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三十章 生辰礼物
在家的时候，她就常常央求三哥哥跟五哥哥解决，但有些涉及到秘密的，除了她之外，就只有龙天昱能帮她处置。 她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心里只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好？ 龙天昱总是能体察她的心情。 大手轻轻的贴在她的后背，像是孩子般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不用跟别人比，你永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她的话，甘若蜜糖，沁甜的滋味填满了他整个人生。 隔天她去方家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跟往日有些不同。 护院几乎没理她，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放她进门了。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不管是在方家的位置如何，都显得心事重重。 “就是他！给我按住了好好的教训一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刻薄的女声。 随后林梦雅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按住了。 “你们要干吗？” 她挣脱不开对方，只看到方圭的那个小妾，一脸愤恨地瞪着自己。 “干吗？”尖细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林梦雅的脸上，仿佛她是韩氏的杀父仇人。 “要不是你这个小杂种，我们方家怎么会得罪赵长老！我可警告你，方娆就算是再中意你的那张小脸，她也必须是赵家的夫人！要是因为你这个小白脸而误了事，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梦雅这才听明白，敢情自己这个“奸夫”的帽子，一时半会的算是摘不下去了。 可韩氏不过是二公子的妾室而已，就算是要教训自己，也轮不到她吧？ 很快，她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管家。 看对方眼中的冷意，她就明白授意韩氏教训她的人是谁了。 “就凭你们？”她的态度很是猖狂，根本没把韩氏放在眼里。 “信不信你们现在打了我，回头大小姐就得让你们滚蛋！没看到赵长老都敢来惹我，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 韩氏气坏了，伸手就要打。 但一看到林梦雅格外冷淡的眼神，她只能恨恨地放下手，剜了他一眼。 “没出息的东西！不过就是个陪人解闷的玩意儿而已，还真当自己有多厉害。等到她厌倦了你，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林梦雅用力的一甩，将那些人的手都挣开。 揉了揉肩膀，她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你以为你登堂入室了就能抬高了你自己的身价了？” 这话，瞬间戳到了韩氏的软肋。 她眼一红，抬手就要给林梦雅一个耳光，结果却被对方一把捏住。 “跟我动手？嗯？” 林梦雅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韩氏此时才知道怕，求助地向管家那边看去。 但后者却觉得她太无能，转身就走了。 “我、我......” 靠山完全消失，直到现在韩氏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到底有多蠢。 没有二少爷给她当靠山，这方家任意一个人，都能把她处置了。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老爷的面前表现自己。 林梦雅将对方的手甩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有时间在这里为难我，还不如好好守着你家那个二少爷。也是，他做了那么多孽，老天爷总是要让他付出点代价来的。” 韩氏灰溜溜地离开。 但她并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无法再插手二少爷的事情了。 就在她急着讨好方老爷的时候，二少夫人已经完全把持住二少爷房内所有的事情。 从此以后，她可以随意掌握二少爷的生死。 个性凉薄的方圭，只怕至死都想不到，这一场意外却让他彻彻底底的滑落在地狱之中。 “小道长来了，快进来吧，夫人正等着你呢。” 院外，兰姑姑对她的态度依旧是恭敬又亲切。 但林梦雅已经深知现在自己在方家已经是声名狼藉，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管是方姨也好，还是赵长老也罢，并没有澄清此事。 她不由得感觉奇怪。 “其实小道长不必介意旁人怎么说。”兰姑姑小声地安慰她。 “我倒是无所谓的，就是方姨跟赵长老，他们不会介意吗？” 反正转头她一改身份，这些骂名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兰姑姑低头苦笑摇头。 “唉，主子们的事情，我一个当奴婢的也猜不透。” 说着，俩人进了屋。 方姨似乎又在发呆了。 最近，她似乎总是在走神。 “咳咳。”她假咳了两声，方姨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她笑了笑。 “来啦，坐吧。” “方姨在想什么事？”她坐下问道。 方娆垂下眸子，掩住了复杂的眼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去得真快，一转眼，我们也都老了。” “方姨才没老。”