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国尊
良久过后,那细若游丝的痛呼才算止住,青丝披肩的云千影倚靠在少年肩膀,俏脸之上不知是因为刚才的痛楚还是心底的羞怒,还残余着几分红晕。 好似是因为姿势太过暧昧,云千影想挣脱起身,但每每牵动到**的余痛,便轻咬着贝齿,又愤愤不甘地躺了回去。 在她看来,仿佛是云千秋占了多大便宜一般。 然而实际上,从头到尾,少年可从未仗着实力动用暴力手段,不管云千影愿不愿意承认,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随手把玩着发梢,每当云千影因为这等举动而美眸怒瞪时,不出几息,便被少年霸道的眼神吓了回去。 少女的心情有些复杂。 明明恼羞交加,恨不得暴揍害自己受伤的讨厌鬼一顿,但感受着后者肩膀的宽厚温热时,心底的怒意便消散了大半,甚至还有被羞涩取代的趋势 这就让云千影觉得内心有一种猫抓的疼痒,偏偏她还极不争气地有些享受这种怪异的感觉。 但云千秋的想法就没这么复杂了。 虽说自己出手救治,但以凝气巅峰的躯体硬撼武炼境的无上神体,说以卵击石都不过分。 尽管不至于腿骨尽断,可经过此事后,他相信云千影今后再施展撩阴腿时,绝对会再三掂量实力的差距是否容许她自残。 但说来说去,这凶婆娘和自己也是同姓,可以偶尔欺负调戏,顺便占占便宜,但真要做些什么过分的事,云千秋绝对不会失了分寸。 当然,无论是以自己如今的实力,还是观察云千影俏脸的霞红,少年相信,自己现在就算做些过分之事,也未尝不可。 收敛心思,顺手整理了一番被自己把玩地略显凌乱地柔顺发梢,才听云千秋缓缓笑道:“怎么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玄天城,去还是不去?” “去!” 哪成想短短片刻,云千影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必须去,本姑娘今后,既要成为盖世女侠,行侠仗义,还要担任掌刑长老,专治你这讨厌少主的恶行!” “呵呵。” 没忍心戳破这份幻想究竟有多不切实际,少年起身,伸了个懒腰,笑容玩味又不失温煦:“这样最好,省的以后沦为无恶不作的女魔头,败坏我云府的名声!” “你你等着,终有一天,本姑娘会把今天这笔账讨还回来!” 夕阳西下,少年的背影修长,倚靠着石亭的云千影张牙舞爪,愤愤发誓,颇有一番滑稽可爱。 过程虽不算顺利,但好歹目的已经达成。 何况云天桀听闻云千影也要跟去时,那副欣喜若狂地表情,哪有半点计较少年的架势? 这还不止,当他打听过后,知晓云千影态度转变的原因后,气得连连跺脚,低骂着混账丫头的同时,便向少女所在的雅殿杀去 至于父女两人之间会上演何等悲剧,云千秋没有考虑,他只知道,再过几天,就要踏上归途。 随后几天,夏傲鸿竟出奇地没有来打扰自己,这让云千秋很是纳闷。 打听过后,才知晓那货亲自带御林军前去抄家。 抄的,自然是当初得罪过云家以及和他作对的那些权贵豪门。 至于抄家的理由? 开玩笑!为什么抄你家,心里难道没数? 所以这七天,夏傲鸿可谓忙的焦头烂额,但却乐在其中,极为享受。 一方面,为云爷报了仇,再者还能为自己扬威,何乐而不为? 于是,这几天,便成了云千秋最惬意的时光。 夏国王都在他眼里极为贫瘠,但奈何对林媚儿却富饶繁华,这七天,大街小巷,商铺小吃,总能找到两人的身影。 而夏王夏宇,这几日龙颜大悦之余,亲自去找少年商议,要封后者为夏国国尊。 国尊! 仅凭这两个字,便能明白这是何等殊荣。 当然,以云千秋如今的身份,别说区区夏国,玄天宗麾下的帝国,恐怕巴不得求他来当国尊。 但是这次,夏宇却表现的极有诚意,丝毫没有拉拢少年与夏国捆绑在一起的意思,只为了替夏国,替他最宠溺的鸿儿感谢云千秋的天大恩情。 这等虚名,少年虽不在乎,但奈何夏宇盛情难却,推脱无果,也只能答应。 七日过后,演武场内,地毯殷红,鲜花无数。 在无数人的瞩目下,云千秋踏步走入,举手投足间,引得王城上下崇拜尊敬。 而当身穿龙袍的夏王亲自双手捧着象征着凌驾于王权之上的金色勋章递到云千秋面前时,全场气氛更为在这一刻变得沸腾。 国尊封授仪式,在灯火通明的欢呼声中谢幕。 翌日清晨,云千秋以及云家上下,却该踏上前往玄天城的路途。 半年前,送别少年的,仅有夏傲鸿以及沙华学院的诸位队友。 但是这些,举国上下,王公勋贵,君王太子,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都赶来欢送。 “云爷,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等我登基之时,你可要再回来捧场啊。” “一定。” 君子之交淡如水,离别之时,夏傲鸿并未痛哭流涕,而是与少年深深一拥,尽显兄弟情谊。 说实话,若非夏傲鸿注定要成为夏国国君,云千秋绝对会带他一同前往玄天城。 “诸位,告辞了。” 华贵的马车,在众人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云家一行人的队伍,夏宇才缓缓收敛笑容,撇了撇嘴:“鸿儿啊,你那套刀法” “干嘛?那可是云爷传给我的!” “没事,今后,就奉为咱们夏家王室的祖传武技吧?” “这不好吧?而且父王,孩儿离传宗接代的岁数还有点远吧?” “不远了,我和你玄岳王叔都商量好了,就差选个黄道吉日了。” “不是吧?琼雪,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多日过后,标志着王室徽章的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了灵兽森林。让人费解的是,那些以往凶残嗜血的灵兽,此时却四散而逃,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