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二章谁是庸者,谁是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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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晋西大酒店。 各路商界的大佬云集在酒店里,等待着张宗逊与两大家族的到来。 其实大佬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地很,真正能搞到棚户区开发权的,那还的是闫家跟石家。 两家神仙斗法,小鬼观戏,他们最多也就观观势头凑热闹来了。 到了中午时分,张宗逊的汽车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张宗逊背着手一走进会场,商界代表们纷纷鼓掌欢迎,待坐定下来,张宗逊往底下一扫,石闫两家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禁有些恼火了。 刘秘书,他们人呢?张宗逊问身边的秘书。 已经打电话催了,说是在路上了。秘书道。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闫家父子终于姗姗来迟,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百搭服,浑身挂满杂七杂八东西的怪人。 怪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九,面色黝黑阴鸷,两道扫把眉下,那一双眼睛跟苍鹰似的,锋利无比。 各位,不好意思,昨晚上有人给我唱了出好戏,听的晚了,这不起的晚了点,让大伙久等了。闫世雄进场拱手豪笑道。 闫先生客气了! 闫爷吉祥! 众位大佬齐齐起身,恭敬相迎。 闫世雄在底下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四下张望了一眼道:石家呢,莫不是昨晚唱戏累着了,来不了了? 哪里是来不了,分明就是不敢来了吧。 某些人知道隆泽大法师来了,心里发虚,指不定这会儿躲哪去了。 闫虎阴阳怪气的提高声调,有意无意的透露隆泽的威名。 在北方,萨满大法师隆泽的威名可谓是无人不晓,请神看事治病,隆泽那是样样拿手,在场的大佬都是仰慕其名,不得其见。 这会儿一听是隆泽法师,赶紧纷纷问好。 隆泽端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一言不发,仿佛那些大佬们是空气一般,直接无视了。 众人讨了个没趣,各自坐了回去。 张先生,我看大家都到齐了,要不开会吧。一旁一位亲闫派的官员提醒道。 还是等等吧,石家毕竟目前还是这项工程的主事人。旁边一位留着精干板寸头的中山装中年人,立即反驳道。 他正是石家的靠山,晋西二把手方韬,因为是孙子文派来的,方韬刚到晋西不久,虽然在商界插不进手,但影响力还是有的。 没事,那就按老方的意思,再等等。 张宗逊巴不得石家缺席,但嘴上却是显得很随意。 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明着不得罪方韬,只在暗处加紧底下的控制,要这位京调副手自讨没趣。 没一会儿,石家父子与秦羿林梦栀便走了进来。 这几人一进会场,众人都是觉的大为奇怪。 为啥呢,堂堂石家父子,竟然像个仆从一样跟在打头的青年身后,一脸的谦卑,要知道石家父子在晋西那也是横着走的主,服过谁? 一时间,众人都在猜测这个年轻人的来头,多半猜的是燕京某位高官或者豪门世子。 石老弟,你不会是昨晚累着了吧,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闫世雄朗声道。 老闫,瞧你说的,听说昨晚下雪了,我还担心你年纪大,给冻出病来了呢。 如今见你好好地,石某也就放心了。 石不归有秦羿做靠山,一改往日敬让之态,当即与闫世雄唇枪舌剑了起来。 在场的人一听,尤其是张宗逊更觉得不太对劲了,石不归突然变的强硬,闫家怕是要吃进棚户区,没那么容易啊。 呵呵,昨晚下雪意外而已,晋西这天乱不了的。闫世雄阴沉着脸道。 是吗?这可说不好哦。石不归走到前面,亲自把椅子一拉,抬手道:秦先生,林小姐,请坐。 石先生,今天是咱们晋西的商会,请问这位是?张宗逊知道闫世雄不好发问,他便开口了。 秦羿一掸长衫坐了下来,连个正眼都没给张宗逊,极尽蔑视。 秦先生是我的一个朋友,名字嘛,你们还不够资格问。 倒是这位林小姐,她是京城林家家主的女儿,这次来晋西做煤炭生意,前几天被人给坏了事,所以今天带她来也是想向老板们讨个公道。石不归笑道。 老板们既然到齐了,张先生,还是开会吧。安小媚站在秦羿身后,微笑岔开话题。 妈的,这两娘们真水嫩,早知道就该拿下她们,而不是送只鸽子了。闫虎跟旁边的老黑窃窃私语,猥琐的眼神在二女身上扫荡着。 虎哥,那年轻人不简单,搞不好是哪家道门高徒,昨晚那场雪该是他下的无疑。老黑一见秦羿,就莫名的心下发憷,这是那些宗门大佬才有的气场,当即赶紧道。 而这时候,隆泽也微微睁开了一道眼缝,用余光扫了秦羿一眼,冷笑道:道门高徒,充其量也就龙虎山张夜庭之流,不足为虑。 隆泽道修极高,在北方论实际能力,还被排在丘长生梅九之上,他以为请雪不过是道门小伎俩,所以没把秦羿放在眼里。 那是,有隆大师在,他就是张天师下凡,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闫虎等人故意笑道。 秦羿淡然如常,只作未闻。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开会吧。 棚户区改造京里的红头文件下来了,必须要在这几天落实了。 省里的意思是,不能耽误工期,能者上,庸者让。 张宗逊清了清嗓子道。 众人都知道,他这话是单独说给石不归听的,棚户区的工程里面的事谁不知道,张宗逊这是要吞石家了。 什么叫能者上,庸者让,谁是能者,谁是庸者,张先生不妨说明白点。 石富冷笑了一声道。 简单,你们拆迁已经拖了两个月了,民愤极大,民生不安顿好,工程开展不开,就是无能! 晋西的千年大计,是绝不允许耽搁的,我已经三番五次给你们打招呼了,为什么这事就办不下? 张宗逊脸一沉,摆起了官威。 你的意思是我们石家是庸者,那谁是能者?石富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