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蜕变
墨涵愣神望着笑神龙消失的地方方向，遇到这样传说中的强者是百年修来的造化，忘记死皮赖脸的求点高阶神器或者丹药什么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封天箓!封天箓！” 墨涵提醒自己，急忙盘坐下，被笑神龙指点后，可以熟练的凝聚心神探测体内的经脉情况和气的运行。 上下丹田的气团缓缓消散，已经在胸中凝聚成中丹田。 气沿着经脉在中丹田汇聚，运转之后又蔓延全身,骨骼和肌肉在灵气的滋润下正悄然变强。 心神探入识海之中，缥缈浩瀚的识海中悬浮着一个古老的卷轴，卷轴之上‘封天箓’三个字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墨涵心想修炼成封天箓，就会像圣尊一样脚踏祥云呼风唤雨，由于异常兴奋都能听到加快的咚咚心跳声。 心神如手，轻轻拉开系在卷轴上的红色丝带，卷轴缓缓打开。 金色的小字依次浮现在卷轴上。 “入镜期，修炼火灵诀。念诀凝火，可炼丹可攻防，进入黄阶之后才能修炼五符…” 墨涵把卷轴上的字熟记在心，他不知道火灵诀对修炼火符有什么用，但可以肯定必须熟练的凝出火焰才能在黄阶后修炼五符。 丝毫不敢懈怠，便开始默念火灵诀。 体内的气在心神的引导下，沿着手臂上的经脉涌出皮肤覆盖在手掌之上。 此时，手掌被缭绕的气包裹着，墨涵心中轻念道“凝！” 手掌之上闪出一点火花，随后消失，缭绕的气也迅速的缩回体内。 “失败！墨涵叹气道。 既然出现火花，说明对火灵诀的运用没有错误，只是不熟练而已。 墨涵再次敛聚心神，念诀凝气，数点火花闪出又瞬间消失。 “失败！” “失败！” “失败！” …… 接连着失败，反而激发了他死磕到底的心。 墨涵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手上闪耀的火花从星星点点到连成一片，最后覆盖整个手掌。 “成功了！哈哈哈！” 墨涵看着手掌之上晃动着诡异狂暴的烈焰，情不自禁的从地面跳起，练起墨震教他的‘九天烈焰掌’。 ‘九天烈焰掌’是历代墨族族长传下，这套功法凝聚出的火焰虽然强悍，却远远比不上火灵诀凝聚的火焰。 墨涵之前不能练气，只能练习招式强身健体。现在用‘九天烈焰掌’的招式配合火灵诀的凝火，杀伤力不知道强大多少倍。 墨涵想象着墨震看到自己打出这套有爆炸伤害的掌法，定会惊喜又震惊，想到这里忍不住得意一笑。 连续把掌法打了数遍，感觉酣畅淋漓后才收掌，平息体内狂暴的气息。 “墨涵！你能修炼啦？！” 萧晴惊喜的声音传来。 墨涵急忙转过头，看到萧晴正跑来。 墨涵拉着萧晴的手，像个得到宝贝的小孩一样兴奋的手舞足蹈，道：“萧晴，我给你说，昨天晚上我遇到一个神秘老头...” 噼里啪啦的把昨晚遇到老者的情形说了一遍。 看萧晴眨动的大眼睛半信半疑，墨涵干脆捋起袖子，心里喝道：“凝！”，一朵诡异狂暴的火焰出现在手掌之上。 “看！看！这是火灵诀凝的火。”墨涵挑着眉，得意的证明给萧晴看。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咱们赶紧告诉爹去！”萧晴拍着手掌，像个小孩雀跃着。 “不行，不行，老人说不能向别人提及封天箓的事！”墨涵急忙摇头道。 “对，对，对，这么厉害的功法不能向外人透露，你也不能显露出来，要是被一些强者知道了就麻烦了。有时间再跟老爹慢慢讲。”萧晴想着这么大的事连自己的父亲都隐瞒也不太好。 “墨涵哥哥，这么早陪姐姐练功啊！” 两个同时转过头，看到小影和小柱两个族弟从远处走来。 族内晚辈都会早起前来练武，小影和小柱是今天最早的两个。 “胖子，还叫姐姐，该叫嫂子了。”小影用胳膊肘戳了下小柱。 小影消瘦些，小柱被胳膊肘戳了下，一只手揉着胸口，一只手挠着头，嘿嘿笑道：“嫂子，你们结婚的时候多给我留点糖啊。” “放心吧，我会给你留一大包。”