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能力、禁止、组队、无双？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手伸入那个石头的凹陷里面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块石头莫非拥有特别的力量？” “就算阿尔泰尔小姐你这么问我，我也是给不出什么准确的回答啊……因为在这件事情上面，身为当事人的我也有很多不理解的东西。” 比如说系统创造出来之后为何会出现BUG？为什么不可以使用能力？为什么非要把世界融合在一起而不是重叠？ 反正这些跟位面有关的话题顾武只懂得皮毛，想要彻底弄清楚估计要得到足够的权限之后询问系统才行。 “明明自称当事人，结果连问题的中心都没有搞清楚啊。” “这么说的话阿尔泰尔小姐不也是当事人么？我们一起来到这里完成这个任务，可谁都没有明白问题的本质吧？” “我只是过程的当事人，并非结果的当事人，这一点还是请你明白。” “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阿尔泰尔小姐刚才的帮助。” 顾武在把手伸入石块凹陷里面之后，感觉自己的记忆都被存在于石头之中的某种力量给分析透彻了一样，然后便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在走廊上面奔跑的画面。 对于自己的过去顾武记得不清楚，他的确没有忘记，只是无法把每个细节都回忆起来，不如说就算是记忆力最强的人，也难以记住生活中每一个细节吧？ 那样的画面在顾武看来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毕竟一般的记忆里面可没有会袭击小男孩的如同恶魔一般的黑色影子。 突然冒出来的黑影代表着什么呢？敌人？怪物？对手？困难？还是说隐藏在暗处的危机？ 单纯的问题实际上可以得出很多结论，至于结论的对错各有各的看法。 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认为‘1＋1=3’的时候，那么一加一就是等于三，所以不去配合大众，从自己的观点思考也是没错的，只要不去做出太过极端的行动就行了。 沿着刚才来时的阶梯往下走去，半路上的阿尔泰尔也在思考问题，当脚下的石阶即将变成铺设在地面上的细小鹅卵石的时候，阿尔泰尔开口向顾武搭话。 “我和她待在这个世界是没有问题的吧？你也知道，我为了改变那样的因果扭曲了世界，我们的性质也就变成了扭曲世界的一部分，若是停留在这种正常的世界……” “没问题的，至少这几个月没有任何问题。” “这几个月？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 “刚才我大致上推断了一下，那块石头的存在就像是这个世界的BUG那样，他让这个世界变得不稳定，会十分排外，所以刚才的我让它安静了下来，不同世界的人哪怕是居住在一起，也不会引起该世界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说那块石头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缺陷？仅仅凭借着把手伸进去这种做法就可以解决问题？” 阿尔泰尔是一个被造物，她知道让世界接受新事物需要付出的代价和承担的风险，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顾武的解释。 现在的顾武当然不可能把系统的事情告诉阿尔泰尔，且不提系统是否同意，一旦告诉了阿尔泰尔，她一定又会胡思乱想。 “那块石头可不仅仅只是一块有缺陷的石头，而是类似于‘接受器’一样的东西，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我跟阿尔泰尔小姐有所联系，阿尔泰尔小姐又跟岛崎小姐有所联系，彼此之间的联系通过我来‘佐证’，让世界认同了拥有联系的人。” 顾武的看法就是通过自己的存在让世界意识到阿尔泰尔她们的存在。 当然这些都是顾武自己的看法，反正问题已经解决了，在这之后问不问系统都没有任何影响。 就像是顶尖的作战士兵不会关心自己身上高科技设备的运作原理那样，顾武其实对于世界系统是怎样运转下去的没有任何兴趣。 只不过也只是顾武没有兴趣，阿尔泰尔明显很关心这个方面的问题。 “你说可以维持几个月，那之后世界就会排除我们？” “我想那个时候会有更好的方法，所以我才要去搞定一些麻烦，借此来获得更多的力量。” “为何话题会跳跃到那个方面？” 阿尔泰尔自然不懂必须完成指定任务的顾武的现状，他也打算稍稍解释一下。 “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想要让它更加完善的话，我自己也必须得到世界的认同。” “具体来说是什么意思？” “力量，解决各种问题来证明自己的力量，得到世界的认同，如此一来就可以让你们一直留在这里了。” 顾武的这番话里面参杂了不少的谎言，不过阿尔泰尔既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设定也不明白顾武拥有的系统，现在的她也只有给顾武提供支援这么一个选择。 “感觉你的发言并没有什么逻辑，难道说之前在那场战争当中的你不是你？” 比起现在的顾武，阿尔泰尔对以前的顾武评价更高。 认为自己一直在成长的顾武听到阿尔泰尔这么说了之后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说自己认为的进步在外人看来是在不断后退？ 以前的自己显得过于胆小，并且完全摸不清楚系统的套路，而当下的顾武发生了不少改变，比起以前成熟了很多。 “那就这么说吧，阿尔泰尔小姐。” “如何解释？” 沿着铺满了鹅卵石道路前进的顾武说出了刚才在心中拟定好的发言。 “我们之前和许多主人公们战斗过，你也知晓那些主人公的一部分人生，他们各自拥有各自的设定，各自拥有各自的任务，正是因此才会在自己所属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强大。” “那群身为被造物的主人公不都是这样么，就连自我肯定的机会都没有，靠着所谓的‘拯救世界’来获得认同，在我看来是很可笑的。” “反正我个人挺佩服那样的主人公，再说了我们不是被那群主人公击败了？