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为梦想插上翅膀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11、12年级的学生们在高压下经历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个月。 这一个月也是阿尔文终生难忘的一个月，老帕克的责任心感染了阿尔文，让他无法在像过去一样当个甩手掌柜。 这一个月里阿尔文每天按时赶到学校，把小金妮送去地下室交给斯普林特之后他就开始了一个校长的工作。 把捣蛋鬼送进禁闭室，把有恋爱苗头的男女关进禁闭室，把任何自己看的不顺眼的混小子关进禁闭室…… 社区学校没有请家长的说法，因为那些家长多数都不能履行家长的责任，包括为自己的孩子选一所合适的学校。 老帕克负责帮几个饿狼队的球员跟那些试图邀请他们的大学谈判。 伊森?韩特、伊莎?福斯特、乔丹?贝克福德还有那个“鬼脸”约翰组成了大学招生咨询处，他们在惩戒处的一间办公室里开始自己的工作。 按照“鬼脸”约翰的说法，在惩戒处办公能让那些头脑容易发热的孩子保持冷静，这样有助于他们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老凯奇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窗口看着楼下的阿尔文揪着几个把花坛搞得一团糟的低年级小子破口大骂。 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威尔森教授，老凯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是不是对阿尔文的要求太高了？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在让他这么干下去，学校会被搞得一团糟。 而且那几个负责大学咨询的小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靠谱，把孩子们的未来交到他们手上是不负责任。” 威尔森教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摘下眼睛上考究的老花镜，笑着说道：“为什么不好，我们为他们选的路就一定对吗？ 老伙计，这所学校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孩子有选择自己未来生活方向的机会和自由。 去年我们给了63个孩子机会，今年我们要把自由这一项给加上去。 按照那些孩子本身的理想，为他们挑选出合适的学校以供他们参考，这样很好！” 说着威尔森教授摸了摸自己的领带，发现领带夹在次失踪了之后，他笑着说道：“这里的孩子都是聪明人，他们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只是我们不应该代替他们做选择，我们的能力和人脉也仅仅在那几所学校。 看着网络资料，最多打几个电话询问一下，真的不是负责任的表现。 现在这样就很好，虽然他们的理想大多数都是‘会计’、‘律师’、‘牙医’之类的。 不过总有一天这里也会有孩子去选择‘绘画’、‘音乐’…… 他们有这个自由，只是现在大部分的孩子和家庭都没有准备好。 我们要为他们未来的选择打好基础，从今年开始……” 老凯奇听了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觉得阿尔文会同意？ 那个玛丽?简要不是有诺曼?奥斯本的帮助根本就不可能选择纽约大学的音乐剧学院。 这个小混球的想法还停留在‘上学就是为了吃饭’的程度，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些专业。 我们其实根本就不应该让他参与进来，这个小混蛋有时候固执的让人难以置信。” 说着老凯奇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看着威尔森教授，笑着说道：“我到现在想到阿尔文拉着玛丽?简的手劝她去学个音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什么‘学个音乐以后最少能回来当个音乐老师！’ 他根本就搞不清楚音乐剧学院教的是什么？ 要不是诺曼?奥斯本打电话，我看玛丽?简就要被他洗脑了。” 威尔森教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实际上我们也被他洗脑了，用他那种最朴素的价值观。 我内心知道为那些孩子定死未来的道路是不对的，但是我们还是忍不住按照阿尔文的要求在做，在影响那些孩子。 看看那些孩子的选择和目标就知道，他们大多数都是冲着一项谋生技能去的。 这样对这里的孩子来说其实不算坏，但是我担心未来这里的教育精神会被固化、扭曲。 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归宿，我们不能让这里成为一所仅仅是为了升学而成立的学校，那跟‘伟大’其实不沾边。” 说着威尔森教授笑着对老凯奇摊了摊手，笑着说道：“让我们先打开一个口子，把自由注入到学校的血脉里。 最少我们要让那些孩子知道他们有很多的选择，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这件事情阿尔文做不到，他是那种保守的人，当他接手这些工作的时候，那种替孩子选择未来的压力会让他做出最保守的选择。 让一个有艺术天赋的孩子去学习金融可能也不算坏，但是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 老凯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温文尔雅的威尔森教授，说道：“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之下，你猜有几个孩子会完全遵从内心的意愿去选择自己想要的？ 要知道这里的孩子和老师都把阿尔文当成了自己偶像，他们会记住偶像说的每一句话。 而且地狱厨房这个地方永远都把生存摆在了第一位！” 威尔森教授微笑的看着老凯奇，舒服的向着沙发上靠了靠，脑袋枕着自己双手，心情极佳的轻轻说道：“没关系，这样挺好的，不管怎么说选择权在那些孩子自己的手上。 我们给了他们机会，没有选择内心向往的专业说明他们爱的不够深，天赋也不够出众。 但是钉子一定会冒头的，这里总有一天会出现‘梵高’‘莫扎特’那样的人物。 今年的玛丽?简就开了一个好头，以后会有更多的孩子去寻找自己真正的梦想和天赋所在，社区学校不应该是一个扼杀梦想的地方。” 说着威尔森教授把脚架在了茶几上，彻底的放松了身体，惬意的对着老凯奇说道：“伙计，这里会是我们终点，但是它离伟大还有一点距离。 我们应该带着它跑完这最后的一段路……” 老凯奇听完愣了几秒钟的时间，突然笑着说道：“我们好像比阿尔文还要操心，那个小混蛋简单粗暴的理念确实有点影响到我了。 