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我无路可退，我无处可退！（这一章很赶，需要大修，抱歉）
《气海无量诀》是上品的内功辅修法门，可以助益自身进一步完善丹田容量与经脉强度，查漏补缺，增已之不足之处。 《北冥神功》可以助石应虎完成《血魔大法》，以便于石应虎绕过超高难度的绝学任务，直接兑换出类似《他化大自在有形无形剑气》、《海虎爆破拳》一类的超强大绝学。 《九阴易脉法》则现实意义无比巨大，堪称是顶尖极品的内功辅修法门，甚至可能带来武道史上跨越时代的革命性突破。 要知道武者练武，尤其是修炼偏激冒进的魔道、邪道类功法的武者，最怕的就是行功不慎或者与人比拼时被震断了某条经脉或者被废了某处重要窍穴（百汇、膻中、丹田、涌泉一类），后果轻则功力再难有所进境甚至大幅衰退，重则走火入魔，至残至死。 虽然这个世界源能充沛，传奇武者恢复能力强大，甚至可以做到断肢重生，但毕竟还是有其极限性的。尤其是九阴易脉法的正面意义，石应虎若是兑换出来，然后公布出去，定然可以定整个地球武道界都获得巨大的进益与突破。 唯一的问题在于，地球武道界现在还有没有时间完全消化掉这份财富。 《万剑归宗》外家篇暂且不算，那是一种类似于“出神入化、纵意入微”的高深剑道境界，而其内家篇，却可以在心与气的双重方面提升修炼者水准，助益其更进一步。 首先，要修炼万剑归宗内家篇者，必然已经是当世第一流的顶尖高手，让这样的人下定决心，放下一切财富荣耀、剑冲废穴、自毁武功，遁入山林、苦心修炼，这需要何等的坚定决绝之心志？何等的大勇大毅、尚武崇道之心？ 真气，本身便是精神力量结合身体能量混合天地源能产生的一种混合型能量，决心放下一切敢于剑冲废穴、自毁武功者，心境意志本身就已经获得洗礼性的大幅度提升，再配合万剑归宗高明无比的内家篇练气法门，那重新于修炼者丹田处孕育的凌厉剑气，必然强大无比、精纯无匹，这才是万剑归宗无比强大的真气根基性原因：在于修炼者强大无比的心境意志力！ 当然，除锤炼心志以外，剑冲废穴、自毁武功还有一个不得已的原由，那就是“万剑归宗”说到底就是将修炼者一身真气全部转化为无上剑气的法门，所以练成后哪怕手上无剑，但心中有剑，剑气灌注草木飞花皆可为剑，甚至举手投足间，凌厉无匹的剑劲亦能透体而出，四肢百骸，乃至一须一发，全是足以断金切玉的利剑神兵！ 但一个人的经脉承受能力终究有其极限性的，尤其内功直气深厚无匹的高手，若不废去内功，从丹田中培养出最微弱的剑气逐步适应，而是一下子将所有真气全部转换剑气，那么发动之时，就犹如千万利剑在自己体内穿行，甚至只需一招之间，便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并且，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万剑归宗固然是多位面无上绝学，但石应虎本身的心志真气，都已经锤炼到了接近一定上限的程度，剑冲废穴、自毁武功，对他来说就是重新再积蓄一次罢了，能够带来的提升事实上是相当有限的。 万剑归宗这一法门，对于蜀山剑宗可能是有着极巨大的意义的，对方肯为此付出无比巨大甚至任何的代价，但对于修炼太极体系的石应虎来说，这种极道孤行路线的绝学，事实上修炼价值不是特别巨大。 最后，则是气血系武道绝学人仙炼窍法，石应虎知道这门功法对自己意义巨大，但他也并不清楚这门功法的最上限代表着什么，虽然修炼了气血系武学并且达到了不低的成就，但石应虎毕竟是在真气系武学体系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有些难以想象，没有天地源能自身真气之加持增幅，单凭肉体力量，能够达到多高的上限。 因为这次刷出来的五门绝学，都对自己价值巨大，因此石应虎纠结犹豫了好久，直到一夜过去，天连微亮的时候，他也没能完全下定决心。 在这个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石应虎站起身形，取出手机接电话，随着那边的话语，石应虎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返回帝都的。”片刻之后，石应虎放下电话，直接虚指一点，点在了人仙炼窍法之上，虽然上面的这些武学都很想要，但毕竟只能获得一个，而气血系的武道绝学极难刷新出来，也许自己，过了眼前这个村，就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做出决定之后，石应虎带着自己的三名徒弟与龙应鳞，御空飞行疾速返回炎黄帝都。