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马脚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两个人，一个是房间的主人，那个叫清儿的千金小姐，另一个是这千金小姐的贴身侍女。 红眼灰鼠的听力在进化后精进了许多，仅听步频和轻重，就已经能确定是什么人了。 “累死了，今天上的课一点都不好玩，血淋淋的。” “小姐，是解剖课吗？” “是啊，解剖异兽的，我不喜欢。” “我看把小白解剖算了，上次就是它在小姐的房间搞破坏的。” “嘻嘻，算了吧，我们学过异兽进化论，异兽是能进化的，小白也有一些异兽血脉，说不定能进化呢。” “小姐说了算，我去放水，小姐累了就好好泡个澡吧。” 异兽进化论？ 秦风心里极其好奇，这红眼灰鼠体内灵力从上次的两百丝都增加到五百丝了，但就是无法化雾？ 说不定那什么异兽进化论里会提及。 “小姐，水放好了。”那侍女叫道。 “来了，小绿，你也一起，帮我搓搓背。” “好的，小姐。” 这主仆俩去了浴室，红眼灰鼠心头一动，从阁楼上钻了下去，跳到了书桌上。 书桌上有一叠书，正是那千金小姐拿回来的。 “异兽解剖学。” “高级灵力学。” “异兽进化论。” 就是这本！ 红眼灰鼠抬头，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和主仆俩的嘻闹声，她们应该下水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了。 莫名地，红眼灰鼠想到了在阁楼看到的生理卫生，突然有一股想要去偷看的冲动。 现在它的视力也进化了，能看得挺远的了，而且不限于黑暗之中。 “卧槽，不能多想，古佛经有云，一切美色都是虚妄，红粉骷髅能销魂啊。” 红眼灰鼠翻开异兽进化论，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异兽进化的两条路，一条能汲取灵力强化身体，灵力蕴含周身，称之为凶兽，另一条是如人类一样开辟灵海，称之为灵兽。” 这么说来，这红眼灰鼠是属于灵兽了？ “凶兽汲取灵力时，灵力中的暴戾杂质也同时汲取，令之身体强度不断锤炼，肉身攻击强大，灵力攻击较弱，灵兽则与之相反。” 秦风想到了自己，他脑海中的晶石能够分流灵力的杂质，红色的锤炼身体，蓝色的化为灵力。 难道自己正朝着人形凶兽的道路上进化？ 秦风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继续看下去，他最想看到的是灵兽怎么修炼的。 “总而言之，异兽的进化没有任何规律，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秦风快速翻到最后，然后发现没了。 这就完了？坑爹呢？ 就在这时，红眼灰鼠听到浴室里主仆俩穿衣的声音，立刻将书恢复原样，窜回了小阁楼。 “小绿，我饿了，你去帮我拿些点心过来吃。” “好的小姐。” 小绿开门走了出去，而屋中的少女却是盯着书桌上的书。 好半晌，她走近，将其中一本书抽出来，翻转过来，再放回去。 随即，她又拿出一个圆柱形的银色物体，这物体最前端镶嵌着一块多面菱形琉璃片。 “啪哒” 她按了上面的一个按钮，顿时有一束蓝光射出，很快又扩散开来。 在桌子上，地面上，墙壁上，顿时显现出一些脚印，正是红眼灰鼠留下的。 随即，少女关闭了蓝光灯，嘴角露出俏皮的笑意。 只是缩在阁楼上的红眼灰鼠，却什么也不知道。 …… 外面风雪依旧，杂物间却温暖如春。 秦风从床上翻身而起，伸了一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话说，他怎么睡得这么死？谁把他从七小姐的马车里弄到屋里来的？ 想来是叶小荷吧，她两根手指就能把他提起来。 秦风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画面，顿时感觉自己挺弱鸡的。 这时，秦风的目光望着屋里多出来的那块散发着热意的炎石，这应该是七小姐马车里放的那一颗。 “砰砰砰”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秦风打开门，发现是常红，她端着一些酒菜走了进来。 “你猪啊，睡到中午，不是我给你留菜，你饭都没得吃。”常红一边将酒菜放在屋里的小方桌上，一边唠叨着。 “谢谢红姐，你可真是我亲姐啊。”秦风感动道。 “你要真是我亲弟弟就好了，坐下来快吃吧。”常红笑道。 秦风坐了下来，常红便拿着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酒，酒壶是泡在热水中的，倒出来热气腾腾。 “红姐，你也来两口。”秦风接过酒壶，给常红也倒了一杯。 常红没有拒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笑看着秦风狼吞虎咽。 秦风抬头，却发现常红望着他的目光有些失焦，并且眼角有些湿润。 “红姐，你怎么了？”秦风放下碗筷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有名了吗？”常红笑着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但可以想像。”秦风笑道。 “我早上去采购的时候，酒馆的武者都在谈论你，我想萤火城的武者是没有人不认识你了。”常红显得有些兴奋，似乎与有荣焉。 秦风却叹息了一声，道：“我原想低调的，可不曾想无论我怎么低调，但身上的光芒都无法掩藏，我难啊。” “少贫嘴，你就美吧。”常红咯咯笑着，伸手打了秦风一下。 但秦风的话其实是半真半假，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从小就懂，现在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就算是收获了名声，但也有可能一个大浪过来就粉身碎骨。 如果有可能，他宁愿暗戳戳地躲在阴影中壮大自己。 “你吃完了吧，队长让我们去大堂集合，时间也差不多了。”常红道。 “那走吧。”秦风说着就起身。 “小风子，等一下。”常红突然道。 秦风转过身，就看到常红似乎在斟酌，其实这几天，他一直觉得常红有什么想对自己说，但每次都欲言又止。 秦风走到常红面前，伸手按在她肩上，目光直视着她道：“红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知道你把我当亲弟弟般对待，我也把你当亲姐一般，所以，就别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