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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女人摇头。 不知道?这倒奇怪了。吴端等待着女人的解释。 “他半夜好像回来过一趟吧,我听见院门开了,院子里好像有动静,我好像看见个黑影,可我害怕啊,没敢出屋。 二天早上起床一看,院门开着可能就是梁奇回来了吧” 闫思弦突然问道:“你家镰刀还在吗?” “在啊。” “所有的,都在?” 女人笑笑,“所有就两把,都在呢。” 闫思弦皱眉不语,女人却又道:“要说丢东西,那天是丢了个东西,我家栓门的一根钢筋丢了。” “什么样的钢筋?” “你们等等。” 女人进屋去,不久手上就提了一根钢筋出来。 “就是这种了。” 钢筋上有螺纹! 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一眼,吴端问道:“这跟你栓门用的钢筋一样吗?” “一模一样。” “我们把它拿走做个比对,你这儿方便吗?” 吴端怕女人会因为这点事遭受家庭暴力。 女人道了一句“方便”,又追问道:“是不是梁奇杀的人?” 闫思弦反问:“你希望是他吗?” 女人一愣,随即坦荡道:“要真是他,好得很,最好你们把他抓走枪毙。” 看着那钢筋上的螺纹,吴端心道:恐怕你真要一语成谶了。 吴端继续问道:“最近梁奇跟村支书见过面吗?” “见过,”女人点头,“就最近这三五天吧,我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村支书来找过梁奇,他不在家,村支书就又去别处找——我们村里他能找的就那么几个地方,要么是在谁家打牌,要么是在谁家喝酒呢,最后我估摸着应该找着了吧。” “那现在呢?去那些经常跟梁奇一块打牌或者喝酒的人家,能找着他吗?” 女人摇头表示不知,吴端只好记录下这些人家,等下挨个打听。 第274章太含蓄吧,不明所以(5) 傍晚时分,村委会的临时住所,吴端和闫思弦像村民们一样,一人捧着一只黄色搪瓷大碗,吸溜着捞面条。 饭还是从老乡家里买的,满满冒尖的两碗,面条上的烧茄子红彤彤黑黝黝,再配上绿油油的辣椒段儿,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闫思弦边吃边道:“你说,案子咋这么波折呢?” 吴端:“怎么?受不了乡下生活想回家了?” “那倒没有,”闫思弦认真地往嘴里扒面条,“这地方真挺好,我都不想回去了,我是纯说案子。” “案子还行吧,我没觉得有多波折。”吴端道。 “钢筋上的螺纹对比结果出来了,跟死者衣服上留下的锈迹一致,梁奇却跑了。”闫思弦凶狠地吞下一大口面条,以表示不满。 他继续道:“村支书也真是的,干什么不好,偏干给嫌犯通风报信的事儿,梁奇的牌友们可说得清清楚楚,就是咱们下山回村的那天,村支书匆匆忙忙把梁奇叫下牌桌,从那以后梁奇再没回过村,他不是潜逃还能是啥? 关键咱们现在还没有能给梁奇定罪的证据,仅凭他家丢了一根插门的钢筋,根本不能形成证据链,逃都报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