根据谍报舍命传递回来的最新消息：地下世界的三眼火龙之王康特罗西斯菲迪，终于已经完全恢复了，它将在半年之内，破封飞出，彻底毁灭地球人类文明。 人活在世上，有的人活成了面子，有的人活成了里子。 面子不能沾一点灰尘；流了血，里子得收着。收不住，漏到了面子上，就是毁派灭门的大事。 人，是这样，国家，其实也这样。 在大灾变时代、异兽狂潮之前，整个地球的大形势，是炎黄古国与美利坚合众国的碰撞争霸。 在美利坚合众国辉煌巅峰的最末期，上来一位特靠谱同志，民间出身，刚刚上台的时候，那真的是励精图治，推广了看似很多很多利国利民的行政政策。 刚开始时候，炎黄这边许多人都对他评价极高，认为是极少有的、肯做实事的大人物。 认为炎黄古国，在这个关键时期，遇上了劲敌。 然而，偏偏就是在这个时段，炎黄古国选择与其近身搏杀、侧翼碰撞（贸易战）。 特靠谱同志刚刚上台的那几年，特立独行、敢说敢做，画风大异于其它国家领导人，因此被许多人歌颂甚至崇拜。 然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就品出不对了。 民间大商人出身的特靠谱同志也许真的怀着报国之心，但他真的缺乏足够深厚的政治素养甚至是学习能力。 不同于他之前的国家领导人，特靠谱同志做事的画风异常硬朗，做事直接，目的明确。 短时间内，他的优先政策的确是为美利坚合众国带来许多收益，但，这个国家花费百年时间，由历届领导人苦心维持的“世界第一灯塔国、当世第一强国”的“面子”也被他硬生生得撕扯下去了。 很多人说，里子比面子重要。个人如此，国家也应该如此。但事实上，对于大人物、大国家来说，面子很多时候，比里子重要，因为这个世界上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世人买房子都只买涨，不买跌，更何况是以自身一生成败去投资一个国家？ 特靠谱为了填补自己的里子，硬生生扯下了整个国家的面子，露出狰狞而血淋淋的恐怖面目，去鲸吞一切自己一切能够鲸吞的利益……真的是一派再令人熟悉不过的资本家面目啊，然后全世界都开始知道，美利坚合众国开始衰弱了。 当美利坚合众国，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第一强国的时候，它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收全球的铸币税，甚至于都不需要它主动下场去收，自然有无数的附属国、小弟，上供孝敬。 然而，当世人对其地位产生质疑的时候，大商人移民的时候就要犹豫了，科学家移民的时候就要犹豫了，甚至美利坚合众国要保持自己的地位，继续征收利益的时候，需要自己下场去抢去夺了。 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觉得特靠谱很靠谱的人，就是真的特不靠谱了。 商业是商业，政治是政治。 商场上可以弱肉强食，为夺利益而手段尽出。政治上则不行，政治上讲究的是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讲究的是偷偷的干活，打枪的不要，甚至讲究的是当了婊子又要立住牌坊。 让一个商人，尤其是一个年老的，已经丧失学习能力的商人去当政治家……这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美国政客，有意推出来让他背锅的。 在这个时候，再反过头看，炎黄古国针对美利坚合众国的侧击，像不像终于找到了破绽，抓到了机会，给它一记狠的？ 拼经济战争，同样受损前提下，一定是美利坚合众国先扛不住，因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国民是没有储蓄习惯的，大部分该国人失业三个月，家里就要断顿了。而在炎黄古国，大部分家庭在银行，一年的收入储蓄还是有的，全家一年没收入，真不至于吃不上饭。 ………………… 因为大灾变时代、因为异兽狂潮、因为两界融合与文明战争，美利坚合众国回了一口血，因为战争时期吗，国家艰难，这种事是难免的。 国民甚至是其它国家的支持，让这个国家因此缓过来一口气，一直在其背后卖萌捅刀的兔子，这个时候也扶了它一把，输入了大量的武道资料，让其可以支撑起来，毕竟美利坚合众国如果崩溃了，很多黑锅就要往自己头上砸了。 但扛过了大灾变时代、扛过了异兽狂潮时期，美利坚合众国终究还是栽在了两界融合文明战争时代。 环球第一扛把子这口大黑锅，炎黄古国是扛也得扛，不扛也得扛了，这个位置在和平时期坐，是环球收铸币税，吃得脑满肠肥，多方面收益巨大，然而在环球战争时期坐这个位置，那就是全世界打支援，消耗甚至更大于收入。 