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到了那时候，我会杀了你的
······沉默 卯月的眼神变化少年看在眼里，神情不由变得复杂起来。 “卯月，你···其实在三年前就可以跟鬼鲛一样提前毕业了吧，为什么要留在现在呢？” 是呢，为什么要留到现在呢？ 卯月身体猛的发力，以挂在树枝上的双腿为轴心一荡，人顿时翻转过来。 他坐在树枝上右手撑着下巴眺望高崖下的街景，迷雾中隐隐能看到一两个稀松的人在街道上走动着。 “你应该不是在害怕成为忍者后的危险生活吧！”少年再次开口说道。 “嗯。” 卯月点头承认了，这没什么好遮掩的，如果不是抱着成为忍者的决心，他是不会到忍者学校来的，哪怕他身为鬼灯家的一员也一样，如果他不想成为忍者，就算是家族也无法勉强他。 “那么，为什么······？” 少年再次开口，只是刚说到一半卯月就开口插入了，“杖助，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不选择在去年毕业呢？你那个时候也达到了毕业的要求了吧！” 少年，不，是杖助才对。 杖助闻言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树枝上的卯月说道：“卯月，忍者学校的学生想要毕业必须的杀掉一名同学，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卯月迟疑了会后，回答道。 “你是害怕在毕业的那天杀死朝夕相处的同学所以才没有选择提前毕业吗？” 卯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村子被厚厚云层笼罩，云层上方有一只鹰在盘旋翱翔。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卯月在心里问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雾隐忍者学校的毕业条件，也是做好了杀人的决心进入学校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就等于把性命交给了老天爷，卯月不想如此，所以他选择了成为忍者。 可是······ 雾隐村很坏，真的很坏。 他们并没有对学生说明毕业的要求，他们实行的是开放式教育，在一定基础监督的情况下让学生自由发挥，这样能够挖掘出学生的个性与天赋。 在这种自由的风气下，学校的生活自然一片温馨和谐。 虽然卯月百般提醒自己，不要交朋友、不要交朋友······甚至不要与其他人说话，做一个孤僻的怪人就好了。 可是···有些人天生就自来熟，你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来找你，再加上卯月本身就不是孤僻的人，在这种风气之下，不知不觉的忘掉了毕业的残酷。 他有了朋友，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就是有了朋友。 按照村子的尿性，如果自己毕业的话，那么作为自己毕业对手的一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逃避了，明明在三年前就已经有了毕业的能力却选择了继续就读。 但是···忍者学校的最高等级是六年级，也就是说在忍者学校可以就读的时间只有六年。 卯月今年12岁，在第6岁进入的忍者学校，今年是他在忍者学校最后的一个年头，不管他有没有毕业的能力，想不想毕业，今年都必须毕业。 也就是说，卯月必须得面对与朝夕相处的好友互相残杀的局面。 时间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经过了一个寒假的思考，卯月下定了决心，就算毕业考试上面对的是杖助也一定要杀了他活下去。 只是···当开学后，一个插班生的到来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桃地再不斩，一个只有9岁的低年级生，却因为成绩优异选择了提前与今年这一届的学生毕业。 开学的那天，班主任带着身材相对瘦弱却有着恶鬼一般残暴眼神的小鬼进入教室，卯月被那双眼神扫过，顿时感觉如同堕入冰窟一般，寒意深深的刺入了骨髓。 杀死同伴的纠结？ 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去想，还是想想如何活下来吧！ 卯月知道的，他知道的，就在今年夏天的毕业考试上，名为‘雾隐鬼人’的家伙会从所有毕业生的尸体上诞生。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遭了啦！ 卯月大感不妙，他虽然不知道再不斩的实力如何，自己是不是对手，但是他很清楚班上其余人的实力，几乎都拥有从学校毕业的水准。 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生死搏杀中杀光所有人的，不，面对所有人，自己甚至无法保证能够活下来。 所以······能够杀死所有人然后毕业的再不斩与自己的实力差距便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杖助，趁还有时间你也拼命的变强吧！”沉默良久后，卯月开口说道。 他不能向对方说明具体情况，只能希望对方也能在即将到来的危机中安然渡过。 只是···杖助明显的会错了意。 他默默的看向卯月，说道：“如果考试那天我与你对上的话，你杀了我就是。” 果然，去年没有选择提前毕业，你也是害怕与我对上了吧！ 雾隐村是一个奉行服从的村子，他们认为忍者需要有绝对的服从性，因此在毕业考试上的对手也绝对会是考生关系最好的人，哪怕是一人提前毕业也无法逃脱，只会拖累另一个人提前毕业罢了。 三年前卯月就有了提前毕业的能力，但是杖助没有。 虽然心里有着万一杖助不是自己的毕业对手这种侥幸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提前毕业的打算。 等在变强一些在毕业吧，反正现在的忍界正在打仗，提前毕业说不定就成了炮灰，所以还是等变得更强一些在毕业吧！ 卯月抱着这样的想法等到了去年，然后又与抱有相同想法的杖助等到了现在。 只是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两人中必有一人会死去，他们都隐隐感受到了未来的宿命。 直到再不斩的出现。 如果，再不斩杀光了其他学生，自己与杖助再杀了再不斩的话那么两人就都可以活下来。 可是卯月并没有把握打败再不斩，即便加上杖助也没有。 所以······ “到时候真的遇到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