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恶魔来袭
“王小丽在网络上搜索了心理咨询师的广告，最后找到了关于韩丽影的广告，因为韩丽影是处在江南市心理咨询师搜索排行榜的第一名，所以，我想她是慕名而来。”刘警官说道，“王小丽希望韩丽影能给自己一些建议，关于如何治好男友的梦游症。可是，韩丽影回答她说：这种事情，只能患者自己本人过来，她无能为力。王小丽说自己的男友心高气傲，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她甚至还给韩丽影跪下了，央求韩丽影给男友开一些药来，可韩丽影还是说自己爱莫能助。” “那，那些sbl药，不就是韩丽影开的吗？” “不，那些药并不是韩丽影开的，而且，还是假药。” “假药？”赵天明惊呆了。 “韩丽影并没有给王小丽开药，她尽到了一个心理医生的职责。不过，王小丽自己也有办法去拿到这些处方药。我查找了王小丽的网购记录，发现她从一条非法渠道买到了这些sbl药物。可是，那些药其实都是假药，因为那家网店后来被人举报了，他们生产的sbl都是一些吃不死人的普通食品和维生素，根本就没有治疗效果。” “啊？”赵天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可是，当时王小丽却并不知道自己买了假药。我想，那些药应该是她偷偷买给你的，而不是给自己吃的。不过，你后来还是在垃圾箱里，发现了那些假的sbl的药盒。” “可是，我没吃那些假药啊。” “你不是有喝咖啡的习惯吗？我想，她是不是偷偷把药混在你的咖啡机里，或者，趁你不注意，直接倒在咖啡杯里？” 赵天明不说话了。 “这药吃不死人，但也没有治疗效果，所以，你当然一点都没感觉到。而你的梦游症，还是没见气色。”刘警官说，“你现在知道了吧，王小丽是为了治好你的病，才买了这些sbl的假药啊。” 突然，赵天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一下，刘勇也愣了，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安慰对方。 或许，此时此刻的赵天明才知道王小丽的好了吧。可惜，已经太晚了。 就在这时候，刚才的那个警察走了进来，趴在刘勇的耳边，说了什么话。 刘勇马上站了起来，“我先去一下，等下再回来。” 过了一会儿，刘勇回来了，看了一下赵天明。 看到刘勇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赵天明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勇笑了笑，说道：“没想到，狐狸尾巴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什么，什么狐狸尾巴？”赵天明愣住了。 “我刚才已经看到了仁达酒店公寓大楼的监控视频了。”刘勇兴奋地说道，“对不起，赵天明，我们误会你了，杀人凶手确实另有其人！” “杀人凶手？难道，韩丽影被杀死了吗？” 当赵天明进入屋里的时候，韩丽影可还活着呢，她好像只是晕倒了。怎么，她已经死了吗？ 赵天明一直怀疑韩丽影就是那个“复仇天使”，可她现在竟然就死了，还是被人杀死的？难道，线索又要中断了吗？ 张来福死了，韩丽影也死了，接下来，还会死谁呢？ 突然，赵天明后悔了，也害怕了。 糟糕，柳寒烟昨天也收到了复仇天使的威胁短信！难道，接下来，复仇天使就要把黑手伸向柳寒烟了吗？ 哎，自己真不该临时改变主意，自己早就该赶到江北市了，柳寒烟有危险！可是，现在自己却被困在这警察局里，这可怎么办啊？ “在监控视频里，我们查到在今天晚上的八点十五分左右，有一个留着金发，戴着墨镜，头顶着白色帽子的女人，出现在公寓里。”刘警官说，“那个女人的打扮，就和咖啡馆老板描述的，在三年前的九月十三日晚上，与王小丽在一起的女人一模一样。” “啊，那个女人，不就是韩丽影自己吗？” “不，那可不是韩丽影，而是另一个女人！” “什么？”赵天明惊呆了。 “韩丽影从早上起，就没出过门，一直都在家里，她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楼下呢？”刘警官显得有点激动，“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上了楼，却一直都没出来。接着，在八点四十分，你出现在镜头里，上了楼。你发现门没关，就推开门，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韩丽影，对吗？” “啊？”赵天明恍然大悟，“那个戴墨镜的女人不是韩丽影，她是冒牌货？那，这个假的韩丽影才是凶手吗？可是，她进了楼，为什么就没出来呢？” “我想，她一定是换了一身打扮溜走了，她不可能还留在这楼里。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她本来就住在这楼里，只要溜回到自己在这楼里的住处就好了，根本无需逃走。” “啊？” ，那个墨镜女人离开韩丽影房间的时候，肯定很慌张，因为她竟然忘了关门，所以才会让你有机会进去了。要是你发现得再晚一点，那韩丽影可能真要死了。” “这么说，韩丽影她还没死？”赵天明睁大了眼睛。 “是的，她还活着。不过，她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她吞了很多安眠药，现在还在洗胃呢。” “她服了安眠药？”赵天明愣住了，“难道，她要自杀吗？” “不，是他杀！” “他杀？” 刘勇点了点头，“那个戴墨镜的女人，故意穿上韩丽影的衣服，这是为什么呢？她很清楚：这座大楼有监控，为了不让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她才故意装成韩丽影的样子。