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李雅珊的哭诉
“艾迪，问下真空室的A27-A36金属密封环到哪了？” 西欧，鲁珀特教授戴着安全帽在指挥示范堆核心区域的建设，这段时间施工现场的声光干扰，已经让他有点儿综合症。 但今天出意外了，9个真空室核心密封环原本预定1小时前送过来，直到现在还没有送过来，少了9个核心密封部件，真空室很多工作都无法进行。 “教授，5分钟前我就打电话了，那时候说等一下，我现在再问一遍。” 同样带着安全帽的艾迪也是一脸的着急，转身向存放手机的地方跑去。 “大家先行组装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组吧，这样待会儿能更快组装到仿星器上面。” 鲁珀特教授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吩咐在场的工程师先完成外磁场线圈组。 “鲁珀特教授，外磁场线圈的机械操控部件今天也没有送过来，所以我们只能干等着。”一群工程师们相视一眼，无奈说道。 “fuck！今天这群狗娘养的吃屎供应商都撞车了吗？”鲁珀特教授终于抑制不住了，毫无学者形象的在咒骂。 他是科学家，他是仿星器专家，他擅长的是给出方案，给出一个个参数数据，擅长的是解决技术问题而不是指挥施工。 但在原本负责现场指挥的人拿着详细不能再详细的图纸研究了三天，却还在问这是什么，要怎么进行施工，上面这个参数数据又是什么意思后，没办法，鲁珀特教授只能亲自上了，给足时间给原先的现场指挥工程师去研究方案......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换过方案。 原先核心区域的方案并不是这样的，相关工程师和现场施工指挥之前一直研究熟悉的是第一种方案。 可随陆毅“无意中”透露了另一种运营成本每年能省4亿美元以上的方案，马普实验室和其背后的主子禁不住诱惑，就把方案改了。 当然，这也和那时马普实验室他们不知道陆毅那边的实际进度有关，要是知道实际进度的话，在更换方案时恐怕会更谨慎。 等后面知道陆毅那边正在快马加鞭的追赶，他们却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教授，不好了！” 等了几分钟，出去打电话的艾迪心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喊道：“A27-A36金属密封环的供应商所属公司昨天被人并购了，同时被并购的还有生产外磁场线圈机械操控部件和提供系统驱动的供应商，以及......” “以及什么？”鲁珀特教授心中不由颤抖了下，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张面孔。 “以及4家负责压水堆部件的供应商也在昨天被人并购了，他们涉及到的部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这6家公司却是统一发了公告，说公司刚重组完成需要先行暂停各项业务，待公司完成整理后再重新启动，这期间涉及到违约的协议请大家联系赔偿。” 艾迪慌忙的事情说完，毫无疑问，有人在刻意针对，想要拖延示范堆的建设进度。 “陆毅！疯子！一定是他那个疯子！” 鲁珀特教授看着因缺少关键部件施工陷入停滞的示范堆，脸色有些苍白，直感到浑身无力...... “现播报一条最新紧急消息，上京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欧盟、米国、印三等38国家联合宣布，将启动对明日集团的反垄断调查......” “经过相关专家初步评估，针对这次38个国家的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恐将面临超200亿美元的巨额罚款......” “最新资讯，受38个国家同时启动对明日集团反垄断调查的消息影响，明日集团相关战略合作伙伴，中兴通讯、三大运营商港股遭受资本恐慌抛售，近期一直在上涨的股价直线暴跌超百分之40，相关市值蒸发超8000亿港币......” “米国商务部表示，明日集团这次严重的垄断行为证明了华国公司企业潜在的严重安全隐患，今后商务部将会对在米的华国公司加大调查，并不排除再次启动相关禁令限制发展的手段......” 