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欺人者,人恒欺之!
满脸反感的一推,双眸无神的侯顺便被唐学真的掌锋震得后退。 若不是想故意挤兑玄羽宗,以报这些年趾高气昂的不爽,唐学真都不屑称呼其药师二字。 “嘭!” 以唐学真为首,丹城诸多长老纷纷起身,目光凌然而又不失威严! 就连先前随时不忘嘲弄几句的巫立,都悄然往文良身旁靠近两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 感受着诸多同仁的怒火,就算是以往高傲的风涛陨,此时都显得有些慌乱。 众怒难犯,这个道理,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 更何况侯顺落得今日地步,是他咎由自取。 然而,借着斗丹为名,创伤王凯安的识海,确实是风涛陨暗中指示的。 虽然不敢与诸多丹城长老为敌,但最后一搏,终要尽力! 于是,在众人同仇敌忾之下,风涛陨的身形悄然退下了石台。 而在旁的苏弘见状,英俊此时却略显阴沉的脸庞更是微微一抽。 这种时候,连师父大人都不敢出头,他是狂妄,但并非傻子。 至于帮侯顺接下这场斗丹 苏弘不是没有想过,一来他和前者关系虽不算好,可还没差到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废掉而无动于衷。 最关键的是,他容不得丹城大比之上,他人的光芒比自己耀眼! 尤其,超越自己的人,还出身于常年垫底的玄天宗! 然而望着少年散落一地的上百道铁珠,苏弘心神中却闪过抹慌乱。 饶是很快便压抑下去,但苏弘知道,就是这刹那的心悸,自己便已经落了下风。 于是,场上只剩侯顺一人,望着朝自己渐渐走来,修长身形仿若遮住头顶阳光的少年,语气绝望:“你,你不要过来!” “我乃四阶灵药师,玄羽宗公会长老之徒,斗丹我主动认输,你你别再过来了!” 听着那杀猪般的惨叫,云千秋嘴角更加上扬。 这货不傻啊! 到了现在,知道拿认输说事,好保住自己的识海。 确实,如若侯顺死皮赖脸地就不斗丹,自己还真不好动手废其丹田。 可如若这样,等王凯安醒来后,会如何想? 无论是为了友情,还是为了将其收入自己麾下,反正此仇,少年不得不报! 然而云千秋却没想到,正在自己缓缓踏步思索着办法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怒吼:“废了他!” 扭头看去,高喝之人,竟是赵天匡! 此时赵天匡单臂高举,义正言辞,满腔敌忾,将同门情谊彰显的淋漓尽致! “此人欺软怕硬,出手狠厉,不顾同仁之谊,故意伤我同门识海,今日大比,又屡屡口出狂言,挑衅我玄天宗之颜面!” “见得云兄造诣入微,便双膝囊软,跪地求饶,损我灵药师之威严!如此作恶多端之人,此时不废,更待何时?!” 一字一句,振奋人心。 “侯顺,你也配穿这身鼎火衣袍!” 渐渐的,观众席上,不少义愤填膺者,冲怒起身,附声高喝! “这种货色,简直是灵药师之耻,云药师,废了他” “废了他!” 不知何时,就连文良低沉的嗓音,都加入了高喝的阵容当中! 有他带头,唐学真等心怀热血,明断黑白的丹城长老,也齐齐挥臂道:“废了他!为我灵药师清理门户!” “这等害群之马,必须废其识海,省得其日后横行霸道!” 诚然,诸多长老当中,有人是顺势而为,但更多的如唐学真等人,是真的愤恨。 可以说若不是顾忌玄羽宗以及自己的辈分,他们恨不得亲自动手! “废了他!” “废了他” 霎时间,高喝震耳,几欲冲天! 在此等众望所归下,侯顺的求饶声,早已被如浪潮般的呐喊淹没。 更何况望着云千秋逐渐冰冷的嘴角,他甚至都忘了求饶! 尖塔之上,风涛陨双拳拱拳,瘦高的身形躬的极低。 不知多久,他已经没有这般郑重地给城主大人行礼。 “城主大人,侯顺此子,虽顽劣不堪,但但却罪不至此!” “老朽恳请城主大人出面,饶,饶过此子一命,他日玄天宗那边,老朽定当登门道歉,全力补偿!” 这话说的诚恳,甚至能与赵天匡的高喝有一拼。 然而却没卵用。 自始至终,李元魁那深邃的目光,始终落在云千秋的身上。 眸中闪过的道道复杂神色,好似还在回忆着,刚才少年所展现的精神力控制造诣。 终究,不知是刚反应过来还是如何,才见李元魁微微一怔,也不动怒,只是语气高深莫测:“风客卿,你可还曾记得” “三年前,同是大比之上,同是站于尖塔,文长老向本城主求情时,你在旁说的那些话?” “” 风涛陨闻言,浑身如遭雷击般一颤,随后满怀懊悔地低下了头。 “你听清楚,下边喊得是什么?” “废了他!” 此时,少年的脚尖,已经立于侯顺面前。 “求求你,饶了我吧” 不知是哀嚎太久,还是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侯顺此时唯有双目呆滞地重复着求饶的字眼。 然而这些,并未换来少年的同情。 “记住,欺人者,人恒欺之!” 之字落毕,云千秋周身原本平静的空气,席卷起阵阵肆虐澎湃! 在此刹那,侯顺瞳孔一缩,好似见到了平生最恐怖的事物。 然而下一刻,眸中的惊惧,便成为了呆滞与痴傻。 “欺人者,人恒欺之” 口中呢喃的同时,一股腥臭的液体,从侯顺的胯下流出。 然而他却好似浑然不知一般,脸上挂着傻笑,口中呢喃着重复着自己识海碎裂前听到的最后告诫。 可惜,一股钻心的疼痛过后,便见侯顺身形一抽,白眼猛翻,晕死过去。 “咔嚓” 那若隐若现犹如玻璃碎裂的脆响,却好似响彻整座丹城,又回荡在每个人心底。 不知过去多久,才见云千秋微微扭身,笑容温煦,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全无关系。 “请问长老,晚辈刚才的成绩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