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太极之理，世界压制
“喝啊！” 玄冥二老再次爆喝了一声，联手提气催功，迎着那“其疾如飞，其霸若雷”的强横拳劲发掌，并且成功将之提前引爆。 轰然的爆响间，三人尽皆是飞身而退。 石应虎强行吸吞并驾驭玄冥神掌的阴寒之力，虽然将其中的大部分都化死为生，转化为自身掌力叠加轰打出去了，但毕竟还是残余有部分的阴寒，辐射肌体，令其周身的气血一时不畅不快。 因此，在全力反攻之后，石应虎一身真气由太极转为极阳状态，周身裸露出来的皮肤赤红若烙铁一般，同时身躯向上浮荡着道道的白烟。 石应虎这边，要化散玄冥神掌的余力，另一边，玄冥二老鹿杖客与鹤笔翁两人也是同样的状态。 刚刚那一击，石应虎凭借强横的顶级太极神功加上自身体魄，强行借力并全力双拳催攻。 那一击的攻击力，几乎相当于三者内功爆发强度之总量，玄冥二老固然成功将之提前引爆，但那时劲力已经偏向于玄冥二老的这一边了，因此玄冥二老皆受寒劲的震伤，此时此刻，裸露在外的皮肤现出一片的青白之色，寒霜隐隐，明显也在全力抵御着玄冥真气恐怖杀伤的侵袭力。 石应虎这一边，太极神功已经修炼出天地熔炉奥义了，因此阴极化阳，消融寒劲的速度要远远比玄冥二老快上一线，然而就在他消融寒劲，打算抢攻获得上风之时，大殿之上那名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蒙元郡主，突然哗得一收折扇，向石应虎一指。 赵敏身边的高手，早就已经被其调教得服服帖帖言听计从了，因此赵敏这一边稍一示意：唰唰唰唰唰唰唰唰……神箭八雄立刻便连箭射出如潮箭雨，同时四周精锐的蒙元狼卒也扑攻了上去，俱都是一派悍不畏死之姿，这百年来，虽然蒙元狼卒已经不复当年巅峰时期的勇悍，但至少赵敏身边的这批精锐，还是有着父兄辈残余的余勇的，有他们不要命的纠缠上来，石应虎也不得不先解决他们，清除干扰。 迎面四五名罗圈腿的蒙元狼卒扑杀而来，虽然在他们看来，他们的速度是相近的，围杀阵势，密不透风，但他们的动作在石应虎的眼中却是有快有慢的，甚至于真气加持下，他们的扑杀运作，在石应虎眼中更近乎于慢动作回放。 迎着一柄斜劈而来的锋利长刀，石应虎进身一步抬手一隔，用胳膊把其手臂挡开。 同时右手五指叉开，微一发力，金青纠缠好像铜铁钢钩，电光石火间就抓住了对方持刀的手，反手之间便猛往后拉。 咔嚓！ 这名蒙元狼卒的手臂传来明显的骨骼断裂声音，只是他的呻吟痛呼之声还未出口，就被石应虎紧随其后的一肘轰击，整个打飞了，一刹那间就被杀掉了。 咔嚓、咔嚓、咔嚓，砰、砰、砰、砰。 涌溢过来的如潮狼卒，就好像炸散一样，被全身上下尽皆化为武器的石应虎或者以身躯撞飞，或者以腿足踢飞，或者直接挥拳打飞，虚空之中闪烁着血之影，一名接一名的蒙元狼卒被格杀。 （任务明明是要求击败玄冥二老，没想到并不是我挑两个，而是我挑一群！） 在迎战蒙元狼卒的同时，石应虎真正需要顾忌的是赵敏身后的神箭八雄，八名箭术宗师级别的高手配合杂兵纠缠，颇为麻烦。 在石应虎凭借梯云提纵，人如鬼魅般闪身避过一片箭雨的同时，他却被四面八方一大群的蒙元狼卒给围住了，四面八方的蒙元狼卒一齐执刀扑冲上来，却是在这一瞬间将石应虎的闪避空间缩减到了最小。 “风卷楼台！” 眼看陷入包围，石应虎整个人猛地弹身而起，急转一旋，他的双腿在空中绞打，真气扩散，四面八方扑上来的蒙元狼卒顿时在那真气的冲击狂潮当中，纷纷后退跌倒。 这是一式“风卷楼台”属于经典的战场散手打法之一。一对一的比武当中很少有机会能够用到。 因为这一式的攻击范围虽广，但力量凝聚不够，打在人身上缺乏威力，武道强者即便不修横练，也往往体魄强悍，硬性承受这一击往往不疼不痒，若是狠心硬挨着扑冲挨打，自身反而要陷入劣势了。 