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回忆
剑辰降服了青龙剑，在广场上也过了把瘾，飞到了尘面前，兴奋道：“师父，青龙剑配合‘浩渺星辰剑’果然厉害，我现在破程鹏的防御用八层的力已经足够了。” “嗯，好，再好好练习下，还有三天要抓紧时间。” 了尘转过身带着三人同两个老者鞠躬道别。 墨涵又打量了下两位老者，依旧是静止不动。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记忆碎片里，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的？ 四人乘着金翅大鹏回到‘沧海峰’的时候已经天黑，无量界派人送来了食盒，几人用完餐之后了尘没有太多的言语，就安排几人休息。 了尘的住处是两层方正的阁楼，一楼是中庭四面开门宽阔敞亮，二楼有四道门分别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没有楼梯四人一跃而上，各自回屋休息。 墨涵跃上门口的廊台上，所有的物件都是纯木打造，精致典雅。对应门口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矮木桌，木桌边放着两个蒲团，桌上放着一个玉瓶，里面插的荷花含苞待放。 屋内除了方木桌外没有了别的物件，扫视一周感觉很简约，很舒服。 木作后墙偏左的位置有一个门，只是挂着一个白色的门帘。 掀开门帘探头进去看到一张木床，木床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房间似乎好久没有人住过，也许根本没人住过。窗口吹进的清风很舒爽，房间内也触摸不到一点灰尘。 墨涵把一个被褥铺好，枕着另一个被褥，身上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功法阁内记忆碎片中的一幕幕。 “你回来啦！” 墨涵再次看到像魅狸的女子，她温柔的笑挥之不去。 “你是魅狸？” “魅狸是谁？还记得你给我的‘无量符’吗？我回来找你了，想我吗？” 那女子的笑越来越美，越来越模糊，慢慢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像是消散在空中。 “魅...” 墨涵猛的坐起身，睁开眼才发现是一场梦，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月光窗外洒进来，落在地上清凉如水。 他站起身活动者筋骨，回想着记忆碎片中看到的一切和梦境中一样，亦真亦幻。再想想现实中的魅狸，越来越感觉两个人渐渐重合起来。 墨涵掀开窗帘走到门口，脚尖轻点放到山崖边，也只有月光下一望无际的墨黛色山峰和云海才能让心情变的敞亮起来。 “大哥，有心事啊？”剑辰声音从后面传来。 墨涵转过身，看到剑辰双臂抱胸，悠悠哉哉的走来，青龙剑已经入鞘背在身后。 “睡不着，出来看看。大半夜的你还背着剑？”墨涵问道。 剑辰笑道：“我追求的是剑宗剑意的无极之道，它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不能分开。” 墨涵不明白他说的剑意具体是什么，应该跟自己同符灵一样，心神相同。只是符灵融合在识海中的封天箓卷轴中，而他的剑背在身上，时刻不离。 “姐夫。” “嗯？他也睡不着？” 墨涵又听到不远处水境天的声音，看他走来急迫的样子，好像一会不相见就感觉很想念。 “你怎么还没睡？”墨涵问道，听口气就是姐夫对弟弟的照顾。 “睡不着，听到你们的声音我就出来了。”水境天说着已经到眼前。 墨涵跟剑辰差不多高，不过剑辰看上去魁梧健硕，而墨涵看上去挺拔洒脱。 水境天比两人差不多矮大半个头，此时的水境天跟两人熟悉以后，没有了冷冰冰的表情。也许是墨涵的原因，他更像个小弟弟。 墨涵把手放在水境天的肩膀上，摇了摇，道：“那好吧，难得月色好，我们好好聊聊。” 三人坐下崖边，墨涵在中间一只腿放在山崖上撑着胳膊，另一条腿耷拉在山崖边。 剑辰做墨涵右侧背靠着树，一条腿撑起，一条腿放在墨寒身后。 水境天在墨涵右侧，盘腿坐着。 “大哥，听说墨族那一晚起了一场大火，据秘密消息说是幽殿干的。你和嫂子怎么逃出来的？” 剑辰对墨族还是有些了解，墨族人没有玄阶王者，要想逃脱幽殿殿主左应的围攻，几乎不可能。 萧晴回到冰宗后对墨族的事也只字不提，只想提升实力给墨族报仇。水境天同失散多年的姐姐相见后，感觉很亲昵，自己的愿望也实现一半了。