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约定
203寝室门口 祁山想到突然降临的末日，以及在二栋女生宿舍的女朋友，升起离去之心。 他抬起手敲门，准备和陈牧以及小女孩陈霏霏来个告别。 可在他手快要碰到门的刹那。 “爸爸，你在哪里？霏霏身上好脏，爸爸帮我洗澡。” 房间里，陈霏霏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入祁山耳中。 祁山一愣，眼神微动。 他突然想到，自己连三个未进阶的普通人都打不过，如何能够一个人跨越一千多米的距离，安全抵达女朋友的二栋宿舍。 这时，他心中闪过陈牧瞬杀周平四人的画面。 “如果是和陈牧一起组队，他的攻击力加上我的防御异技石铠，前往二栋的安全性绝对能提升数倍。 而我作为他女儿的救命恩人，我想他应该会帮我吧。” 祁山不确定的自语。想到这，他敲门的手连忙收回。 转身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等待陈牧和陈霏霏。 …… 寝室内 “爸爸，爸爸……” 见陈牧没回应，陈霏霏不由得再次喊到。 咯吱—— “你要我帮你洗澡？” 陈牧推开卫生间门，看着陈霏霏。此时陈霏霏脸色依然苍白。 全身满是泥巴，看起来像个可怜的小乞丐。 “嗯~爸爸，霏霏身上好痒。要洗澡。” 陈霏霏诺诺的说。 “你怕我嘛？” “霏霏不怕，霏霏知道，爸爸都是为了救霏霏，那些人都是大坏蛋。” “嗯，自己把衣服脱掉，我帮你洗澡。” 看着眼神飘忽不定，身体还轻轻颤抖的小女孩，陈牧心中知道，小女孩并不像她自己表面说的那么轻松。 但末日已经开始，就算是真正的亲生女儿，陈牧也没太多时间慢慢的让她适应。 更何况，是陈霏霏。 “好哒，爸爸。” 得到陈牧肯定的回答，陈霏霏脸上露出笑容，飞快的把脏兮兮的衣服从身上剥离。 一具乳白色的胴体出现在陈牧眼前。 “过来。” 陈牧眼神平静，他虽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但也不至于对一个七岁的小屁孩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更何况，末日两年，他要是连兽欲都控制不住，那他也根本活不下来。 陈牧打开喷头开关。 冰凉的自来水，从洒水喷头上洒落下来，像是一场小雨。 此时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份，但这几年来，因全球温室效应的影响，此时也还有二十五六度。 这样的气温，洗冷水澡最舒服。 不过，哪怕现在气温是零度，也只能洗冷水澡。 末日降临，整个世界，所有代表现代化的科技完全消失。不管是电还是军火又或者是汽车。 连手机，也完全失去了作用。 更别说热水器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五千多年发展起来的人类社会，才会在短时间内，被摧毁。 “爸爸……霏霏要香香的泡泡。” 看着温和下来的陈牧，陈霏霏心中的胆怯和恐惧慢慢消散，孩子的天性出现在她脸上。 “陈霏霏，现在我和你定一个约定。” 陈牧眉眼一皱，他挤了点沐浴露涂抹在陈霏霏背上。 “爸爸，什么约定？你是不是不想要霏霏了，呜呜呜……” 听见陈牧略带严厉的声音，陈霏霏身体一颤，脸色像是六月的天气一样，前一秒还是欢喜，这一秒就变得梨花带雨。 “我没说不要你。” 陈牧突然对陈霏霏有些头疼。 他有些怀疑，二十多岁的自己，真的能带的了陈霏霏嘛。 “要不，放弃她？反正我是重生归来，加上如今又有紫晶玉佩这个秘宝，就算没有陈霏霏的两个神级天赋。 在末日中，我应该也能够崛起。” 这念头在陈牧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过很快被陈牧压下。 “呀~什么约定呀？” 陈霏霏破涕而笑，她完全不知道，就在刚才瞬间，陈牧差点抛弃她。 “现在世界和过去已经完全不同，我不管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但我必须告诫你，以后我说的话，不管你觉得是对还是错。 都要听我的。 特别是，当我喊出你的全名‘陈霏霏’时，你更必须按我说的做。 如果你任性或者故意不配合。 那到时候，我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你，甚至是……杀了你。” 陈牧一边帮陈霏霏洗澡，一边缓缓的吐出这段话。 要是让一些萝莉控宅男知道陈牧如此，绝对会大骂陈牧不解风情。 “爸爸~霏霏一定听话。爸爸不要抛弃霏霏。 妈妈已经不要霏霏了，霏霏现在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了。” 陈霏霏脸色更加苍白，她不顾身上泡沫，紧紧抱住陈牧手臂。 小小的身体，此刻不断颤抖着，像只溺水的小猫咪。 “只要你听话……” …… 一个澡，整整洗了十分钟。 门外的祁山，已经第三次压下一个人离开的念头。 寝室大门才慢慢打开。 “大叔~你还在呀，霏霏还以为大叔已经走了。” 换了一身干净童装的陈霏霏，她右手拿着合金短枪，左手被陈牧牵着。 在旁边的陈牧，他牵着陈霏霏，左手上提着一把崭新的菜刀。 “小姑娘，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着一身整洁的陈霏霏，祁山肥胖的脸一眯，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你怎么还在这里？” 看见门口祁山，陈牧也愣了片刻。他刚刚关门动作已经表露很明显了，正常人应该早咒骂着离开了。 “那个，我……” 陈牧冷冰冰的语气，让空气陷入一片尴尬。祁山本性憨厚老实，本打算用救命之恩作为资本，让陈牧帮助他前往二栋救女朋友，但此刻却不知怎么开口。 “爸爸，你不要凶大叔，大叔是好人。刚刚要不是大叔救霏霏，霏霏肯定见不到爸爸了。” 这时，陈霏霏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叫什么？” “问我嘛？我，我叫祁山。右耳旁的祁，大山的山。” 祁山连忙回答。 “祁山对吧，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女儿。说吧，你需要我什么报答？” 陈牧淡淡说道。 “我……我女朋友住在二栋。我看你这么厉害，应该是个觉醒者，所以我想问你，你等下会不会经过二栋，如果会的话，那能不能带上我。 还有，我不是拖油瓶，我也是觉醒者，我领悟的能力石，异技是石铠。” 陈牧的话，让祁山觉得羞愧，但想到还在二栋生死未卜的女朋友，他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