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身世
墨震看着惊疑的墨涵呵呵一笑，道：“怎么，连我也想瞒着？” 墨涵尴尬的嘿嘿一笑，道：“不是，爹，那老头不让跟人说，我这也是..” “他叫什么？”墨震打断墨涵的话，像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墨涵吞吞吐吐道：“笑，笑神龙，他让我不要提及他的名号，要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墨涵看墨震轻笑下站起身，猜测墨震应该知道笑神龙，既然不是什么秘密也没必要隐瞒了。 墨震仰头看着大殿顶，似乎在寻找什么，更像是一个人要离开一个地方时的留恋。呵呵笑道：“他说的没错，如果别人知道你跟他有关联，必然遭到追杀。” “为什么？”墨涵大骇，无辜道：“我，我就见他一面，别人为什么要追杀我？”。 像笑神龙这样的强者，他的敌人一定强大到变态，如果被这样的人追杀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墨震沉默片刻，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既然墨涵获得了封天箓，笑神龙应该也告诉了他不是墨族的人。 墨震看墨涵惊骇的嘴巴都要合不上，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他行事隐蔽你不会暴露，这里面也跟你的身世有关。” 墨涵听笑神龙说自己不是墨族的人，他本有疑惑，而墨震提出他的身世后心里大惊，脱口而出问道：“难道你真不是我亲爹？！” 墨震回头眼睛一瞪，训斥道：“熊孩子，怎么说话呢！” 墨涵在墨族长大，墨震一直把他当亲生的抚养。此时无奈告诉他的身世，突然间感觉心头的肉少了一块，空落落的。听到墨涵说墨震不是他亲生父亲，墨震心里的不舍和无奈化为愤怒便脱口而出。 墨涵不理解墨震的心情，他宁愿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埋怨墨震不理解自己的话，瘪瘪嘴不再说话。 墨震缓下情绪又开口道：“我们墨族是皇室后裔，世代供奉封天石几百年。 现如今，暗影宗操控皇室蛊惑君王，趁机发展势力。暗影宗之下设有门、殿、堂遍布人域之内。排除异己，残杀忠良。 无量界是先祖圣尊墨重天的弟子道远所创，他遵从先祖的遗言不干涉皇权，致使暗影宗祸害天下。” “后来呢？”墨涵好奇的是笑神龙的事和自己的身世，而墨震说了半天却只字没有提到，忍不住问道。 “后来，无量界四大护法不忍天下生灵遭难，一夜之间血洗了暗影宗下一门八殿七十二堂。而笑神龙就是四大护法之一，只因不遵从无量界规被逐出无量界，道号也被销，天下人称笑神龙。暗影宗和皇室对无量界无可奈何，只能把罪责算到笑神龙身上。”墨震说到这里摇头一笑。 墨涵不明白老爹为什么突然发笑，不解的问道：“这跟我身世又有什么关系？” 墨震笑道：“我原以为也跟你没关，不过今天我才明白。笑神龙当年血洗暗影宗下的一门八殿七十二堂正是为了你，这里面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大局。” “啊！”墨涵大惊，结结巴巴道：“爹，爹，你，你讲明白点！” 因为自己出现惊天大战，如果自己的身世暴露了，会不会给墨族带来灭顶之灾？墨涵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那一夜也是天降大雪，无量界四大护法同暗影宗的人大战，暗影宗和皇室的地阶高手都前往援战。 就是这个时候，你妹妹出生了。 天尊道远抱着你来到墨族，他是先祖的弟子，虽然贵为天尊对墨族历代族长也礼敬有加，请求我把你留下带走了你妹妹。他没有说明缘由，想来也是为苍生为重。细想来，这是无量界的调虎离山计，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偷天换日。 唉！时光一闪，十八年过去了！”墨震仰望着大殿顶感慨。 墨涵眯着眼张着嘴陷入了凌乱中，突然问道：“那我是谁？” 墨震轻笑，道“你现在还是我儿子，至于你的身世恐怕只有天尊道远知道。” 墨涵思考片刻，道：“爹，说到底是不是只因为封天箓？” “哈哈哈”墨震如释重负爽朗大笑，声音在大殿里回荡，道：“你总算明白了，为父愚钝，就在你前一刻明白。” “为什么他们兜这么大一个圈让我获得封天箓？”为了封天箓让父亲和亲生女儿分离，自己的身世不明，墨涵心里很是气愤。 “封天箓克制异人，获得封天箓的传承要求极为苛刻，无量界这么做也是要大任交于你吧！既然如此，就好好修炼拯救苍生！还有，把你妹妹找回来，替我好好照顾她！”墨震拍了拍墨涵肩膀说道。 墨涵听墨震的话语中有生离死别的意思，急忙问道：“我定会把妹妹找回来，爹，你还有事瞒着我？” “有！九星堂和李族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势力窥觑墨族，我一再退让，是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成长。