只是好奇墨族发生了什么，探着头看着墨涵等他的回答。 墨涵想起墨族的那一场大火，小叔墨岳笑起时眼角的伤疤又浮现，父亲墨震怒狮般的咆哮在耳边回响，仿佛听到萧晴的话音和温柔的笑容。 墨涵沉默片刻道：“那一晚，我和萧晴结婚，我小叔墨岳拼命逃回墨族告诉我们幽殿围攻墨族的消息。我爹，让我和萧晴从密道中逃离。墨族人尽数丧生在大火中，中间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左应知道。我和萧晴逃离的时候被后来的九星堂主李全和韩经道追杀，最后走投无路落崖。境天说萧晴还活着，唉，老天还算开眼。我落崖后被一个隐居在山谷的丹师救活，侥幸，呵呵，让我有了复仇的机会。” 墨涵看两人听的目瞪口呆，知道他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也知道他们一下子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又说道：“从万兽谷出来后，我联合鬼族的人，灭了九星堂和李族，顺便也把元族给灭了，把正阳城作为鬼族的栖身地。穿过万兽谷的时候，遇到了紫莹，他父亲被人杀了，我帮她灭了她仇人全族，带着她来到无量界，就遇到了你们。” 墨涵摊开手，笑着点点头，像讲故事一样。 过了半响，两人才缓过神来。 剑辰笑道：“呵，呵呵，我说你手段怎么那么干脆利落，原来一路杀过来的啊！” “嗯，杀过来的，不过眼前该杀的还没杀干净。幽殿暂时动不了，等我进入黄阶后，回去把韩经道灭了。”墨涵抬起手看了看萧晴给他的青玉戒指，是一种思念，也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复仇。 “姐夫，等进入黄阶后我跟你一起去。”水境天认真说道。 “嗨，嗨嗨，带上我，带上我。暗影宗之下那么多门殿堂，早已把天下祸害的不像样了，也该杀杀了。我叫我们剑宗的猎杀队一起去，直接把整个幽殿给端了。” 剑辰生怕落下自己，想着一个左应也就是玄阶初境的实力，剑宗猎杀队对付有点搓搓有余。 “我也叫翎羽卫去，灭了幽殿我也好回去给姐姐说。”水境天说道。 墨涵想了想，说道：“不行，现在暗影宗和皇室的实力很强，要不然无量界也不会龟缩着。” “嘘！” 剑辰缩着头指了指背后，无声说着：想挨揍啊。 墨涵干笑下，点点头又说道：“冰宗和皇族、暗影宗对峙着，不能把事态扩大。剑辰你不是说暗影宗也要对剑宗动手吗？如果给他们抓了把柄，他们正好也有借口了。如果灭幽殿，也由无量界来，反正也没人敢动无量界。” “那怎么办？说了半天你又不杀了啊？”剑辰失望道。 “姐夫，没事吧，皇族跟暗影宗已经杀了我们冰宗那么多人了，早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水境天也有些不乐意，他还想灭了幽殿给姐姐报喜，让萧晴开心下。 墨涵想了想，道：“这样，杀，肯定杀。就我们三个，灭了韩经道下面的那些堂，幽殿先别动。等我到了玄阶再回头灭了他。” “大哥，黄阶的人杀的不疼不痒。行吧，行吧，就拿韩经道来祭刀。”剑辰不甘心，想了想墨涵说的也有道理。 “姐夫，我召来羽翎卫保证幽殿消失的不声不响，咱们..”水境天依旧不甘心。 墨涵拍了拍水境天的肩膀道：“境天，听我说，我就一个杀人的爱好了，要是想，你以后跟着我带你过把瘾。你姐姐那，你就跟她说，我好好的，不要让她担心。等我重建墨族后，风风光光的接她回来再成一次亲。” “真的啊，再成一次亲。姐夫，也不行。我父亲也不知道在哪，姐姐和我必须有一个做冰宗宗主，她跟你去墨族了，谁做宗主啊。”水境天愁思道。 “还要这样啊？”。墨涵也郁闷了，又说道：“那你是男人，你做宗族啊。” “我不想做宗主，本来姐姐回去后，我就一下子轻松起来了，你还是去我们冰宗好了。”水境天不开心道。 “倒插门啊？哈哈哈！”剑辰大笑起来。 水境天听剑辰笑墨涵，皱眉道：“剑辰，我跟姐夫说话你能不能别打岔？” 剑辰挑衅点头道：“三儿，座次都排好了，叫二哥还是叫二师兄自己挑一个。” 水境天听剑辰叫自己三儿，自己堂堂一冰宗少主，竟然有人叫自己三儿，怒道：“剑辰，别做梦了。以后不准给我叫这两个字。” “干嘛？切磋下？”剑辰手痒难耐，学会了‘浩渺星辰剑’后，一直想找两人切磋。听到水境天这么讲，他已经按耐不住了。 “我怕你？”水境天双腿一弹站起。 剑辰脚尖点起，借力飘起，道：“哈哈哈！来吧！” 墨涵挠了挠头，“怎么又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