那就我们就试一试，从下学期开始1～11年级就正式开设艺术课程。那些音乐、美术老师下学期开始就不允许随便生病了。” 说着老凯奇愣了一下，说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忽视这些课程的？一定是阿尔文那个混蛋把坏毛病传染给我了！” 威尔森教授难得的哈哈大笑，他指着老凯奇这个老泼皮大笑着说道：“不知道的人谁敢相信你曾经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功勋教授…… 别骗自己，你也被阿尔文感染了对不对？” ………… 哈利在彼得的掩护下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跟心情有点低落的玛丽?简见了面。 看着心情不是太好的玛丽?简，哈利有点苦恼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明天就是act考试了，你这样可不行啊。 我爸爸帮你预约了6月的面试，但是在这之前你首先要考完act。” 玛丽?简看了一眼担心的哈利，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谢谢你哈利，但是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是不是应该听阿尔文校长的，首先应该找个能让自己吃上饭的专业，不然未来也许我还会回到地狱厨房。 其实阿尔文校长说的没错，在地狱厨房，梦想是奢侈的东西。” 哈利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当时应该告诉阿尔文校长你要去纽约大学，这样你只会获得鼓励，也没有这么多的麻烦。 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百老汇演员的，我能感觉到你对音乐剧的热爱。 如果你能顶住曼哈顿战斧的压力坚持选择自己的梦想，我想不出你有任何不成功的可能。” 说着哈利拉着玛丽?简的手，笑着说道：“别担心，还有我呢！ 记得吗？我是一个奥斯本！” 玛丽?简看着青涩的哈利，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一个成熟而且敏感的女孩，她当然能感觉到哈利有多喜欢自己。 但是一个地狱厨房的女孩怎么可能心安理得接受哈利?奥斯本的好意？她们的家庭环境差距已经大到让她自卑的程度了。 她从来没有把哈利当成自己成功的阶梯，不然这会儿老奥斯本应该准备当爷爷了。 哈利看着玛丽?简难过的表情，他有点无奈的说道：“嘿，别这样，我心目中的玛丽?简永远都是乐观的。 你既然决定去追逐梦想了，为什么还要犹豫？ 想想你为了去那里偷偷练习的法语，还有那可笑的伦敦腔。 你是独一无二的，你一定能成功！” 玛丽?简低着头难过的抹了抹眼角，说道：“不，你不明白的，阿尔文校长说的对……” 就在哈利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玛丽?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他说的不一定对，因为他根本对那些东西一无所知。” 哈利惊恐的回头看着阿尔文夹着彼得的脖子正冷笑着看着自己。 哈利紧张的搓着手，嘴里嘟囔着，“我这个，我这个……” 阿尔文紧了紧手臂让腋下的彼得吐出了舌头，然后冷笑的看着哈利这个为了泡妞什么都不害怕的小混蛋，说道：“去禁闭室报道，两天～” 说着阿尔文松开了彼得，看着仍然低头不语的玛丽?简，他沉默了一下，温声说道：“需要我跟你道歉吗？ 刚才哈利说的是对的，如果你能顶住曼哈顿战斧的压力去追逐自己梦想，没有道理不成功。” 玛丽?简听了有点手足无措的抬起头看着表情认真的阿尔文，有点慌乱的说道：“我不是，其实……” 阿尔文抬手打断了玛丽?简的话，他笑着说道：“这几天我想了想，用我并不成功的求学经历去为你们‘指路’其实才是不负责任。 成功的路不止一条，但是我只能看到很有限的几条。 按照我的建议你们成不了那些行业的顶尖人物，也成不了下一个阿尔文。 所以，为什么不去试试。 等你有一天在百老汇登台的时候，记得一定要给我寄一张前排的票，我会跟所有人宣布那是我的学生。” 说着阿尔文上前一步跟已经泪流满面的玛丽?简拥抱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我昨天查了一下音乐剧学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那里的课程不错，就算混的不好你也能回来当个音乐老师，虽然他们总是生病，薪水也不算高，不过也算能吃上饭不是吗？” 玛丽?简听了抱着阿尔文的肩膀开始放声大哭，几天来积蓄的压力已经要把这个姑娘给摧垮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意志坚定，为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但是当阿尔文抓着她的手开始表达反对意见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动摇了。 哪怕诺曼?奥斯本出面担保让阿尔文勉强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阿尔文那种发自内心的好意关怀，还是让她犹豫了。 玛丽?简做梦也没有想到阿尔文会来当面向自己承认错误，甚至承认自己无知。 把头埋在阿尔文的胸口哽咽了半天，玛丽?简有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着阿尔文说道：“谢谢，校长！” 阿尔文微笑着点了点头，双手按着玛丽?简的肩膀，笑着说道：“不，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你给我上了一课。 谁规定地狱厨房出去的孩子只能混口饭吃？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它实现了呢？ 别相信诺曼?奥斯本那个老东西，有事记得来找我，我认识一位佩珀?波兹女士在纽约的文艺界很有人脉……” 说着阿尔文用看狗屎的眼神看着目瞪口呆的彼得和哈利，骂道：“还不滚去禁闭室，需要我叫车送你们去吗？” 彼得听了，缩了缩脖子，犹豫了一下说道：“阿尔文校长，其实最近我一直在犹豫，我想当个记者，你看……” 阿尔文听了生气的破口大骂道：“放屁，mit不去当什么记者？ 你问问老帕克、弗兰克、老凯奇谁会同意你去当他妈的记者！” 彼得有点不服气的看着阿尔文，说道：“那你刚才……” 阿尔文没给他机会，挥手霸气的说道：“其他人可以，你不行，先把mit搞定，你在尝试你的梦想。 反正你还年轻不是吗？ 当个狗仔队还需要专门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