但在群战、混战当中，对付武功远不如自己的杂兵，却是非常实用的。 哀嚎声中，蒙元狼卒退散，一瞬之间被放倒这么多人，四周士卒的胆气也是一丧，并没有第一时间补充上来，因此石应虎犹有余地扫了一眼张三丰那个方向。 只见，玄冥二老趁神箭八雄与蒙元狼卒联手纠缠住石应虎的时候，已经联手向张三丰冲去。 玄冥二老非常清楚，只要成功击杀了张三丰，武当这边士气立崩，到时候，即便自己两人不出手，神箭八雄配蒙元狼卒，就可以围杀绞死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高手。 当然，玄冥二老忘记了另外两种可能，一种是张三丰被杀之后，武当弟子的士气并未崩溃，反而呈哀兵之势，到那个时候，这里的蒙元人任谁都别想轻易走脱。第二种是他们两个被张三丰反过来干掉……当然，石应虎不会允许第一种或者第二种情况出现的，因为若是如此的话，自己的绝学任务就算失败了。 甚至于，都不能再让张三丰出手，否则的话，自己的绝学任务即告失败。 “你们两个，给我回来！” 石应虎飞跃而起，人在半空当中却受到赵敏身后神箭八雄的快箭连射，然而，石应虎人于半空当中双手一运，身躯急旋，下一刻，数矢劲箭被他加灌入更大的力道，甩掷向正在武当弟子剑阵中扑冲的玄冥二老。 玄冥二老听到身后恶风不善，同时转身，甩手扫开了射向自己的劲箭，只是这样一来也失去了刚刚的冲势，被落地的石应虎又一次挥拳纠缠住了。 “哎，你们不要再出手了，他擅长太极拳，精于借力打力之术，你们的箭很容易被他借去用来对付玄冥二老。更何况，仅仅只凭玄冥二老，就已经足以对付眼前这个小贼了。”不知出于怎样的想法，在身后神箭八雄要继续出手围攻时，却被赵敏扬手阻止了，她这样言说道。 在另一边，战场之上。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真当我们兄弟怕你啊！？” “今天，就让你死在玄冥神掌之下，也算了你宿愿。”鹿杖客与鹤笔翁飞身而起，两人皆穿黑灰色的袍衣，自半空当中落下时，就好像两只巨大的秃鹫。 他们二人跟随赵敏也有一段时间了，非常清楚蒙元人作为非汉化异族，民风彪悍，并且不像汉族人那么重视贞节、礼法。 事实上，贞节、礼法这种东西，都是一个种族在生存不愁之后，才会衍生出来的秩序衍生品，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而对于像蒙元这样，刚刚摆脱生存危机没多久的种族，贞节、礼法这些东西的束缚性是非常低的，在他们看来，我们的女人，只要能征服强大敌人，那就是好样的，就是巾帼英雄，这在汉人来说很难理解，就像汉人很难理解绝大多数非汉化异族，兄死弟继甚至父死子继的传统一样。 汉人难以理解，为什么你的哥哥死了，你可以欢天喜地的迎娶自己的嫂子，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你的父亲死了，你可以欢天喜地的迎娶自己除生母以外的其它继母。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汉文化圈内部，敢做这种事的人，绝对会被喷死，能弄死你就直接弄死你，弄不死你也一定要骂死你，甚至把你记在历史里，名传后世，生生世世的唾骂。 而在非汉化异族的圈子里，这种事就正常……因为种族还没有摆脱生存危机，需要更多的子嗣、更多的血裔。 赵敏不让神箭八雄出手，虽然她也说了一番道理，但作为跟随赵敏有一段时间的玄冥二老，刹那就想明白了：这是郡主看上眼前这个小子了，若是自己师兄弟二人不能击败眼前这小子，最后恐怕连为自己二人报仇的人，都不会有。 