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除夕夜
“真担心你哟。”张玮拿起话筒，道。声音都传出了KTV包厢。 他在高中时候话就特别多，是那种特爱表现，又不能掌握适当分寸的人。 老同学聚会，面对朋友的调侃，莫凡只能苦笑：“无语。”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莫凡点了首歌，唱起来，他声音不错，唱歌也不会跑调。 一首歌结束。几人回忆青春，校园里的生活。仿佛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是昨天…… “我前前段时间看到俊哥了。”张东道：“在玫瑰园小区外面。” “哦。”莫凡像是被忽然电了一下：“她还好？”混江龙李俊，莫凡的初恋。她有男孩的名字，记忆里她的性格也大大咧咧，是他在高中时候的学习委员，班花。 “李俊前几年结婚了，我们班不少同学参加了她的婚礼。你们……没有再联系了？”陈小唐道。 “早没有联系了。”青春，谁还没有点刻骨铭心的记忆呢。 看着时间不早，莫凡提出了散会。梁星道：“听张东说你在国外混的不错，你那边还要不要人，哥们想跟你出去混两年。” “可以的话也带上我。”张玮也看了过来。 “淘金是体力活，怕你们抗不下来。”莫凡摇头，看向张东。 “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如果坚持的下来，可以跟着我。”张东讪讪的笑了笑，对莫凡道：“明年，我们那个金矿准备开三个开采队。埃尔森他们没有联系到足够的人手，让我从国内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过去。” “随你。”莫凡给几人散了烟，笑道：“你们那个金矿的地契在我手上。有没有想过赎回去？” “日。”张东眼睛一瞪，他们那块金矿原来是国家土地，有矿权的话可以无偿使用：“我们想从你的公司退股，当初投多少钱换给我们就是了，金矿土地的事情……嘿嘿……” 退股…… 这对莫凡来说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金矿勘探，具体的黄金储量只有莫凡和勘探公司的人知道。 “行，没问题。” “谢了。” 莫凡耸耸肩：“以后别后悔哭鼻子就行。时间不早了，明早还要出去上香。” “好，走了。”张东对梁星等人道：“具体的事情过了年后商量。” “拜拜……” 说真的，莫凡不太愿意再带朋友和自己一起工作，之前带张东就后悔过。在育空淘金是和时间赛跑，讲的是团队合作。 新人在工地上可以说寸步难行，而且因为兄弟朋友的关系，工作上面有些看不顺眼也不好说的太重了。像张东最开始在工地的表现，如果不是莫凡的关系，没人愿意接纳。不过他后来的表现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带新人是最麻烦的事情。而且明年的工作又是开荒，会特别辛苦…… 莫凡这里已经联系好淘金团队了，只准备开两组。 回去的路上，张东道：“我在育空不认识几个人。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帮忙，心里面踏实点。” “我担心他们抗不下来。明年是开荒，金矿周围几百公里无人区……想想你自己当初的表现。淘金客没几个人好脾气，总之，你做好心里准备。还有过去之前必须先学会开挖掘机、推土机，这些也要提前准备好。”莫凡道。 “问题不大。” 回到家，爸妈他们还在看电视，守岁。要等到十二点，放一串鞭炮，这才能睡觉。 很多地方已经禁止过年放鞭炮了，莫凡他们这边偏僻，也接到了不许放炮的通知，但几乎每家每户都买了鞭炮回家。 “爸、妈，二哥、二嫂。”莫雨进去喊道。 莫凡坐到了老爸旁边，道：“过完年我就三十岁了……”莫凡的生日是大年初二，那天家里办团年饭，亲戚们都会过来吃饭……莫凡刚说到这里，手机响了起来，先是接到阿鲁塔克的电话，他祝自己新年快乐，然后说了下莫比亚遗址考古的事情。然后又接到埃尔森、霍尔克、杰夫他们的电话，也是祝自己新年快乐，最后说金矿土地的事情。 莫凡答应了他们交换土地。 挂断电话，回到屋子，莫凡继续刚才的话题：“过完年我就三十岁了。我想，大家出去旅游。往年我回来也就只待几天，今年有空……” “大哥请我们去马尔代夫耍。二哥，你们不准说工作忙。一家人就要和和睦睦的，团团圆圆。”莫雨道。 莫远看向莫凡，莫凡也看向他：“有空的话，我们一家人出去玩一次。” 莫远握了握他老婆的手，重重地点了下头：“行。” “万岁，那我订飞机票了，确定是马尔代夫？”莫雨高兴的道。 “随便，去哪都行。”莫凡拿出银行卡给妹妹：“你顺便研究下旅游攻略。” 莫雨飞快抢过莫凡的银行卡：“老大，你这是要全包的节奏啊。” 莫凡拍了下妹妹的脑袋：“就你的话多。” “机票和酒店我们付，将银行卡还给大哥。”莫远在她老婆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陈霞打开包包，拿出银行卡。 莫远的工作也还不出，但要负担一家人出去旅游，也是要伤筋动骨的事情。 “我提议的出去玩。费用我来出……” “我们家之前也商量着过年出去旅游。”陈霞道：“要不我们各出各的。” “随意。”莫凡耸耸肩。 守岁到晚上12点，放了鞭炮，一家人各回各房。 莫凡刚躺下，莫凡爸爸过来敲了房门。 “爸，啥事？” “要说我，出去旅游可以，别去一些高消费的地方。去HN也挺好……” 去马尔代夫，在很多人看来确实是高消费的地方。在莫凡看来也就一般。特别是空间里还趟着十几吨黄金，钱，在他看来已经是个数字。 莫凡喜欢海岛环境，这几年每年都会出去旅游，对这些消费习惯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收入和汇率问题…… “机票都订好了。我们一家人难得聚一起出去玩……放心吧，不会让二弟花太多钱。” “谁的钱不是钱，我说你……还放不下以前的事情。” “爸，您想多了。快回去睡觉，明早还要去上香。” “就是你考上大学，我们让你去了加拿大。三年前你想租赁矿场又碰巧老二结婚……”莫爸说道拿出张银行卡：“里面有95万，是我和你妈的存款。既然出去耍，就耍的开心。” “爸，干嘛啊。我不缺钱。”莫凡苦笑：“您知道我的情况，赚得到钱。对我来说出去旅游很平常的事情。” “哥。”莫雨跑了进来，看到老爸在，怔了一下。 莫凡将银行卡还给老爸，看向莫雨：“啥事？” “订酒店。”莫雨将手机藏在了身后，她刚才看上几座岛屿，但是价格超贵，过来找莫凡商量。 “等等。”莫凡拉着老爸：“爸，您快回去睡觉了，您儿子我有钱。” 将老爸送出去，莫雨这才过来：“哥，马代便宜的岛屿都客满，昂贵的六星岛也都客满了。还有，二哥二嫂不和我们同行，他们要晚几天出发。” 春节，随着国人越来越富裕，也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春节期间出游。因为临时起意决定去马尔代夫玩耍，现在订购酒店，可供选择的岛屿已经不多了。 莫凡拿过莫雨的手机，咨询旅游客服后，订了双鱼岛的水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