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明皇七子
赵天阳还在头疼皇子的到来,袁翰已经站在对方面前了。 于冬幸灾乐祸的站在七皇子身后,鼓捣这位皇子出京就是他的主意。 上一次在江城丢了面子又吃了亏,他可一直是耿耿于怀,所以回京述职时碰到了七皇子,见对方有外出寻觅机会的意思,他立刻就添油加醋将江城秘境好好的描述了一遍。 水府!蛟龙! 这些都能吸引七皇子,所以也就有了这一行。 袁翰本来是来搬救兵的,哪知道在省城的超管司遇到了这位七皇子。 当看到对方身后的于冬,他大概明白了祸端的由来。 “袁司长!听说你们江城的水府出了一条蛟龙,是不是真的?”七皇子很年轻,看起来一副好奇的样子。 袁翰看了一眼七皇子身后的于冬,对方也在看他,而且一脸的得意。 “无耻小人!”心里恨恨的骂了句,袁翰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七皇子!水府确实曾经有一条蛟龙,不过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他还以为这位是对蛟龙有兴趣,所以想要转移话题。 表面上看,七皇子来江城,占据了水府的高阳首当其冲,袁翰肯定乐的看笑话,哪怕他好处已经收下了。 可惜……一来不愿意头上多一尊佛爷,二来也还需要高阳帮衬,袁翰可不希望七皇子来捣乱。 可是他还是猜错了一点,此时的七皇子可不是对蛟龙感兴趣。 “有蛟龙,必然有龙脉,大江本来就有古龙脉一说,或许这江城水府就占据了其中一支。”七皇子心痒痒的很。 皇家本来就对风水龙脉一说感兴趣,现在超凡崛起,那些本来玄之又玄的理论反倒是有了现实支撑,这就更让人深信不疑了。 身为明皇第七子,七皇子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除了母系那边的支持,可谓是一点便宜都不占。 不过皇家哪有对那个位置没想法的?七皇子虽然从来不敢表现出来对宝位的觊觎,但是内心深处却有这种野望。 正好,江城的水府不起眼,但是却有可能占据水龙脉,所以他才一听于冬的挑拨就急匆匆的自请出京。 所以袁翰转移注意力的做法完全是无用功,七皇子依旧兴致勃勃的询问:“我欲讨要这水府作为根基,不知道袁司长同意与否?” 在七皇子看来,这处水府肯定是归属当地的超管司,自己开口讨要,事后再予以补偿,肯定轻而易举。 可是袁翰的表情瞬间僵硬了,没想到七皇子不仅没有转移注意力,反而对水府有兴趣。 但是水府已经事实上归属了高阳,甚至连白山武馆都搬进去了。 硬着头皮,在一干二阶虎视眈眈下,袁翰吞下口水道:“七皇子,江城水府已经更名为白山水府,目前由白山一脉掌管。” 这话一出,他都能感觉到气氛紧张起来。那几个跟着七皇子的职业者不说,省城超管司的上司也在不停的朝他使眼色。 七皇子的笑容有些僵硬,或许是没想到手到擒来的水府还飞了。 “这白山一脉又是怎么回事?水府不应该是归属当地衙门吗?” 好在七皇子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没有直接指责袁翰,但是当地衙门哪里管的了职业者?最后的包袱还是甩给了袁翰。 袁翰很想抹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的说:“目前朝廷法度没有这方面的说法,只是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水府的所有权归属我们江城本地的二阶职业者,我们超管司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权属。” 袁翰刚刚说到这,超管司的大佬就发话了:“四分之一也行,我们超管司的这份送给七皇子了。” 一座水府当然价值不菲,但是放眼整个扬州,又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不过是一座水府四分之一的所有权,送给七皇子结个善缘,这位大佬觉得很值。 四分之一!七皇子有些不满,但是有了这四分之一为由头,也可以将水府拿回来。 所有人都忽略了,目前水府可是这白山一脉手中,或许他们只是看不上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 没有人看到了,袁翰都急得快要冒汗了。尤其是看到自己上司开口要把水府送给七皇子,他更是焦急。 这一出笑话要是传出去,免不了要被大佬记恨。 袁翰也顾不上失礼,赶紧插嘴说:“部长!那四分之一的所有权也卖给了白山一脉。” 嘎! 气愤尴尬!一片寂静。 于冬潜伏了许久,终于逮到了机会,他两眼放光,跳出来大声质问袁翰:“袁司长,水府价值不菲,你就这么卖给了对方,是不是私下里有什么勾结?” 这个指责……无懈可击,身为本地的二阶职业者,彼此之间肯定是来往密切,随便查查就是一堆烂账。 正好,配合上私相授予的罪名,十分合适。 于冬可不管白山一脉付出了什么代价,反正一个当地的小势力能有什么好东西?不管付出了东西,都可以说是袁翰徇私,因为一般的东西没有必要出卖水府的所有权。 当然,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在公报私仇,想想当日袁翰和那个高阳坑壑一气的情景,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于冬擅作主张,七皇子却没有吭声,他不知道内里有没有勾结,正好趁机表达自己的不满。 超管司的大佬当然很不开心,不管袁翰有没有问题,都轮不到于冬来指责。 要不是七皇子在这里,他一巴掌能把于冬拍多远,自己超管司的事轮到你来管? 可惜……皇家的颜面还是要顾的,他只能板起脸,看向袁翰:“袁翰!有什么问题赶紧交代,我算你将功赎罪。” 这就是回护的意思了,他潜意识里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超管司的权利太大,地方上的一方司长中饱私囊太简单了,要是一点问题没有才不正常。 于冬当然也听出来了其中隐含的意思,不过他刚刚开口准备说话,一道严厉的眼神就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