑道：“我和萧晴结婚，你不知道吗？” “结婚啊！这个好，这个好，你娶萧晴不亏。让我们立即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晚上你等我喝酒，我先去给你爹报个到，要不然又该批我了！”墨岳说完朝着大殿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跟族人打招呼，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回来了一样。 墨涵走向萧晴的房间，看到婶婶们正给她一边化妆一边跟她讲墨族结婚的规矩，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也没发现站在门外的墨涵。 墨涵觉得也插不上嘴，别再被嬉笑一番，索性回到房间。 按照墨族的规矩，墨涵和萧晴只有在结婚后才能再见。 看不到萧晴泛着粼粼微波的双眼，墨涵心里向猫抓似的，虽然只有数个房间相隔却似隔着天地。 墨涵把酒菜备好，在烛光下托着下巴，用手指闲敲着桌子等待墨岳的到来。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给墨岳讲怎么揍李品的，想起墨岳笑起来把眼角的疤痕挤成一团，墨涵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一直等到深夜，只有小影和小柱送来新郎衣服和墨涵嬉闹下离开，也不见墨岳来。 由于白天跟李品和李全激烈的打斗，困意涌上头，走到床边滚在床上后就呼呼大睡。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小影和小柱带着一群族弟涌了进来。 “墨涵哥哥，快，快，起来当新郎官了！”小影拉着他的胳膊叫道。 墨涵猛的惊醒坐起身，揉了揉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下午啦！哈哈哈！快穿上新郎衣服，族长让我们叫你去祭拜封天石了！”小柱看墨涵还在发蒙，哈哈大笑道。 墨涵赶忙起床梳洗了下，换上鲜红的新郎服，在族弟们围涌下前往封天石。 封天石前，长长的供桌上摆满祭品。 墨震和墨族长辈恭敬的面对封天石站着，族人依次站好，看到墨涵走来轰然大笑。墨涵笑着尴尬的挠挠头走到墨震身边。 虽然墨涵迟到，只因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墨震对他简单批评几句就开始了祭奠仪式。 墨族遇到喜事、大事都会祭奠封天石寻求庇佑，并且诵读墨族族规。 族规内容大意就是守护封天石，心系天下。如果遇到天地浩劫，不惜墨族陨落也要救赎苍生。 让墨涵不解的是这些都是皇族的事，墨族为什么还要世代遵从。况且墨族已经没落，即便心有余恐怕也力不足吧。 墨族族规太多了，完成一系列的礼仪之后，到大殿的时候已经天色朦胧，昏黄的天空被欢笑和乐器声渲染的喜庆起来。 此时空旷的大殿被红色绸缎和大大的喜字装饰着，一排排胳膊粗的红蜡烛上火焰微微晃动，把大殿照的通亮。 大殿里站满了族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墨涵被嬉笑揉捏显得有些狼狈。 墨震穿着墨涵给他定做的皮袍在大殿上正襟危坐，不怒自威的表情依旧，只是眼角堆满了笑意，含笑的嘴巴合拢又张开，张开又合拢，时刻保持着族长应有的威严。 族内长辈分做在墨震两侧，个个捻须含笑其乐融融。 墨族很久没有举办过这么盛大的喜事，墨震兄弟间尊为长辈，遇到这样的喜事，也免不了互相调侃一番，时而传来爽朗的笑声。 墨涵一直东张西望在欢喜的族人中寻觅墨岳的身影，自己的大喜事少了墨岳，总感觉少了点喜庆。 正在寻望的时候，人群后方异常热烈的欢笑声响起，拥挤的人群分开一条小道。 萧晴一身鲜红的嫁衣，嫁衣上金色的凤凰栩栩如生像是在飞舞鸣叫。 双臂微曲，皙白的手叠在腹前，青玉戒指泛着冷光。左右被两个笑的合不拢嘴婶婶扶着，迈着红色的绣花鞋轻盈走来。 墨涵感觉如梦境一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异常兴奋，心砰砰的狂跳，感觉耳朵已经红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朵。 “新娘子来啦！” 身后的族弟开始起哄，推着墨涵往萧晴身边走。 墨涵和萧晴早已不分彼此，几乎可以闭上眼辨别对方的气息。 而墨涵被推向萧晴的时候，却羞涩的不好意思拉她的手。 “哟，墨涵。这么厚的脸皮也害羞啊！”族婶拉起两人的手放在一起。 墨涵只是笑，开心的笑，忘记了所有的言语。拉着萧晴的手，感觉比平时牵着的时候更柔软光滑，她掌心有湿热的汗，似乎能感受到她紧张的心跳。 萧晴羞涩的把头低下，只感觉隔着盖头都会被人看到一样，脸颊绯红和红盖头一个颜色。 长辈们看两人玉璧结合，都朗声笑道：“萧晴温雅贤惠，墨涵有福气啊！” 墨震点颌含笑，不停的拱手感谢。墨涵感觉父亲应该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要不然怎么会感谢的时候总是拱手一个动作。 族婶轰散起哄的人，道：“先别闹了，过会进洞房闹去，要拜天地了。” 两人被族婶推着走到墨震前，手还紧紧的攥在一起，族婶拉开两人的手，道：“拜天地先分开点，分开点。” 墨涵和萧晴紧张又羞涩，急忙把手分开，引来哄堂大笑，族人们前仰后合拥挤一片。 墨族的人心里的喜悦已经装满，看到两人有趣的事，喜悦都用从心里涌出来化为笑声。 墨涵摸了摸鼻子，心里道：看别人结婚挺简单的，到了自己身上怎么乱神了。 萧晴又羞又喜，紧紧的攥着衣襟，垂下的红盖头晃动间，姣美的脸颊若隐若现。 欢闹声传出大殿，融进夜色里。 二里外的一片雪地上墨岳正焦急的来回走动。 他走几步就会回望灯火阑珊的墨族大殿，嘴里不停的骂道：“他大爷的，墨涵婚礼参加不了，还要提防李族九星堂这些孙子。有机会一窝给他们端了，省的闹心！” 就在此时，夜色之中出现黑影，黑影以四面合围之势向墨族大殿合拢。 墨岳把背上的寒铁巨剑握在手中，指着前方说道：“真是嫌命长了！宰了他们！” 他本以为墨震是多此一举，没想到这些孙子真出现了。 黑影如幽灵般，行动异常迅速，踏雪无声，也没有任何言语，他们目的就是闪电般血洗墨族。 墨族子弟和护卫都有着入镜期四段以上的实力，这种实力在封天镇已经算的上流，而和这些黑衣人刚交上手，就像秋风扫落叶被斩杀。 墨岳又惊又怒，凭他对九星堂和李族的了解，墨族的人和他们交手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就在此时，黑夜之中黄色的光点亮起。 黄色的光点代表是黄阶的高手，晋入黄阶后，在调集体内气的时候，身上会包裹着黄色的能量罩，也能起到防御作用。 黄阶高手一个个出现在漆黑的夜里，间隔均匀的分布在东南西北。 他们像疾驰的流星朝着墨族围拢。 十个，十五个，二十个，… 墨岳眼角抽动下，惊怒叫道：“草他玛，黄阶！死也要挡住他们！” 转身就往墨族飞奔，他虽然好斗而且不惧生死，但他清楚的明白什么时候可以死，什么时候绝不能死！必须把消息最快传回大殿！ 历经战斗无数次的墨岳知道，二三十个黄阶做马前卒，隐藏在背后的肯定有玄阶王者。 这样的实力别说是湮灭墨族，就是一座城池一夜之间也会化作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