9月11号，正当大家都在为两天后的中秋节做准备的时候，各大新闻APP下午推送的几条新闻，却是彻底点爆了节前期待又融洽的气氛。 “我的天啊！38个国家同时启动反垄断调查，可能超200亿美元的巨额罚款，什么时候咱们国家有这么牛逼的集团了？我怎么一直没听说？” “中兴禁令，贸易战又要来了吗？老米这是解题发挥啊！” “关于明日集团的消息我知道一点，大家现在看片能有这么快速几乎都是托了明日集团的福，他们目前的产品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掀起了通信标准再改革的压缩芯片。 要是没有它，就算现在是5G网络，大家网速也不会有这么快，因为使用人多了产生数据太多会造成数据传输拥塞。 但这个芯片不单优化减少了手机端到基站端的通信数据量，也减少了通信网络到服务端之间的数据量。” “等等，压缩芯片，这玩意不是陆百亿搞出来的吗？ 这家伙借此成为国内首富却还一直抠门的很，人家王二代还经常围脖发抽奖，他围脖除了一些核聚变项目情况和无关紧要的生活信息外，其他啥都没有......” “把陆总工跟王二代比的那位是智障吗，我承认王二代人还算不错，但你说这话之前先问问王二代他爸够不够资格跟人家比再来傻逼，别总是出门忘记带你的豆腐脑！” “对，现在我只粉陆总工，把双马摞一块我都认为比不上我们的陆总工！” “就是就是，总有智障在黑咱们的陆陆老公！” “那位热众怒的兄弟，你恐怕忘记加多几个狗头表情吧，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你确实是个智障/狗头/狗头” 网上一群吃瓜群众在闹腾，下午四点钟，港股收盘，中兴通讯和三大运营商的股价非但没有反弹，反而更进一步扩大跌幅，跌超了百分之50直接腰斩。 这时，在国内媒体一直没有出过声的明日集团却是突然发了个直播发布会，李雅珊第一次在媒体公开亮相，针对这次反垄断调查案发表了声明。 镜头中的李雅珊神情有些疲倦，虽然对这次反垄断调查案在几天前着手进行并购时就已经预料到了，但突然集中爆发的38国联合调查造成的冲击还是让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一个个当地市场合作伙伴的电话更是让人心力憔悴。 “你说他们会怎么选择？” 明日集团利用特殊渠道避开审查，已经成功偷渡到华国的6位难兄难弟看着屏幕上李雅珊的身影，罗德尼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家集团公司背靠这个世界三大国之一，有着13人口的国家，那就不会破产倒闭。” 那位买密封环跑路的公司老总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虽然对明日集团强逼他们卖掉公司很不爽，但外国人少那天生的积极幽默还是让他们很快调节了自己的心情，最主要的是华国这个国家对他们实在太友好了。 “我也觉得不会破产倒闭，所以我才更好奇他们会怎么选择。” 罗德尼看着屏幕，好奇道：“明日集团手握的技术专利涉及的通信行业可是民生基础行业，这次反垄断调查对明日集团是一大麻烦，可要是闹不好也会让那帮人头痛至极。” “大家先别讨论了，她说话了！” “上京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欧盟、米国、印三等38国家联合启动对明日集团的反垄断调查......” 李雅珊说到这里停顿了半秒，接着说道：“针对这次反垄断调查，在符合当地法律法规的罚款我们明日集团将无异议，接受罚款。 从即日起......” 来了！ 看到李雅珊再一次停顿，让大家的注意力下意识提到最高，他们知道明日集团确实构成了垄断，所以反垄断罚款注定是逃不掉，但是这一个罚款金额却是有待考究的，是根据明日集团的反应才会最终确定。 是在法律规定的最高罚单，还是中等程度的罚单，或者不痛不痒最低金额，这一场世界历史上最大的反垄断案接下来的走向，都将在李雅珊接下来的话语中得到体现。 不单罗德尼他们下意识提高注意力，全国乃至世界上关注这事情的人这时也是下意识摒住呼吸，等待李雅珊接下来的话。 