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谁都要来欺负我
靳国堑和雪阳的战斗,最终还是开启。 雪阳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面对一个普通的人族五品,他拥有着绝对自信。 班荣臣更不会拒绝。 他巴不得靳国堑能把雪阳打成植物人,那样世界就清静了。 可恨班荣臣被碧辉洞诅咒,不可以朝着雪阳出手。 否则班荣臣第一个想弄残雪阳。 牧京梁没有着急离开,学生们也没有散去。 雪阳很强。 目前来看,除了苏越,还没有人可以触碰到雪阳,更别说打败他。 而靳国堑王者归来,出手就是十八次潮汐记录。 他到底能不能破了雪阳的闪避。 人们拭目以待。 …… 唰唰唰唰! 战斗开始,充斥着紧张的气息。 靳国堑找来一柄没有开锋的钝刀,直接就和雪阳缠斗在一起。 刀光四起,空气中都充斥着锋利的气息。 雪阳对自己有绝对自信。 其实他是对碧辉洞有信心,天圣无敌,他赐予自己的能力一定无敌。 刚才不慎被苏越找到空隙,也是雪阳自己学艺不精。 他需要再给洞世圣书增加一个绝巅魂魄。 “果然,又是个稍微强一点的垃圾。” 刀网之中,雪阳歪着嘴,满脸嘲讽,从容不迫。 唰唰唰! 唰唰唰唰! 可以承认,靳国堑的刀法很不错,不光快准狠,而且特别的狠毒,几乎每一刀都会劈斩在致命部位,从不落空。 这种刀意,靠着砍木头绝对不可能练成。 这得用无数的生命去喂刀。 然而,任由刀网再恐怖,可面对雪阳的闪避,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雪阳被劈中了无数次,但每一次都是残影,每一次雪阳都可以从容闪开。 战况顿时间陷入了泥泞。 虽然看上去双方不分胜负,但谁都清楚,靳国堑必败。 他会和之前所有武者一样,在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被雪阳找到破绽,然后一招打败。 如果体面点,会和白小龙一样,被一掌打败,干脆利落。 但如果不幸被雪阳针对,就是孟羊的下场,有可能会被打成一个猪头。 靳国堑应该是要比白小龙和孟羊强一些,但距离并不是太大。 …… “果然,还是不行。” 南武校长叹了口气。 迄今为止,雪阳承受的唯一的一次失败,只有苏越。 哪怕是资质强过白字青的靳国堑,依然无法打破这个梦魇。 牧京梁凝重着脸。 他瞳孔注视着靳国堑,至于胜败,不到最后一秒,谁都说不清。 刚才牧京梁用大将权限,看了一下战国军校的机密。 果然。 靳国堑在湿境学到了一部绝世战法。 这也是靳国堑主动挑战雪阳的底气。 其实靳国堑的绝世战法,已经不算什么机密,起码四臂族和钢骨族已经领教过,很快神州武者就会知道,趁着秘密还没有被公开,还能阴一波敌人。 至于绝世战法能不能打败雪阳,那得等到战斗最后。 “这个雪阳好古怪啊,苏越你刚才是怎么打中他的。” 牧橙皱着眉问道。 靳国堑的实力,在五品阶段,绝对可以制霸前三。 可面对雪阳,还是一刀都无法命中。 这却更显得苏越神秘莫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霸气和人格魅力方面的压迫吧。” 苏越也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他觉得是自己的气质原因。 “也有可能。” 牧橙很认真的点点头。 我找的男朋友,霸气方面,根本就不用多说。 “孟羊,等这里的事完了,我要去湿境修炼,不破宗师,不回地球,你敢不敢去。” 看着不远处的战斗,白小龙突然说道。 “你距离宗师还有一段距离,是要死在湿境?” 孟羊诧异的看着白小龙。 这脑残是不是疯了? 现在的人,都流行许下宏愿? 这和吹牛有什么区别。 “你爱去不去,反正我要去。” 白小龙摇摇头。 他真的被靳国堑刺激到了。 即便靳国堑无法打败雪阳,但不论是他的刀法,还是他在湿境酝酿出来的杀气,都已经让白小龙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 要知道,靳国堑以前可以自己的手下败将啊。 如果现在不和孟羊联手,自己都不一定能当下靳国堑的20招。 这小子太猛,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战国军校的方阵依旧整齐划一,他们虽然也担心靳国堑的胜败,但每个学生依旧保持着铁一般的纪律。 …… 轰隆隆! 又战了几分钟,雪阳终于在靳国堑身上,找到他一个致命破绽。 一拳轰出,如惊鸿闪烁。 雪阳的实力不弱,更何况他原本就在不败之地。 伴随着一道闷响炸开,靳国堑的身躯被狠狠震退了二十几步。 噗! 靳国堑甚至还被震出一口鲜血。 这倒也不是什么内伤,而是被雪阳打中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全场愕然。 果然,还是一模一样的结局。 靳国堑也败了。 要知道,靳国堑可是十八次潮汐的狠人啊。 连他都败了,难道真得和苏越一样,引起二十一次潮汐,才能够打败雪阳吗? “我说过,你们神州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刚才我身体不舒服,所以苏越才占了便宜而已。 “还是那句话,我对你们神州的武者,很失望。” 雪阳摇摇头,一张脸上写满了轻蔑,那张嘴更歪了。 “你现在舒服了吗?要不再切磋两下?” 苏越皱着眉问道。 倒不是欺负雪阳,他就是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可以打中他,难道真的是因为霸气? 又或者是我领悟了什么绝世战法,我自己却不知道? “我不欺负四品,等你五品才有资格来挑战我。” 雪阳一脸淡漠的说道。 他眼睛都不敢看苏越,生怕这愣头真的冲上来。 说实话,雪阳没有对付苏越的办法。 “把怂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这小王子脸皮都厚的。” 孟羊在一旁高谈阔论。 “雪阳,其实你输了。” 就在这时候,靳国堑突然说道。 他虽然被雪阳一掌打退,但嘴角却是一抹冷笑。 “什么意思?” 雪阳愣了愣,随后又轻蔑的看着靳国堑。 大白天在这做梦呢。 啵! 就在这时候,靳国堑的面前,出现在一道符文。 符文是由灵气组成,比画鬼符还要凌乱,大小和僵尸脑门的符箓差不多,同时还闪烁着猩红色的微光。 虽然是大白天,但却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这时候,在雪阳的头顶,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符文。 而雪阳惊讶的发现,他的肉身竟然完全不能动弹。 对。 就像是有人在操控着自己。 靳国堑抬起手臂,雪阳也跟着抬起手臂。 靳国堑的双腿微微分开,雪阳的双腿,也跟着微微分开。 这一刻,全场震惊。 “影子束缚术?” 孟羊惊呼一声。 这不是漫画里的忍者招式吗。 “你能不能少看点漫画,这明明是晓的邪术。” 白小龙也一脸诧异。 天下竟然还有这种战法。 …… “你控制了我的身体也没用,普通兵器破不了我的防。 “而且你想让我用刀斩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我虽然肢体不受自己控制,但我完全可以让手指不用力。 “你想用我的手掌去抓兵器,简直是痴心妄想。” 雪阳不愧是应劫圣子。 他很快就分析出来靳国堑的计划。 这个战法很邪性,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肢体,让自己的四肢,和敌人的动作保持同步。 如果没有意外,靳国堑会用刀砍他自己。 这样一来,雪阳的身躯同步,也会砍伤自己。 但靳国堑太天真。 你确实可以控制我的胳膊,但却控制不了手指头的细微之处。 松松垮垮的握着刀,精准度就是个笑话。 “我当然知道控制不了你的手掌,我只是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控制到你。” 靳国堑冷笑了一声。 啪! 啪! 突然,雪阳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耳光。 速度格外快,两个耳光之间的间隔,也只有零点零几秒。 当耳光声响彻长空的时候,人们才注意到一些细节。 靳国堑其实同样是在抽自己,但就在抽中自己的一瞬间,他及时解除了这个咒印的诅咒。 所以,靳国堑在一刹那仰头,原本抽在自己脸上的耳光,直接抽空。 但雪阳没有那么幸运。 由于惯性,他的耳光,结结实实抽在自己脸上,抽的格外响亮。 靳国堑的战法诅咒解除,事情就进入了一个戏剧性的状态里。 