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伶牙俐齿
慕婉儿满不在乎的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脯:“放心,有我在,怕什么!郭老匹夫他们不也一样不是南疆人,还在南疆搅风搅雨的,不一样在南疆扎根下来了么!你们就在村子里住下来,村东头离小溪不远的位置有一片空地,你们就住在那里。” 陈华问道:“真的可以么?” 慕婉儿翻了个白眼:“你还信不过我不是,我说让你住下来你就放心住下便是,谁敢找你麻烦,不是还有我在嘛!” 陈华嘟囔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我们的死活么!” 话音未落,腰间软肉就被一只纤纤素手狠狠的捏住,稍微一旋转,钻心的痛楚便从腰间传来。陈华很后悔在冬日还穿这么少的衣服,更后悔自己身体太好。 这小妮子,下手可真的够狠的啊! 陈华脸色都变得扭曲了,小妮子才得意的咬着后槽牙道:“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带着你的人在那边建房就是了。这建房子总不需要我给你派人手吧,反正我也没有。” 无奈苦笑摇头的陈华,在慕婉儿的半威胁半娇嗔的言语中,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兄弟们去建房去了。 紧接着,圣女那边传出消息,任何人都不得阻拦陈华等人在空地上建房子。 这话一出,让本来有心阻拦的人瞬间就没了想法,而郭兴邦和阿里郎则统一战线,打算找慕婉儿的麻烦。 这日傍晚,房舍已经建造起来不少,但是入住还是问题,陈华他们打算在圣女宫外面对付一宿,却见阿里郎带着几十个彪形大汉搀扶着步履蹒跚的郭兴邦直奔圣女宫。 黑牛没让他们进去,毕竟圣女宫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去的,特别是男子,小绿小红进去禀报,没多久慕婉儿就出来了。 她一出来就给了两人一个笑脸:“大头人和郭老先生这是打算围剿圣女宫吗?婉儿不过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可对付不了你们这些彪形大汉。” 郭兴邦朝慕婉儿拱了拱手,淡淡道:“老夫不过是一个寄居南疆之人,哪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是大头人让老夫过来劝劝圣女,不该一意孤行,坏了南疆的规矩。” 慕婉儿可丝毫不给郭兴邦面子:“郭老,您是长辈,按理来说婉儿应该要听话才对,可郭老不是南疆之人,我南疆的家务事,郭老似乎管不着吧! 还有,大头人,你带着几十个护卫来我圣女宫,究竟意欲何为?知道的说你是要教训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当圣女宫的圣女呢!” 话说完黑就拔出腰间佩刀:“谁敢!” 他的佩刀很奇怪,跟鞭刀有些相似,但是又比鞭刀大很多。 阿里郎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哼道:“南疆圣女至高无上,在位期间不得离开南疆半步,圣女私自下山,已经是不洁之身,我身为大头人,当然有资格兴师问罪。” 慕婉儿掩嘴轻笑:“笑话,天大的笑话。大头人觉得南疆到底是大头人说了算,还是圣女说了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记得那时候打算对大齐发动战争的时候,大头人就是这么跟南疆百族中其他头人这么说的吧! 怎么,现在又把这一套拿来跟我说?大头人不觉得可笑么?” 阿里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是被慕婉儿给气的,他本来想找慕婉儿的麻烦,最好是让慕婉儿早点把圣女的位置交出来。 可谁想到慕婉儿竟然说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直接揭开了他的伤疤。 郭兴邦不乐意了:“圣女一口一个大齐,莫不是想要倒向贼齐?” 慕婉儿丝毫不惧,冷冷道:“郭老匹夫,你给我闭嘴!我南疆百族向来爱好和平,当年南楚的时候就是能够跟楚人和平共处的。 自从你进了山之后,不断的扇阴风点邪火,我南疆百族多少大好儿郎葬身沙场,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跟我说这个。 识相的回去好好的教育你的人,别充大头蒜。” 郭兴邦被气得老脸通红,想他堂堂南楚太师,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而且他还没法反驳。 阿里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两人站在原地,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慕婉儿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二人,继续口诛笔伐:“南疆百族只有百万人口,被你们这么折腾下去,迟早得折腾得一个都不剩下。 就你们这些贪婪无度的人,哪里有资格教训我。识相的就给本姑娘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如果真的有本事,聚集南疆百族所有头人,投票把我这个圣女给废了。 还有,那些个贩私盐的都是我男人的手下,我把靠近小溪旁边的空地给了他们谁也不得阻拦,要是有人敢使绊子,我唯你们是问。” 说完,慕婉儿转身回了圣女宫,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两人内心是震惊的,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当得知他们是来教训慕婉儿的时候,被他们带来的几十个汉子眼中都或多或少有异样的神色。 这些南疆汉子可以容忍郭兴邦撺掇阿里郎让南疆的人参战,却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质疑山神的决定。 每一个圣女都是山神选择的,南疆百族都信仰一个神灵,那就是山中的山神。 在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经在这些汉子心中埋下了一个疙瘩,至于这个疙瘩是不是会爆发,什么时候会爆发,恐怕没人知道。 没几天,陈华就将暂时的营地建造好了,有一个南疆圣女喜欢着也有不少好处,至少这次他的计划成功了。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成功,要想完全成功,还得看他手底下的这些兄弟能不能成功渗透到南疆百族中去。 几天时间,慕婉儿都跟陈华腻歪在一起,有时候慕婉儿很霸道,有时候又很温柔,反正在陈华眼里,她就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这个谜一样的女子让陈华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尽管他拼命在压抑着这种感觉,可他不知道哪天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