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梦中语
沙绮悠着墨涵的手趟着刚好到膝盖的花丛走着，偶尔弯下腰摘一朵赤黄色的花。花瓣五片展开，花蕊也是黄色。 纤纤细指捏着花枝送到鼻尖轻闻了下，很清透的感觉不自觉联想到粼粼水波，又有淡淡的茶香味，似曾相识。 沙绮实在想不起又忍不住想尝一下花蕊的香味，舌尖刚探出。 “嘿！你又忘记肚子疼啦?”墨涵提醒道。 “肚子疼?想起来了，就是...” 沙绮停下来看着墨涵像是想起来什么，摇着手中的花枝使劲想把到嘴边的那个类似花香的味道说出口。 墨涵屏住呼吸替她憋的难受，沙绮终于想起来了：“化龙池里水的味道！就是这个淡淡的茶香味儿！” 墨涵捏着花枝嗅了嗅花朵，确实是，也忍不住想尝一尝不过他的自制力比沙绮强多了。 挠了挠头望着天空，蔚蓝色太阳盛夏的太阳晒过来也没感觉到炙热，只感觉暖暖的，应该是上空结界的缘故。 环视四周，苍翠的盘龙山岭对比着险山峻峰不高也不矮。已经远离了谷口，从所站的角度看谷口外已经看不到了，只感觉处于巨大的青绿色大盆之中，盆底是赤黄色的花海。 这样的世外盛景沙绮特别喜欢，又蹲在地上观赏花了。墨涵双手抱头迷茫了，大殿呢？圣女你在哪？ 沙绮蹲在地上侧脸抬头看着墨涵，太阳迎面照来，她眯着眼睛看到墨涵惆怅的表情问道:“墨涵哥哥你怎么了？” “找不到大殿...”墨涵无力回应。 沙绮站起身拍了拍手，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口气说道：“圣女姐姐的大殿要么在天空，要么在地上，要么在地下。” “嘿，嘿，她几百岁了，还叫姐姐。”墨涵纠正道。 “长的那么好看就该叫姐姐啊，总不能叫阿娘吧?” “你怎么知道她就好看了?就...”墨涵来回指着遍地的鲜花问道。 “昂！”沙绮点头，又补充道：“还有女人的知觉。” 墨涵已经不介意沙绮强迫自己变成熟了，他现在想听听她讲天上、空中和地下的想法。 “你说说看，怎么要么天上要么地下。” 沙绮扬起嘴角吸口气，食指朝上指着天，摇摇头，道：“不大可能，要是在天空中在地上种花也看不到。” 墨涵姑且默认她不合逻辑的逻辑。 她又扫望周围也摇了摇头，道：“也不大可能，除非有你说的结界，有吗?” 已经差不多是山谷的中心了也没察觉到结界，墨涵摇摇头，又回头问趴在地上的剑齿兽，剑齿兽也摇摇头。 “那就在地下！”沙绮肯定道。 “在地下?” 墨涵感觉沙绮的话跟瞎猜差不多，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墨涵从魔灵灵识那里得到的信息是一片空白，难道魔圣把一些记忆抹去了？怕别人强行从他魔灵灵识中找到天龙族圣女殿的位置？ 要是这样的话，魔圣不单鸡贼也够谨慎的，又对他多了些认识。 “要是在地下，咱们又该怎么办?”墨涵问道。 他没打算从沙绮这找到答案，只是想拓宽下思路。 沙绮嘻嘻笑道：“看我的！” 墨涵笑着摇头，沙绮的自信让他摸不着头脑。 沙绮的手在嘴边围成一圈，大喊道：“圣女姐姐我们来啦！” 这一声把墨涵喊毛了，急忙着阻止她道:“小绮别喊，跑出来个什么就麻烦了。” 沙绮的声音在辽阔的山谷内本该很快消逝，不曾想声音越传越远越来越大，最后在山谷内回荡。 墨涵惊奇看着沙绮，怎么做到的? 沙绮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也不知道。 “魔圣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墨涵猜测问道。 沙绮点头，回答道：“好像在梦里。他站在我身边跟我讲，天龙族有青龙、白龙、赤龙、黑龙和黄龙，其中黄龙五行属土为尊。四龙陨落只剩黄龙就是天龙族圣女，他说我是沙陀族也是五行属土，可以同她心灵相应。他还说要是你找不到圣女大殿的话就让我大声喊，就会出现圣域之门。” “还有呢？” “没有了，我本以为他净瞎说。第二天醒来想问问他找不到他人了，刚才看你找不到又想起来了。” “宝贝你这记性没的说，圣域之门是什么?” 沙绮摇头，“他没说。” 墨涵看着沙绮的眼睛认真问道：“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忘记啥的，比如说四位尊者和魔圣给你讲的话?” 沙绮咬着食指尖翻着眼努力回忆，点头道：“有！” 墨涵大喜：“什么?” 沙绮缩着肩膀娇羞小声，道：“云尊爷爷说要是你不娶我，他就去墨族找你。” 墨涵惊呆了，他跟紫莹讲了也就好了，这群老头玩真的啊？ “还有没？” 沙绮摇头，道：“没了，也就想起这个事儿。”，她不会告诉墨涵一直惦记着，也确实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了。 沙绮脸色绯红娇羞，眼睛光芒闪烁异常坚定，像是要让墨涵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墨涵扫了一眼闪躲开，她坚定的看着，又瞄了一眼她眼神坚定依旧。 “那个...”墨涵心里有点紧张，沙绮也接话就等着他吭吭吧吧的讲：“要是有天我能从魔界回来，就...就...娶你。” 墨涵对沙绮的感觉已经不能用喜欢和爱来表达，历经了那么多劫波危难，心灵早已相融。 世人眷侣最感动的是贫贱不离生死相依，他们都历经过，而且对他们来说似乎很寻常，也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也许这才是最真挚的，而不是浮现纸上以几滴不明真爱的眼泪做印章。 “为什么要等到从魔界回来啊？” 墨涵释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人域和魔界都需要安定。魔圣你也看到了，那么厉害也没了。我不知道能活多久，已经有两个媳妇跟我倒霉了，不想再多一个守寡的。” 沙绮跳前一步抱着墨涵的胳膊嘻嘻笑道：“我不怕！你死了我也死了，爹阿娘他们都不在了，反正也没什么留恋的了。我也要跟你去魔界，那样就是死了也能跟你对待一会。” 墨涵捏了下她的银牙笑脸，你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啊?说的话总是让人无法抗拒。 剑齿兽蹭的一下站起往墨涵背后闪躲，空间出现了波动，似水纹回旋。 不大会出现一个门状的空间漩涡，波动很柔和，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气息传出。 “这是圣域之门？”墨涵不确定自言自语。 “应该是了吧?”沙绮也不确定回答。 墨涵深呼吸，机会来了不能错失，想拂去沙绮的手沙绮抓着不放。 “你在这里等我。” 沙绮抱紧他胳膊，坚决摇头，“不行，”她不想再一等就是几十天。 “听话” 墨涵轻轻捏着她的脸想把她苦楚的脸拉平。 沙绮坚决摇头。 “行吧！” 墨涵挎着沙绮的腰，别跨越空间的时候人被甩没了。他还记得在无量界进入传送门的时候那撕扯力，弄的人头晕目眩。 墨涵把手探进空间波动漩涡内，回头对剑齿兽嘱咐道:“饿了出山谷找点吃的。” 剑齿兽点头，晓得。 墨涵没有再叮嘱剑齿兽别跟其它魔兽硬杠，现在也没什么多少魔兽能杠的过它了。 一步踏入，眼前白茫茫，身不由己的飘动不知所往。 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视野也清晰了。 一晃眼的功夫进入了陌生的空间中，前方是一座金色大殿的门。 “圣女殿呐” 沙绮抬眼读出高悬着的金色匾额上的红色大字，眼中清澈没有惊慌害怕，似乎还想尽快进去探个究竟。 墨涵松开手臂，沙绮落地东瞅西望。 “墨涵哥哥，这几根金链子在这儿啊！”沙绮指着他们身后的一块黑色巨石说道。 连接九重平天塔的五根金链熔进巨石中，被九重平天塔挣断后凌乱的落在地上，断裂处应该在远处的模糊云雾中，墨涵也没对这个无关紧要的是探个究竟。 金链连接着九重平天塔对其束缚，同样九重平天塔内的能量可以通过金链传送到巨石上控制着大殿门的开合。 金链不断，大殿门也打开不了。魔圣是为了阻止有人擅自进入大殿，也是为了要挟封天箓的传承者完成他的遗愿。 墨涵拉着沙绮径直往大殿门走去，从大门来看，圣女殿跟四位尊者殿规格差不多。 金黄大门上神龙腾飞的雕纹和门前两侧白玉柱上盘绕着的怒张巨口似乎能听到龙吟的五爪金龙彰显了大殿主人的威严和气势。 或许，这是对她实力和地位的肯定和敬意。 在距离门五步停下，大门像是纯金铸造，没有看到门缝，也就是说只有一扇，是左右还是上下开墨涵就不知道了。 墨涵水平视线稍往下的位置有一长方形的孔，这里就是圣女殿之匙要入的位置吧。 墨涵松开沙绮的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沙绮听话没有跟上去。 手一晃丈天尺出现在手，没有犹豫的对准孔插了进去。 不大不小刚刚好，一尺长的丈天尺完全没入门中，只看到光滑如镜的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