你心性善良，但容易冲动，杀戮心也太重，为了让你远离漩涡，所以故意打压你磨炼你的心性。”墨震似乎不想把心中的事尽说给墨涵，拍了拍墨涵的肩膀正要离去，转过身又对墨涵叮嘱道：“记住，你得到封天箓的传承，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救赎苍生为重。真正的强者，不止是实力强大，更要懂得隐忍。”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再退让了？”墨涵没想到对老爹为自己牺牲这么多，还花尽心思磨炼自己，而自己却对他抱怨、顶撞，愧疚的无地自容。 墨震停了下来，低下头想了下，说道：“因为你已经获得封天箓，长大了！” 墨震走出大殿，带着墨族护卫前往萧晴养父的墓悼念。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道：孩子，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墨震左手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装满了纸钱，上面压着一只煮熟的鸡和一些水果贡品，右手提着一壶酒。 八个护卫分成左右两列，墨震只感觉危机时刻将近，一向不带护卫的他也不再掉以轻心。 天空愁云惨淡，一场大雪又将来临。 一路上，墨震心事重重。 墨族人每年都要在族长的主持下对封天石灌输能量，封天箓得以维持数百年没有消散。 墨族借助封天石内的力量布下‘九天烈火阵’，这阵法是从封天箓火符中的‘烈火焚天阵’演变而来。虽然没有‘烈火焚天阵’强大，也足以斩杀玄阶王者。而代价就是墨族人的实力越来越弱，到墨震一辈最高也只是黄阶九段。 墨涵把封天箓传承后，‘九天烈火阵’的威力大大降低，能不能抵御玄阶王者墨震心里没有底。 墨震不担心暗影宗或者皇族的地阶强者出现，如果地阶强者胆敢对墨族动手，无量界定会再次血洗他们一门八殿七十二堂。 墨涵传承封天箓的时候引起的惊天异象，必然会惊动皇室和暗影宗。 他们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忌惮墨族是圣尊墨重天的后裔，更有着皇族血脉，墨族必然会遭到血洗。 无量界虽然不会袖手旁观，也不会明着同皇室对抗，否则的话墨族保不下来还会引起惊天大战，只会苦了天下生灵。 墨震让墨涵和萧晴结婚，是想让他们和族人们尽快赶往无量界躲避这场灭族之灾。只有等墨涵前往无量界后才能安排墨族人转移，自己留下来维护墨族最后的尊严。 可想起墨涵倔强的脾气，墨震又犯起愁来。要让他前往无量界，非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唉！”墨震虎眉紧蹙一声叹息。 墨震在萧晴养父墓前自言自语，像是在跟亲家商量儿女婚事，心里的话讲完后把酒一字洒落，对着墓碑躬身告别。 回到墨族便前往封天石，族人都在为墨涵和萧晴结婚的事忙碌着，封天石周围的练武场上只有墨涵正在练‘九天烈焰掌’，掌风呼啸，烈火翻腾。 “看到你能把祖传的掌法练的如火纯情我也放心了！”墨震走上前呵呵笑道。 墨涵听到老爹的夸赞，这么多年就想听到的话终于听到了，墨涵大喜，嘴角快咧到耳根，道：“爹，终于听到你夸我一句了！” 墨震心生愧疚，没想到自己的刻意打压让墨涵受到这么大的压抑。 “…”墨震干咳，道：“是这样，你现在是入镜期六段，如果达到玄阶或者地阶需要在黄阶打实根基。无量界里有一座修气塔，在里面平稳进入黄阶后对以后的修炼会大有益处。” “是让我去无量界拜山门？什么时候去？”墨涵听到玄阶和地阶，心中热血沸腾，玄阶的实力足以独霸一方，地阶更是传说中的存在，达到这种境界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墨震看墨涵已经迫不及待，故意装作为难样，说道：“你说明天刚结婚，要是你去了无量界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嗨，爹，我带着萧晴去，生了孙子给你送回来！”墨涵也不想那么多，只是搪塞墨震的言辞。 要是换平时，墨震会一巴掌抽过去再骂一句“胡闹！”，现在他倒迫不及待的送墨涵走。 “你也成家了，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主，打算什么时候去？”墨震试探道。 “我闲着也没什么事，要不办完喜事过几天就去吧！”墨涵心里想着尽快去无量界修炼到黄阶，那时候就可以修炼封天箓，待封天箓练成，不管墨震同意不同意直接把李族和九星堂给一窝端了，出了墨族被多年打压的恶气。 听墨涵这么说，墨震知道墨涵已经被自己说动心了，甩袖离开，道：“明天结婚后就带着萧晴去吧，别天天在家里碍眼！” 墨涵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分，哪有刚结婚几天就带着媳妇到处跑的。不过墨震这么说了，也是个顺杆爬的好机会，笑道：“爹，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能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