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劝尔等勿动
可是就在面对这样一份威胁之时,灵狐却并没有想着躲避开这么一击,而是迅猛的转过了身来,五道劫痕的妖丹显现眉心,刹那间体内的冰寒妖气瞬间爆发开来,锐利的一爪撕裂开了空间,与令翡的暗血朱丹爆相撞在了一处。 虽然帝晨儿的‘不自量力’已经不是这一次两次了,但依然使得一众想要保护他的人对此惊愕不已,沙一梦甚至低喃骂了一声“疯子!”。 强烈的冲击股荡起了劲风,呼啸凌厉如刀似剑,瞧着这份局势下灵狐毕竟不是魔性暗鸦的对手,沙一梦慌乱间半屈下了身子将白贞安稳的放置在了地面,随即就要提剑折返一助,可就在这迫在眉睫之际,一直安安静静昏睡着的白贞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襟,沙一梦愣了那么一瞬,回首时看向白贞的那双平淡如波的眸子,沙一梦更是的惊不出声来。沙一梦皱紧了眉头,那双不明所以的眸子似是在询问着白贞为什么,可是瞧得白贞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沙一梦似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只是这更是的心急如焚,却不能有所作为。 悄然无声间,一缕絮乱的妖气温柔的护住了身处风暴中心的陆湘琪,她恐慌的面容下一刻突然的回眸,亦是表现出了那份惊愕。 轰隆~ 随着一声闷雷炸响,‘自不量力’的灵狐不出所料的被令翡一招轰飞了出去,一口金灿灿的阴阳血喷洒在了令翡以及他怀中的姐姐令玉身上,亦是在这么一个时刻,双眼尽是暗黑魔气的令翡突然地怔了容,慌乱间赶忙停下了脚步追杀,收敛来了金色的血液,生怕晚了一步似的迅速将其喂向了姐姐:令玉的口中。 可是这一刻的令玉却咬紧了牙关,死活不张开口来。 失去了理性的令翡猛地将姐姐抛飞,随即袖袍猛挥,魔气环绕这令玉致使其悬停在了令翡的身前,下一刻的令翡强硬的直接是掐住了姐姐的两腮,强行将那正在消散着的阴阳血给喂了进去。 令玉一边挣扎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反驳的话:“嗟来之食......嗟来之食......不要欠他人情......不要......” 虽令玉如此抗拒,但依然无法撼动一心要救她的弟弟令翡的决心。 另一边,灵狐口吐鲜血重重的震向了雪山子孙的队列之中,庞大的身躯一时间压倒了数十人,身上所夹杂着的劲力余波直接是震得雪山子孙漫天飞舞,随即重重摔向了地面上所被震出的那一圆坑之内。 入了魔的令翡出手毫不留情,灵狐再度一口鲜血喷出,尽显狼狈之态,身子被震得颤颤发抖,但是却牵强的露出这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疾驰而来的墨七墨八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当他们揉过眼睛之后方才看的清楚,他们的狐帝确实在笑,不知是在笑身上所扛着的冰棺不曾受到波及,还是在笑其他的令人匪夷所思搞不明白的事情。 尽显担忧之色的墨七墨八深吸了口气,没有多问,只是墨八单单问了句:“还走的动吗?” 灵狐颤颤巍巍的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墨七墨八赶忙帮衬着他站的稳定,灵狐看着那正逼迫着令玉饮下阴阳血的令翡,他面色坦荡的命令了一声,“走吧,叫上青丘的大家和湘琪姐姐,此番我们真的要回去了,舅舅的大仇来日再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墨七墨八重重点了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墨七转身离开的前一刻,灵狐锐利的爪子刺向了自己的侧腹,再度抽出锋锐的指甲时,冰蓝的妖气幻化而成了三个冰晶质地的小瓶,金色的阴阳血汇流成柱,流溢其中,熠熠生辉,但也在迅速的化为天地间的灵尘。灵狐将三小瓶交到了墨七的手中,而后便见得墨七接过了阴阳血,随即便朝着那依旧在同紫月狼族和暗鸦一族对战的青丘族人的方向飞了去。 “沙姨,湘琪姐姐,带上小姨~咱们该走了。”灵狐声音虚弱,但是却多了一份释怀。待到陆湘琪紧颦着秀眉终是将视线从令翡的身上挪移开了的时候,灵狐抬起了头来,看向了那正为他以一人之力挡下华夏妖族的雪飘峰,他的眸子变得肃然起敬,“雪老,好好活着,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所描绘的那一日到来!若你不在了,华夏和南蛮在我帝晨儿心里,将永远不可能达成融合统一!” 