玄冥神掌第七式：日薄西山！ 如潮阴寒掌力一涌而下，围杀向下方的道袍青年石应虎。 …………………… 石应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暗箭袭来了，更不清楚蒙元女子崇拜强者，并以征服强者为荣的传统。 即便知道，他心里也不会有任何的绮念，赵敏再漂亮，眼前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次任务世界，自己完成这次绝学任务后就撤了，根本就不会过久停留。 相比关心这个世界的女子如何美貌，倒不如关心眼前的玄冥神掌该如何的应付。 （我若可以使用龙游真气蓄气，使用凌波微步、降龙十八掌，今日这一战想要获胜并不困难，可我现在只能使用太极功、无上太极拳与梯云纵，刚刚借助横练体魄硬借玄冥掌力就已经有些擦边违背任务规则了，难道要凭借太极的强大回气能力，打成持续战，耗赢玄冥二老？）玄冥真气阴损霸道，但也因此，必定在回气续航能力远弱过太极功，事实上，在回气续航能力上可以同太极功比肩的内功功法并不多。 面对玄冥二老的猛恶扑杀，石应虎沉心静气，退防架招，再以轻功纠缠，凭借强横的体能以及扎实的顶级太极神功，玄冥二老难以攻破石应虎的防线，但石应虎却也难以击败玄冥二老，双方一时间呈拖延消耗战之状态。 （小友，我见你内功深湛，融合水火刚柔之势，显然已经深得太极要理，只是这拳法，练得过于死板规矩了些，老道于太极之道，略有一些见解，可供你参考。） 就在石应虎与玄冥二老全力纠缠之时，张三丰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石应虎的耳边传来了拳势破空之声，在不远处，已经点穴止血的张三丰拉开架子缓缓行拳，似乎是规规矩矩，没有多大的力量，也没有多少的破空声，仅仅只是流畅而已。 石应虎在那一边，张三丰在这一边，张三丰领着石应虎将这套在后世几乎烂大街的拳法，简单得打过去一遍。 在这个过程当中，石应虎的迎战玄冥二老的战局并没有任何好转，依然是守多攻少，甚至于，因为分神，反而还被玄冥二老狠打了几记，好在石应虎体魄强悍，又有选择性的没有挨玄冥神掌，因此痛而不伤，伤而不损。 “哈哈，张三丰，这个时候才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教徒弟，未免晚了一点吧？”乘着石应虎分神的间隙，鹿杖客与鹤笔翁两师兄联手，打出一个配合，一个豹尾脚踢在石应虎小腹处，这一脚颇疾颇重，将石应虎整个人都给踢得倒飞出去了。 鹿杖客因此眉毛一挑，傲然笑道。而在道殿远处，赵敏同样一展折扇，只觉得无甚趣味了。 然而，在这一刻，石应虎的脑海中却不断闪过自己刚刚看到的只鳞片爪画面。 张三丰所打出的无上太极拳拳法，几乎与自己别无二致、一模一样，但在步调一致的同时，石应虎同时也发现，双方在拳法极小的细节上，有着些微的改变与微调，而这些小小的细节，让石应虎隐隐窥见了某种完美的可能性。 （太极的创始人，就是创始人啊。张三丰在太极拳领域上，宛如牛顿、爱因斯坦在物理学上的地位，是不世出的天纵之才，即便我融合了不死印法，即便我融合了九阴九阳之精义、奥妙，许多之处，不如还是不如。） “无上太极拳奥义：太极之理，契合、领悟。” “奥义太极之理：将无上太极拳法修炼至炉火纯青境界的道门高手，在太极宗遇张三丰的点拨之下，领悟无上太极拳拳法神髓。真气爆发力提升、真气接续力提升、强化真气侦测效果，强化真气逆转效果。” “生死激战，宿主对无上太极拳法深度领悟，绝学拳法无上太极拳法突破晋升至90级（登峰造极），武功等级强制提升。” 