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秦王的巴结
五牙战船是隋朝最大的主力战船，船全高百余尺，总长达到五十五米。可容战士九百人。由隋朝大将杨素在四川地区筹措、打造。是条世间罕有的巨舰，在隋朝统一全国的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它的五牙实际上是指战舰有五层结构。 高五层，长五十五米，在现代人看来，这不过是一条远洋渔船的尺寸，可是在唐人看来，已经是顶天立地的庞然大物了。所以李渊才会试着将这个当成难题，向叶神人提出来。 不过叶谨瑜不懂，他既不懂现代船舶，也不懂唐朝军舰；更不知道五牙战船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有心想问一下吧，可眼前众目睽睽之下，他还得把神人的架势端起，没法去不耻下问。 还好他有一个时空当背景，所以他试着向李渊说道：“陛下，我不知大唐的五牙战船是什么形状，也不知道它是不是适合在天上飞；不如我回去请人设计一款符合大唐的飞船，等他们设计好了，我带图纸过来，按图建设。你看如何？” 这是要请别的神仙设计一款飞船吗？那再好不过了。 “既如此，神人尽管去办，一应银两花费，由朕之大唐一边承担。” 几人对话间，千牛卫的士卒又陆续返回，把所有能找到的电线、电瓶碎片都带了回来，甚至连摔到稀碎的门板也捡了回来。 看着这些不成样子的东西，叶谨瑜摇摇头，嫌弃的道：“都没什么用了，扔了吧！” 李渊却笑道：“既然神人都不要了，不如给朕吧；都是上过天的神物，朕将它们搬回宫里，好好看看。” 你要收破烂，我还能阻止你不成…… “陛下，若是要造大船的话，神人坊可能地方不够了，不如把神雷工坊搬走吧！神雷工坊还有火药工坊都迁到其它更隐秘的地方去。” 本来叶谨瑜想另找地方落脚的，但是想想那神人坊挺大的地方都是自己的，而且还花了不少心血来搞门面，这样就放弃掉，实在是有点可惜；不如借着这次机会，将那要命的火药厂还是炸弹工厂给搬走。 “神霄王愿意让朕将神雷工坊搬走？” 皇帝吃了一惊！这神雷刚为打突厥立下汗马功劳；在他想来，这种国之重器，无论是谁都要紧紧抓在手中的；尤其是那重中之重的火药，他这个皇帝都眼红得紧；若不是碍于神人…… 尽管工坊中工匠和军士都已经知晓了配方，就算没有了神人也能制造。但他这个皇帝却不敢将火药工坊据为己有，甚至连偷偷在其它地方让人生产都不敢；就是怕恶了神人！ 本来他正计算着用什么好处将它从神人手中交换过来的呢；没想到神人居然如此大方，愿意将两大工坊都交给皇帝搬走；实在是太让他惊讶了。 看到叶神人毫不犹豫的点头，皇帝吸了口凉气，神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人视之为珍宝，神人弃之如敝屣；既然神人大方，他这个当皇帝也不敢小气，说道：“既如此，朕便将这两大工坊收为皇家所有；当以黄金千两以偿神人一二。”其实工坊从人工到材料，都是大唐皇帝和政斧出的，这黄金千两只是为了那个火药配方，还有就是结好神人的意思。 不过叶谨瑜却不怎么感冒，他刚从现代卖了一回黄金，了解了行情，这千两黄金看似很多，但真换算起来其实也值不到太多钱；为了这些黄金，不但自己没搞到多少利润，反而把唐帝国搞穷了，这不符合他一贯的处事作风，双赢才是合作的长久之道。所以他拒绝道： “皇帝陛下，这黄金我就不要了，现在大唐上下需要用钱的地方多；我拿这许多黄金又没什么用处；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不如将处州、杭州一带出产的青田石以及鸡血石给我弄上个几千万把斤，最好是雕刻成印章，来上几万个，反正越多越好，我好拿回去还人情。” 叶谨瑜查资料时，顺便查了下这些地点在唐时的名称，所以现在就势提了出来。还一开口就是几万个印章，也不知道如此多的青田石放出去，会不会把青田石的价钱打到地下十八层去。 神人的想法还是这样与众不同，别人看着是石头，到神人这里却是黄金不换的宝贝；不过用石头就可以抵真金白银，对于皇帝来说再好不过了，因此李渊满口答应：“既然神霄王不要黄金，那朕便将那两地之石材采来给你。” 就这样，继田黄石之后，叶谨瑜又将四大国石之二弄到手了；只是要开采出来，还不知何年何月。 送走了满心欢喜的皇帝后，叶谨瑜便准备穿回现代；去想办法找五牙战船的设计图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找上了门。 “小王见过神霄王！” 却是李世民随李渊出门走了一圈后，没有回他的秦王府，返回来登门找上了叶谨瑜。 “原来是秦王殿下，不知秦王殿下有何见教。”叶谨瑜学着唐代人的语气和腔调打着招呼。只是话语里透着客气与疏远。 打从叶谨瑜一出现在唐朝，就多次掀李世民的黑料，这让李世民能对他有好感才怪；尽管后来李世民出钱从叶谨瑜手上买过地图，但双方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友好，虽然说不上老死不相往来那么差，却也不是那么亲切就是了； 李世民道：“今日小王前来，主要就是为了给神霄王赔个不是。” “赔不是？”叶谨瑜不明白了，好像一直是自己对不住李世民来着，怎么现在他还上杆子来赔礼了。 李世民道：“神霄王为小王指了木洲这一阳关大道；小王一直感激不尽；数次想亲自上门感谢神霄王，奈何神霄王是神仙中人，来去无踪；小王一直无缘得见。” 李世民说得跟真的一样，叶谨瑜都差点感动了。 这李世民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只要看看他结交的人就知道了，从山贼土匪，流氓地痞，军将谋士，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如果他是那种咄咄逼人不讨人喜的人物的话，是不可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护的。 “秦王客气了。”叶谨瑜说道，有奇遇的这段时间以来，他遇到的人物形形色色，比他前十八年打交道的人都要复杂；他已经不敢那么轻信别人了。所以他也不相信秦王真的只是来上门道歉和道谢。 “除了感谢神霄王之外，小王还有一事需要神霄王的帮助。” 果然，叶谨瑜心说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不知秦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只要能做到的，必然尽力而为。” 秦王不再废话，直入主题：“年后，小王将率军东征高句丽，此一去山高水远，再想返回长安是千难万难；若是再往东去那木洲，只怕数年才能往返一次；只怕一离长安，今生再无缘得见圣人天颜矣。” 感叹了一句叶谨瑜指的路太遥远，让他父子分离不能承欢膝下后，又转折道：“今日有幸得见神人所造之飞板，又惊闻世间尽有飞船这等神物；小王心里是欣喜若狂；若小王也能有幸得到一艘如此神物，那一路下来，不论是攻城掠地，还是往返长安都将变得轻而易举了。” 叶谨瑜心说秦王的眼光犀利啊，他爹李渊还只是将飞船当成上天的玩物呢，这李世民却已经想到了它的军事作用；这么大个船飞起来，可不就是个空中打击平台么？不管是从飞船上丢东西下去砸人，还是运算士兵空降作战，都可以玩得很溜；用它来攻城掠地绝对是利器。船本身就是个交通工具，飞上天了，依旧还是个交通工具，而且还是个不受地形限制的好工具。 李世民继续说着：“不知神人可否同时建造两艘飞船，为圣人造一艘的同时，也为小王造一艘；小王的船可以不必如圣人飞船一般雕梁画栋；只需结实可靠即可，粗鄙简陋一些也是无妨！” 生怕叶神人不答应，又急忙强调道：“造船所需的一应材料、工匠、银钱，均由我秦王府支出。绝不会让神霄王破费；”吸取到上次买地图时被太子数落的教训，这次他学了个乖，主动说道： “我知神人不喜金银俗物，神人若有喜爱的字画珍玩，奇石名章；只需小王有，神人但请说，小王必不吝珍玩古物。” 多造一艘飞船，自己需要准备的也就是一些电线和电瓶而已。叶谨瑜想想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正好那四大国石中，还有一样在如今的高句丽境内，秦王攻打高句丽之后，说不得以后就要跟小胡子李世民打交道；不如就此卖秦王一个人情。 “造飞船这事，我这里倒是没什么问题，秦王只要征得皇帝的同意就好了，皇帝如果说可以造，我也不会推辞；至于报酬什么的，我现在倒是不缺东西，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说吧。” 李世民连忙道： “圣人处，小王自当去说之；亦要劳烦神人多美言矣。神霄王以后但有差遣，小王必不拖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