说完这些话,灵狐在墨八的帮衬下缓缓的转了身去,瞧了一眼沙一梦和陆湘琪共同搀扶着的小姨,灵狐一笑,随即它的目光则是沉沉的看向了那三千数皆与他未曾谋过面的南蛮雪山子孙,它深吸了口气,垂首一躬,肃然道:“帝晨儿在此谢过诸位了!” 三千数的雪山子孙齐齐右脚踏地,声音威威一时回应了他帝晨儿的这么一礼。 灵狐微抬右爪,淋漓之镜化作了流光飞回了他的掌心,收纳其中之后,他右爪沉沉拍向了地面,沉声道了句: “走!” 无数流光拔地而起,相互交织之间已在空中呈现一圆形之阵,按照他们的雪老吩咐,已将这个在他们眼中“有名无实”的华夏妖王给护在了其中。 —— 一人之躯独震华夏妖军的雪飘峰悬停在这道“三八线”的上空,失去了右臂,左手有血流不止的他,此时显得愈发的没有了精气神,与之前帝晨儿所初见时的他差距甚大,形同天壤之别。 与金翅虎王户雷丁大战的这上百个回合中,招招拼尽全力,雪飘峰亦知道这虎王的身后还有这华夏的大军和各族的强者,他完全可以拼尽全力一战,但是雪飘峰不得已全力应战,只能是陷入了现如今的这种尴尬局面。 忽有两道流光自那金翅虎王所震之地拔地而起,朝着他气势汹汹的迸射而来,雪老的雪瞳再度凝上了一层冰雪,妖气外露,准备着迎接这接下来的战斗。 肥头大耳的户十庭一掌轰来,另有一手持长斧纵天劈砍而下的户无御同他相呼应,且成左右夹击之势朝着雪飘峰攻来。 雪老不曾犹豫,脚尖猛踏虚空,所点击处凝出了七尺柄剑,下一瞬雪老御冰剑而行,露五指骨的左手之上正迅速的凝聚着风雪妖气,不多时,三道身影相互碰撞在了一处,雪老单手同时对抗金翅虎族的两位长老亦不曾显得游刃有余,但却也并没有被对方两人占尽了上峰。 “南蛮老儿,速速交来项上人头!”户无御一声狂喝,手中长斧凌然横劈而来,妖气震震配合着长斧的罡劲,震出了一道三丈宽的雷霆半月,直逼雪飘峰挺得笔直的腰部。 雪飘峰风雪妖气化冰剑,凌然间挥出了数道剑气,同时迅速的撤开了这道雷霆半月的攻击范围。可是还未等雪飘峰立稳身姿,一声虎啸已从身后刺耳震出。不慌不忙之间,雪飘峰腰身一动,冰剑从腋下刁钻的反转刺去,刹那间便与一头妖气猛虎相撞在了一处,随着一声轰鸣震响,雪飘峰借力震回至了正挥舞着长斧朝他劈砍而来的户无御身前。 长斧狠厉劈砍而下,雪飘峰侧身一避,长斧擦着他的衣衫而落,与此同时雪老手中的冰剑断然抛出,冰剑寒锐直逼户无御的脖颈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刺了去。 面对着如此刁钻的冰剑,户无御单手持长斧,右臂赶忙松开,腰身后仰成倒挂月,这才避开了冰剑的刺喉,可是还未等他腰身用力重新挺直魁梧的身躯,一裹挟着滂湃妖气的露五指骨的一掌便已经落至了他的眼前。下一刹那,户无御只觉得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气瞬时间便从他眉心处震入了体内,继而五脏六腑皆是受不了这份冰寒,体内的妖气有了一种被冰封般的感觉,一时妖气供应不上,来不及护体,便被雪飘峰一掌给垂直的拍落坠向地面。 忽闻身后再有一声虎啸,雪飘峰迅速收掌,转过身来的这么一个刹那间,他之瞧得了那张开的血盆大口。 户十庭狂喜一笑:“南蛮老儿,去死吧!” 可是就在户十庭以为这凶虎要一口咬断雪飘峰腰身之时,一层层的冰霜竟蔓延至了妖气凶虎的全身,下一瞬,户十庭愣目的刹那,妖气“冰虎”的脑袋直接是震了个大洞,破冰而出了一只惨不忍睹的露着五指骨的苍老手掌。 随着苍老手掌的凌然一握,冰虎破碎,被震成了天地间的粒粒灵尘,露出了雪飘峰那面无表情的容颜,染血的胡须就好似一面猩红的战旗,在风中摇曳不倒! 瞧得此状的户十庭猛地缓过了神来,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下一刻便骤然动身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华夏大军撤离而去,可是还未曾等他飞出甚远,雪色流光已经堵截在了其身前,随即便瞧的老头儿一掌轰来。 呼~哐~ 一阵风雪狂啸声后,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神震响在了这天地之间,待到风雪消散,雪飘峰已手负与背,傲然挺立着身躯,一扫华夏众妖,而另一边正传来着户十庭的惨叫声,震落在了地面,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病虎,躺卧在了那深壑之中时不时的抽搐。 就在此时,忽闻帝晨儿的话语,雪飘峰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上露出了一抹希冀的笑容。 “雪老,好好活着,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所描绘的那一日到来!