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揍人
“所以说，按照你们的说法，功德之轮的变质好歹也是用了数百万年吧？那么这段时间之内，你们没有做任何预案？” 姜宇没有继续发作，对这功德势力做出了帝国的定义之后，也是看着刘郁三人有些纳闷的问到。 现在姜宇可以确定的是，楚轩、郑吒，甚至未来的自己，一定是知晓功德之轮失控所造成的危害的，哪怕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楚轩脑子摔坏了，让他们没法从逻辑上进行推论，但是结合他现在已经知晓到的内宇宙这个层次的情报来说，以终极的大法力、大权柄，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就看遍整个多元宇宙，要说根本不知道这种事，那绝对是扯淡中的扯淡。 内宇宙，或者说是终极，在他和仁凰见面的时候，已经逐渐了解到了一些玄妙，可以说，这已经算是认知中实力的近乎最极限的层次，因为其力量达到了无限，甚至是超越常规无限的层面上，理论来说，应该没有任何超凡、任何等级比这个更强大了，而这其中，主要的特征主要是三个。 第一点，是只要证得终极果位，不同于《无限未来》和《死亡开端》对于内宇宙的那种模糊描述，这个境界现在能够确认的信息，就是一证永证，一得永得，而且是从始至终，也即是一切时间空间全部都合之为一，这可不单单只是其诞生到终极的时间合一，而指的是从一个多元宇宙开辟到多元终结的一切时间合一，这可比皇级的大罗要厉害多了，只要证得了终极，那么便是从整个多元宇宙开辟到终结，那都是一得永得，一证永证，不可磨灭，永恒不朽，所以在正统修真中，终极也被称为混元大罗金仙，号称真正的逍遥仙。 第二点，就是其自身就代表着无尽力量的权柄，威能，本源，其实力再不依靠什么圣道，什么心灵之光，什么超凡职业，什么魔力浓度，什么高魔低魔，这一切对于内宇宙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一个终极，祂们的任何力量都只是举手投足一般的自然发生，完全不带一丝烟火气，也完全不受任何外在影响而发生变化，具体来说就是不受任何模因，诅咒，高低纬度影响，不受多元宇宙四大绝地影响，不受所有先天灵宝负面影响，是为不沾因果，万邪不侵，万法不受，独立于一切力量体系之外，用许多玄幻小说里的话来说，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其体内便有一个凝聚出来的新生多元宇宙，或者说是多元宇宙雏形。 可这里还要说的是，这个多元宇宙雏形和那些原始的多元宇宙雏形也是有着质的不同的，这个多元宇宙雏形与其说是雏形，但其本质已经相当于一个相对完整的多元宇宙小上些许的多元宇宙了。 虽说相比于那种发展到了极致的多元宇宙还有所不如，如果真拿去和正面多元宇宙中的四大绝地、无底深渊和光明天堂这类多元宇宙雏形对比的话，那么终极绝对是要远远高于这几个已经接近，或者达到无限层面的多元宇宙雏形的，所以实际来说，应该说一个‘新生的多元宇宙’是内宇宙的雏形才对。 至于第三点，那就是所谓一念修改一整个多元宇宙，甚至是那种本质发展到极致，即将升华的多元宇宙了，只是这里却不需要再展开描述，因为终极不存，谁都不知道终极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而这就是姜宇现在所知道的所有有关内宇宙终极的信息了，再多的他也不清楚，但是他能够确定的是，以功德之轮的力量，也许它能够有一些特殊之处让内宇宙无法完全观测到细节，但是这大势的变化，要想瞒过一个内有宇宙，哪怕是刚刚诞生，理论上还没完全适应这个境界力量的内有宇宙，那也是妄想。 “这个……” 刘郁、郑丽、琳彼此对望，脸色却有点尴尬，这里确实是他们的失误了，虽说姜宇早已离开，楚轩、郑吒也没有对功德之轮进行阻止，但是他们确实是提到过，在他们离去之后，功德之轮会走向这么一个歪曲的方向，只是即使如此，他们也确认，如果真的出现这么一天，未来也可以因此确定，以功德之轮的能耐，是不太可能脱离控制的，只是…… 刘郁这个时候，也是再度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因为太相信楚轩的结论，以及我轻敌，在最初的数百万年中，我确实没有进行针对性的布局，再加上当时和功德之轮以及其附属的至人集团开战的时候，我万万没想到以主神的能耐，直接和功德之轮对抗居然落入了下风之中，所以……” 这时候，琳却打断了刘郁的话语，反驳道：“不，这是我的错，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对整个至人集团都是压倒性的优势，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以功德之轮的玄妙，居然远远超越了我们预测的极限，因为功德之轮本质上就是活化性质的多元宇宙本质，而且是集合了多元宇宙几乎全部先天灵宝运算法的多元宇宙本质本身，所以，这就导致了未能彻底完成返本归元的我对时空的观测受到了蒙蔽……” “……再加上天地大势齐助力等因素之下，终于是使得主神和那功德之轮角力之时失却了相当部分，就连根据地都失落了大半，连圣位都无法再证，在这般危机之下，我们不得不将那剩余的数个主神合为一体，化作如今的唯一主神，只剩下那最后一道至高圣位，呈那防卫收缩之势……” 是的，多元宇宙一切本源，一切权柄，一切威能独凝聚于功德之轮，这个集合了几乎全部先天灵宝的造物，成为了这个阶段的多元宇宙本质，所以，至人无己，其中一个方面就在于至人本身是没有本源与权柄的，他们的不死不灭不朽都来自于功德之轮。 