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行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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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自然全部都是药王酒，而且管够！ 菜，也是琳琅满目的各色佳肴。 开席前，凌九霄即约法三章：“一是只喝酒不叙旧，今天的话留到明天再说；二是不醉不归；三是无宾主之分，无身份之别，美酒面前人人平等。” “好！” 绝对的主角发话，众人哪有不允之理？ 何况，这三条要求可谓深得人心，自是轰然叫好。 当下举杯换盏，当真好不热闹！ 钟重山、聂仲昆等外界来客，无不喝得酩酊大醉。 就连自重身份的十九公主，也是喝得面若桃花，美艳不可方物。 …… 两个时辰后。 与宴之人除了凌九霄、胖老者、十九公主、聂仲娴和李朝歌之外，再无一人清醒。 十九公主、聂仲娴和李朝歌之所以保持清醒，并非他们酒量奇大，也并未他们故意推杯，而是凌九霄传音要求。 他们三人，要保持清醒，以保证与宴人众安全。 胖老者和凌九霄，则是有任务在身。 …… 聂天雅一行很可能会跟凌霄盟成为一家人，凌九霄为何不在见面时详加介绍？ 因为，他还有急事要办。 他准备连夜干掉缥缈峰！ 为何如此着急？ 两个原因： 其一，担心打草惊蛇。 瘦老者那边展开行动后，缥缈峰势必会有所感知。 若是缥缈峰分散而逃，就无法一锅端了。 其二，胖老者急于返程。 瘦老者一人血洗公孙世家当然毫无问题，可其上家呢？上上家呢？ 恐怕会遇到一些危险。 毕竟，羸氏实力不弱。 即便不会遭遇强有力拦阻，但要想以一人之力，一个不漏地干掉整条线，也是颇有难度。 因此，胖老者还是及时支援为妥。 …… 既然胖老者争于支援瘦老者，那为何不直接离去？ 以凌九霄、聂仲娴等人的实力，覆灭缥缈峰当是问题不大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缥缈峰真的隐藏得有连聂仲娴都对付不了的高手呢？那样非但覆灭不了人家，就连十九公主的安危，也会受到严重威胁。 来到异域后，大帝以下虽说会有境界压制，但帝君就算再被压制，也不是区区伪至尊可以抗衡的。所以，凌九霄这个废星第一高手，面对帝君根本不顶用。 而且，帝君之间也有强弱之分。 聂仲娴之战力，在帝君这个等级之中，显然并不算太过突出。身为十九公主护卫，她其实鲜有实战机会。 是以，胖老者‘干掉缥缈峰再离去’才是上策。 反正就是一巴掌的事，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 大餐厅外，凉亭中。 尚未醉酒的五人相对而坐。 凌九霄看一眼聂仲娴、聂天雅、李朝歌三人：“这些人的安危，就拜托聂大人了。 至于双方人马的约束，目前还是各行其是的好。 呖，钟重山、聂仲昆等人，就请雅妹负责管辖；凌霄盟之人，就请岳父大人负责管辖。 为防止过早暴露，我将分身留于此处。 不过，他智力还较弱，尚不能正常对话和思考。 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我与聂前辈即刻前去覆灭缥缈峰！ 约莫三个时辰即可回转。 届时，再与你们详谈！” 说完，不待他们回答，直接撕裂虚空消失不见。 之前的座位上，另一个‘凌九霄’老神在在的闭目盘坐，对外界的一切浑无所觉。 他自然就是凌九霄的分身。 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冷傲，是因为他早得到了本尊的指示：“在我返回之前，你只管盘坐练功即可，除非危及自身安全，外界的一切都无须理会。” …… 凌九霄撕裂虚空的手段，让李朝歌又惊又喜：“这小子，果然修成了无上神功！超品，绝对是超品！还有这具分身，外观竟然跟凌小子一模一样？几可乱真啊！” 思付之余，急忙寻找胖老者，可哪里还有人影？ 凌九霄撕裂虚空的手段，就足以让李朝歌震骇莫名了，胖老者竟然直接玩起了消失？ 