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血石之处
媚娘跟着夏盼回了醉花楼,心里是真真的高兴。 她身姿婀娜,尽是魅态,很会讨客人开心。这也是夏盼看上她的原因,醉花楼没有这样的姑娘。 “谢姑娘搭救。”媚娘软着身子,摇了摇夏盼的手。 有一日媚娘塞给路过的卉儿一张纸,上面写着希望夏娘能将她赎到醉花楼。 “今后前程还是要你自己打算,”夏盼一身鸡皮疙瘩,还是不太习惯别人撒娇:“一会卉儿会带你去挑个喜欢的丫鬟在身边伺候。” 媚娘软软的应了一声,夏盼趁着头皮还没全麻,干笑着走了出去。 京都城南曲宅侧院 曲凉焕上了湖中小船,进了船内,将一张纸递了过去。 “夏娘的消息,你大哥怕是要回京了。”曲凉焕将纸张映于火光之下,细细看到。 “她消息倒是不慢,”顾怀辰依旧是不修边幅的躺在软塌上:“我也才得了密报。” “没想到一家花楼,居然能藏这么多消息。”曲凉焕不禁感叹。 “醉花楼一天要进多少显贵的少爷,这些少爷为表自己身份不同,又会将多少事说与姑娘们。”顾怀辰笑着起了身。 “去吧,在我二哥面前,可要帮她邀功。” “你呀,”曲凉焕皱眉,缓缓起身:“可要有什么准备。” “我需准备什么?他们兄弟二人,可比我想念彼此。”顾怀辰意味不明的说:“我晚上还约了霜儿吃酒,你速去吧,别误了我的时间。” 曲凉焕下了船,由大门而出,上了马径直向东宫奔去。 同时一条小船,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轻轻地随着水流,在京都城穿行而过。 东宫书房 太子看着曲凉焕递上来的纸张,轻车熟路的点了一只烛灯。 “果然,”太子阴沉道:“父王前些日子就说老大常年带兵在外,有几分想唤他回来一同祭祖的意思。” 曲凉焕思索半刻:“夏娘说,这消息也是她拼凑得出的,并不一定准确。” 太子想了想,将纸张点着:“我倒是觉得这消息不假,现在看来老大也在准备,曲兄,帮我提点醉花楼几句,有任何消息,速遣人直接来报,无需绕道曲府了。” 曲凉焕怔了怔,点头:“在下明白了。” 醉花楼 霜儿退了出去,夏盼盯着顾怀辰,笑着说:“王爷许是来的太频了吧。” “这聆音阁都被你买了去,我只有到你这吃酒了,”顾怀辰摊摊手:“我日日来才对,若是长久不来,才惹人疑。” 夏盼算了算时间,继续问道:“王爷可收到我传到曲公子手中的消息了?” “本王喜欢你聪明,但很不喜欢你将聪明摆在我身上,”顾怀辰低头看着杯中酒,语气平平:“继续说。” 夏盼看着他似乎动了气,进了几步,小声道:“王爷,我说自己是神仙你不信,我真的能算出曲少爷是同我一样的。” 顾怀辰没有理她,他现在已经信了三分,只是这事实都被一女子看穿,实在让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夏盼不过是因为血石里有她的精血,她感应到这精血在他辰王府,心里便了然了几分。 她继续轻声说道:“殿下,小女真的不是聪明,只是知了天机,就如做了弊一般。” 顾怀辰看她狗腿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出来:“那你还算出什么了。” 夏盼看他没了阴霾,便摇头晃脑道:“还算出,此时曲公子应是在东宫,过阵子也要带话给我...” 话音刚落,便听见霜儿在门外敲了三下。 夏盼退到平门口的屏风处,拉开距离。 顾怀辰神色也恢复平常:“进来。” “殿下,这棋可是夏娘费了大心思,从域外买回来的,您瞧这样式,”霜儿笑盈盈将棋盘置于桌上:“夏娘宝贝极了,若不是您来,怕是还不肯让我们看呢,不如陪霜儿一起对弈一局如何。” 顾怀辰又恢复了那副腔调:“霜儿有意,我自然是都应了的。” 霜儿回头看了眼夏盼,又瞥了一眼门口,便转回了身。 夏盼了然,也不再这碍事,退了出去。 果然,卉儿早在门口等着了。 “曲公子来了,我怕他见您在和...”卉儿看了看四周,贴近夏盼:“怕他多想,我叫人带到房间了,让霜儿去唤你出来的。” 夏盼心里有了些许感动,卉儿并不知两人渊源,也不知自己的布局,只是一心想着自己,思虑周全。 “我知道了,”夏盼握了握卉儿的手:“你去吧。” 卉儿感到了夏盼手中的温度,也回笑了一下,便去了后厨。 “曲公子。”夏盼进了屋,曲凉焕已在屋中了。 琳琳见夏娘进来,俯了俯身,告退了。 “殿下托我来传话。” 夏盼俯身恭听。 “消息他知道了,很是满意,日后若是有什么消息,叫小厮直传东宫即可。” 夏盼皱眉,看着曲凉焕:“这...” 曲凉焕和她都知道这意味什么,曲凉焕却没什么不悦:“姑娘不必担忧,我引荐了姑娘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夏盼点点头。 “我日后还是会常来的,”曲凉焕怕她担忧:“也会帮着殿下传些不便书写的话。” “夏娘明白了。” 曲凉焕又唤了琳琳,谈了几首曲子,与夏盼说了些不打紧的话,便离开了。 夏盼回了顾怀辰的房间,霜儿刚想退下,便被夏娘扶住了。 “无妨,你下你的。”霜儿这才又坐了回去。 “如何?”顾怀辰看着棋局,眼睛都没抬,似是随意的问道。 “不错。”夏盼也似是肯定的,对着顾怀辰落下的棋子点了点头。 霜儿皱了皱眉,很快便不再好奇他们说的话了。要想活得长久,要学会装聋作哑才行。 “听说你将聆音阁买下准备重开书局。” “正是,当日搅了人家生意很是不安。”夏盼也随意的回到。 顾怀辰心底发笑,她会觉得不安? 可还是淡淡的说:“是当如此。” 夏盼心里也翻了个白眼,他会觉得理应如此? 这两个人相互腹诽了八百回合,这棋局也算告了一个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