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做你娘?
眼睛在瞥到暗角处犹犹豫豫的身影后小声说道:“再不出来我可就关门睡觉了啊!” 语瑶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今日我没去赴约,又见你的护卫一直跟着我,想来你应该回来我家蹲守。” 她这样一说,语瑶更不好意思了:“其实你不来赴约没什么的,我只是知道你和安沐郡王在一起,所以有些话想告诉你。” “进来吧。” 章沫凡朝她招招手,转身便带她进了御赐宅子的院子中坐下,让人端来了一壶茶水之后,这才让人都退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 “沫凡,我不是提醒过你了吗,你怎么还和安沐郡王走在一起?” “那又如何?” “你是不知道,这安沐郡王的命格可怪着呢!你要是和他走近了准没好事!” 虽然她会通灵这件事还没找到合理的解释,但不代表她就会相信封建迷信。 “你之前不是说他只是性子冷吗,怎么又牵扯到命格上去了?”虽说讨论自己的作战队友不好,但是章沫凡实在是按耐不住八卦的本性:“难道还有什么传说不成?” 语瑶公主揪着手指想了一会儿,本不想去提那些事的,但是又觉得皇兄提醒得对,若是真把章沫凡当朋友,就应该要对她言明利害关系。 “其实这也不算是一个秘密,常住京都的人大多都知道一些。” “嗯哼?” “安沐郡王的王位是世袭的,其父是先帝的幼子,也是当今陛下的幼帝。” 语瑶说起这件事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很是好看。 “所以呢?” “其父便是安王,深受先帝和当今陛下的宠爱与器重,但因为娶了一个会通灵的王妃,所以害得安王夫妇二人惨死。” “噗……”章沫凡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敢情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老爹和老娘,难怪他对通灵的是这么了解!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做是你娘!” 章沫凡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抹去嘴边的水渍:“怎么就害得他们惨死了呢?” “当初的安王妃身份低微,却被安王捧在手心呵护备至多年,先帝薨逝之时,也曾要求安王休妻,哪知安王对安王妃情深义重不肯应允。” 这哪儿跟哪儿啊…… 章沫凡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然后呢,安王夫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当今陛下即位后不久,安王妃随安王去往南疆打仗,战场之上,安王妃竟然为敌军安魂,大兴通灵之法。” 难道因为这个被反噬所以才身亡的? 章沫凡的背上冷汗直冒,自己好像也莫名其妙做过这事来着…… “虽说已死之人也不必计较,哪知那次之后,安沐郡王便缠绵病榻多年,一直到十六岁才有所缓解。” 章沫凡听得有些急了,这位公主说话怎么总是找不到重点:“然后呢?” “之后南疆再起叛乱,安王便再次带着王妃奔赴战场,却不料安王妃借通灵之术与敌军勾结,害得我豐国军士损失大半,几近覆灭。” 这故事,越听越扯! 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章沫凡终于没了八卦的心思,神情倦怠地揉了揉眼睛:“所以安王夫妇便被责难了?” “陛下亦是格外恩重安王,只是将安王撤去王位软禁在府,哪知没过多久,安王妃被通灵之术反噬,安王夫妇二人双双暴毙,只留下安沐郡王和老太妃在世,陛下感念先帝恩德,不愿与当时已是庶人的安沐郡王为难,便赐了其一个郡王之位。”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便说完了这个故事,但怎么看怎么都像当今陛下嫉妒先帝宠爱幼子实行的捧杀之术嘛! 就以清夜的为人来看,虽然手段是狠了点,但这也是成长环境造成的,毕竟他也有很多对人好的时候,可见内心还有纯善之念的一个人,那他的父母也定不会是那种会与敌国勾结的人。 只是这安王妃的反噬只会伤及自身,怎么会连累安王? 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股阴谋之气顿时升了起来…… 章沫凡终于明白清夜为何再三叮嘱不要暴露会通灵之事,想来这不仅仅是会被人非议,更是会成为一个被人下菜的弱点。 盛极一时的安王尚且如此,更何况她…… 语瑶见章沫凡迟迟不语,以为她是被故事给吓到了,急忙出言安慰:“倒是不见安沐郡王会通灵,所以你只需离他远些即好。” “这个……他会不会通灵之术暂且不论,我觉得了解一个人还是得用心去看,不是用耳朵去听。” “沫凡!你现在已经是陛下亲封的县君,这京都中的好男儿这么多,你又何必与一个从长相到身世都不好的人来往呢?” 长相?身世? 拜托,在她看来清夜已经是颜值天花板了好吗,这出身也是皇室,怎么就不好了呢? 若要说起不好,她还是从乱葬岗爬出来了的呢! “公主与我一见如故尚且都不计较我的容貌和身世,为何这般介意他的?” 语瑶有些不太开心地低下了头:“虽说他是我名义上的堂兄,但是我总是觉得无法与他亲近,甚至感觉他身上总有一股寒厉之气,人一沾到便如刀割一般。” 恐怕这所谓的感觉,是那位宁王给她造成的吧…… “我倒是觉得今日和他一叙之后如沐春风,不仅没什么不适,反而还很开心。” “那你定是被他给骗了!”语瑶急切地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这么多的,你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别再和他来往了!” 章沫凡有些无奈地抽回手,心想自己还住着他的房子、用着他的钱呢,怎么可能不来往? 再说了,自己这条命也是他救的,知恩图报这一点意识还是有的。 “公主只当我是被骗的那一个,怎知自己会不会也是被骗的那一个?” ------题外话------ 推荐冬月间的古言新文《盛嫁之田园贵夫》 简介: 她是总镇西南的西康郡王府三代唯一的女娃,亦是西南百姓心中的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是广平候府唯一的男丁,亦是他生身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她晓兵法,知耕种,一朝入京搅的京都天翻地覆,让接她入京的太后悔不当初。 他头悬梁锥刺股,只为有一朝能报杀父之仇。 初见时她说:“侯府世子居然在这荒郊野外种菜浇花当真稀奇?” 再见时他正被母亲鞭挞,她带人闯入厅堂,“我看中的人只有我能揍。” ...... 几年后那英武的将军凯旋而归,见了心心念念的姑娘拦腰抱起打马而回。 将军满心欢喜,“郊外的庄园瓜果丰美,花香满园,县主该嫁了吧?” 本文架空,无穿越,无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