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一枚青铜币
不过殷辛却相信他二人所言。 关键是他相信紫金玉石推演出的结果，一颗星忠诚度与谋逆又有何差别。 “请殿下放心，下臣自当全力搜索取证比干谋反实据！”费仲、尤浑瞧着殷辛冷冽的眼神，忙道。 “比干乃本王之皇叔，无真凭实据，汝等竟敢诬陷皇室一脉，当诛九族！” 殷辛冷哼一声，斩将刀‘唰’的出鞘，遥遥指向费仲、尤浑。 “殿下饶命！” 费仲、尤浑一个激灵，吓得忙不迭磕头请罪。 虽殷辛事先应承恕其罪，可难免自身不受牵连，甚至是让家族受累。 “本王曾答应过，恕汝二人之罪。但自即日起，此事如无实据不得再议，汝等可知？” 殷辛话锋一转，冷不丁的道。 “下臣明白！” “下臣叩谢殿下恩典！” 费仲、尤浑大大舒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 同时两人也都听懂了殷辛的弦外之音，皇叔比干之事，若有实据，自当另论。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脑袋本王先留着，若日后有不臣之心，定灭之九族，以儆效尤！” “殿下洪恩浩荡！” 费仲、尤浑骇然，殷辛三番五次给吓得不轻。 在殷辛看来，费仲、尤浑并非一无是处，单在识人相人方面，比起闻太师、商容都要更甚。 不若将此二人暗中收复，日后由此两大奸臣在明，殷辛在暗，一明一暗相互配合，一些事反倒更易推进，尤其是在对付一些顽固不化、迂腐、倚老卖老的所谓忠臣。 殷辛掌心的信仰落宝金钱翻动。 落宝金钱再次浮现出费仲、尤浑的名号，相对应之下方的十颗星居然又有两颗多亮起。 费仲的忠诚度偏高一些，已经达到七颗星，尤浑的也接近七颗星。 殷辛愕然，不曾想几番恐吓，竟让费仲、尤浑对他的忠诚度大幅增长。 忠诚度如此快的增幅，日后稍加调教，九颗星应不在话下。 后世有句话曰，好钢用在刀刃上，费仲、尤浑这块好钢，需用在一些特殊的地方。 “退下吧！” 凡事需循序渐进，不得操之过急，尤其是对付这些喜欢钻营之谄臣。 费仲、尤浑闻言弓着身子，倒着退出大殿。 帝乙三十载十月十二。 举国共哀。 朝歌城军民百姓，男去冠缨、女去首饰，素服出行。 殷辛携众臣工、皇室血脉，恭送帝乙遗体入住帝陵山。 殷辛于帝陵山守陵三日。 闻太师坐镇朝歌城，暂理国政，调度新皇登基大典。 首相商容、皇叔比干协助闻太师议事。 朝歌城全城戒备，京师禁卫军统领黄飞虎调遣踏天神牛军将士驻守城门，严阵以待。 张奎驻守太子府，保护世子子郊、子洪，高兰英于皇宫大内陪伴姜瑶镜，并协助姜瑶镜处理后宫事务。 守陵第一日。 路途较近的诸侯及皇室宗亲陆续有人进朝歌，黄飞虎座下大将 黄明、周纪、龙环、吴谦亲自驻守城门，一一核实身份，生怕有不轨之徒 这日，张奎借土遁进帝陵山。 “殿下……” 张奎进营帐，自怀里取出一个圆形的赤色的东西递给殷辛。 殷辛一身缟素，瞧着张奎手里那物，双眼一亮，忙接过。 不是他物，正是根据他设计的铜钱铸造的实物。 “不错！出乎本王预期。” 殷辛拿在手里掂量一番，又看了看图案纹路以及厚度，满意的点点头。 此枚铜钱浑然一体，竟完美呈现纹路之美，栩栩如生。 殷辛不由对那东夷族工匠的手艺大为惊叹。 当真是能工巧匠。 “铸造这一枚用了多久？”殷辛将那枚铜钱放在手里掂量，重量适中。 “六日。”张奎张口喊出。 “耗时太长！” 殷辛眉头紧皱，这枚铜钱的完美超出了他的预期，同样耗时也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他要统一大商货币，前期需求量极大，若一枚需耗费几日之工，那何时才是头。 或许封神之战开启都未必能搞定，那一切就太迟了。 殷辛真心等不了那么久。 统一货币关乎重大，并非简单的把控中央集权，收集信仰之力才是关键，不容有失。 “殿下，此事尚有隐情。”张奎忙道。 殷辛有些希冀的看着张奎。 “太子府非铸造之所，一应道具俱无，导致熔炼速度过缓，且熔炼不够彻底，关键前期大多时间都耗费在刻模具上……” 殷辛彻底明白了。 “若道具齐全，且模具现成情况下，一枚铜币可耗时多久？” “据对方所言，一件模具一日可出百枚。”张奎将东夷族匠人所言转述。 “如此尚可！” 殷辛闻言，不由松口气。 “朝歌何处适合铸币？”殷辛盘算起来。 “属下觉得最合适之地莫过……莫过昆吾山。”张奎吐吐吞吞的道。 “昆吾山？”殷辛点点头。 “昆吾山倒是极佳之地，但昆吾山距离朝歌几十里地，且昆吾山一直在东夷觊觎之下，防御不当，若遭东夷巫者潜入，一着不慎毁于一旦。” 此乃殷辛最大的担心。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且属下愿亲自驻守！”张奎清楚此事对殷辛意义重大，他主动请缨。 “不！” 殷辛摇摇头。“汝另有重任！” “此事倒也不难。” 突兀间，营帐一动，一道人影出现。 “殿下小心！” 张奎大钢刀出鞘，第一时间挡在殷辛身前，全神戒备，对方若稍有异动，他定拼死一搏。 “休得对仙师无礼！退下！” 殷辛瞧清来人，不由一笑。 来者非别人，正是一直待在帝陵山帝庙修行的大商护国仙师孔宣是也。 张奎亦认出孔宣便是当日救太子妃那神秘道人，不由忙收兵，抱拳退到一侧。 “仙师好兴致。”殷辛招呼道。 “殿下在帝陵山守陵，本座岂能不来。”孔宣倒也直接，坐于殷辛对面。 “劳烦仙师。” 殷辛浅浅一笑。“不知仙师可有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