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噩耗传来
谢绝见顾顺十分犹豫,笑道:“老顾,陈大人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咱们不缺银子,但是咱们不能为了银子把自己的良心给щww” 陈华朝谢绝竖起大拇指,点点头道:“老谢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兄弟们都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每人五百两银子安家费用,剩下五百两放在你那儿,谁家有个急事什么的可以随时取用,其他的就给兄弟们分了。” 顾顺又犹豫了片刻,见陈华的神色不似作伪,这才颤抖着手接过银子:“大人,小的替几个死去的兄弟谢谢大人的慷慨。” 陈华挥了挥手道:“去吧,这没什么,做人得有良心,我虽然是个商贾,可我不是没有良心的商贾。 去安排一下队伍扎营,已经出了山谷了,但要提防依然有活着的贼匪,找个地势开阔一些的地方。” 顾顺点头道:“大人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安排。” 拿着银子跑回队伍里,将所有镖师召集到一处之后,顾顺没有藏私,拿出两千两银子道:“这些银子都是东家给的,今天有两个兄弟不幸被杀,东家给每个人五百两银子的安家费,剩下五百两留在我这里,谁家有个什么急事,可以来支取,剩下五百两,咱们大家分了。” 此言一出,一帮粗鲁汉子心中都有些异样的感觉,多少年了,当他们已经习惯自己的身份并且认同自己的身份的时候,竟然有人会将他们当成人看待。 在保镖的过程中,很少会有东家将他们当成人看待,偶尔有个心好一点的,也只是会叮嘱他们注意安全而已。像陈华这样死了人之后还给安家费的,只此一家。 那边厢顾顺安排下面的人扎营,这边穆林很是不解的请教陈华:“老大,他们都是镖师,你给这些银子” 陈华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看向了谢绝:“老谢,你说说。” 谢绝翻了个白眼:“我们之所以选择顺风镖局,是因为我们调查过顾顺的为人,顾顺此人极重义气,对下面的人十分不错,所以选了他们。 这个顾顺这些年在金陵城内没赚多少钱,基本上都是帮七大家族做事,但是做事的内容顾顺一概不知。 往后咱们在金陵城总是有用到人的地方,顾顺没有其他方面的背景,正好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且他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其他人一时半会不会怀疑他帮咱们做事。 古往今来,少有人将镖师当成人看,我们把他们当人看,他们便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即便不感恩戴德,心中也会有感激。 这对将来我们要用他们做事,是有好处的。 跟着老大,你就多学着点,别老是什么都问,有些东西是需要你自己去体会的。” 在谢绝眼中,穆林就是个后辈,他不是一个愿意教别人东西的人,毕竟陈华只有一个。 穆林被说教了一通,有些不高兴,这小伙子年纪比陈华大那么一点,但是他什么都喜欢写在脸上。 陈华连忙缓和气氛:“老谢,别这么说,人家穆林不过是问问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的确,我是想着他们有能够利用的地方,还有一方面,则是我觉得表示跟我们边军有些相似之处,都是提脑袋过活的人,谁也不比谁低贱,都是人命。 因为我的商队而死,我就有责任和义务让他们的冤魂安宁,只是一种良心上的东西罢了。 你们都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哪个时候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都记得兄弟说过的话,做人,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句话让谢绝和穆林都深思起来,想了半天之后,他们都觉得陈华所言是天方夜谭,身在官场,什么时候能够做得到对得起良心。 人生在世,有太多太多事是对不起自己良心的,有时候是局势所迫,有时候是无可奈何。 数十个绿林汉子的脑袋被荆州府的人给拿走,然后挂在荆州府菜市场的旗杆上,一大串,搁远了看没什么,走近了看顿觉毛骨悚然。 不少胆小的老百姓乍一看到这些面目狰狞的人头,便是在寒冬腊月,也不免吓出了一身冷汗。 戴子明在数日之后得到消息,自己的人竟然被一网打尽,这位在金陵说一不二的家族家主,顿时跟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座位上。 现在,某些之前觉得不切实际荒诞不羁的想法已经成了真实发生过的,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家的商队就是陈华的人劫掠的。 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带头大哥和一帮江湖汉子的身手,单凭顺风镖局那些只懂得些微把式的镖师,再加上陈华身边贴身护卫的十几二十个护卫,根本不可能是那些江湖汉子的对手。 穿回来的额消息并没有说陈华的商队伤亡惨重,这就意味着那些江湖汉子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被人给做掉的,能够做掉这些人,足见动手的人是何等实力。 两相比较,戴家的商队在金陵府和荆州府交界的位置被人无声无息劫掠,人活着回来,货物不见踪影,不是三五个人就能够做到的。 戴子明之前还只是怀疑陈华,转念一想觉得陈华在金陵城根基不深,跟他相交最为密切的都是贫民区那些人,他不认为那些人有这个本事做到不着痕迹。 现在陈华平安度过断肠峡,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戴子明心中的怀疑。 “竖子,欺人太甚!”戴子明将心爱的茶壶一把摔得粉碎,一脚将面前的茶几踹飞出去。 这位家主大人心中的怒火,此刻已经旺盛到了足以点燃一切的地步,偏偏他还只能吃个哑巴亏,没法跟其他家族商量对策,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 一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摘陈华这个府衙官员如何如何,而且还是在他跟陈华有过节的前提下,其他家族会作何反应可想而知,特别是跟陈华关系莫逆的吴天弘,只怕会跳脚大骂。 戴子明不愿讨骂,只得自己苦思冥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