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7章 九爷篇,什么消息都没有?
很快地,封二婶便领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走了进来,躺椅上坐下,医生便去拉上了窗帘,只留了一层纱帘的一点缝隙,打开了一边的灯光,才戴上了检查镜,开启了专业的手电,道:“封小姐,别紧张,放松身体,听我的命令,有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现在,眼睛往下看,对……眼睛有干痒吗? 会不会有沙粒摩擦过的感觉?” “平时会流泪吗? 视物会有模糊吗?” “长时间盯着一个东西看会不会觉得重影?” “没有!” “不会~”“好的,那我们现在来简单的试验一下,来,看我的手,对,尽量不要眨眼睛……看这里,对,你现在会不会有点困?” “嗯~”专注地配合着医生动作着,封静怡边感觉着边回答,不一会儿,沉重的眼皮就有些撑不起来了,此时,医生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封二婶慢慢地退到了屋外,同时,医生轻柔又低调的话语也传来:“你现在很累,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下课的铃声响了,放学了,你背着包走出,外面有人在等你,你突然很高兴,他手里拿着东西,你看到了吗?” “嗯,哥哥,棉花糖!” ……一直在门口等着,封二婶略显焦虑,不过十分钟,医生就走了出来,带上房门,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乔博士?” 摆手,示意的指了指一边,两人离开了门口的方向,医生才压低了嗓音道:“大概十分钟左右,她就会醒过来!我师父的技术,我没敢深测,怕适得其反。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有些松动的迹象,我想您猜测的是对的,不过就我个人的看法,这次车祸引发的轻微脑震荡不至于成为破除的主因。 我倒觉得很可能是封小姐在外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多少刺激到了一些以前的记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只有一点模糊的潜意识,并未触及到深处,所以,我没敢深问,目前来看,应该还是安全的,她的确是说有喜欢的人了,但我怎么诱导,她都不肯再说,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我无法确定!其实,任何情况都可以缓和的,时间是治愈的良药。 只要让她继续避开过去,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影响的,夫人可以放心!” 搓了搓手,封二婶看了下房门口的方向,不由得还是吸了口气:“乔博士,那可以二次加深吗? 我看她最近的情绪就觉得哪里不对,很不安!能帮帮我们吗? 您该知道的,她的身体情况其实有点特殊,心功能很不好,她承受不起感情的大起大落,是不能受到刺激的!” 原本这次的意外,她就很担心,很怕她受到了惊吓引发其它不必要的病症,但是又很出乎她的意料,她经历了那样的生死一线,竟然没有引发其它的不适,甚至于她的反应比一边旁观的季千语还要稳定上许多,她比千语醒来的早,醒来后情绪也比她还稳定,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夫人,不是我不帮您,老师应该早就跟您说过的吧,催眠,不止不能重复巩固施加,而且是没有二次的可能性的。 一旦破除就彻底失效,而且下一次近乎就可能是完全免疫状态,施加的成功率几乎为零,而且关于催眠,还有个特性,第一次成功率最高、效果最好,而且效果越好,下一次的成功率就越低,所以从各个方面考虑,我们是不会给同一病人进行第二次的,所以,请您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对受者会是巨大的伤害。 催眠不是万能的,只能缓救一时。 现在最好的状况,就是顺其自然,尽量保护、引导跟疏导,这样,哪怕失效,也能保证受者醒来可以顺理成章的接受一切,毕竟,这已经事过境迁了!” 点头,封二婶一脸颓废,满目阴霾,还是笑道:“我记住了,谢谢乔博士!” ……另一边,做完这件事后,皮菈就一口气跑回了家,差点没给吓尿了。 掩耳盗铃地躲在房间里,冲了半天的冷水,最后挖空脑袋地想着各种可能,编造着各种借口,来回思索检查,生怕出任何纰漏。 若是定性成意外,找不到自己身上最好,若是万一不小心真被监控拍到还找到自己身上,那她就说自己是赶时间回家,不小心撞了垃圾桶本能去扶救、意外蹭到的某人,一口咬定自己没感觉不知道就无法定性成故意吧? 死无对证,谁还能咬死她不成? 再说了,那个海歌是个孤儿、没权没势的服务生,有没有人替她出头都是个未知数,到时候她强硬一点,谁敢揪着她不放? 所以关键的还是在霍青阳的态度!不知道会不会找到她? 会不会闹大? 不能心虚!一定不能心虚!不管如何,打死都不能承认!原本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战战兢兢地还来回演练了几遍,因为这件事,皮菈还在家里闷了两天连卧房的门都没敢出,每次手机一响,她都跟见鬼一样,心先七上八下地忐忑上一遍,只差没给吓个半死。 出乎意料地,接连两天,不止没有警察找上门,连霍青阳的电话她也没接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切还是风平浪静的,但她的心情却真真如过山车,酸爽地要死,不到两天,人都瘦到有些脱相了。 眼见又是一天过去了,皮菈越发纳闷,最后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搜了搜关于车祸、意外的新闻: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 出人命的车祸,都不见报道? 不符合常理啊!还有霍青阳,一个大活人这么消失了,他怎么也没点反应? 换了各种能想到的关键词来来回回地搜了几遍,皮菈郁闷了:怎么一点疑似的都没有? 既然还没爆发、那要不要去查查监控,或许还能亡羊补牢,做得更完善一些!转身,她就冲向了衣柜,已经拿起了手包,她又顿住了:不对!这件事应该跟她没关系的,她要是去了,岂不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