有人说，我不打支援，我就经营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那就又绕回了刚刚那里子与面子的话题，你光顾自己的里子，罩不住自己的面子，那原本该是你的力量，也都转投到对面去了，因为你让人家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也就是炎黄古国目前的形势。 在灭世魔龙出手之前，炎黄古国不说全球打支援，至少整个东方世界能够撑得住，相比已经完全是邪神与异兽肆虐的西方世界，东方世界的整体形势甚至可以说是一片大好，人类力量正在积蓄反攻之势。 除炎黄古国以外的其它国家民众，毕竟是地球人，只要老大你能罩得住我们，哪怕苦一点，我们还是愿意跟你混的，毕竟文化、价值观都相近……但如果你完全罩不住，跟你混不是苦一点，而是特别苦，那就算了，我们毕竟也得活命。 代表着灭世魔龙势力的地下世界穴居人地国出手，血月邪神为此狂欢呼应，这就是面子，这就是大势的作用，康特罗西斯菲迪还没有真正出手呢，炎黄古国那边就预判到：挡不住，这面子罩不住了。 因此二话不说，全力收缩力量，这个时候面子保不住，就只能守里子了。里子守得住，面子未来还有机会再挣回来，里子要是守不住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因此，在邪神入侵之下，炎黄古国才会崩溃得那么快，因为不是挡不住，而是已经决定不挡了。 同时，这个时候不挡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个时候许多血月邪神还没有经营概念，或者说没有经营自身势力的力量，因此它们疯狂血祭，让那些本来就处于相对外围的异国之人，连投降的余地都没有，双方因此结下了血海深仇。 而像精灵神系这样，蓄势足够、准备足够，并且采取相对怀柔手段的，不可避免的，就让许多炎黄人归心了……因为四面的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相比之下，精灵占领区，真的是一片乐土了。 这段时间以来，包括石应虎在内的所有炎黄天人乃至于传奇巅峰武者小队，在国家的调度下，四面出击，疯狂狙击入侵中的血月邪神，但基本上也只是保护本国军民，安全撤下来。 因为异国之民也就罢了，若是连本国军民都保护不住，或者说不愿意去保，那本国的民心也就崩溃了，那就不是面子的问题了，而是里子彻底被打掉的问题。 国家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想象的共同体，就是国民的凝聚力，没有这两者，国家再大，也根本不足为凭。 然而，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代表着目前为止，炎黄古国最强战力的石应虎被紧急调回帝都。 返回帝都之后，国家最高领导人，直接就同石应虎说：“最新情报，灭世魔龙在半年内，必然会发动全面进攻。应虎，你之前不是申请闭关突破四阶天人境吗？现在批你半年时间，半年之后，国家会委派给你新的任务。” 半年之后，会委派给自己什么任务，那位疲惫的老人并没有多说，而是挥挥手，让眼前的年轻人离开了。 石应虎并没有留在帝都闭关，尽管那里的各方面条件都最好，但国难临头，石应虎终究还是选择了搏一把。当天晚上，他乘坐军方专用机前往仙缘市纯阳宗，开始了自己在宗门内的闭关苦修。 半年时光，似短似长。 石应虎在静心闭关苦修的同时，也关注着外界的一切情况：举国崩溃，一座又一座历经险恶磨难的主基地巨城，被一座接一座的拔除。 一位接一位的军方上将、天人战死，举世邪神、异兽妖神，犹如漩涡一般汇聚过来，强攻炎黄。 神州大地，生灵涂炭，众生沉沦。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石应虎也根本就没得选了，他启出一直被自己封印的九死神邪功秘籍，细细研读，然后盘坐于蒲团之上，闭目激活神武系统，潜入心象世界，通过“道标”进入龙虎门世界。 龙虎门位面世界的道标虽然早就到手了，然而石应虎却一直都没有激活使用，因为在大部分的时间，他的根基深厚无比，按部就班的修炼也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激活这一能力。 唯独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一堆的武功秘籍入手，需要细细的体悟琢磨，方才能尽展其价值的时候，进入异位面世界才有最大程度的意义与价值。 