屏幕中，李雅珊这次停顿的时间足足有两秒，这才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用颤抖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即日起，明日集团将全面退出国际市场，只保留华国、港澳区域的市场运营，涉及到的相关违约金的赔付，三天后会有专人联系，请各位合作伙伴耐心等待。 另外，明日集团在半个小时前已正式向华国各大银行提出贷款申请，以压缩芯片的所有专利，明日实验室掌握的仿星器相关技术作为抵押，贷款3000亿人民币，以解决接下来的反垄断罚单和违约金的赔付......” “疯了！真的是疯了！” 李雅珊在进行收尾说着让大家相信明日集团的流程话，但罗德尼他们却都没有听清，脑海中全是疯了这个词在闪烁。 “罗德尼，按照明日集团涉及到的业务量，法律最高额反垄断罚款大概会有多少？” 杰拉德，也就是卖密封环的那位兄弟转过头对罗德尼问道，李雅珊说的中文他们没听懂，但这次直播似乎考虑到会有大量外国友人，所以很友好的进行了英文字幕同步显示。 “超过350亿美元，大概在370亿到390亿美元之间。”罗德尼也有些发懵。 国家尊严不容挑衅，不管是米国这样的流氓，还是其他第三世界的国家，面对明日集团这种暴脾气直接全面撤出市场的行为，都不会再有丝毫的留情，下达的必定是法律限定的最高额罚单。 至于通信行业涉及到的民生问题，5G的网速其实暂时已经够用了，这样少掉了压缩芯片虽然会看着华国这边的网速很不开心，但国家层面控制舆论引导一段时间，这事情只能算有点儿头疼而已，被民众骂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你们漏算了一项，那就是他们在各地的合作，这次市场撤退违约涉及到的总金额保守估计不低于200亿美元。” 前面一位卖压水堆核心部件的老总补充上一句，大家都被明日集团的决定彻底震撼了。 “我真没想到这世界居然真的有这样的疯子，这个集团公司那位一直住在实验室的老板是疯子，它的实际运营总裁，那位美丽的女士居然也这么疯狂。” 罗德尼有些苦笑，他一开始大概预估陆毅这次越线损失会到达300亿，但他却没想到面对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的反应居然会这么激烈，直接就宣布全面退出市场。 一次反垄断调查，一个暴脾气的全面撤出市场，涉及到的金额高达600亿美元，这样商业案例从所未有，在未来百年也不一定会出现。 罗德尼他们能估算出这次明日集团的损失，网上的一些能人专家也能根据明日集团涉及的业务量估算出这个损失。 在李雅珊刚完成这次直播发布会没两分钟，600亿美元的损失这个数值就在网上疯狂传播起来。 “天啊，600亿美元，我记得陆总工的身家也只有500亿出头吧，这样他岂不是一下子从陆百亿变成陆负百亿？” “说只负百亿美元的人是傻了，500亿只是估值，明日集团账面上的现金实际能有100亿就算不错了，这还是压缩芯片近期出货量暴涨，下一期订单还没有签订钱还没有花出去的情况。 可以预见随这次38国反垄断调查，明日集团又全面撤出市场直面挑衅这些国家，压缩芯片的估值能剩下400亿美元就算不错了，明日集团持有百分之31.5的股份也就值个百亿。 600亿美元的直接损失，估值直降四分之三，这真的是冲动了啊......” “冲动个毛，你知道反垄断调查的意思吗？除了交罚单，还需要配合放开技术，不撤出市场你是说把这一份技术拱手相让了？” 网上在议论纷纷，正在羊城忙碌的陆毅也是接到了李雅珊的电话。 “陆陆，完了，明日集团完了......” 电话刚接通，李雅珊就带着哭腔在委屈的哭诉，论对明日集团的感情，陆毅这个老板并没有太过关心过，但对李雅珊来说，这是她一手一脚一点一滴奋斗拼出来的。 在国内，凭借背景关系和一开始借中兴和联通急于走出困境的情况率先打开良好局面，然后迅速布局全国。 可一旦出了国门，人离乡贱，就算有华为多年的全球关系网提供助力，你想要动人家的蛋糕也没那么容易，这其中涉及到的各种利益博弈，迂回谈判，乃至人身安全的威胁简直不要太多。 但这所有的一切，在刚刚却是全都没了...... “谁说没了，那不还在吗。” 陆毅柔声安慰道：“集团内剩下的事情交给团队去处理，明天回羊城吧，咱们一起等待和见证历史的诞生。 等忙完了这事情，集团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来把控，我让他们把这次吃的全都吐出来，让他们求着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