若你不在了,华夏和南蛮在我帝晨儿心里,将永远不可能达成融合统一!” 雪老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臭小子是在逼着老夫活下去呀。也好,总比就这样死了强,老夫还真就想看着这少帝,是如何的将南蛮和华夏融为一家的呢。” 雪老深吸了口气,沉沉道:“既如此,那老夫就再嚣张一次,非要让华夏众妖深深刻刻的记在心中不可:我南蛮亦有着强者,只是寻常之时不动如山,非凡时刻亦可动若风雪降临,刺骨寒体!” 话音落罢的瞬间,雪飘峰那双冰雪般的雪眸猛地便瞪向了那已经再度挥舞着长斧,朝着他这边咬牙切齿似不服气般冲击而来的那个金翅虎的家伙。 “就从你开始着手吧。” 刹那间风雪环绕起了雪飘峰,衣衫鼓荡,身处在了这一卷着风雪的暴风之中,一双雪瞳冰冷骇人,随即便听得了自那暴风雪中传来了一声狂傲的狼嚎之声。 “快停下!”地面上的户无攻见状猛地一声惊呼,虽然还未曾发生任何的惨状,但是他的心似乎已经凉透了半截,忍不住的急叫道:“回来!快回来!不要恋战贪功!” 挥舞着长斧的户无御感受着那双雪瞳的冰冷注视,一种死亡的威胁突然袭上了心头,后背冷不丁的冒出了淋漓的冷汗,可是他已经来不及了,就是这么一个瞬间,他的双脚忽的感受到了一阵冷风吹过,下一刹那便完全的失去了知觉,就好似自己不曾有过一双健壮的腿一般。当他惊骇的垂头看去时,已经蔓延至了他膝盖处的薄冰突然间的炸裂,一时间冰晶碎屑沾染着猩红的鲜血爆绽洒落地面。 户无御凄厉的惨叫哀嚎破口而出,一时间坠落而下。 也是在这时,一头只有三足的凶悍冰原雪狼骤然间自那暴风雪中一跃而至,血盆大口张开的那么一个瞬间,一枚有着一十二道劫痕的妖丹显现在了其喉咙间。口中喷洒风雪,好似一只喷风吐雪的怪物一般,风雪妖气掠过了户无御的刹那间,本来还在凄惨哀嚎着的金翅虎族六长老户无御竟瞬间的被冻结成了一尊冰雕,眨眼间冰原雪狼的尖牙利齿已经咬在了这冰雕的脖颈处。 “不!”户无攻惊叫出了声。 众目睽睽之下,冰原雪狼的脑袋迅猛一甩,被冰冻的脑袋直接是被其给凶狠的凝了下来,且不见一滴鲜血喷洒而出。 听得了华夏妖族之中的那一声惊叫,冰原雪狼的口中叼着那颗冰封的脑袋,用那双只是一瞪便令人汗毛颤栗的雪眸看向了金翅虎王户雷丁身边的那一个和口中人头有着如出一辙面容的妖。 轻轻一吐,将这冰雕人头送至了脸色惨白的户无攻脚边。 冰原雪狼浑厚的嗓音沉沉响彻了天际,回荡在了中妖族的耳中。 “华夏众妖,劝尔等勿动,否则下场如是!” —— 当墨七划掠天际而过,瞧得了脚下一身破履烂衫的红老奄奄一息的正躺在那片血泊之中时,他赶忙飞速的下坠。此时红老的气息已经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像是下一刻他的性命就会在此走向了末路似的。 而就在红老的身边,天刹小将们各个伤痕累累的矗立在了那一片狼藉但却离得风暴中心甚远的地方,他们的脸色皆是沉沉肃容,其中紧握旱刀的墨寒寒则是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很是的自责。 墨七同天刹小将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际,但是对于墨寒寒这个族中的后辈儿他倒是熟悉的不得了,毕竟在以前这个小家伙总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墨八教他悍刀行。墨七走入了血泊,将红老缓缓的抬起了身来,取出了一瓶阴阳血,顺着红老惨白的唇边灌了进去,随即又瞧得四下里并无任何敌对的身影,墨七朝着墨寒寒喝问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红老!?” 天刹小将们低头不言,墨七瞪了一眼依旧捶打着自己胸口的墨寒寒,他喝道:“墨寒!回答我!” 墨寒寒被这一喝突然地喝出了心理阴影,双腿一软直接是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他哽咽道:“七哥,是......是我害了红老,都是我自不量力,都怪我......是我......” 墨七紧皱了眉头,他心中自然知晓墨寒寒不可能主动的去伤红老,已不可能伤及红老纤毫,他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红老对我们青丘而言代表什么,你更清楚红老在狐帝的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墨寒,告诉七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是我害了红老......