正所谓‘邪不胜正’啊。” “我眼中的世界跟他们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自诩为正义的家伙都只是被愚蠢的愿望迷失了心智的存在。” 既不认同正义，也不认同邪恶，只关注自己所关注的事情，这就是阿尔泰尔。 人的一生如果太过在意他人的评价，反而会处处受到限制，要明白自己的人生可不是为了他人而活。 想要拯救的人、想要击倒的人、想要在一起的人，这些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并非命运的指引和他人的胁迫。 顾武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命运论’，但如果自己的未来拥有足够的好运的话，还是很开心的…… 话说现在就可以那么说吧？ 顾武拥有复制艺人的能力，意味着一旦跟阿尔泰尔一起行动，就可以得到跟阿尔泰尔同等的力量。 【森罗万象】的强大顾武早已知晓，如果可以将其当作自己的常规技能就好了。 “让我们回到刚才谈话的中心，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主人公们都有的价值，借此来提升自己对于世界的意义，我同样也是如此，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没有任何存在意义了。” “你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公？” “阿尔泰尔小姐，不是‘想要’，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公’。” “我是否应该使用敬语？” 阿尔泰尔用略微嘲讽的语气如此说道，对此顾武只有报以苦笑。 “对了，阿尔泰尔小姐，要不要顺路逛一逛，你跟岛崎小姐早晚会来到这些地方的吧。” “到时候再说。” “阿尔泰尔小姐，那边有一个便利店。” “你有听我说话吗？” “买两个肉包子吧。” 跟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便利店店员买了两个热包子的顾武来到外面，阿尔泰尔虽然看起来不耐烦，但她也没有先行离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顾武是主要人物，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者。 将热包子交给阿尔泰尔的顾武发出一声叹息，被人关注、尊敬挺不错的，但天天看着那些人的笑脸和献媚不免有些厌恶…… 也许这就是人的一种特性吧，没有的东西得到之后的新鲜感会持续下降，甚至可能变成厌恶感。 “一边走一边说吧。” “真是一个自说自话的家伙。” 对于阿尔泰尔给予自己的评价，耸了耸肩的顾武往前走去。 两人沿着道路左侧的街道一直走到了海边，从平整干净的水泥马路上可以看到不远处堆积在一起的削波块，海浪拍打它们的声音哗啦呼啦地不断响起，是海边独有的音乐。 “这包子味道意外的不错啊。” “恩……根据你刚才的发言，你的意思是也要去不断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 “没错，就和打游戏升级一样。” 说到这里的顾武眯起眼睛，在堆积着削波块的海岸边上，有一个小男孩坐在那里哭泣，不过他的声音被海浪掩盖了不少，不注意的话根本听不到。 “是个小孩子。” 同样注意到的阿尔泰尔没有立刻行动，不过看到顾武走过去之后，她也紧紧跟在顾武的身后。 没有选择从路口下去的顾武翻过了栅栏，踩在沙滩上面的他穿过削波块形成的狭窄道路，成功赶到小男孩身边。 “发生了什么？” “哥哥，哥哥他掉下去了，我的脚也……” “掉下去了？” 往旁侧看去，由于削波块是为了防止海浪冲击海岸设立的东西，经过了不断冲刷，它们有部分滑落堆叠起来，就此形成了一个如同洞穴一般的构造。 借助月光和路边的灯光，顾武发现在勉强让一个人通过的洞口之中，一名少年倒在那里。 小孩子被吓坏了没有求救，不过他多半是刚刚才掉下去的。 “喂？听得到吗？” “唔……” 海浪声不断地响起，躺在空洞里面的少年揉着被撞击的额头，迟缓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只不过因为该空间本身就不大，少年的后脑勺再度跟坚硬的削波块发生碰撞。 “好痛……” “没事吧？” “啊！我是来捡这个的！不小心就掉下来了！等等，你是顾武先生吗？” “别废话了，抓住我的手。” “好，好的。” 少年踮起脚抓住了顾武的手臂，结果顾武刚想要用力，脚底下瞬间打滑。 就在顾武即将倒下去的时候，阿尔泰尔从一边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 “对了！阿尔泰尔小姐！可别使用能力！” “你不说我也知道。” 这个世界本身就难以接受阿尔泰尔跟岛崎刹那，如果现在她在使用那个力量的话，毫无疑问会引来更大的问题。 “我数三声，一起用力！” 说完之后顾武便开始倒数。 这一次顾武站稳了身子，跟阿尔泰尔一起抓住下方的少年，再一起用力将其拉上来。 由于少年在下面忍着疼痛跳了一下，用力过猛的两个人跟刚才顾武一样脚底打滑，摔向后方的沙滩。 砰！！ 背部和称不上柔软的沙滩发生碰撞，顾武抱住了阿尔泰尔，那名少年则是压在了顾武腿部附近。 “没事吧？阿尔泰尔小姐？” “这是我的问题。” 立刻爬起来的阿尔泰尔先是拉起了顾武，一边的少年被自己的弟弟给扶了起来。 “顾武先生，真是抱歉！” “没必要道歉，不过来这种地方记得小心一点。” “好，好的，再见！” 少年有些惊慌地拉着弟弟跑开，跑到五米开外的他再度向顾武和阿尔泰尔弯腰道谢。 “他们看起来很怕你的样子。” “或许是阿尔泰尔小姐太严肃了吧，笑一个如何？” “……” “回去吧。” 表示无奈的顾武在阿尔泰尔沉默的时候开始原路返回。 这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回应宿主，任务已经安排完毕。】 “可以让我们一起行动么？” 【回应宿主，理论上可行。】 “那么再问一个问题，那个世界有什么魔法、黑科技之类的设定吗？” 【回应宿主，并没有。】 那岂不是又是一次简单的任务？ 讲道理，顾武并不讨厌开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