闭关盘坐半个月之后，当那身躯高大强壮的道人，再一次在蒲团上睁开眼睛的时候。 虽然现实世界才刚刚过去了半个月，然而石应虎在心象世界，龙虎门位面世界却已经渡过去了数年之久了。 在龙虎门世界，石应虎灵魂附身于光头星/陈星的身上，那个时候，陈星正与自己的三个兄弟，黑仔杰/祁文杰、四眼明/张立明、独眼龙/杜大龙，因为黑帮向老婆婆收取保护费的问题，而同黑帮厮斗火拼。 虽然陈星同自己的三个兄弟，有些拳脚身手，年轻气盛，正气凛然，然而黑帮就是凭暴力吃饭的，他们若是能斗得赢，那反而奇怪了。石应虎降临之时，陈星几乎已经快要被打死。 然而，石应虎在接手陈星的身躯之后，虽然武功不会立刻暴涨，但心与技却是截然不同的。 凭借摄魂夺魄的刀法，以恐怖老辣的手腕，石应虎击溃了当地黑帮，并且组织自己身边的几个兄弟，以保护街区父老为名义，建立起新的黑帮。 建立黑帮争霸当然是假，事实上，石应虎是以这个世界的人与事为淬炼，钻研并修炼纯阳无极功、九死神邪功以及人仙炼窍法。 凭石应虎的天赋才情与努力，除了人仙炼窍法实在练不明白以外，纯阳无极功与九死神邪功都被其深度领悟，烂熟于心。 因为日益强大的武功与不断膨胀的帮派势力，四明会自然而然开始与各方的本土势力产生碰撞。 在这个过程中，石应虎与当地最大毒枭的女儿马小灵产生纠葛，石应虎虽然本心并无意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与人产生情爱，但因缘际会，数次救马小灵脱出险境，得到美人儿芳心暗许，最后被人家逆推成功，被动接受。 而后，石应虎接手马坤的生意，因为不满罗刹教向内地倾销大量毒品，因此与东瀛第一大派罗刹教产生冲突。 在先后击败夺命老妖、棍妖，并将这二妖收伏之后，石应虎以已经修炼到先天境界的纯阳无极功，同火云邪神激战于南海之上。 最终，火云邪神被石应虎击毙于拳下，那一役之后，四明会的势力疯狂扩散，成为香港第一大帮派。 ………… 当在蒲团之上，再一次睁开双眼之时，石应虎已然对纯阳无极功与九死神邪功功法的内容，了然于心。 然而，个人的进益，却并不能阻止整个国家形势的崩溃，甚至都不用打开相关的电子设备，此时此刻，石应虎意志扩散，就可以隐隐感受到整个纯阳道宗的惶惶不安。 纯阳道宗尚且如此，那么整个国家的形势，又该已经沦落到了何等的地步了？ “想不到，我终有一日，也沦落到不得不走入邪魔道的时候。” 目前，整个纯阳道宗，以石应虎为尊长首座，而由于宗主在血月位面世界长年不归，因此，石应虎这些年在纯阳道宗已然是一言九鼎，这一次的闭关，他把自己的闭关密室，选定在了兵器武库内。 “龙虎门静心潜修十年，历经搏杀无数，我已经将纯阳无极功研究通透，此功，的确不愧是张三丰一生心血凝聚的杰作，底蕴深厚，潜力无穷，我若是潜心修炼，突破四阶天人境界并不困难，并且未来前途无量，有大把的时间机会去追求第五阶境界……” “可是，这不是我需要的武功！” “我需要更强大的武功，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国破家亡，一寸山河一寸血，我石应虎是武人，国破家亡，山河沦丧之时？我不应该躲在某个深山老林里潜修向道，我需要更强大，更速进的武功！”随着石应虎的前行，整个兵器库内的武器，都隐隐发出震荡，扩散开光芒。 与此同时，石应虎一身传奇巅峰境界，精纯无比的先天真气开始飞速运行起来，然而运行的线路，却并不是纯阳无极功的运行线路，而是完全与之逆反的，不同的，意境思想完全背离的运行路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回来了！你果然回来了！我知道，我当年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唯有你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有可能驾驭我！）以整个山峦为中心，随着石应虎体内真气的无限强化，向四阶天人境界不断晋升，天地的源能向此间极限充斥着，一时间，无穷无尽的兵魂似乎都盘旋涌现，化为实质。 然而，这些兵器兵魂的气机气魄叠加在一起，也远远及不上当世第一魔兵：大邪王！ 浓烈黑红颜色，便恍若末日烟尘一般，自兵器武库的最深处陷坑当中滚滚涌出来，就好像那里被封印的是一座火山般。 一阵铿锵刺耳的狂烈震鸣，突然那其中响起。 这阵阵震鸣响动之声，便仿佛冥冥中亘古恶兽的愤怒咆哮，有着撕心裂肺，鬼哭神嚎的力量，魔音穿脑，直透人心。 