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月色下的背影(一)
魂庙正殿后的厢房内,坐在柳木桌前莫凡闭起眼睛,用心看着脑海里的画面。 看着初级力量药液制作所需材料,莽草三株,虎骨花两棵,牛角一根,含有阴气的物品一件。 (注:初级力量药液只能服用一次,可以增加二百到三百斤力量,过后在服用将不会再有效果。) 嘶…… 看到这里莫凡不由吸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这个初级力量药液,也如绯云城出售的那些提升十几多斤力量药液一样。 谁能想到居然如此的强悍。 所以在看到初级力量的功效后,他的内心是久久不能平复,加上制作简单,材料大多普通,他的心在这时不由燃气了一股渴望之火。 只是这股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因为制作初级力量药液最后需要的那种含有阴气的东西,他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没见过以及听说过。 不像其它三种一样,莽草喜阳是一种常见的药草,一般开阔向阳的地方都能看见它们的身影。 而虎骨花则是一种生长在山虎巢穴周周的植物,平时很是少见,但也可以购买到。 牛角就更不用说了,凡养殖牛的人家里基本都有。 唯含有阴气的物品,莫凡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听说。 原本他还想靠这个初级力量提升一下实力,现在看来是镜花水月。 睁开眼睛从脑海里的画面退出,抬头望着窗外爬在正中的太阳,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简单的吃过几口,给正殿的魂像上了三炷香,久违的困意在温和的阳光下,如潮水猛然袭来。 回到厢房倒在床上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黎明五更时屋外传来的鸟叫声,他才悠悠醒来。 揉着朦胧的睡眼从床上爬起,走到柳木桌前提起壶正打算倒一杯解困,但屋外的那只信鸟叫的实在厉害。 信鸟可是来往绯云城重要通信工具,要是出了意外他就成睁眼瞎了,会缺少了解很多来自各方面的消息。 所以他放下了壶推开门走了出去,反正外面的天也微亮了,有可怕的东西这个点也都走了。 只是当他打开门,抬头望向挂在屋檐下的鸟笼时,全身毛发不由倒立竖起,一股寒意是直达心窝。 因为一身褐蓝色漂亮羽毛的信鸟,此刻羽毛纷飞飘落一地,双眼流着血不停啄着铁笼。 而用几毫米粗铁丝的做笼子,已是被啄的弯弯曲曲。 看到这种情况,莫凡的心是凸凸跳个不止。 尤其当他目光不经意间撇到门上留下的血痕爪印时,额头和后背的冷汗如瀑布一般狂流直下。 遮了眼睛,打湿了衣衫。 目光从信鸟身上移开,看着门上留下的血痕爪印,他眉宇不由皱的厉害,因为这个血痕爪印,不是动物也不是人留下的,反而像人们口中传的鬼怪利爪那样似得。 仔细的又端详了一会,他确定这不是动物或者人留下的抓痕,加上信鸟的反常,夜晚来的很可能就是鬼怪。 “呼.......” 想到这里,他不由吐出一口浊气,魂庙这里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迎着晨间的风站在那里,他脑子突然又凌乱了。 鬼怪这种东西他从没接触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应付,在加上腰牌上的任务,突然间他感到了一股紧迫感。 而就在他脑子混乱不堪的时候,微亮的天逐渐变的明亮,一缕阳光从东方破晓而出洒在大地。 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忽然出现了一丝清晰,想到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把鸟笼从屋檐下拿下放到屋子里,看着羽毛脱落还在不停啄着鸟笼的信鸟,他内心很是伤感,放了点吃食和水给它,然后到正殿给魂像上了三炷香后,背上那把长刀他就出了门。 ...... 西厢镇车水马龙人口繁华,有着三百三十户,是绯云城外第七重镇,坐落于绯云城西北方,距离莫凡驻守的魂庙有十六里路程。 日上三竿,西厢镇的街上人来人往,两边做生意的小贩吆喝不断。 行走在其中的莫凡,此刻却是东张西望找着什么,看他神色好像找了有一会了,只是还没寻到。 恰在这时,一声嘹亮的杀猪声从街道的北面传来,听到惨叫的杀猪声,他眼睛忽然一亮,加快着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去。 来到声音源头,原来这是一处屠宰场,看着五花大绑吊起来的一头头家养猪,在看渗出血水染红的地面,以及袒露着胸口提着一把杀猪刀的屠户,他心中一喜。 他以前看过一本传记小说,里面记载着如何对付鬼怪,最佳方法就是寻雷击过后的木刻成刀或者剑。 其次就是经常浸泡猛兽血夜的利器,越是血腥味浓的效果越好。 所以从魂庙出来后,他就直奔西厢镇来了。 只是寻人问了半天,也没找到雷击过后木头刻成的刀剑,倒是沾染猛兽血液的刀剑,从几个猎户手里看到了几把,但那些刀剑的血腥味都不浓,可以说很淡。 如果传记上的话可信,那么这些刀剑基本对鬼怪是无用的。 既然无用,那还不如不用。 不过当听到杀猪声后,他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尤其在他看到屠户手里还流着血水的杀猪刀,隔着几米远就闻到了那柄刀上厚重的血腥味时。 传记上虽没写浸泡家畜血液的刀剑对鬼怪有没有用,可从屠户手里的那把杀猪刀上,他不仅感受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还感受到了一股寒冷杀意。 要是经常浸泡猛兽血液的刀剑对鬼怪有用,那么这把屠戮了无数家猪的杀猪刀,一定也能伤害到鬼怪。 所以经过一番交涉后,他花了二十铜币从屠户手里把那柄杀猪刀买了下来。 腰牌上的第一个任务就剩下两天时间了,不管这柄杀猪刀是否有用,他也的怀揣一丝希望。 杀猪刀到手后,他就走出了屠宰场,待在那里他感觉很压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注视着他。 而走出屠宰场后那种压抑是随之就消失不见了,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除了四处弥漫的血腥味外,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太正常,往往却是一种反常的表现,所以他心中暗自留了一个心眼,想着等以后有时间再来一探究竟。 随后他又沿街走访,向人们打听了一些关于鬼怪的东西。 甭说,还真从一个猎户口中听到了一个关于鬼怪的事情。 说在西厢镇北五里外的一个荒村,每到夜晚就会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坐在一口枯井旁以发为琴弦谈着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