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应该存在的学生4

    这后面有一个小村子，只有六户人家，而且我们学校建造在低洼地带，这个村子坐落在高处，这六户人家出门就能看到我们学校的屋顶，类似这样杂乱的房屋布局在乡下并不少见。

    我通过一个长长的石头砌成的台阶到了上面的小村落，第一户人家就是余曼家，因为她正蹲在门口，对面应该是她爸，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头发几乎快掉光，而且只有一只正常的手一只正常的眼睛，其中残疾的手上五根手指握成拳，指缝间长满皮肉，使得整只手掌都打不开，而看不见的眼睛上长了很多肉瘤，密密麻麻，覆盖在整只眼睛上，这年头像这样长相恐怖的人时常能看到，也都是命苦的人，往往这类人心眼并不坏。

    我记得后来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感慨现在的人比以前的人普遍要好看一些，还说特别是解放初期，国家一穷二白，人民生活困苦，无论多丑的人都找得出来，那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他们正一起摘菜，我一心想完成第一个诡秘任务，大胆走过去，余曼注意到我，站起来盯着我。

    “你又跟来做什么？”

    我看了她爸一眼，直接提取使用了一点诡秘精华值，点击用于外界，然后选择应用，自然是选择应用在她爸身上，像这样命苦的人，我也很愿意帮助他们。

    结果神奇的一幕出现，余曼她爸眼睛上那些肉瘤自动脱落，眼皮逐渐露出，不多时整只眼睛恢复正常，而他那只残疾手上多余的皮肉也在自动裂开，脱落，就像是老树掉皮一样，很快他的这只手掌也恢复了正常。

    面对这样诡异的一幕，余曼她爸没有首先觉得兴奋，反而是吓得大叫起来，余曼急忙回头，问她爸怎么了，而后她注意到她爸的眼睛和手掌都恢复正常，起先也是吓了一跳，随之就迎上去拉着她爸的手查看。

    我则是乘着这个时间闯进了她家里，外面的忙已经帮了，现在我要找到她妈妈，让她妈妈的智力提升到正常水平。

    我也不知道她妈妈在不在屋内，但一个智力发育低下的人，家人应该会让她待在屋里才对，果然我刚进屋，在她家的厨房里看到一个朴素的农村妇女坐在灶口烧火，锅里在煮着什么东西。

    余曼她妈妈起码也有四十多岁了，但给我感觉像一张白纸，透着一股天真无邪，说白了，她的智力可能只相当于几岁的小孩。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学校附近的确有这样一户人家，男的天生残疾，四十多岁才娶了一个智力发育有问题的女人当老婆，后来还生了一个女儿，只是我当年不知道她就是余曼，至于余曼是否在我们班级里听过课我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我当年不知道有这件事，反正我记得那时候余曼并没有机会真正上学，一直到十岁后她才开始上学前班，可也只读到五年级就辍学了。

    现在我果断把最后一点诡秘精华值用在余曼她妈妈身上，她坐在灶口突然僵住，衣服里竟然有吱吱地响动，同时我也感觉到她的智商在快速提升，这从她身上的气息变化可以感受得出来，她给我的感觉已经由天真无邪变得成熟稳重。

    等到她的气息变化彻底稳定下来，我发现她胸口的衣服里有什么在扭动，不多时钻出来一条足有半米长的黄鼠狼落在地上，它朝我龇牙咧嘴，似乎对我恢复她的智力很恼火，随之通过旁边的柴堆往墙壁上蹿，没几下就到了房梁上跑开。

    我不是一般吃惊，这个女人身上怎么会钻出一只黄鼠狼？看样子黄鼠狼与她很熟，不然她不会允许一只动物长时间待在自己身上。我又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些故事，有些活了很久的黄鼠狼会成精，附着在人类身上，难道是因为这只黄鼠狼，余曼她妈妈的智力发育才会停留在几岁状态？

    我不得而知，但我更愿意相信这件事和黄鼠狼没有什么关系，可能是余曼她妈妈的天真无邪，使得她能与大自然里的动物亲密相处，那只黄鼠狼会经常乘着四下无人时和她相处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这时余曼和她爸走了进来，她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很没有好感。

    我倒没有说我帮了他们，这种超自然的事还是我自己知道就行，我问她：“你妈妈身上刚才怎么会跑出来一只黄鼠狼？”

    关于这件事，附近的邻居也有知道一些，甚至有些小孩子和她吵架时会说她妈妈是黄鼠狼成精，所以她耐着性子好好向我解释了一下：“你不要多想，我妈妈天生有一种能力，可以和黄鼠狼以及松鼠这样的小动物亲近，特别是有只年龄很大的黄鼠狼，不晓得为什么特别依赖我妈，只要我妈独处，它就会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粘着我妈，经常我刚靠近，那只黄鼠狼就会从她衣服里钻出来逃跑，所以我警告你，不要也到处乱说我妈妈是黄鼠狼成精，没有的事。”

    我听着觉得很神奇，原本秉持相信科学理念的我，听完她的描述，不知为何有些迷惑了，许多事情很难解释得清。

    更神奇的是，自从她妈妈的智力恢复正常，她就丧失了这种与小动物亲近的能力，那只黄鼠狼也再没有来找过她。这也是后来我听到的一些情况，别人或许会浮想联翩，只有我知道其中真正的内幕。

    我随后离开了余曼家，不是被送走的，而是余曼拿扫帚赶走的，都怪我没有告诉她事情真相，但是只怕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相信。

    我回到学校继续上课，这时候已经开始上第三节课，根本没有听讲的我注意力回到脑袋里，诡秘进度条上，进度出现了新的涨进，变成了27%，这意味着第一个诡秘任务顺利完成。

    我这次用光了精打细算剩下的三点诡秘精华值，期待着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新的精华值奖励，但等了一会儿，这个进度条没有任何表示，我也就作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按照和涂顺明的约定，今天我先去他家吃午饭，明天他再去我家吃午饭，当我们刚出教室大门，我正在读三年级的哥哥已经堵在了门口，原来是我妈一早就嘱咐过他，中午放学不要忘了带弟弟回家吃饭，我第一天上学，他们都担心我不认识路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