太极张三丰之名，实在名不虚传，无上太极拳，在真正领悟其奥义后，石应虎感到由衷赞叹。 不同于乾坤大挪移和斗移星转这两门绝学，石应虎在之前的岁月中，刷出过这两门绝学，并且也研究过。 乾坤大挪移和斗移星转均是靠特殊的真气运劲法门，后发而至转移敌人攻击，因此修炼这两套武功并且能真正发挥其作用的高手，几乎完全不惧群攻，除非对手中有内功真气比自己更强的存在，除非对手中有内功真气控制力比自己更强的存在。 其中乾坤大挪移在完全将敌人力道用以攻敌同时，更能将自身力道完全融合其中，甚至能借助周遭外力，增强转移过程中的威力。 反观斗移星转，在对周遭死物的力道借用上就远不能比拟了，但斗移星转所囊括的范围却是极为广阔，即使自身面对多如夜空繁星般密集的攻击，仍旧能够有条不絮的在瞬间将之转移至自身所希望的位置。 而无上太极拳却不同，凭借强大的真气侦测能力，无上太极拳不仅仅可以被动的转移攻击，甚至借力伤人，甚至可以面对敌人攻来的一拳，顺敌之势，再予打击，等若以敌之力加自身之力同攻于敌身。 在之前战斗中，石应虎以气血系实战太极拳的打法打了玄冥二老一个措手不及，并且几乎做到了借力打力，双重打击这一点，但那是凭借体魄强悍强行做到的，并且也一样受到了反噬，若是体魄强度弱一点的太极拳修者，根本不可能像石应虎这样操作。 并且气血系实战太极拳毕竟仅仅只是基础武功，精妙繁复上弱了一些，偶尔用出打玄冥二老一个措手不及可以，真要凭此击败玄冥二老，却是很难的，甚至用得多了，还会被玄冥二老破招并且反打。 说到底，石应虎之前未将实战太极拳与无上太极拳完美融合，直到此时此刻。 随着石应虎掌击地面翻身而起，当他再一次支撑起拳架子时，其周身隐隐扩散开一圈波纹，手臂撑圆，脚下撑圆，腰拧成圆，背膀鼓圆。头颈如鹅弯曲成圆，步法回旋成圆，全身上下无一不圆，无一不弹。 石应虎的气血系武道已经修到丹道人仙境，因此实战太极拳入手后，他也很快修到宗师境，然而要将实战太极拳与无上太极拳完美融合，却需要将两者都修到圆满顶峰，在之前，石应虎的无上太极拳是没有修出奥义的，直到刚刚那一刻时。 感受到石应虎这一刻的势，与刚刚已经完全不同了，玄冥二老对视一眼，隐隐觉得不对，却又根本不可能退却。 “吓唬谁啊，武功是勤学苦练出来的，现学现卖，你吓唬鬼啊！” “受死！” 玄冥二老再一次扑攻而上，然而这一次，却同刚刚大不相同了，同样一式如封似闭，刚刚石应虎以之迎战玄冥二老两人，是勉强支撑，死撑防线。而此时此刻，石应虎似乎整个人完全化成了一颗大皮球，将玄冥神掌的阴寒掌力，完全阻隔排斥于自身拳势之外。 砰、砰、砰、砰、砰…… 三人之间的交手速度非常之快，在道殿之内许多人的眼之中，三人的身形犹如走马灯般不断变幻着，甚至在很多人的脑海之中闪现出的镜头就是玄冥二老就好像是在不停追打一个巨大的人形皮球一样。他们要把这个皮球打爆，但是这个皮球韧性极强，受了力量就弹飞，本身要本不承受什么力量。 （差不多了！？） 石应虎双眼当中，陡然有厉芒一闪而过，通过双方的交手，他敏锐把握到了玄冥二老心态上的惶急与恐惧。 此时此刻玄冥二老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自己师兄弟两人，已经隐隐被包裹在一片似有似无的太极气场当中，而在这领域之内，石应虎对二人的一切洞若观火、明察秋毫。 他趁着玄冥二老心态惶乱的间隙，迎着玄冥二老的出手，手肘微沉，施展无上太极拳技法，砰得一声，鹤笔翁的左掌劲击在鹿杖客的右掌之上。 他们二人武功一师所传，掌法相同，功力相若，此时此刻全力出手却相互攻击，登时都震得双臂酸麻，至于为何竟会打得师兄弟自相拚掌，玄冥二老武功虽高，却也一时不明其中奥妙。 