而随着震鸣之声，无穷无尽的黑色阴影纷纷在武库内四面阴影当中流淌而出，仿佛一场会流动的恶梦，顷刻之间便已经是铺天盖地，向石应虎涌动而来。 伴随着黑暗覆体感的，是一种浑沌失序感，无穷无尽的恐怖幻觉。 整个世界都为之变色，四周的一切阴影就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充斥填满了无数面目狰狞扭曲的邪魔轮廓，而其气氛则是一派的凶邪奇诡，甚至给人一种末日即将来临的战栗惊怖感。 于那滚滚火山爆发般浓烈的黑红烟气当中，有一头恍若由无数残刀组成的断臂铁人走出，它摇动长尾，虚空漂浮，飞向石应虎。 在上一次，石应虎并未真正直视到大邪王的真身，那个时候他连传奇先天境界也不是，仅仅只是受其黑暗沉沦的气息压迫，就已经承受不住，而今时今日，石应虎正在向四阶天人境界疾速转变，再加上潜力深雄无比，即便是地球第一魔兵大邪王，也已经压制不住他了。 “我能感受到你内心深处，那种几乎不顾一切，对于力量的渴望，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大邪王的兵灵，注视着眼睛的男人，莫名感到一些恐惧，但它转瞬便失笑着将这感觉压下………只要世人邪心不灭，恨意不绝，大邪王便是不死不灭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双方错身而过，皆有所求。 石应虎需要大邪王助自己跨出那关键性的一步，而大邪王需要一个足以匹配自己的兵主最好是刀奴。 越过大邪王兵灵，石应虎一掌击碎封印铁盒，在他的真气灌注之下，狂邪滔天的狰狞魔兵破封飞出，那是一柄外形奇特，锋刃扭曲，背生锐刺的奇形大刀。 “好好好，就是你，也唯有你，有可能助我完成心愿……修成无上魔功！”像这样的癫言疯语，大邪王的兵灵听得多了。 然而，下一刻，石应虎所作所为之事，却真的把它都吓得个半死。 只见石应虎在掌握住魔刀的那一刻，蓦然调转刀头，反手之间，将锋利无比的大邪王，一刀扎入了自己的心口内。 “什么？你在做什么？找死吗！？”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九死邪功，以通灵神器自残，同时摄取通灵神器内的亡灵怨气，亡灵怨气越强，修炼者功力越盛，最终达至天通神脉之境。” “这地球上，难道还有比大邪王威力更强，灵性更强的神兵吗？”虽然被长刀贯穿心脏，然而石应虎生命潜能强大磅礴无比，即便心脏被刺穿，本身也不会立刻就死去，更何况此时此刻他正在向四阶天人境界转变，天地源能汇聚，生命进化，生命力不断增强，因此，石应虎此时此刻还能够不受心脏被大邪王贯穿的影响，疯狂运功。 “啊啊啊啊啊啊……” （在龙虎门世界苦修十年，我已经尽数悟通纯阳无极功与九死神邪功，并且对它们做出更适应我的改量……纯阳无极功是道门心法，虽然潜力无穷，但却不足以赋予我足够的精进，足够的力量，既然如此，我便逆改纯阳无极，将此功转化为纯阴戮神法！九死神邪功需要吞噬九柄上古神器以通灵，但却福祸同收，会因此影响修炼者的神智，我用这十年时间，将之稍作改量，九柄转为一柄，但却要在生命晋升的最关键时期以晋升突破，刺入心脏，现在，就让我拿性命来赌一赌，我的所作所为，到底对是不对！） “啊啊啊啊啊啊……”在石应虎疯狂的行功当中，他整个人也在经历着千刀万剐、利刃加身的无尽痛苦。 大邪王威能无限，邪能无限，事实上比普通的九柄传奇兵器加起来的灵能，还要强盛，还要可怕。 更何况，修炼九死邪功就仅仅只是要求自残而已，石应虎却直接将大邪王刺入自己心脏当中，不生便死，不成便亡，不给人留丝毫余地，更不肯给自己留下丝毫的余地。 血，一时之间，石应虎的双眼当中好像充斥满了无穷无尽之腥红！ 到处皆是血，到处皆是腥红，血色的长空，血色的大地，血色的河流……一条血河在苍茫的大地滚滚奔腾而过，声浪好似千军万马在冲杀，血河如从天外而来，接天连日，又悉数汇入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池中。 石应虎沐浴其中，他站立在血色的漩涡最中央处，肆意吞噬着大邪王的灵性，激发着自身无穷无尽的武学智慧。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逆练纯阳无极功，纯阴戮神法，魔刀无尽势！天生万物，天杀万物，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在道宫之内，武库密室当中。 在石应虎狂烈的大笑声中，九死神邪功第一境：奈何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