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外章.01 成功之后，世界之外（上）
结束的结束是开始。 顾武想要在获得力量的当下，用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这个世界的秘密，弄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不只是顾武本身，他还想要知道曾经的宿主们在接受‘不幸’之前，究竟在做哪些事情；他们与顾武不同，是必须面对错误的，因为系统说过，顾武的成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错误已经出现，只剩下了成功’这一点。 那么按照这个说法来看，顾武至今为止拥有的一切，大多建立在前任宿主们的牺牲之上。 顾武不希望他们就这么消失，所以才会想着去了解，去发掘被隐藏起来的信息。 此时此刻的顾武在完成了最终任务之后，他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复制艺人跟坐标传送的能力，再加上对物体的支配跟空间障壁的防御，配合身体数值变得很高的这一点，顾武已经彻底脱胎换骨，成了一个跟过去完全不同的存在。 如果说过去的顾武必须在剧情当中摸爬滚打着前进，那么当下的顾武只用正面进攻过去，然后取得胜利就行了。 不得不说强大力量带来的绝对的优势，也减少了许多的顾虑。 当然顾武除了考虑上一任宿主们的事情之外，也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 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美少女，身为男性的顾武当然没有‘不为所动’的属性，而是决定做些什么。 毕竟人总是需要归宿的，以后肯定会结婚、生子，然后成为一个父亲，教导他们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究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前期三观的竖立可是很重要的。 只不过目前的顾武还无法确认自己的情感，即便是认真去思考，也会开始在意上一任宿主的事情。 除去这些还有一点…… 拥有兑换世界和强大力量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人类？怪物？恶魔？神明？魔法师？超能力者？不死人？创造主？ 也许顾武有着近乎永恒的生命，而其他人可不是这样…… 阿尔泰尔作为一个实体化、独立出来的被造物，她也有着类似于神明的力量，只是没有那么夸张，但也足够让她一直活下去。 可是岛崎刹那、千户、尤莉、缇娜、露依丝，还有霞之丘、英梨梨跟穗乃果她们，不管是谁都会老去，而那个时候…… 顾武可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 但是…… 在自己成为不死者的前提下，让她们也拥有相同的力量就是好事了么？这可不一定…… 的确，人们都在追求属于自己的永恒，可是无限的生命却不是绝对的‘幸福’，总有人讨厌这漫长的人生，然后选择了以不同的方式结束。 活下去……然后活得更好并不容易，假设生命变得永恒，这样的生活真的会有趣么？ 顾武认为自己就算拥有了强大无比的力量，也还是有着无法主宰的东西，比如说霞之丘她们对未来的选择。 没办法，被古代帝王们一直追求的‘永恒’也许在某些人面前一文不值 思考着这些的顾武陷入到了一个死循环里面，不知道究竟该做和选择。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 没错，这关乎到他人的选择，要不然顾武所做的事情就跟系统一样了，是强制性的，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是因为自己得到了这份强大的力量，所以有些忘乎所以了么？ 力量带来的不只是成长，还有迷失。 【回应宿主，既然你要调查过去宿主的经历，那么由本系统来安排如何？至于何时行动、要先去哪里都由你自己来决定，本系统不会做出任何形式的干涉。】 “我明白了，这方面就由你安排吧。” 【回应宿主，本系统也可以提供穿越的目录库和数据表，可以由宿主来进行一定程度的自定义，只是针对核心剧情无法做出有效干涉，除非直接进入那个世界。】 “不用了，这方面的事情你比起我懂得多，相信你也不会故意给我增加麻烦。” 在顾武得到力量的当下，系统搞小动作也没，而且顾武本本身就拥有穿越的力量，可以随时终止并且回到这个世界。 系统说完之后安静下来，顾武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之前就说过不用等自己，有事情明天再说，因此经过的客厅和厨房都没有人，整栋楼都只有最低限度的照明，显得十分安静，这下子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因此顾武回到房间里面之后，他开始洗漱、更换衣服，等到全身被畅快感吞没的时候，他还在阳台喝了一瓶酒，享受着深夜吹拂起来的凉爽海风。 实际上顾武能够直接使用自己的能力来完成身体的清洗、床铺的打理跟啤酒的创造，但他却没有动用那份力量来实现这些事情。 实力强大的吉良吉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顾武同样也是如此。 他希望在调查清楚之后，一切结束的当下，自己可以回归到日常的生活当中，不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东西，只用在意自己要吃什么，要去那里玩耍。 早上起床，洗漱完毕后更换衣服，喝一杯热牛奶，跟她们一同吃早餐，商量下午的旅游计划，想想要去看哪里的风景名胜，然后品尝当地的热门料理…… 到了晚上，休息之前去泡澡，跟她们聊一聊最近的趣事，坐在侧缘欣赏夏季池塘当中盛开的荷花等等…… 不去参与战斗，不用分析敌人，这样的日常也是幸福的。 顾武思考着这些事情的同时躺在床上，逐渐闭上眼睛的他开始被名为梦魔的生物所侵蚀。 梦境很快取代了现实，本该虚拟的场景也变得真实起来…… 这里是—— 一片废墟之地，各处全都是被破坏的房屋和倒塌的高楼大厦。 在漫天飞舞着尘土的世界当中，可以看到远处有着模糊的人影在移动。 