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章:嘴很硬
乌把瞪着眼睛看着辛幼安,紧咬后槽牙,并不说话。 姐夫曾经跟他说过,如果遇到被敌人生擒活捉的情况,那么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否则的话,只会死得更早。越是不说,就越有可能活下去,可能或者会遭遇很多无法忍受的痛苦,但是人活着总比死了要好很多,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乌把还年轻,他不想死,他还是一个童子鸡,没有经历过部落里的成人礼,连女人的滋味是怎么样的都没有尝过,所以,他不想死。 正因为不想死,所以他打算什么都不说。 对于那个齐人姐夫,他还是十分相信的,因为姐夫不仅教会了他如何说齐人的官话,而且还告诉了他很多他在山里面一辈子都没法见到的东西,包括姐夫带来的东西都是一些新奇物件,这些新奇物件他都很喜欢。姐夫还教他武功,尽管在他看来,姐夫的武功并不算太好,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跟姐夫待在一起。 见他不说话,辛幼安毫不犹豫的一刀子划向了乌把的手臂:“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硬汉,我虽然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是在青蛟军中,要说刑讯侦缉的手法,还没几个人能够超过我。 你如果不信的话也无妨,咱们可以慢慢玩。” 辛幼安清楚的记得老大曾经说过,能够给一个人造成最大的压力,那就是来自于心理方面的压力。 一些人可能身体上的痛楚完全可以承受得了,但往往会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导致他们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之内彻底崩塌。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乌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只要叫出来了,就会叫这个齐人的将领看不起。 辛幼安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用匕首在他身上开始作画,而且他选择的地方都是那些很容易产生痛楚而且能够产生持续性痛楚的地方。 这样不会致命,他不用担心乌把被自己给玩死了。 青蛟军出来的人,都是一群魔鬼,这个称号是曾经见过青蛟军的将士用刑的北狄人给的。 乌把一个少年人哪里能够承受得了这种痛楚,再说了他又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所以很快就被辛幼安给折磨得晕过去了。 辛幼安淡淡道:“给他上药,过两三天我再来玩,我就不信了,这样一个小伙子,会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对了,把他身上的东西搜出来,送给大头人看看,如果他认识这些东西,或许咱们还能找到这个少年人的身份呢!” 很快车幕落那边就有消息传过来了,而且传来消息的人还是车幕落本人,他十分激动的拿着一颗狼牙跑了过来,那颗狼牙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头。 “我说大头人,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难不成被咱们俘虏的那个少年人是你的私生子不成!”辛幼安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颇不以为然。 车幕落却十分激动的喊道:“发财了发财了,你小子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这孩子你从哪儿弄过来的?” “什么哪儿弄过来的,我派了人去黑蛮人那边打探情况,结果还没跟敌人正面交锋就折损了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又开始明知故问了?”昨天薛桐汇报情况的时候车幕落就在旁边,所以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车幕落猛地一拍脑袋,讪笑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都不够用了。这颗狼牙,在黑蛮人中只有一个身份可以佩戴,那就是族长的儿子,也就是黑蛮人部落下一任的族长,大头人。 所以你们这次算是捡回来了一个宝贝,黑蛮人的族长只有一个儿子,平时宝贝得不行,没想到这次竟然让你们给抓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辛幼安眼前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小子就是午托的独生子?” 对于黑蛮人的一部分情况他们还是知道的,毕竟两军交战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的俘虏落入他们的手中,尽管这些俘虏最终的下场都只有一个死字,可是从俘虏口中问出一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午托只有一个宝贝儿子,现在他儿子落到了我们手中,要要挟他们停战,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辛幼安只觉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过他马上又觉得有些不妥,以午托对儿子的保护程度,午托是绝对不可能让儿子这么容易被人抓走的。而且薛桐抓欧那个叫乌把的小家伙的时候,这小家伙很明显就是一个套而已。 试问如果这家伙真的是午托的儿子,午托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儿子来当这个套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不止一个俘虏说过午托最疼爱自己的小儿子,所以午托绝对没有这种可能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来当诱饵。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幕后掌控黑蛮人兵马的人,现在已经对午托没有半点忌惮了,不然的话,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触手伸到乌把身上来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辛幼安身上的高兴劲立马就下去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才行了,首先就是要从乌把口中问出一些东西,如果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的话,不仅对现在的局势没有任何帮助,可能还会造成比较负面的影响。 再一个就是要确定那个神秘人的身份,都已经跟人家鏖战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他竟然连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一个齐人,而且跟大齐之间的关系仇深似海。 经过了辛幼安的分析之后,车幕落的一腔热血也在瞬间冷却了下去,不过他却没有放弃,而是打算派人去打探消息。 对这种事辛幼安是不会反对的,因为派出去的人不是他的人,他不会心疼。他们之间的关系属于合作关系,没有其他的关系存在,他也懒得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