是我......” “墨寒!你他娘的孬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是我......” 一旁的雪天辰叹了口气,“前辈,我们都被算计了......” 墨七皱眉,“此话怎讲?” 雪天辰犹豫了片刻,“也可能是我多虑了......但......” “快说!”墨七沉声一喝,“一个闷头自责,一个婆婆妈妈,青丘的子孙都是你们这样的低沉蠢蛋么!?有什么话就直说,红老又并非不能救治,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狗屁东西,自责低沉个屁吃!” “是这样的。”红羽落深吸了口气,随即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墨寒寒为了证明自己持着旱刀一马当先,天刹小将们不得已跟来,而担心他们这些青丘的有望小辈们会出现什么差错,故此也就跟了来。墨寒寒飞冲的很快,但是还未等飞出甚远,突然在这乱局之中,一个身着黑袍遮面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未等墨寒寒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一掌探出,而且这黑袍妖的妖气很是的强悍,自不量力的墨寒寒竟想着在慌乱之中拼尽全力的去震出一记「胜敌」,若不是红老及时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掌轰出,恐怕此时的墨寒寒早已被那一掌震成了碎末。 天刹在淋漓之中日渐的嚣张,毕竟是一群孩子们,狐帝给予他们权力的同时,也给予了他们嚣张的气焰,但是小孩子哪里知道权力是把双刃剑?久久的沉浸在了自负之中的他们当真的就已经认为了自己天下无敌,可是他们也只是狐族小辈中的佼佼者,放在这诺大的三界中,他们算个屁? 红老和那神秘妖分掌震退了两极,还未等红老站稳脚跟,天刹小将们就纷纷自不量力的疾驰而去,红老劝喝他们回来,可是天刹小将们却偏要“各显神通”,尽管他们是齐齐出手,可对方却只是用了一只手,不出十个回合便将他们全员给震得是遍体鳞伤,也是在这一刻,天刹小将们才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实力上的差距,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尽管他们在青丘狐族的强者面前也什么都不是,但也挨不过沙天琼对他们身份的忍让,也防不住雪伦冲面对他们的软磨硬泡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认了输。 天刹小将们脾气一个比一个倔,哪怕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都要和对方拼命一搏,还口口声声的说着是不能为狐帝丢脸的大言不惭的话。就在对方欲要下杀手之时,红老再度拖着年迈的身子站了出来,几分打斗后,红老震开了那神秘妖的黑袍,在露出那一熟悉面容之后,红老的一个愣神,被对方给直接一掌杀招轰在了面门...... 听得红羽落的解释,墨七恨不得给他们几人一人一个大耳光,但是此时显然不是整顿他们的时候,他忍下了心中的这口气,问道:“那妖现在何处?” 红羽落指了指那道三八线处正展开的哪一场大战之地,“朝那边去了。” 墨七一时间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他思衬了片刻,问雪天辰,“你说阴谋?此话怎讲?” 雪天辰咿咿呀呀,“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说一定是个阴谋。” “他奶奶的!”墨七在面对这些孩子的时候忍不住的想要骂娘,“让你说你就说呀!磨叽个什么!?害怕耽误不起时间吗?” 雪天辰被吓的一哆嗦,这些个未曾见过世面的孩子并不能做到处事不惊,他们还需要成长。 “说呀!”墨七再度逼问了一句。 就在墨七对他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小家伙怒从心出的时候,怀中的红老颤颤的微微的握住了墨七的袖襟,“是,是红坤.......堕天的......红坤......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快,快走,护着狐帝和青丘的子孙快走,还有......还有这些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