雾草！ 这是什么武功？ 那胖老头看起来不过普通人而已，竟有如此武功？看样子，他比小凌还要厉害得多，难道超品之上还有等级？ 修炼一途，当真是永无止境啊！ …… 叹罢，李朝歌不由瞧了聂仲娴一眼。 聂大人？ 官职比自已高，可称大人。 武功比自已高，亦可称大人。 从凌九霄可以吩咐她做事的情况来看，显然她的官职没有小凌高。而且，凌九霄可是未来的万族之主呐，怎么可能对其他官场感兴趣？ 那么，就是此女的武功高于凌九霄了。 看起来不过四旬年纪，武功等级竟然高于超品？ 异界之人，都是这么生猛的吗？ …… 想到这里，李朝歌不由闪目打量了聂天雅一眼。 想看看她的武功又当如何。 咦，她的武功怎么也看不透？ 难道跟小凌一样，也是超品？ 不可能！ 凌九霄既然叫他雅妹，那就说明她年纪比较小。对了，貌似刚才在席间，音儿也曾称她妹妹来着。 这么说来，她最多不过二十岁！ 二十岁的超品？ 小凌都不敢这么妖孽好不好！ 这天地间，不可能还有修炼天赋强于小凌的存在。 他二十岁时，也才二品大能而已。 凭什么这小姑娘就成了超品？ 就因为她长得好看么？ 就因为她气质高贵么？ 就因为她说话好听么？ 可惜，修炼一途，跟气质长相无关。 她的武功等级之所以看不透，多半是身怀隐匿气息类宝物。嗯，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等等…雅妹？ 这是下一个凌夫人吗？ 瞧这小姑娘看凌九霄的眼神，十有八九那小子又管不住自已的第三条腿了。 五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还嫌不够？ 真是个花心的小子！ 胖老者、聂大人、雅妹这三人貌似都来历不凡，凌小子在本域称王不够，难道还要染指异域？ 真是个贪心的小家伙！ …… 李朝歌在自编自演心里戏，聂仲娴则在慢慢的品着药王酒，以及诸多从未吃过的美味小吃。这些美食虽不如中心域那般精致，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除了偶尔打量凌九霄的分身一眼之外，她对李朝歌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在她眼里，李朝歌准至尊的实力，实在太弱了！ 若非凌九霄太过妖孽，若非药王酒不可抗拒，恐怕她一生都不会踏足废星。 …… 聂天雅此时的心里活动也不少。 她先是仔细打量凌九霄的那具分身。 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她眼中爱意流露。 然而细看之下，却是心头大震：伪至尊大圆满？比本尊还要厉害？霄哥哥，你还真是让奴家惊喜连连看啊！这具分身除了肤色略有不同之外，五官竟然完全一样！ 见分身对自已直接无视，她这才偷眼打量李朝歌。 霄哥叫他岳父大人？ 那他应该就是梵音姐姐的父亲了！ 嗯，眉宇间颇有几分相似。 不愧是一国之主！ 还蛮有气度的。 只是，这武功…只是准至尊大圆满？ 在霄哥晋阶伪至尊之前，听说眼前这位就是独霸江湖的废星第一高手？ 这样的武功，竟然占据神榜榜首好多年？ 废星，果然还是那颗废星。 并未因为有一个出色的霄哥哥而发生多大改变。 幸好之前父皇没有在废星设立宇宙特使的打算！ 不然，恐怕会很失望噢。 要不要跟他交流一番呢？ 貌似没有多大兴趣哎。 而且也不知道该交流什么，貌似还有些心虚。 算了，还是等霄哥哥回来引见为妥，本公主还是再品尝一番药王酒吧。 此酒当真不错！ 这恐怕也是废星上除了霄哥之外，唯一让我瞧得上眼的东西了吧。 …… 这边厢，凉厅内三人各怀心思。 那边厢，胖老者与凌九霄二人正在大开杀戒。 说是二人，其实只有胖老者一人动手。 凌九霄此行的主要任务，是在横七竖八的尸体堆中寻找子玉佩。 此行他别说动手了，就连引路都谈不上。 因为他也不知缥缈何所在。 缥缈峰虽说极为隐秘，并不为世人所知。 但这个‘世人’显然不包括胖老头。神秘的缥缈峰在并未被压制境界的大帝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胖老头只是登空一望，即已将其锁定。 