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慈母教儿（上）
“呼，呼，呼，”王府中一女子正在练拳，拳劲带起的劲风吹的周围柳絮飘飞，哗哗作响。此女便是并肩王裴成芳的二女儿，裴云凤。年方十四，一身黑色的劲装，身材曲线流畅，凹凸有型，俏脸上一抹英气，更显英姿飒爽之姿。 此时，裴云凤的每一拳，每一个动作，都发出劲风炸裂的声音，“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这不是裴云凤拳风声。 “哇！二姐！你这套拳，打的这是威风十足啊！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你一样！”此时的裴宗浩小手不停的鼓掌，一串掌声叫停了正在练拳的裴云凤。 “小鬼！又在拍二姐马屁，小心二姐收拾你。”裴云凤看见自己这个宝贝弟弟，一时脸上挂上了笑容。 “呵呵呵，二姐才不会收拾我呢，二姐比爹都要疼我，对不对？”裴宗浩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抱住裴云凤的腰，撒娇的说道。 “好了，好了。二姐逗你玩呢，知道唬不住你这小灵精。”裴云凤对这鬼灵精跟本拿不出一点脾气，轻轻的拍了拍裴宗浩的头，宠溺的说道。 “浩儿，之前，你在书房对教书先生说了些什么？” 此时，一道冷声传来，裴宗浩顿时汗毛炸起。 “啊？爹！我没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那老先生为什么找到我，要求请辞，不愿在教你。”裴成芳一脸严肃，语气冰冷。 “爹！孩儿真的不愿念书，你就放过我吧！”见自己父亲脸色丝毫没有变化，裴宗浩又继续说道：“老头整天心怀天下，救世济民，权谋之道，孩儿听得脑子都要炸了，不信你瞧，最近我自己都觉得脑子没有以前灵光了。” 裴宗浩一边说，一边还把自己的小脑袋凑上前，让裴成芳看。 面对自己这宝贝儿子，并肩王是又好气，又好笑，抬手一巴掌打在裴宗浩头上。 “看什么？我的眼睛又不能透视！能看出什么？你脑子不灵光了？可能是因为最近有偷懒！我来给你松松骨，提提神！明天就好了！”裴成芳一边说着，手中多出了一把戒尺，在裴宗浩身上使劲的抽打了几下。 “啊！啊！爹！孩儿知错！孩儿知错了！” “二姐！救命啊！”裴宗浩上蹿下跳，几个闪身就躲进了裴云凤怀里。 “爹，浩儿还小，要不这次就放过他吧。”裴云凤伸出双手将裴宗浩护在怀里，冲父亲哀声道。 “小子，我告诉你。人生在世，但凡能成大事者，都是文武兼备，旷世之才，只懂得武刀弄棒，乃匹夫所为，你明天开始给我好好的学！”裴成芳一阵教导后，便开始了今天的武课。 “上次说到，武者练武，先练肉，再练骨，后练髓，最后练血，再开窍。” “上次传授于你的练肉之法，你练的怎么样了？”裴成芳眼中精光一闪，看的裴宗浩不禁一抖，“浩儿，你再练一遍给我看。” 裴宗浩闻言，走上前，挺了挺胸，开始一招一式的比划拳脚。一连几个动作下来，让裴成芳连连叹气，“哎，身形不稳，力道不够，气息虚浮，简直糟糕透顶。” “爹，我昨天才刚学啊。”听见裴成芳的叹气连连，裴宗浩心中开始有些委屈。 “那你昨天练了一下午，晚上就没点感悟？” “晚上，晚上都跟着师尊学习炼气之术了，哪有时间感悟。”裴宗浩嘴里嘀咕着。 “那好，我再给你演练一遍，你小子给我看仔细了。” 裴成芳说完，便起身。 气沉丹田，微微扎马，双手慢慢浮起，报圆于胸前。 “啪！啪！啪！”拳影密布，发如炸雷，顶腰，含胸实腹，沉肩坠肘，全身浑然一体，稳如山岳。静时如山，动若雷震，其疾如风，侵掠如火。收拳，吐气，“看清楚了吗？” “看，看，看清楚了。” “嗯？那就是没看清楚了？”见裴宗浩吞吞吐吐，裴成芳反问道。 “爹，我这武学之道，还没有达到初窥门径的地步，您就别为难我了吧！”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看不懂，我这是练给你二姐看的。” “凤儿，你如今马上就要进入武师境界，练骨的地步了，爹这套天罡练骨拳，你学到了几式？” “基本上全部记下了。”一旁，一直专心看裴成芳练拳的裴云凤如实回答。 裴成芳一脸笑意，“嗯，很好，比你弟弟强多了。从小到大，凡是爹爹教过一遍的东西，你都能记住。很好，爹为你感到骄傲。” “嘿嘿嘿，谢谢爹！”一听裴成芳表扬自己，裴云凤开心之意从内心里散发出来。 “二姐最棒了！”