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学画画的原因
两样东西改变了卫玠的人生。 其中一样显而易见，就是这让卫玠既爱又恨的人渣系统。 没有系统，如今的卫玠还是那个有口皆碑却总被忽视的老实人。 如同暴发户总会怀念过去的苦难时光来激励自己要更加拼搏，卫玠也会偶尔怀念那段漫长又充满着刺痛、饱含着希望的备胎岁月，然后暗自告诉自己要为人渣之崛起而不懈奋斗。 另外一样东西是一道菜——石板烤鱼。 没有石板烤鱼，卫玠甚至连当备胎的机会都没有，没有石板烤鱼，如今卫玠的故事可能会是一个关于山野种田养成的种田流…… 那一天，卫玠在乳山脚下的小河边摸鱼捉虾。 刚升起了火，烧红了石板，不知哪里来了个背着画板的老头，然后坐了下来画河边光着身子烤鱼的卫玠。 最后，鱼烤熟了，老头用这幅画强行换了卫玠的这条烤鱼。 卫玠本来不想同意，但看在画的质量不错，正好可以用来堵住家里那破洞窗户的份上，妥协了。 老头吃鱼吃得很讲究，每一根刺都抿得干干净净，然后排得整整齐齐。 老头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拍了拍卫玠的肩膀，刚要开口说话。 卫玠肩膀一溜，没好气道：“你这老头吃我的鱼，还把油擦在我的身上，你们城里人素质怎么这么低？” 老头嘿嘿一笑，扯起自己的白大褂搽了搽手，道：“我带你进城去，你愿不愿意？” “不去。”卫玠想也不想的回答。 “为什么？”老头很惊讶：“城里很先进，很美好，有跑得飞快的汽车，有壮观的高楼大厦，有很多吃不尽的美食……” 卫玠睁大眼睛，问：“可是，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老头愣了。 卫玠吃着鱼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些都不是我的，而在这山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鱼虾鸟兽、花草树木都是我的。” 老头很震惊，连连赞道：“你此般心境，我不如也，跟我学画画吧，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 “画画？有什么用？”卫玠心不在焉。 然后，老头在卫玠面前演示了画山水、画鸟兽、画村头的寡妇，想向卫玠展示画画的神奇和美术的美好。 十岁的卫玠不为所动，他觉得没什么用。 后来，老头将形似**的乳山画成了裸身仰卧的美人。 卫玠叹为观止，也怦然心动。 老头自豪道：“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卫玠嚼着山鼠干，摇了摇头：“我是觉得如果自己就能画出那么漂亮的老婆，以后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娶老婆了。隔壁的二狗子娶了一头‘猪’，却要卖了家里的三头猪……” “我没有那么多的猪，所以我想画一个……不，画好多老婆，这样不仅不用给她们吃的，还特别好看，腻了就放到一边，还不用担心她们会耍脾气。” 徐恩明扬天长叹：“痴儿……” 卫玠的石板烤鱼吸引了徐恩明，但并不能代表卫玠的厨艺有多好，只能说当时是恰巧合徐恩明的口味和心境而已。 人生在世，最难的是合口味，不咸不淡收服味蕾，不偏不倚击中内心。 厨房先是传来击打砧板的声音，然后是炒锅的声音，随后飘出一股鱼腥味。 “他在做海鲜？”裴云裳猜测。 裴云裳是靠着面包就能活的人，她对食物的要求不高，对美食也没兴趣。 但此时，她很想知道卫玠到底做了什么菜？会是怎样的大餐？ 很快，卫玠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面碗出来了。 “忙活了半天，就这样两碗？”裴云裳用不忿的语气来掩盖心中的失望。 卫玠没有回答她，端着面碗站在原地。 裴玉裳抬头一看，发现卫玠正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裴云裳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的穿着有不妥之处，下意识检查了一番，然而很正常。 她不由怒道：“看什么看？” 卫玠惊讶的是为什么她收拾了一番，最后还是穿着职业套裙出来，在家不说穿什么性感蕾丝睡衣，起码也是舒适的家居服吧？ 但他不能这么回答她。 将一个面碗放到裴玉裳面前的桌上，犹豫了两秒，轻声快速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裴云裳脸一僵，却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沿，没好气道：“这是什么？这就是你折腾了几十分钟弄出来的？” “这是面啊，我下面可好吃了，你试试。”卫玠坐到了裴云裳的对坐。 这是一碗面，上面盖着一层棕色的条状物，总的来说，卖相还是不错的。 裴云裳夹气一块油光铮亮的棕色条形物问：“这是什么？” “你先吃一口我再告诉你……” 卫玠说着自己吃了一口，道：“放心，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东西有补血益气、美容养眼的功效。” 既然说到美容养颜，女人们就不得不试一试。 裴玉裳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口感不错，有点像鱼的味道，微微的辣味刺激着痛觉。 卫玠说道：“还可以吧？这是鳝鱼，鳝鱼可是女人的好朋友，营养价值高，又活泼好动，所以是即能吃又能用。” “你再试试面条，我现拉的，不是超市里加了防腐剂的那种工厂面条。” 裴玉裳瞪了他一眼，轻轻搅动了一下面，顿时热气升腾，香气四溢。 叫人口舌生津。 挑了两根面条一截一截地放进嘴里，入口鲜美爽滑，将鳝鱼的鲜香微辣的味道融合起来，口感得到了完美的升华。 浑身舒爽，比她最喜欢的泡热水澡还舒服。 好吃。这是她能给予一个食物最高的评价了。 卫玠收了碗筷，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不多了，碗我就不洗了。” 裴玉裳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卫玠拉住她的胳膊：“你也别动，到沙发那里去，我给你的脸搽点药。” “我自己会搽，别这么假惺惺的，你走吧。” 卫玠的语气不容拒绝：“不行，这药要用我独家的手法擦，这样消淤消得快。” 裴云裳盯着卫玠：“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卫玠没有回答她，直接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等裴云裳反应过来时，卫玠已经将她放到了沙发上，并郑重后警告道：“你再乱动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