雪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但靳国堑也不算赢。 毕竟,他的术,也只能羞辱一下雪阳,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势。 而且明眼人都清楚,靳国堑的术,根本就不可能持续太久时间。 “靳国堑,你的术还能持续吗? “如果不能继续,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次要向打孟羊一样,把你也打成猪头。 “你抽了我两个耳光,我会抽你200个。” 雪阳舔了舔嘴唇。 耳光抽的太狠,他嘴唇都被抽出了鲜血。 很生气。 雪阳觉得自己受到了耻辱。 “刚才的控制术,我只是想恶作剧一下。 “现在,才是真正决胜负的时刻。” 唰! 靳国堑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柄匕首。 这匕首的手柄表面,也浮现着几个血色的符文。 噗! 然后,靳国堑二话不说就将匕首刺入自己胳膊。 他抬头,狞笑着看向雪阳。 嘶! 雪阳疼的差点跳起来。 没有任何预兆,自己的胳膊上,出现了一道伤疤,深可见骨。 “我除了可以和你共享肉身之外,我还可以和你共享伤害。 “我身上有大量的军部金疮药,可以暂时性的冻结伤口,可你身上没有这么多针对外伤的药物吧? “我每一刀,都可以斩在动脉,让你大出血,但我没事,我的伤口可以瞬间凝固。” 噗! 靳国堑话落,雪阳大腿上果然炸开一团血花。 剧痛之下,雪阳差点单膝跪地。 而靳国堑早已经贴上军部特供的止血贴,他虽然斩破了自己动脉,但没有什么大碍,甚至在军部的止血贴作用下,他伤口麻痹,都没有什么痛感。 “你现在阻止我的唯一方式,就是立刻来杀了我,或者等到我的诅咒消失。 “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做到,但你雪阳根本做不到。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落荒而逃,第二,就是直接认输求饶。” 靳国堑举着匕首,又将刀刃指向了另一根血管的位置。 “我代表雪阳认输。” 这时候,班荣臣走上前,直接开口说道。 他并不是怕雪阳重伤,他是怕雪阳不小心被靳国堑给弄死,那时候自己也就没命了。 年轻人冲动,争强斗狠根本不要命。 班荣臣并不了解阳向族的血量,他唯一可以确认的事情,就是血量少到一定程度,雪阳可能会暴露阳向族的身份。 自己必须要阻止。 “我不一定输。 “靳国堑施展的是绝世战法,他支撑不了多久,我也不可能输。” 雪阳果然不服气。 输给苏越。 又输给靳国堑。 我这个应劫圣子还要不要面子。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种术绝对是绝世战法的级别,不可能支撑多久。 “别脑残。 “以神州科研院的技术,一个手术靳国堑的心脏就可能错位,如果他往心脏插一刀,你能拖延多久?” 班荣臣想一脚踢死雪阳。 你特么还知道那是绝世战法? 有没有脑子。 “至于我到底能坚持多久,你可以尝试一下。 “雪阳,我不管你什么背景,你只要敢来神州作威作福,我战国军校的武者就饶不了你。 “今天我说要打败你,就必须要打败你。” 靳国堑阴森森的冷笑着。 他瞳孔里的神色就如一条毒蛇,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这也是军部武者的作风。 为了胜利,为了目标,他们从来都不怕牺牲,不折手段。 …… “靳国堑这小子也太可怕了,中了他的诅咒,还不知能等死啊。” 孟羊咽了口唾沫。 “没那么简单。 “靳国堑要施展绝世战法,条件一定很苛刻,他之前和雪阳缠斗那么久,一定就是布局的过程。 “第二,这战法伤人伤己,稍有不慎,自己的命都有可能搭上去。 “第三,雪阳还是太弱,他太依赖闪避能力,如果是我,我可以在靳国堑服药的时候,就抢走他的择兽腰包。 “而且雪阳分析的没错,靳国堑的术,最多也就支撑一两分钟,如果是在战场,完全可以先逃,等诅咒的时间结束,再返回去报仇。” 苏越眯着眼分析道。 没错。 靳国堑的绝世战法限制很多,特别是在战场上,限制更多。 但限制可以克服,如果有其他人的辅助,就又是一个新台阶。 如果有对手缠着敌人,让他无法逃走,那靳国堑的战法就是神技,不过还得解决湿境丹药缺乏的问题。 可惜了,靳国堑开启影子束缚的时候,可能是无法同时造成伤害同步,否则他没必要松开束缚。 