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现在流行老少配！
八点半到达万财传媒，叶开刚进门口，便见到面前站着一个黑色职业装的女生，带着金丝眼镜，怀里抱着一摞书，样子二十岁出头，脸上还有着明显的青涩。 这女生叶开也眼熟，名叫颜迪，刚从京北大学毕业，是杨帆的秘书。 忍不住彭湃的心情，叶开心跳加快，不要误会，不是看到颜迪激动，而是回想起来刚才确认的事，就好像在做梦！ 坐上出租车，叶开结合半醉半醒的记忆，终于发现了世界被改变的问题所在——那就是他昨晚门口捡到的银色戒指！ 那戒指像是长在左手无名指上似的，不管叶开怎么用力都摘不下来，而在他不小心摸了一下戒指表面后，半空中更是突然冒出来一块天蓝色的虚拟屏幕！ 那时候叶开就坐在副驾驶上，旁边的司机却看不到那天蓝色的虚拟屏幕。 虚拟屏幕从中被一分为二，左边写着商城，右边写着技能，而在最下面，则是有着一条提示栏——当前声望≈200万。 最奇特的是在屏幕右上角，还有一个人形图案，上面遍布穴位和经脉，只是整体还是灰色，只有脚底板一处有着若有似无的白气在缓慢的流动着，旁边配着两行字——八百果满为道基，三千功成做神仙。 备注：声望的增加与玩家的知名度、曝光率、成就、尊敬、信任、等因素有关，执行货币功能，可购买作品与技能。 点开作品商城界面，里面一下跳出几十条分类，什么华语歌曲、电影剧本、电视剧本、传统文学、网络小说……再点开次级页面里面就是相应作品，无所不包。 点开技能学习更厉害了，编程、乐器、演技、导演、唱歌、开挖掘机……谁把新世纪技能百科全书输入到戒指里了？ 点开人形图案……点不开，而且什么都看不懂，还是先放在那儿吧。 “叶老师，请跟我来，杨总就在楼上，等您很久了……”颜迪略微羞怯的声音将叶开从回忆中拽了出来，后者按捺住激动，点头道：“好的，请前面带路，谢谢。” 到了二楼，见到杨帆，明明膀大腰圆像个屠夫似的，却非穿着西装扮斯文，看着说不出来的怪异，他见到叶开来了哈哈一笑：“叶老师来了啊，快请坐请坐！” 叶开淡淡一笑，问道：“怎么了，杨总，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杨帆却没搭话，而是话题一转，对旁边站着的颜迪说道：“叶老师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了，肯定口渴了，你快去给叶老师冲上一杯茶水，用我私藏的龙井，快去快去！” 颜迪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叶开喝着茶水，看着杨帆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说道：“说来惭愧，叶老师，我公司最近人事变动，出现了一点问题，答应你的条件可能没法完成了，你看咱签的网剧能不能换一个拍摄方式？” 叶开心中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问道：“杨总的意思是……什么拍摄方式？” 杨帆转身从包里拿出合同，正是俩人昨天在酒桌上谈好的项目，他指着合同说道：“原本说好准备拍四十集对吧？但现在我出了点问题，你看咱们先拍两集，推广做出去，放到网上看看效果，成了就继续拍，不成这个项目就暂时搁浅怎么样？” 拍两级看看效果？不行就搁浅？换句话说不就是说效果不好就腰斩吗？ 这部还没拍的网剧，是叶开以投资人的身份跟万财传媒谈的，叶开出资一百万，以编剧身份入组，杨帆提供人员场地设备宣传，盈利涉及广告植入和版权，比较复杂，但也是杨帆赚的多，叶开赚的少。 叶开不求别的，放长线钓大鱼，出名而已，结果现在对方来这么一手，简直杀人诛心，失败一次就再也不给机会了。 叶开正要拒绝，却听杨帆忽然话锋一转：“叶老师，我也没办法呀，我没骗你，说的都是真话。”说完他又皱眉说道；“要不这样吧，除了我说的问题之外，你随便再提个追加条件，我帮你去做成，怎么样？” 他说加个条件，叶开也没法狮子大开口，不然难免弄得一拍两散，没有必要，杨帆这手以退为进玩的倒是十分纯熟。 真像杨帆说的那么做，对叶开也不全是坏事，除了试错机会就一次，没其他问题，拍出来的网剧真不好看，也能将其余投进去的钱抽出来，反而保留了资本。 可就是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叶开叹口气道：“就像杨总说的办吧，希望杨总能在宣传上多多支持这部新剧，我在这里先谢谢了，咱们现在修改合同吧！” 新合同打印出来，备份签字弄完了，杨帆提议道道：“新剧拍摄，让杨迪跟着你们剧组吧，相信她会帮到你忙的。” 杨迪俏脸一红，点了点头。 事情商量完了，没有继续留着的理由，叶开站起身来：“杨总，那我这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咱们有事电话联系。” 杨帆笑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叶开点头道：“合作愉快！” 