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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额片刻,冯轻月在思索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情节,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他看出了吴端的迟疑。 案子虽然复杂,又是三角恋,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连环算计,可项链现在就在冯轻月家里,而且人家也没有向保险公司提出理赔。 保险诈骗肯定是不成立的,那么盗窃呢?盗窃是否成立? 吴端意识到,即便冯家人并不想保冯星辉,盗窃的罪行也很难成立,毕竟冯星辉已经把项链还回来了,整件事可能真的就做为一种误会被一带而过。 那么,职务侵占呢? 冯轻月的确从任职的公益组织挪用了资金,而且那亏空现在还没补上。 这是唯一一项证据确凿可以定罪的罪行。 可是,闫思弦会忍心让冯轻月坐牢吗?吴端太了解闫思弦这个人了,要是他这辈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那肯定是女人。 闫思弦自然从吴端眼中看出了担忧,他拍了拍吴端的肩膀,示意对方别自行脑补。 闫思弦和吴端的想法差不多,他开门见山地问冯笑香道:“项链可以抛开不说,但咱们得聊聊职务侵占的事儿。” “我知道,”冯轻月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其实我也咨询了律师,律师跟你的说法差不多,如果我及时把亏空补上,事情就不严重。” “是这个道理,”闫思弦道:“问题是你家早就拿不出钱去补这个亏空了吧?否则也不至于想出诈骗保险金的招儿。” 冯轻月低头不语。她很尴尬,从小到大她从没为钱发过愁,更别说因为钱而接受别人的同情了。别说同情,即便是纯粹善意的帮助,她都无法接受。 那种资本带给她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瞬间抹去的感觉,令她浑身不自在。 “你这边亏空了多少?”闫思弦又问道。 “断断续续地五法可能夸张了。 不去自首,往后只能提心吊胆地活着。 那种选择从长远来看更有好处,其实一目了然。” 冯轻月许久都没有说话。 闫思弦给吴端递了个眼色,自己率先起身道:“你好好想想吧,我能理解你害怕,除了帮你补上亏空,我还能为你做的,大概就是全程陪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