远远看去，整个缥缈峰果然是一座烟雾迷漫、虚无缥缈的所在！ 即便到得近前，能见度也不足十丈。 …… 胖老头虽未修成天耳通，但大帝的听力并不弱于天耳通刚刚入门的凌九霄。 堪堪抵近，一阵低语声就已隔空入耳。 “峰主，咱们缥缈峰都这么低调了，公孙家怎么还不放心？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变故？” “聂家的人几日前，去过生死谷。” “啊？他们暴露了？” “暴露与否，他们自已都不知道。只是聂家人离开时，最初还不紧不慢而行，显得很正常。可后来却越走越快，完全可以用仓皇而逃来形容，这就极为不正常了。” 听到这里，胖老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凌九霄一眼。 眼中并无责怪之意。 …… 客观而言，凌九霄在生死谷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在无力自保的情况下，探听到敌方大秘密的人，有几个不惊慌失措的？他能强作镇定地离开，心理素质已是极为了得，又何错之有？ 以双方的实力对比，一旦公孙家族出手，五位夫人和亲密小弟大概率会尸骨无存呐。 那等情景下，谁不害怕？ 一旦出事，他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已！ 而且，更无法跟四位岳父交待。 如此一来，他这个人就算是废了。 道心不稳，如何求道？ …… 胖老头虽无责怪之意，但凌九霄却感觉很失败—— 到底还是暴露了。 仍是沉不住气啊！ 公孙家并不知道自已修成了天耳通，更不知道自已窃听到了他们的秘密，那还怕个锤子？ 为何要走得那般匆忙？ 直接大摇大摆地离开就好。 这不是做贼心虚么？这不是自已吓唬自已么？ 真是的，搞得那般狼狈！ 还把六女吓得不轻。 最对不住的人无疑是白芝蓉，人家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却接连遭受生死威胁。 唉，千万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 …… 缥缈峰高层的对话仍在继续—— “那公孙家多半是暴露了！” “也不一定！当时，那凌九霄赌战赢走了五万斤天精硅胶，还掩耳盗铃般拿走了不死城的路标巨石。所以，也有可能是担心公孙家让他吐出来。” …… 听到这里，凌九霄再次脸红。 自以为拿走不死城路标巨石之事做得天衣无缝呢，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 好个公孙长亮，恁地沉稳！恁地狡诈！ 难怪有‘神算子’之称。 明明知道是自已就是罪魁祸首，特么还故意装着怀疑的样子，急匆匆追上来查看虚实。 查看之后，还非常慷慨地送脸送物。 就好像被打脸的人，跟他无关似的。 就好像五百斤天精陨石，根本不值价似的。 只不过，这场斗智，我和公孙长亮好像都是赢家？ 对，就是双赢。 他识破了我的欲盖弥彰，并自认为以极小的代价送走了咱们…他的做法，显然得到了家族长辈的认同。 如此一来，他自然不会遭受家族的责罚。 那么在跟长空兄的争斗中，他就算胜出了。 这么算起来，公孙长亮大赚特赚啊！ 以家族之物，助自已当选继位人，怎么算都不亏。 我呢？ 当然是既赢了面子，还得了里子。 与长空兄赌战，胜之！ 这是武胜。 与公孙长亮斗智，亦胜之！ 这是文胜。 文攻武略，尽皆碾压公孙家族最强的序列继位人，岂非倍有面子？ 这是赢了面子。 收获五万斤天精硅胶，八万余斤天精陨石（其中还包含了两块母石），窃听到了公孙家的秘密。 这是赢了里子。 整体来说，咱根本就是完胜！ 不过，公孙长亮那老小子肯定不这样想。 他肯定认为已把我等玩弄于股掌之间。 哼，就很不爽！ 这家伙还真是号人物呐，小瞧他了。 心思细腻也就罢了，演技竟然也如此出色。 连我都被骗过了。 嗯，奥斯卡欠他一个奖项。 话又说回来，他骗来骗去都是在骗自已啊？ 呖，还有公孙家族。 咱反正没有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