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有些不舒服
时过一张脸崩的紧紧的,他毫不畏惧的盯着逐荧:“你来呀,你过来呀。” “打不死我,今天就算你输。” “嗨,你这个……”逐荧张嘴就要骂这个活得不耐烦的死小子。 储修拉住了他。 他平静的看着逐荧,话却是说给虞文康听:“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我,也能尊重我的朋友。” “我对过往毫无记忆,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是她们收留了我,照顾我。” 他说着感激的话,语调却非常平,虞文康没有别的表示,逐荧则搓了搓胳膊,他小声嘀咕:“谁敢做您的朋友啊。” 逐荧撞了撞虞文康,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眼神:他现在的一言一行也太像咱们老大了吧。 虞文康说道:“这道禁制不会对她身体造成损伤,只是为了限制她,不要出去乱说话。” 时过闻言,张嘴就要反驳。 时又宁终于缓过劲来,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制止了时过的反唇相讥。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各位没有别的事情,那咱们就此别过吧。” 这个虞文康摆明了记恨她们前些时候的冒犯,因此说再多都没有用。 “可是……”时过不甘心。 神族就了不起吗? 实力强劲就可以不讲道理吗? 她们又从来没有做过损害神族、伤害储修的时候,凭什么他们上来就喊打喊杀? 时又宁皱眉,侧身对他说道:“还记得我之前对曾雅说过的话吗?” “实力不够就是错。”时过咬着牙重复。 之前不觉得,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这句话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他咬紧牙关,咯吱咯吱直响。 时又宁当初能说出这句话,现在轮到自己,也能良好的接受。 她翘起唇角,露出八颗牙齿,笑得非常标准:“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喝个下午茶。” 虞文康也笑了笑:“不必了,时小姐,好自为之。” 逐荧这才终于正眼看时又宁,他仔细又认真地上下打量她,眼珠滴溜溜直转悠,心里不由感慨,他刚才真是闭着眼瞎胡说,这小女人就像储修说的那样,皮肤又白又嫩,看起来很好摸,嘴唇又红又润,感觉很好亲,真真是美的很啊美得很。 其实吧,上下几万年,他在神仙妖几界见过不少美人,有清纯俏佳人,也有美艳辣妖女,时又宁在这千千万万个美人里面算不上多突出,身材也说不上最佳,可谁让他刚刚闭关一千多年呢。 一千多年枯燥又无趣的岁月,磨的逐荧看到邹云云都觉得美得不行,更遑论时又宁。 他一改暴躁脾气,也自觉忽略刚才才骂了人家丑,眯着眼笑嘻嘻地凑过去,“小妹妹,你亲哥哥一口,哥哥帮你解开禁制。” 虞文康:“……” “逐荧,不要作死。”他看一眼储修脸色,出声警告。 储修面无表情。 这种调戏的口吻他很熟悉,脑海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他死皮赖脸地攀在时又宁身边,一边熟门熟路的喊人家老婆子,一边明目张胆的把重孙儿的名字都取好了。 储娇娇呢。 储修眸中划过一点涟漪,心口还是平静的像是揣了一块万年不曾融化的坚冰,可又总觉得坚冰之下应该藏着滚滚热汤,随时都能把这块坚冰融化。 时过真的快气死了。 流.氓的朋友也是流.氓,还是个善变的流.氓。 他可没有忘记,储修也经常调戏他姐姐。 时又宁不由失笑。 逐荧以为她被自己打动,骚包的撩了撩头发,把脸凑过去,“来,哥哥等着呢。” 他长得非常具有欺骗性。 皮肤白里透红,大而明亮的杏眼,镶嵌在俊俏的脸上,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露出圆圆的酒窝,无害又可爱,像邻居家讨人喜欢的小弟弟。 时又宁伸指,点住逐荧的额头,把人轻轻推开。 她咳嗽一声,说道:“我今年二十八,您……就按六道混战结束的时间算吧,应该两千三百多岁。” “我可不敢喊您哥哥。” 言外之意,您太老了。 嗨,小丫头也忒不上道!逐荧很生气,他撩妹无数,这还是第一次遭到拒绝,并且对方还嫌他老。 他哼了声,骂人的词已经到了嘴边。 虞文康一鞭子甩过来,直接缠上了他的腰,逐荧一愣,“我日,虞文康你个老小子干什么。” 不等他挣扎,虞文康带上储修,三人身形一闪,消失在了焦家别墅内。 再待下去纯属浪费时间,万一储修忽然反水,不跟他们走了怎么办? 上次因为不知道储修具体位置,虞文康不得不使用分.身撕裂时空进行寻找。现在把人带回去,就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缩地成寸,眨眼间也能行驶上千里。 逐荧还在吱哇乱叫。 虞文康不由呵斥:“你可闭嘴吧。” “你既然已经出关,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非得……”干嘛非得招惹和储修朝夕相处多日的“朋友”。 虞文康没有忘记,储修对她的维护。 连丑都不能说,更遑论调.戏。 就算储修当时没有什么表示,可万一过会儿反应过来呢。 逐荧切了一声,完全不当回事。 反正回去之后,他们总是要抹干净储修的记忆,他根本不会记得那个女人。 “别招惹她。”储修终于从记忆中回过神,他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压。 逐荧和虞文康互看一眼。 “是。”逐荧说道。 这下感觉真的没错,储修这个说话语气,真的非常像他们老大了。 储修他们离开之后。 时过既松了口气,又有些生气。 他恨恨地跺脚,“白眼狼,忘恩负义……” “好了,我们对他也没有什么恩。”时又宁无奈的安抚时过的怒火,她说道:“之前不是还准备杀了他来着吗?” “呃……”时过哑然。 确实是,而且真的动手了! 只不过储修刀枪不入,根本杀不死。 这样一想,竟然有点心虚,连埋怨都说不出口了呢。 本来就不是朋友,储修的离开,并没有让时又宁觉得…… 好吧,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垂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