或许,也可能是靳国堑修炼的段位还不够。 雪阳不惧隔空束缚的依仗,就是他自己手掌不用力,所以靳国堑无法通过同步肢体,对他造成伤害。 可通过诅咒,哪怕没雪阳手里没刀刃,他同样也会隔空受伤。 可惜这两种术没办法同步。 这就给了雪阳可以逃跑的漏洞,也就是公平比斗,如果是战场,雪阳都不能算输,毕竟他没死。 “稀奇古怪的战法还真多。” 白小龙咽了口唾沫。 “以后下湿境,多带点疗伤丹药吧。” 苏越也叹了口气。 “靳国堑施展的是绝世战法,他需要献祭的代价是什么?” 孟羊又问。 “就是他身上的伤。 “代价这么明显,还用说吗? “如果靳国堑真的要杀雪阳,直接朝着心脏来一刀就够了,但代价就是他自己也可能丧命。” 苏越笑了笑。 总得来说,靳国堑这个战法,所献祭的代价还比较人性化。 “我靠,如果是我,我就直接把心脏移植个位置,刀刀都往心脏捅。” 孟羊又道。 “你知道靳国堑没有移植?” 白小龙冷笑一声。 …… 虽然雪阳一万个不愿意,但他确实是又输了一场。 这群域外邪魔通过漏洞,又破了自己的闪避。 雪阳心里很不舒服。 这可是天圣留给自己的保命神术,这才刚开始,就被两个域外邪魔破解。 这还能了得? 班荣臣冷笑着。 什么狗屁天圣,就是个水货。 …… “苏越你好,我是靳国堑,我听说过你,在战场很猛。” 众人欢呼结束,靳国堑走到苏越面前,和苏越握了握手。 他是真的欣赏苏越。 “苏越当然猛,在战场都骂过九品。” 西武一个学生连忙强调道。 “巧了,靳国堑学长在湿境战场,是唯一一个和异族绝巅交手,还从容全身而退的低阶武者。” 这时候,战国军校一个学生走上来,也不服气的说道。 战国军校就这毛病,就喜欢争。 “哈哈哈,这个事我听说过。 “靳国堑隔着八百米,朝着绝巅扔过一枚暗器,然后他就跑了。 “确实够从容。” 孟羊哈哈大笑。 这是真事,武道网有记载的。 苏越低头沉思。 “怎么,你不信吗?” 战国军校那个学生很愤怒。 “不是,我是好奇,什么暗器,能扔800米,还能打中绝巅。” 苏越连忙摇摇头。 “看到了吧,苏越宁愿相信暗器能扔800米,而且还能破了绝巅的防,都不信这个假故事。 “绝巅没杀你,是因为别另一个绝巅牵制着,这都能当吹牛的资本。” 孟羊又笑道。 “孟羊,你是想战一场?” 靳国堑皱着眉。 事情是真的。 暗器他也扔过。 但肯定是没扔中,当初靳国堑也是为了吹牛来着。 那时候还没绝世战法,他得维护军部面子。 “神州的武者你们等着,再过几天,我还会一一来挑战你们。” 雪阳准备离开南武。 临走前,他按照江湖规矩,还是留下了一句狠话。 出师不利,连败两场,这是他应劫圣子的污点。 “等等。 “你骚扰了我这么久,四处败坏我名声,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我不知道你漫笛国是什么传统,但在神州,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我要为我自己证名。 “我牧橙用手里的剑,向你雪阳发出挑战!”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很安静的牧橙,突然上前一步,拦在了雪阳中间。 “咦,牧橙的脸怎么了?”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牧橙竟然胖了一圈。 简直和变魔术一样,衣服都紧绷了不少,也幸亏她穿着宽松运动服,才勉强不至于太难看。 “沐橙刚才离开了一会,这是吃肉去了?” 白小龙一愣。 别说,牧橙虽然胖了一圈,但看上去也还蛮可爱的。 肉乎乎,胖的很均匀。 “牧橙的绝世战法,可能要浮出水面了。” 苏越喃喃自语。 刚才牧橙离开,确实是因为科研院送来了补充脂肪的丹药。 这脂肪补充的好快。 嘶! “你们神州武者,一而再再而三,真以为我雪阳这么好欺负是吧。” 雪阳倒吸一口凉气,随后转头,愤怒的看着牧橙。 败给苏越和靳国堑,我认命了。 毕竟,这俩都是自己第一次公开战斗,雪阳不了解他们的底蕴,败的也算有点道理。 但牧橙你怎么也来挑衅自己。 我打败了你多少次,你自己心里没数? 非要让我真正发怒一次才舒服吗? 我应劫圣子,就这么好欺负? 雪阳咬着牙,两根胳膊都在颤抖。 “我不会乘人之危,我会点到即止。” 啪。 沐橙甚至折断了木剑的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