萧晴脸颊泛出红晕，开心笑道。 “好好练功啊，到时候我带着你们削李族的那些王八蛋！”墨涵底气十足的说道。 “好！墨涵哥，到时候你就不用出手，我们把他们一个个都打趴下！”小影说道。 墨涵心里道：“李族的人飞扬跋扈惯了，是时候杀杀他们的锐气了！” “好了，我们走了！好好练功啊！”墨涵牵着萧晴的手离开。 身后两人小声嘀咕着： “胖子，嫂子给你留的糖分我点” “那你把墨涵哥哥送你的风刃借我玩两天” “一天怎么样？” “两天！” ..... 为了救济封天镇的贫民过冬，墨震连一件新棉袄都舍不得添。几天前墨涵给他定做的皮袄，免得结婚的时候他还穿着褪色的棉袄，想着应该差不多做好了。 墨涵精力充沛，换洗好后就同萧晴前往集市取回皮袄。 两人正要出大殿的时候，看到墨震正负手站在大殿前的台阶之上，望着远处的神龙脉沉思。 萧晴走向墨震轻声说道：“爹，我们去街上买点东西。” 墨震回过神，点点头道：“嗯，没事早点回来。” 墨震把视线扫过墨涵的时候，虎眉一皱，一声惊咦，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墨涵从墨震不怒自威的表情中看到惊咦，得意一笑，道：“在房间里哪都没去。萧晴，我们走吧。” 萧晴和墨涵刚走下数十个台阶，负责墨族金矿的墨力迎面跑来，同墨震说了几句话，甩手叹气走下台阶。 墨涵感觉不对劲，等墨力走下来，探头问道“力叔，什么事啊。” 墨力摇摇头，咬牙道“李族九星堂的那些瘪犊子又把我们的金矿抢走一部分，他们早晚被把我们的金矿全给霸占完了！” “操踏吗，翻了天了。我爹怎么说？”墨涵气的呼哧呼哧作响。 “你爹还是那句话，他知道了，唉！”墨力无奈的甩了下衣袖，扑棱着头离去。 “我去问问他！”墨涵对墨震一再退让的态度很是不满，转身就要跑上台阶。 “哎”萧晴抱住墨涵的胳膊，强扯住他，说道：“爹心里有数，你们两个见面就吵架，咱们先去把皮袄拿回来，回来你再慢慢问。” “走吧！”墨涵气急败坏的摇摇头，同萧晴赶往集市。 墨震站在台阶之上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所有的族人对自己的做法都不理解。 墨震心里清楚的很，给九星堂和李族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冒犯墨族，他们这么肆无忌惮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撑腰，就等墨族露出什么破绽。 隐约之中感觉墨族大难将至，也只能约束族人尽量少惹事端，尽管所有的人不理解也只能独自承受。 墨震看到萧晴和墨涵离开，心里暗自道：磨砺他这么久，看来心性还是不够坚忍，要是出现变故他又怎么担起大任。 墨族方圆数里没有村落，封天镇的集市是墨族出资建造，提供给贫困商户挣些营生钱，只象征性的收取些费用。 两人一路踏雪赏景，走了七八里路便到了集市。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停的回应着打来的招呼，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欢喜热闹声让墨涵淡忘了金矿被抢的事。 一家高档皮草店前的雪已经被扫干净，台阶上铺着一张白色的劣质皮草。 墨涵和萧晴刚踏进店门，柜台内算账的老板抬起眼眉，扬声叫道：“墨少主和少夫人来啦！” “鬼叔生意发财！”墨涵拱手笑道。 鬼叔用的武器是‘判官笔’，只因看不惯九星堂的人为非作歹，和他的结拜兄弟暗杀了不少九星堂的人。 他们被九星堂察觉后遭到追杀，被墨涵救下后隐姓埋名在封天镇做起了皮草生意。 鬼叔把引两人到店里一角的茶桌前，四周放着火炉，店里暖烘烘的。 墨涵帮萧晴把雪披解下挂在衣架上，坐下说道：“鬼叔，皮袄好了吧。” 鬼叔给两人斟茶，清茶浮动，香气随着热气铺面而来。 