裴宗浩也锦上添花得赞扬了一句。 “你小子，下午爹有事，要去镇南大营巡查，不能亲自盯着你了。你可别偷懒，跟你二姐好好学，过些天要是还没长进，小心你的皮！” “凤儿，教浩儿练武一事千万马虎不得，我知道你心疼他，但是在这事不能有丝毫的放水。这个，你拿去，这小子要是不用心，你知道怎么办。” 裴成芳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戒尺，亲手交到裴云凤手中，看见裴云凤手中的戒尺，裴宗浩一时心里便偷着乐，“哼！我二姐才不会打我呢！” “好了，爹先走了，你好好的教导浩儿。” 裴成芳说完便离开，留下了裴云凤和裴宗浩姐弟两。 裴云凤接过父亲手中的戒尺后，一改温柔之态。 “二姐，爹的话，你不会当真吧？”裴宗浩一脸试探之意。 “我会很认真的，爹让你专心练武，那自然是为了你以后好，我也希望你以后会好。所以，你要是偷懒的话，它会催促你的。”裴云凤扬了扬手中的戒尺，一脸威胁之意。 “不是吧，二姐，你真的忍心用它打我？” “那你试试看？” 看见裴云凤一脸严肃的样子，裴宗浩知道这回二姐没有开玩笑。 “啪！”戒尺打在裴宗浩身上，一声映响。 “啊！” “身形不稳！” “啪！” “哎哟！” “力道不够！” “啪！” “二姐饶命！” “气息虚浮！” “啪！” “娘！快来救我！” “糟糕透顶！” 整整一个下午，裴宗浩苦不堪言。自从二姐有了戒尺之后，以前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嘘寒问暖的二姐已经不在了，从此，裴宗浩生命中又多了一位严师。 王府客厅中，裴宗浩满眼泪水的依偎在母亲怀中。 “娘！二姐现在变了，她已经不把我当她亲弟弟了！她今天下午，用爹给她的戒尺，打的我全身都青了。”裴宗浩一脸委屈的趴在母亲怀里，不停的向母亲告状。 “浩儿，二姐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你爹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他肯定会对你的未来负责。” “我想，那戒尺打在你身，痛在她心吧。”抱着裴宗浩的美妇缓缓开口，声音极度温柔。 美妇身穿一身浅绿色金丝纱衣，头带镂空凤凰金冠，脸上没有丝毫的皱纹，肌肤雪白，看着裴宗浩的眼中透漏着母亲的慈爱。 美妇这身打扮，已是大禹女子最高妆容。裴成芳封号并肩王，王妃梦雪夜责被封为天妃，于皇后平级。 “娘！你怎么也变心了，你就不能去帮我骂二姐两句吗？她打我啊！”听见母亲的回答，裴宗浩哭的越加的伤心了。 “浩儿，这样，娘给你讲个故事，等你听完后，再想想二姐做的对不对。”怀中的裴宗浩依然抽搐不停，梦雪夜并没有再出声安慰，而是开始讲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咱们这地方还没有帝国，没有家族。那时候人们都衣不遮体，茹毛饮血，以洞而居，就像山里的猴子。” “那时候妖兽强大，以人为食，人们天天不紧要寻找食物填饱肚子，还要躲避妖兽的捕杀。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和同类争抢食物，不然就会被饿死。” “那时候的人们，不仅要遭受妖兽的吞食，还要被异族欺压，生活苦不堪言，整日里担惊受怕。” “后来，有一位人族智者，带领着人族奋起反抗，并创造了文明，建立了城池，创造了家园，人们从此过上了稍微有点安稳的生活，但仍然受到妖兽吞食，异族欺压。” “再后来，当智者死后，智者创造的家园传到了智者后人手中，智者的后人整日沉迷酒色，贪玩成性，甚至还要欺压百姓，智者创造的家园被智者的后人糟践的千疮百孔，风雨飘摇，最后落入了他人手中。” “家园虽然落入他人手中，但还是没有改变人族的命运，人族依然遭受妖兽吞食，遭到异族欺压。直到今天，还是没有改变现状。” “娘，你说的不就是我们人族万年以来的历史吗？”裴宗浩听到最后，听出了母亲所讲的就是人族这上万年以来的繁衍过程。 “浩儿，你说的没错，娘讲的就是咱们人族这么多年的历史。” “可你知不知道，现如今，妖龙还在吞食百姓，妖兽还在为祸人间，异族仍在欺压我人族子民。” “浩儿，教书先生口中的达者兼济天下，这句话你能理解吗？” “不理解。”裴宗浩如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