林梦雅态度真诚地说道。 方姨成亲得早，别看霍骁这么大了，其实她还不到五十岁。 在现代，五十岁的女性可远远谈不上老。 她们拥有岁月赋予的特殊的魅力，美丽也发酵出了独属于自己的韵味。 何况，方姨是时间也都特别优待的美人。 方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赞自己的容貌。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终于笑了。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生个女儿，瞧瞧，还是你这张小嘴会哄人。” “哪里哄您了？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对了，子言跟霍骁呢？” 她看了一圈，没发现那两人的行踪。 方娆的笑容淡了淡，才道：“赵毅轩把子言带走了，骁儿不放心，就跟着去了。” 林梦雅心道赵长老这是要干什么，突然想起过几天就是方姨的生辰了。 她还答应赵长老，跟让他一起给方姨庆祝生辰呢。 现在这事，怕是有点难办了。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也心软了？” 方娆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说道。 林梦雅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方姨是说赵子言吗？” “也不光是他，大约是因为我找到了骁儿的缘故吧。我现在，倒是没有从前那般恨赵毅轩了。” 恨一个人，有多累呢？ 反正方娆觉得，自己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现在想来，她其实想要的只是跟霍郎，跟骁儿一家团圆而已。 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经历在恨意里，她怕自己再很下去，会错失跟骁儿最后团聚的日子。 林梦雅只从方姨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其实您恨方家，恨赵家都可以，只是我觉得恨，不应该成为您唯一的情感。想一想您还有霍骁，还有赵子言。” “是啊，我还有他们。也罢，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交出赵家的中馈，什么都不管了。至于赵家的那份财富，我相信我儿根本就不稀罕。他已经是个极为优秀的男子了，就算是没有我，他也能让霍家恢复当初的辉煌。”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方姨有这样的改变。 但林梦雅觉得，目前看来，这样的变化也许是好事。 又跟方姨聊了几句，外面才响起赵子言的喊叫声。 “母亲！母亲！子言给你带生辰礼物来了！” 懵懂的少年迫不及待地扑到了母亲的怀中，将手里攥着的东西，献宝似的拿给方娆看。 那是一只泥塑的小猫，虽然工艺简单，但造型却很灵动可爱。 方姨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发顶：“只要是子言给的，我都喜欢。” 少年立刻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霍骁也紧随其后，只是他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这是我送给您的，这是——他送的。” 母子二人的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有些牵强。 方娆接过儿子送的玉佩，直接挂在了腰间。 最后的那份礼物，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的手笔。 但方娆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连看都没看。 “有你们两个，娘的这个生辰算是过得圆满。” 方娆有些感动。 牵着儿子的手，她多年的夙愿已偿，此生应当是再没有什么所求的了。 “母亲，这是父亲给你的！你看看嘛！” 一无所知的赵子言只是觉得这个礼物很是可怜。 但方娆无意打开，他却执意要让母亲看，推搡间，细长的锁扣被打开，随后一枚精致的玉钗突然掉落在地，碎成了两截。 “哎呀，破了！”赵子言惋惜地说道。 他却没看到，在看清楚那枚玉钗的那一刻，方娆死死地瞪大了双眼。 “方姨？” 林梦雅惊呼一声。 随后方姨就浑身瘫软，往地下倒去。 幸好霍骁眼疾手快，这才没人她把脑袋撞坏。 林梦雅赶紧检查了一番，发现对方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烈晕过去了，赶紧指挥着众人把她带到内室安置。 转身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霍骁正一脸气势汹汹地捡起碎裂的玉钗走出去，不用问都知道他要去什么。 “你先别去。” 她拦在霍骁的面前。 “他肯定在这东西上做了手脚，那个男人可真是卑鄙！”霍骁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就不该见鬼的觉得那人对母亲还有几分真心，而给他伤害母亲的机会。 赵家人，都该死！ “不是的，那玉钗没有问题。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咱们得等方姨醒了才知道。” “没问题？”霍骁却不信。 “那我母亲为何会晕倒？我就知道，赵家人一直想要害我们母子！” 但林梦雅还是不让他离开。 “你冷静点！要是你现在跟赵长老闹翻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赵家也会对你有所忌惮。还有方姨，赵家人也同样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