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新的征程
清晨的阳光洒遍大地,忙碌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生计,龙城的街道两旁无数贩夫走卒在叫卖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也有一些负责采买的小厮之类的在跟他们讨价还价。一方是为了多赚点钱补贴家用,另外一方则是为了少花钱自己好从中捞取一些好处。 带着随从走在街上的三皇子李封刺客心中五味杂陈,昨天晚上那个神秘人如果没有出现,他对这次攸县之行还是挺有把握的。可是昨天晚上那个神秘人出现,让他感觉心里没底。 治理地方并非吟诗作对,更不是请客吃饭,那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陈华的帮助,能够让李封在攸县快速立足。一帮只知道吟诗作赋的读书人,真正要深入地方处理政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封走得很慢,派出去找陈华的人没有回来,他希望有人能够把自己的口讯带到,也好让陈华知晓有人在暗中阻挠。尽管他不知道这个暗中阻挠的人到底是谁,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可惜,就算他走得再慢,也已经到了城门口,而那个去传话的人依然没有回来,李封失望了。 即将踏上新的征程,李封心中十分忐忑,他一点底都没有,去了攸县之后该如何着手处理政务,又该如何去对付那些根深蒂固的地头蛇,这些都是不小的问题。 当李封的车架走出去几里地之后,后面总算是有人追来了,不过那个手下人灰头土脸的,好像被人暴揍了一顿一般。 “殿下,属下无能,没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事,请殿下责罚。”手下人下马之后单膝跪地请罪。 李封面不改色的问:“怎么回事?” “回殿下,没等属下到达国公府就被人给抓住了,对方威胁不让去见陈将军,还说让属下带话回来,再敢派人过去,小心项上人头。”虽然只是将对方的话复述出来,这个手下还是有些忐忑。 三皇子目光瞬间变得黯淡了不少,他轻轻挥了挥手道:“起来吧,不能怪你,走,赴任。” 没有陈华的帮助,未来的路或许会变得坎坷不少,可三皇子李封很清楚,有些事,必须自己去做。既然有人从中作梗,自己就更要做好,让那些人看看,没有陈服章的帮助,他依然能够做到最好。 陈华对这一切似乎一无所知,三位皇子全部赴任,他整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不是陪着两位夫人到处闲逛就是叫上几个随从跑到京城外面的护城河里去钓鱼。 钓鱼这项活动算是陈华前世到今生最喜欢的活动,不仅仅是在漠北,不管他到了什么地方,都喜欢钓鱼。 这日陈华跟往常一样拿着渔具前往护城河钓鱼,身边跟着保护他安全的都是稽查司和青蛟军的人。青蛟军的人主要任务是保护苏七七和慕婉儿,稽查司的人就是保护陈华。哪怕陈华根本不需要保护,莫永年也得做做样子才行。 苏七七说陈华只有在钓鱼的时候才是最认真的,他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如同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反正那一刻的陈华,在她看来是最有魅力的。 慕婉儿则提出了不同意见,说陈华钓鱼的时候跟个木头一般,没有任何生气。还说陈华平时已经够木讷的了,要是再这么钓下去,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得抛弃妻子了。 当然,这些都是夫妻之间开玩笑说的话,并不会到心里去。陈华一点都不反感这些玩笑,反而还有些喜欢。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家人两个字的含义有了深刻的认识。他长年累月都在外面,很少有能够跟家人相聚的时间,好不容易相聚到一起,当然要好好珍惜才是。 “媳妇,帮我把鱼篓拿过来。”明明有护卫,陈华还是喊了苏七七一声。 苏七七翻了个白眼,拿起鱼篓走到陈华身边轻轻放下:“你这大老爷现在是越当越顺了,都学会支使我了,回去之后我一定跟娘告状。” 陈华一把拉住她舔着脸求饶:“媳妇,你可不能这么干,娘念叨人的功夫可是天下第一的。你要是告诉娘,娘回头不得念死我去。” 慕婉儿闻言笑道:“相公,不单姐姐要跟娘告状,我也要跟娘告状。两个孩子你都不抱,还拉着我们出来钓鱼,娘知道了肯定会用鞭子抽你。” 陈华委屈道:“这两个小家伙认生,连亲爹都不让抱,我有什么办法。特别是刘宝儿这个小兔崽子,见到他爹跟见到了鬼一样,天天就知道跟爷爷奶奶那边腻歪。” 刘宝儿跟刘奉先还有刘夫人都比较亲近,就算陈华不在家里的时候,他跟自己的娘亲也没有跟爷爷奶奶难么亲近。因为娘亲很多时候会对他严加管教,而爷爷奶奶却不会。 自从老爹回来了之后,刘宝儿就天天找各种奇葩理由留在刘夫人身边,就是不肯回到小院子,因为陈华会教训他。 为此陈华还特地跟刘奉先聊过,刘奉先的意思是现在孩子还小,留在奶奶身边骄纵一些没什么,等孩子稍微大一些之后,再交给陈华管教。 便宜老爹都这么说了,陈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他们这个小家是陈华自己当家做主,可是刘家却是刘奉先当家做主。 苏七七笑道:“好了好了,相公,婉儿妹妹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每次从娘那边出来都耷拉着个脑袋,宝儿说这天底下也只有娘能够治得了你。” 陈华把竹竿往架子上一放,佯怒道:“小兔崽子,竟然敢编排他爹,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得了吧相公,你回去敢收拾宝儿,宝儿一定会叫娘收拾你的。”慕婉儿揶揄道。 陈华无奈道:“等他大一点,等他大一点我就让他知道他老爹到底有多厉害。” 一家人笑笑闹闹,慕婉儿怀里的小丫头好奇的睁着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一脸懵懂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