不只是一个，而是两个、三个、四个…… 顾武没有迟疑，而是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前进，尽可能靠近那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旦拉近距离，便听到了响起来的嘶哑的叫喊声。 “别愣着啊！！跑起来！不要停在原地！该死的！要不是魔力不够的话……喂！别停下啊！求求你们了！” 一名披着长袍、头发杂乱无比的青年正在催促后方的人们。 他的脸上满是尘土跟污渍，衣服上也有着血迹，不过他后面的人看起来更加狼狈。 那些人年龄不一，有大有小，全身各处都是干掉的泥水的痕迹，手上、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其中几人甚至只剩下了一只手臂…… 在顾武看来，他们就像是刚刚从轰炸区经过的难民，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就在此刻，头顶出现了飞掠而过的阴影。 “居然这么快！大家加快速度！我们就要到了！” 这时候一名男性倒下，被他牵着的小男孩也因此走不动了。 “你们怎么了？！我来扶你……！！不行！你们等等！可以帮忙的人现在就过来，我这里……” 青年的话没说完，空中那掠过的阴影便转了回来，并且下侧的机身打开，从里面被投射出来的是轰炸用的炸弹跟大量的无人机。 望见这一幕的青年脱离队伍，他紧握右拳想要做些什么，可是诞生于右手的蓝色火焰只闪现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顾武见状，他使用出了自己完成最终任务后获得的力量。 空间被支配、扭曲，可是…… 并没有任何效果。 “不要啊！！” 青年大喊的同时，炸弹从天空中落下！！ 火焰和冲击一同爆发出来，顾武的视野被彻底遮挡。 等到尘土散去，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原本的废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尽的大海。 顾武现在正处于一个浮空状态，俯视着下方的场景。 一艘小船正漂浮在海上，由于没有任何遮蔽物，所以船上的人都戴着帽子跟头巾，他们的目的地是前方的一艘巨型油轮。 “冲啊！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小船突然加速，拉近跟巨型油轮的距离的同时，一名穿着黑色刺绣衬衫的青年取下了自己的头巾跟帽子，带头直接跳向了十多米高的巨型油轮的后方甲板！！ 跟随青年一同行动的人还有小船上的其他成员！ 大约七个人跳到巨型油轮上面之后，他们并未行动，而是再度起跳，朝着最重要的舰桥冲去。 然而在他们第二次跳跃的时候，巨型油轮的舰桥突然发生爆炸，猛烈的冲击吞噬了他们所有人，带来了恐怖的破坏力，将巨型油轮的后部分全部破坏、点燃！ 烟雾涌动，被它们吞没的顾武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再度切换场景。 跟最初的废墟和刚刚的大海不同，这次是绿意盎然的森林。 顾武的视野当中，清楚地捕捉到了在林中穿梭的青年的身影。 他直接在绕过一棵大树后往侧面冲去，手肘猛击树丛中的阴影，把隐藏在那里的敌人一举击飞，尔后速度减速、侧移，转身挥出一拳打碎了第二个人的鼻子，直接让对方在承受痛苦后晕厥过去。 青年的行动迅速且干练，丝毫不会拖泥带水。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青年的棘手，追击的人数突然增多，并且放弃了单独隐藏，开始现身合作，一同攻击身手矫健的青年。 被包围的青年扬起嘴角，他伸出左手释放出了一股火焰，把四周点燃的刹那，他猛然制动，跟着往后冲击而去。 “抓住你了！” 遭到青年单手抓住的士兵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他的手臂被捏断，跟着又被投向了火焰当中发出悲鸣。 “下一个！” 这次顾武看到的青年异常勇猛，在战场上有着决定性的主导地位。 这些场景为何会出现呢？ 顾武看着逐渐模糊的景色，他认为是某种程度上的信息。 毕竟此刻的顾武记忆混乱，摸不着头脑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分析刚刚在梦中目睹的一切。 大脑变得有些昏沉。 让自己速度进入深沉睡眠的顾武试图创造出自己的梦境。 一次…… 两次…… 三次…… 这些行动耗费了不少时间，而无法坐视不理的系统也在此刻发言。 【回应宿主，这些场景可以看做是过去的宿主们的走马灯，不过其中也许混入了你的记忆和认知，不算是百分百的准确；你想要彻底调查清楚的话……从上一任宿主着手是最好的选择，他在过去经历的世界也许有着你想要的信息。】 “你不可以直接提供给我吗？” 【回应宿主，其实宿主内心也明白的吧？本系统提供的情报比起‘事实’，更加像是一种‘可能性’，抱有这样想法的顾武自然想要亲自调查清楚，不是么？】 “无法否定。” 顾武倒也不是不信任系统，只是在这个眼见都可能为虚的时代，从他人那里‘听说’的做法不一定能够获得真实。 上述理由也是顾武想要了解过去的根本原因之一。 【回应宿主，本系统会尽可能进行支援的，在今天早上结束之后，我就把所有的信息发送给宿主好了。】 “没问题。” 只是…… “这就早上了吗？” ———— 被系统提醒到了早上的顾武吐出一口气，他动了动身子，在想要用右手揉揉眼睛的时候，意识到手臂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睁开眼睛，在模糊的视野当中，躺在右侧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偷偷跑进来的缇娜。 不只是她，顾武的左手则是被同样闯进来的露依丝抱住。 两个人此刻都睡的很香，让顾武没有直接叫醒她们。 然后在这样想着的时候…… 也许是露依丝她们闯入这里没有关门，因此大门被直接打开。 “门没关？打扰了……顾武先生，起床了吗？” 从外面进来的是被顾武邀请前来此处的少女·霞之丘。 “这是……” “早上好，霞之丘同学。” “早上好。” 霞之丘做出回应，然后看着穿上的缇娜二人。 “灵感来了，小说里面就追加一个被毒杀的萝莉控吧。” “我反对。” 顾武实名制反对的同时缓慢抽出手臂。 “今天才刚刚开始。” 所以…… “霞之丘同学，我会让你明白的。” 明白发生的原因，以及……明白未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