两人又惊又怒之际，石应虎双拳又已击到。 玄冥二老为求迎敌，仍是各出双掌，一守一攻，所使掌法已和适才全然不同，但被石应虎以双手一引一带，仍是鹿杖客的左掌击到了鹤笔翁的右拳之上，这无上太极拳技法之妙，计算之准，实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地步。 ………… “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还同自己打得难分上下，甚至更胜自己一筹，自己需要拼续战能力取胜的敌人，此时此刻已然全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作为一名武者，修学到如此之厉害的拳法，石应虎如何不大为快意？ 当然，无上太极拳强则强矣，但事实上也是有着自己的不足之处的，绝对完美之武功，这个世界上恐怕根本就不存在，之所以此时此刻展现出来的效果如此之强，却是因为玄冥二老不明白无上太极拳的奥妙，被石应虎痛打得心境已乱，心态崩了。 心、体、气、术、势，武者的五维，心态一崩，一身武功修为发挥不出十之三分，面对同阶强者，当然就完全没办法打了。 蓦然之间转守为攻，石应虎气势大涨，脚下步法践踏，变得一拳更重过一拳，在领悟“太极之理”奥义后，石应虎的实战太极拳与无上太极拳完美结合起来，实战太极拳叠加上了无上太极拳的玄妙，无上太极拳叠加上了实战太极拳的凶暴，虽然无上太极拳也有其精湛的打法技巧。 然而，石应虎却觉得太极五连锤，更适合自己心性气质：“玄冥二老，受死吧！” 舌绽雷霆，双拳虚握，太极五连捶：搬拦捶！撇身捶！肘底捶！指裆捶！栽捶！五式连发，在刹那之间，石应虎将之一股脑全部砸在了玄冥二老的身躯上。 玄冥二老刚刚互击一掌，真气消竭，突然间又受到石应虎威力剧增的绝杀五连锤，虽然也本能得出掌反击，全力保命，但那滚滚阴冷黑潮被对面席卷转动的太极图包裹倒推，砰砰砰砰砰，五连锤之后，石应虎打完收功，而在他的面前，却多出了两尊冰雕似的冰人。 玄冥二老倚仗玄冥神掌横行一生，但恐怕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最后的结局却是死在玄冥真气之下。 “好……”眼见自己手下最强大的两名高手，被眼前的道袍青年活活打死，赵敏不但不怒，反而眼中异彩连连，只是她刚刚猛然站起，以扇击手说出一个好字，却蓦然间愣住了。 因为眼前这一位道衣男子，在击杀玄冥二老后停身立定，双目闭合，似在感悟什么，他双目微阖之间，依然隐隐有几分逍遥出尘之意。 下一刻，天地微音，恍若钟磬之响，紧接着，虚空当中，蓦地垂下一道青气，淡淡的，几与碧空同色，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一直到第九道！ 随着九气皆至，一轮青色的光门突然冒出，将那道袍青年整个人笼罩包裹住，等到光门消失，这名道袍青年也已经消失得无影也无踪了，只是原地略有道韵残留之感。 “这……”哪怕赵敏这样聪明灵秀，心性沉稳的性子，此时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画面，因为，这是在武当山，道殿之上，这简直就是道家神话的场景再现嘛！ “天地微音，九气垂流……仙路洞开。刚刚那个年轻人，难道真的是仙真下凡，助我武当渡过劫难？”在这一刻，张三丰的脑子也是一片混乱的，他是崇道之人，当然会有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因此无论心灵修为如何之高，受到的震撼都异常巨大。 （既然是得道仙真，那他为什么还要学我的太极拳呢……唉，道无止境啊，连神仙都要不断的学习，不断的精进，这些年来，我真的是太懈怠了。）实在想不出解释，最后，张三丰也只好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同时劝诫自己继续努力。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之后，不仅仅武当这边的人，许多蒙元人都发狂一样的下拜磕头、不断叩首，即便是勉强还能支撑的，也已经战意全消了。最后，赵敏带着自己还能带走的人，下了武当山，张三丰也并没有选择追击，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身份显贵敏感，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眼前这仙真降临的圣地，染上厮杀血污。 现实世界，斜月三星洞实验研究基地，闭关密室内。 神武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纯阳无极功’绝学任务，击败玄冥二老，获得纯阳无极功绝学全本。” “完成绝学任务，源能量收集中……已收集源能量4655662.88。” “城市猎人等级晋升71级，获得5点自由属性点。” “恭喜宿主，由于‘纯阳无极功’绝学任务完成度极高，张三丰、赵敏对你认可度极高，你获得‘超时空道标’倚三屠龙记世界降临权限，开启倚三屠龙记世界，需要消耗一点黄金潜能点，降临过程中消耗的源能量，根据降临世界的强度不同而不同。” 在完成绝学任务后，纯阳无极功的全本内容，终于在石应虎眼前完全开放了，由于经过张三丰点拨，明悟到了太极之理，石应虎对于纯阳无极功的领悟可谓是顺风顺水，全无瓶颈障碍之处。 这也是修学门派系统性绝学的好处之一，逐阶而进，拾级而上，大大降低了门派绝学的领悟与修炼难度，否则的话，仅仅只是领悟修炼绝学本身，就是非常非常难的，甚至要花数年、十数年的时间去钻研领悟，还不能保证自己领悟的便是正确的。 （纯阳无极功，难怪被称之为纯阳无极……原来武当派至高武学内功，已经不再走太极阴阳的路数了，而是走以阴补阳，至精至纯的路线路数。）抛开时代背景，会无法真正读懂一个历史人物，抛开时代背景，也无法真正理解张三丰以及他的纯阳无极功。 太极理念，是在蒙元铁骑入侵中原的时代大背景下，张三丰历经弃佛入魔，由魔入道一系列的心路历程之后，方才研究总结出来的哲学思想、武功体系。 其强大与精妙是毋庸置疑的，按那个世界的历史进程来说，蒙元国力真的被借势用力，顺水推舟的东引了，而当蒙元国力衰退之时，会接收其遗产的，大几率会是中原汉族。 张三丰的目的，的确达到了。太极理论，实证有效。 同样，纯阳无极功的诞生，也要看那个世界那个时代天地源能不足的大背景，在之前的接触中，石应虎发现张三丰在境界上，已经达到了四阶天人境界，天人合一的地步了，但他依然还是传奇巅峰境未能突破，因为那个时代的天地源能不足以支持他突破。 张三丰、玄冥二老，三人均是传奇巅峰境，只不过玄冥二老的传奇巅峰境，是他们只有传奇巅峰境的水准，而张三丰的传奇巅峰境，是因为那个世界只容纳传奇巅峰境界。 你考了99分，学霸考了100分，不要觉得你距离学霸已经很近了，你考了99分说明你实力只有那么多，而学霸考了100分是因为试卷满分只有100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三丰创造出了纯阳无极功，他想突破那个世界对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