这样一来，她既可以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而且，即便警察调查起来，也会误以为韩丽影是在晚上八点十五分才回到家里的。” “难道，三年前约王小丽出来的，也是这个假扮韩丽影的女人，而不是韩丽影？” “很有可能，哦，我们还发现了韩丽影嘴边残留的痕迹，那是**！” “**？”赵天明突然想起自己进到韩丽影屋里，闻到的那股味道。 原来，那不是韩丽影的香水味，而是**的味道！ “那个女人，一定是用**迷昏了韩丽影。这可真是拙劣的技巧啊！然后，她故意给韩丽影的嘴里塞了安眠药，企图制造出韩丽影吞服安眠药自杀的假象。只可惜啊，她虽然擦去了**，但那气味还是残留了下来。这一点，就暴露了他杀的迹象。请问，一个人如果真想要吞安眠药自杀，还要用什么**？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三年前的那天晚上，这个女人为什么也要假扮韩丽影，和王小丽见面呢？”。 “不对，三年前出现在卡布诺咖啡馆的，还是韩丽影。”赵天明却摇摇头，“衣着打扮可以伪装，可那股香水味是伪装不了的！那个咖啡馆的老板，说他当时明明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这是韩丽影身上独特的香水味，不可能是别人的。” “那么，是不是韩丽影确实在三年前约了王小丽？她在那一次的会面里，知道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因此，对那个假扮韩丽影的女人来说，假如不除掉韩丽影的话，就会查到自己身上来呢？为了杀人灭口，他必须先杀了韩丽影？”刘警官喃喃自语道，“于是，先死了王小丽，后死了张来福，现在，韩丽影也差点被杀死了？” “复仇天使？”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这一下，二人都定住了。 如果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就是复仇天使的话，不，也可能，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甚至，他就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家伙！ 这个“复仇天使”到底要干什么呢？难道，这一连串的“杀中杀”，就是这个叫“复仇天使”暗中策划的吗？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知道那个秘密的，知道这个连刘勇与赵天明都不知道的秘密的人，已经一个接着一个，都被杀死了。当然，王小丽的死可能是个意外，可是，张来福和韩丽影呢？ 正在此时，突然，又有一个警察急匆匆地跑进来了，这是刘警官的助理小黄。 “什么事？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还在调查案情，这时候，不要打扰我。”刘勇突然被打断，有点恼火。 “车祸，一起车祸！”小黄显得很紧张，然后，却转过头看着赵天明。 赵天明一愣，心里隐约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是，是你的女朋友，被车撞到了！”小黄愣愣地看着赵天明。 “什么？寒烟？”赵天明跳了起来。 难道，柳寒烟也遭到毒手了吗？ 警察们和赵天明一起赶到了现场，没想到，现场就在江滨大道上，离仁达酒店公寓并不远，也就五十多米远的距离。 柳寒烟已经被一辆出租车给撞死了，她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瞳孔睁着很大，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在她的脖子上，那串钻石项链还在灯光下闪着光芒，死亡的光芒！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柳寒烟，赵天明几乎都要崩溃了，他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刘勇却还保持着冷静。 “我，我真没想到她会突然从路边跑出来啊！”那个出租车司机哭丧着脸说道，“这个女人就好像看到鬼了一样，没命地跑起来。我看到她的时候，刹车都来不及了，就给撞上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本来我只想早点回去交班，却没想到撞见了这种事。” “好了，你到交警队那边去做个笔录吧。”对这起交通事故，刘勇现任没多大兴趣，这也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小黄，你找到什么了吗？” “嗯。”小黄拿了一个袋子过来，兴奋地说道，“领导，这个柳寒烟，真的就是那个假扮韩丽影的女人啊！” “什么？”还在伤心的赵天明医听到这句话，马上停止了哭泣，“你在说什么？”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女人，真的要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狡猾，更凶残！”刘勇点了点头，转过头来，说道，“赵天明，你没想到吧，你这个现任女友，才是真正的‘复仇天使！’” “这，这怎么可能？”赵天明呆住了，“不，她不可能是复仇天使！” “请你冷静一点。”刘勇道，“你要是还不相信，那就请看一下这袋子里面的东西吧。小黄，拿给他看！” 小黄将那个袋子递给了赵天明，那袋子的外面还沾着血，柳寒烟的血。 这时候，救护车也已经赶到了，将柳寒烟的尸体抬上了车，但其实谁都明白，这抢救已经毫无意义了。 赵天明接过了那个袋子，朝里面看了一下，大吃了一惊！ 袋子里面，竟然是一个金色的假发、一顶白色的帽子、一副墨镜和一双鞋，而且，那还是增高鞋！ 另外，袋里里头，还有一条散发着某种刺激性气味的毛巾，以及一瓶液体溶剂，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