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镇国公夫人,第一道圣旨
安婉一愣,旋即笑得灿烂如花,指着定国公夫人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话要是让西单公主听了还不得气晕过去!” 她可是看出来了,这位公主对自己很是自信呢! 定国公夫人努努嘴,理直气壮,拔高了声量道“我可没说错!想当年丽妃刚刚到东盛的时候有多轰动!若不是因为丽妃太过貌美,先皇也不会封了一个丽字!再看看现在这位,不是我说,咱们这里随便拉出一个姑娘都能把她比下去!” 旁人不知道缘由,见定国公夫人有恃无恐,这样的话还说得这么大声,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还以为定国公夫人与这西单公主结了仇,一个个窃窃私语。 镇国公夫人提醒道“你还是小声一些,万一被西单使臣听了去可就平白得罪人了!” 镇国公夫人也是好意,认为自己这般劝阻很是明理。 哪知定国公夫人毫不领情,嗤笑道“你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公夫人,还怕一个西单来的公主?再说了,他们要生气也得先听懂本夫人在说什么才气是不是?” 镇国公夫人一滞,发现完全无法同定国公夫人交流,脸色变幻了几下,暗哼一声,终是不再多言。 安婉也不喜欢镇国公夫人这算计小肚鸡肠还自以为高明,不过她也不能添油加醋,让定国公夫人再这么骂下去。 “好了!你怎么就知道西单那些人听不懂咱们东盛的语言?再说了,来者是客,我们可不能失了礼数!”安婉话音一落,定国公夫人果然不再开口了。 镇国公见此,再次被气得堵心。 女人这般暗自较量,男人那边也不妨多让,只是比起女人的夹枪带棒,他们就要直接多了。 大殿一时又恢复了喧闹,等罗霆姗姗来迟才重新静下来。 文武百官行礼之后,柯尔汗等不及,出列道“在下西单使臣柯尔汗,奉我皇之命前来恭贺东皇登基,这是我皇准备的贺礼。” 松节柔捧着一不大的小锦盒,款款起身,含情脉脉地看着罗霆,走路一摇三摆来到柯尔汗身边,短短不足五米的路竟然让她走出了一盏茶的功夫。 好些待嫁的女子恨得开始咬手帕,暗骂松节柔不要脸。 “小女松节柔拜见东皇。”松节柔盈盈一拜,声音酥麻入骨,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再加上那频频暗送的秋波,好些人都觉得受不了了,定力好些的赶紧转移视线。 相比男宾席的古怪气氛,女眷席就要正常得多了,成了亲的诰命妇人一双眼睛全都盯着自家夫君,还未成亲的大家闺秀则是暗自思付怎么整这松节柔,顺便心里把松节柔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定国公夫人在听到松节柔字正腔圆地说着东盛国的话脸色便不太好看。 在安婉耳边低声骂道“这个狐媚子不一般啊!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安婉赞同地微微颔首,示意定国公夫人稍安勿躁。 罗霆云淡风轻地瞥了松节柔一眼,平静无波地说道“起来吧。” 松节柔甜甜一笑,娇羞地说道“父皇为了恭贺东皇登基,特让小女献上一株千年天山雪莲,此天山雪莲长在西单的雪山之巅,千年才开一次花,可解百毒,乃是西单最珍贵的宝物。” 罗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松节柔怀中的锦盒,淡笑道“西皇有心了,还请使臣替朕好好感谢西皇,他的礼物朕很喜欢!” 松节柔闻言,眸中水光泠泠,笑得更是柔媚。 柯尔汗却是不知松节柔所想,知道罗霆喜欢这礼物,顿时安心了不少,趁机问起见松节珠的事情。 “东皇,臣等此次前来除了恭贺东皇登基,还有一事所求,我皇与丽妃娘娘乃是一母同胞亲姐弟,感情甚笃,对丽妃娘娘的情况很是关心,臣等请求见丽妃娘娘一面,回去也好同我皇交代。”柯尔汗这番说辞可是与松节柔商量了一晚上,如今他们只是提出见丽妃一面,也没要求罗霆放人,若是罗霆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那可就失了下成了。 罗霆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情况,示意柯尔汗稍安勿躁,嘴角微微一勾,沉稳地说道“使臣远道而来,这点要求朕自然不会拒绝正好!今日文武百官都在,朕也有一事宣布。 之前大皇子伙同张贵妃、二皇子伙同吴贤妃造反一事,朕为了拔除他们的人马圈禁了父皇所有的嫔妃,就是朕那些皇兄皇弟也没落下,如今事情过了半年,也是时候放他们出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大部分人认为皇上会沿袭旧制,只有一小部分人认为皇上要出手了。 众人猜测不已,罗霆淡笑道“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父皇留下的儿子嫔妃不少,几乎各个都有儿子,朕不忍她们在这寂寥的后宫中了此残生,遂想了个折中的主意” 大公公在罗霆的示意下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君晟元年始,先皇遗留的嫔妃生有子嗣的,全都入住王爷府邸,行太妃之礼,无召不得入宫,未有子嗣的嫔妃迁居皇陵,为东盛祈福,赏绸缎百匹,黄金千两,无召不得离开皇陵,钦此!” “什么!这不合规矩!”当即有大臣起身反驳,一人出声,便有人附和,一时间整个大殿都乱了套了。 镇国公夫人皱着眉头,极其不赞成地说道“皇上怎么能改变祖宗留下的制度?若是将先皇那些妃子都送出了宫外,出了事情可怎么了得?” “我倒是觉得皇上这决定挺好的,要真的在外头出了事那也是她们儿子没能耐,可跟皇上没关系!”定国公夫人凉凉地说道。 一句话再次堵得镇国公夫人心肝儿疼,只是这次镇国公夫人可没有那么好打发,当即同定国公夫人吵了起来,“那可是皇室历代传下来的制度,皇上怎么做是对先皇的不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