更何况，不同于圣人和先天魔神，从功德之轮中获得至人位格的存在们，他们的战斗力或许不强，但是他们比先天魔神与圣人们更加贴近大道，明晰命运因果，更是可以从功德之轮处解析出除开主神这边之外的一切时间与命运所带来的任何变化…… 就这样，自大事件剧变后，刘郁、琳与至人集团不知道彼此对峙相持了多少个万年，若非是在最危机的关头，琳在主神处彻底完成了返本归源，从时空层面上制衡了至人，恐怕这局势就不会是对峙，而是节节败退了。 “轻敌啊……” 姜宇听到这里，却是摇了摇头，也许是作为轮回小队的至高太久，再加上至人初期疲软的表现，给与了他们可以一战而胜的错觉，最终导致了这种糜烂的结果，不过姜宇也不好说，自己是否就能做的更好，毕竟没有亲手做过，他也只能是模拟一下场景，当然，自己大概率是不会轻敌的。 实际上，姜宇还有一些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同为‘多元宇宙’的概念，主神空间却只有这么一点圣位，而功德之轮却有着数万乃至数十万甚至更多的至人位格，就算退一步来说，主神空间作为多元雏形的本质已经残破不堪到了只剩下几个圣位的程度，那么主神统御之下的多元宇宙领域呢？莫非那些无限世界组成的领域中，就真的没有办法诞生接近，或者匹敌至人的强者么？ “不是这样的哦，大叔，这个具体的情况，还是因为功德之轮的特性。” 在姜宇说出了这个疑问之后，郑丽却是替刘郁他们解答了这个问题。 原来，功德之轮这个造物，它虽然可以视为一个‘多元宇宙’本身，但是从核心来说，它却是‘隶属于’原本‘无限多元宇宙’的一部分，更何况它本身就是多元宇宙的天道和大道所成，所以其对于规则、对于时空、对于多元宇宙的基础定义，相比于外来户的主神，是占据了压倒性优势的。 “……所以，在第一次决战之时，这种优势被那些至人发挥到了最大化，使得主神领域的军队们，若是没有获得‘轮回代行者’身份的情况下，一旦离开了主神庇护的领域，他们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 “变化？” 姜宇追问道。 “是啊，他们或是变异成罪兽，或是被功德之轮污染成为功德行者，又或是干脆被篡改了过往的存在时空，彻底洗脑成为功德之轮的手下，所以，我们在中后期，对于这些根据地的援助者们的指令就是……” “……以世界为阵，主神为核，再合残缺的三十三天弥罗天网阵，进行被动性防守……” 听到这里，姜宇也是心头一动，这功德之轮的描述，倒是让他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某个玄幻文，似乎提到过一方多元宇宙存在着类似于天道盖亚，或者先天魔神类型，名为‘魔神’的生命体，这种生命体从本质上来说，都类似于有了自我意识，真灵的多元泛意识，也可以认为是多元宇宙雏形的天道盖亚这种性质。 而从属于这些魔神的眷属们，如果因为魔神之间的争斗，不慎跨入其他的魔神领域的话，就随时有可能被篡改，修改自身的时间印记，而这种现象，倒是和这功德之轮与主神这种斗争颇为类似。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至人和他们对抗的原理，以刘郁为首的主神集团和以功德之轮为首的功德集团，依旧是没办法奈何的了双方，说白了，现在的至人集团与主神轮回小队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妥协的退路，双方就以这多元宇宙为基盘，展开了一场名为永恒与无限的拉锯战，导致了此刻多元宇宙就像是一根被两个大力士拔河发出痛苦尖叫的麻绳，在即将被撕裂前发出了不堪重负地悲鸣。 “可惜了，我们也能感觉到，郑吒大哥他们即将归来，这一次反而是让功德集团瞎了最后一搏的决心，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但是我真的不信，他们真的就能反了郑吒大哥、楚轩大哥，以及姜宇大哥你的布局，但若是真让他们做到了，那我就斩出那盖世一剑，将一切阴谋统统以力破掉……” 刘郁这时也是忍不住喝了口酒，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一次，尽管局势没有到最危险的一刻，也很可能是他们和功德集团决战之时，若是胜了，那就将那功德之轮毁去，若是事不可为，那他就拔出这代表着他信念的终极之剑，斩破这功德之轮，哪怕会导致整个多元宇宙就此破灭，事后再被回归的郑吒他们所责怪，他也是在所不惜了。 “这且不急，我相信楚轩的谋划，毕竟这一次的情况，虽然涉及的力量远远高于我们轮回小队时期，但是却远远没有我们弱小之时那样充满了风险，区区多元宇宙和先天灵宝组合件，区区天道和大道……” “……那又如何？” 姜宇这个时候，已经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看着远处，胸中的澎湃之意涌动，已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先去找一个至人，狠狠的揍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