鬼叔看墨涵有些急躁的样子，点头道：“好了，我去拿，你们先坐着。” 鬼叔走回，双手掂起棕色的皮袍笑道：“少主，看看，包你满意！” “这皮袍大气，给爹穿合适。”萧晴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去接皮袍。 “鬼叔，我定做的皮袄你做成皮袍，亏血本了啊。”墨涵看这件皮袍是店里最贵重的，远比定做的皮袄贵。 鬼叔双眉一抬，道：“俗！还是少夫人有眼光。皮袍用了炎虎兽的整张皮，这家伙没有入境期七八段的人制服不了，整个封天镇就这一件，算是我的心意啦！” 萧晴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柔软的绒毛，笑道：“大早上的让你折本不吉利，今天我带了钱，本钱要给你。”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老鬼头，有没有什么好货啊！” 萧晴听到声音眼神瞬间变的冰冷，墨涵和鬼叔异口同声道：“这王八蛋！” 李品裹着雪白色皮袍，大步踏进店里，身后跟着四个摇头晃脑的随从，像是一条大街不够他们走的一样。 李品入境期四段，修炼资质在封天镇算是绝佳，潇洒不羁，俊俏的脸总是挂着阴森的微笑。 看到墨涵和萧晴在，笑道：“哟，哟，墨废物也在啊！” 墨涵看着李品就像猫看老鼠一样，心里道：正要找你呢，自己送上门来了！ 萧晴怕墨涵忍不住动手再暴露身上的秘密，一手拉着墨涵，一手把皮袍抱在胸前，说道：“老板，钱我回头补给你，我们走。” 墨涵明白萧晴的意思，心中无奈的朝着鬼叔使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参与进来，跟着萧晴往外走。 李品双臂一展，拦住两人的去路，轻视的飘过墨涵，色眯眯的看着萧晴，道：“这皮袍够档次，我要了！” 说着就把手伸向萧晴的胸前，嘴角淫淫带笑，眼中充满调戏色。 墨涵大怒，不想跟种腌臜货多一句言语。正要伸手把李品的胳膊拧断，萧晴抢先把李品的手打开。 “我劝你放尊重点！”萧晴警告道。 李品一愣，眼睛飘过墨涵看他脸色含怒却没有制止，心里道：这个废物最近应该是被我们李族和九星堂的人吓到了。 于是色心更盛，伸出手要摸萧晴的脸颊。 鬼叔数次要动手杀了李品，墨涵暗示他不要参与进来。 他忍无可忍只能拦住李品的手，急忙道：“李少主光顾，荣幸，荣幸！比这皮袍好的很多，这边请！” 李品拨开鬼叔的手，眼睛依旧色眯眯盯着萧晴，嘻笑道：“佳人应该配英雄啊，鲜花要插到牛粪上可就糟蹋了，是不是？哈哈哈！” 四个随从也跟着放肆的哈哈大笑，附和道：“萧晴，随我家少主吧，这废物有什么好的，晚上行不行也不知道。” “哈哈哈” 李品听到随从的话心情大爽，看到萧晴阴沉的脸色和墨涵无动于衷的表情更爽，似乎很喜欢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墨涵心中的杀意翻腾，正要冲上前萧晴把身体抵在前面，怕误伤到萧晴没有立即动手，杀气毕露道：“你是不是找死？” 李品对墨涵不屑一顾的摇摇头，环顾店里，道：“哎，这穷酸地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在下久慕佳人的姿色，我们找个酒楼坐下来慢慢聊？” “墨涵我们走！”萧晴觉察墨涵已经要拦不下，再不走恐怕他要杀了李品。 “走？哈哈哈！今天你要不跟我走，我就废了他！”李品双眼一眯，轻磨着牙威胁道。 李品看萧晴一愣，还以为是害怕，淫淫笑着走上前，要搂萧晴的肩膀。 “想死我就满足你！”墨涵再也不顾什么功法泄露，什么强者威胁，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弄死他！ 鬼叔忍无可忍，正要抬起胳膊向前跨步，只听到‘砰’的一声，李品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