等走出万财传媒，叶开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网剧终于要开始拍摄了，这件事前后忙了将近两个月时间，自己也投了不少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还有改变的世界，捡到的游戏戒指，都让他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其实这类投资网剧的公司，跟投资公司类似，钱多挨个砸剧本，不怕赔，赚了就是几十倍的利润，到了叶开这本钱他自己掏了，杨帆自然乐的做顺水人情。 “叶老师……”身后的颜迪声音怯怯的：“我现在带您去片场看看吧？” 这颜迪就像个大学生似的，没有文秘的样，毕竟那可是个跟人打交道的工作，好在她模样颇为俊俏，化完妆之后如同青涩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女孩子长的好看，就更加容易让别人宽恕过错，工作遇见了问题，估计别人也不会为难她。 想到杨帆将颜迪派给自己了，叶开想了想，说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叶开就行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颜迪头又是一低，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我还是叫您叶老师好了……” 两分钟后，俩人到达片场，其实就在万财传媒的旁边，它是专门从事网剧的传媒公司，因此就在隔壁租了写字楼。 片场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忙前忙后了，，众人见到叶开后，有个年轻小伙子手里没活，就跑了过来，问候道：“你就是叶开叶老师吧？我叫陈文，是摄像师，请多关照！” 叶开跟他握了个手：“谈不上老师，我就是叶开，你好，请多关照！” 其他的人又一一进行自我介绍，这就是叶开网剧的拍摄团队，扣除他自己，总共七个人，导演叫杨璐，场记是个颇为泼辣的美女，姓余名霜，就这两个人有过拍摄网剧的经验，其余的全是新人。 虽然总共有八个人，可人员还是太少了，缺了道具和后期编辑，没有美工和打杂的，买盒饭都得大家亲力亲为。 好在人虽然少了点，但却没缺少什么重要岗位，网剧硬要拍摄也能进行。 叶开跟万财传媒签订合约拍摄的是网剧，全名应该为网络情景剧，类型接近《爱情公寓》，主角等人被局限在很小的空间内展开剧情，因此倒省了不少麻烦。 如果是正常拍摄的网剧，没三十五人都别想玩转，投资最起码三百万起。 万彩传媒划给叶开剧组的是半层楼，三百米左右见方，条件不错，本来对片场还挺满意，结果当演员来了的时候，叶开就又蒙圈了……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 来的主演赫然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放到人群中毫不起眼，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俩人比较有亲和力。 导演杨璐还在一边介绍：“这位老人家叫文光宇，中央戏剧学院毕业，从业几十年的老戏骨，演技那可没的说啊！” 他又指着旁边的中年女人道：“这位是孙丹丹，京北人民艺术剧院毕业，国家一级话剧演员，最近准备进军演艺圈，咱剧组运气不错，演员都是圈内大腕。” 叶开可丝毫没觉得运气好！ 网络情景剧，自然在网络上播放，网络受众群体是80后90后，说白了是给年轻人看的，这俩主演岁数加一起都快一百五了，能演什么？观众怎么可能会喜欢看？ 这不搞笑呢吗？ 等互相介绍完了，叶开找了个借口将杨璐叫到一边，禁不住问道：“这就是杨总给咱剧组请来的演员？就这两个人？” 杨璐不以为然：“是啊！怎么了，这俩人绝对叫得上号啊，演技杠杠的。” 叶开叹气道：“不是说演技，而是说这俩人我不好写剧本啊，一个老爷爷，一个中年妇女，能有什么剧情和戏剧冲突？” 杨璐听见这话，眼神却一下变的奇怪了，反问道：“我说叶老师，你是多长时间没看电视了？现在咱们就流行这个啊，你不信自己拿百度查查，全是老少配啊！” 老少配？这怎么配？ 叶开拿出手机百度看了看，蒙圈了，入眼的全是这种片名的网络剧——《婆媳战争》，《婆媳的战国时代》，《我的野蛮婆婆》，《丑媳当家》《乡村婆媳》…… 杨璐笑道：“现在婆媳都玩烂了，所以咱们可以尝试拍拍公公和媳妇关系不和的电视剧，是不是很有看点？很期待？” 有看点个屁啊，期待个屁啊！ 婆媳市场是一直都有，但从来没有过成为网络剧主流的吧？这太搞了！ 收起手机，叶开看着远处乐呵呵的文光宇和孙丹丹，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世界到底被修改成什么样子了啊！ 叶开不知道的是，在修改前的世界，还真有一段时间流行过这种电视剧。 中央电视台，也就是CCTV1和TV8，曾经在2004-2005年曾每天下午翻来覆去重播一部名叫《再见阿郎》的电视剧，该电视剧集黑道，商战，失忆，玛丽苏，斗小三，车祸，死而复生，恋人成兄妹等等剧情为一体，只有不敢想的，没有导演不敢拍的，就这么奇葩，还创下了6.65％的收视率，收获了以中老年妇女为主的一大批铁粉…… 由此可知，人民群众的喜好就好像那天边的云，你永远都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