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一念为魔
闻言，闵晔眼眸泛起点点星芒，接着便极度自信点了点头，一把抱起了小萝莉朝着逍遥峰奔去。 此时黑龙特使想要阻拦他，却被老萧头一招羽神术反击回去。下一刻，老萧头便展开无极主神空间，带着一抹犀利灵力跨步虚空，进入了天外天。 玄月感受到源自身后那火热掌心，他努力克制着体内想要反击妖神之力。 以免被内梦宗长老发现自己真实身份。 玄月有种感觉，或许内梦宗长老不惜消耗自身梦力也要帮助自己打通第六重梦境。 其真实目的，便有要考验一下自己的意图。 想到这一点，玄明便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僭越雷池一步。 他努力运转体内气息，随着那一圈圈内息流动，直到所有内息都化成某种灵动之力。 那是一种令人很安逸，想要入睡的感觉，可是玄月却不敢真得放松自己。 因为他很清楚，以内梦长老修为，哪怕自己隐藏再好，只要他以梦力引动自己内息，还是会激发出妖神力的。 因此玄月只能努力压抑体内气息，使得自己始终保持一种清醒意识下。 对于内梦宗长老，他则是一副恭顺样子。 使得内梦宗长老眼底深处那一丝戒心也统统消弭，之后便见内梦宗长老猛地起身，伸手抓起一个梦术光影，应是压入玄月体内。 “从现在开始，这一道梦灵便做你本命梦魂吧”说完之后，内梦宗长老便撤回手掌，跨步朝着那道屏障走去。 玄月一直盯着他背影逐渐隐没之后，他才起身，随之化解掉被压抑与脚下那一丝妖神之力。 接着他便也跨步走进那第三道梦境时空内。 当玄月刚刚踏步走进第三道梦境空间那一刻，不有着楞了一下，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看到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这里太像梦境，虚幻极其不真实。若是任何人见到这样景色都会将其理解为梦境。可是眼下这极具离奇色调梦境，却真实地让玄月有些神识迷失。即便是以妖神感知，这里依旧是那么真实无疑。 这让玄月再一次狐疑，这九重梦境，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尤其是在它收复了猕猴，以及获得魅影妖兵灵体之后，他更加无法确定眼下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某种形式真实。 不过眼下玄月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事情，他一颗心都被面前那犹如万花筒般旋转折叠时空所吸引。 这是一片重合时空，一眼望去，便是无数重和时空，彼此堆砌再一起，就像是一朵朵绽放开去佛莲之花。 没错这便是虽有上古菩提天之称须弥灵境。 也是上古四大灵境之一。 玄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九梦玄境中看到了对于另外一个上古秘境投射模仿。 须弥灵境，对于玄月来说并不陌生，他早在还是妖将时候，便去过那里。 故地重游，却让玄月涌起无尽忧伤。 只是这种情绪，他努力克制下，并未表现出来。 玄月踏步走上去，立刻便感觉到熟悉时空错失感，那种穿梭于万界万世神秘感知，也是须弥界唯一的特点。 当时那个须弥老僧，便是借助于这种感知，想要度化当时玄月。 一想到那个得到高僧，玄月内心便涌起无尽敬重。 若说世上还有一个人值得他去尊重，那么高僧便是其中之一。 玄月踏步走上那复合空间上，脚步犹如踏空，可是却无比踏实，他每一步都像是穿梭时空。 当玄月走到内梦长老身后时，他才转过身来，朝着玄月微微一笑道：“你一定很好奇，这里究竟是什么？”。 “还望师尊解惑”玄月立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丝迷茫。 这便是妖族表演术，每一个表情细节都做到绝无破绽，使得对方无法判断他内心真实想法。 内梦宗长老似乎对玄月表现很满意，缕缕胡须继续解释说：“此处便是模仿上古须弥秘境，若不是早年我偷看看过师尊异志谱录，恐怕也不会识得此处秘境所在”。 说道这内梦宗长老很是自豪的大笑一声，很明显他对于自己可以识得须弥境而感到博学。 “何为次元天”玄月再一次以完美表演迷惑了内梦宗长老，让他内心得到被认同崇拜感，使得他可以坚持解释下去。 “所谓须弥境，就是上古时代一种灵境，乃是上古四大秘境之一，和其他几大灵境不同的是，此境从一开始便是有主的，它的第一任主人，便是宇宙第一个须弥菩提佛诞生之处，因此也被称之菩提天”。 “菩提一手融和佛道那个大德高僧？”这些原本玄月便知道事情，再次从另外一个人嘴里讲述出来，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玄月表情也适时作出痴迷之色。 惹得内梦宗长老讲述起来更平添了几分热情，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就是菩提佛，同时也是道门开派仙祖，后世人称之为道真菩佛”。 提起这几个字，玄月眼圈微微泛红，他回忆起那张慈眉善目老和尚，便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情绪。 幸好内梦宗长老并未察觉他这一丝情绪变化，还是沉浸于对于须弥境解释中。 他几乎将自己再异志录中看到，还有外界传说须弥境典故一起说了，玄月也极其耐心倾听，他道不是做作，而是真实倾听，因为他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可以走出须弥境。 虽然他之前数次进入须弥境，可是那都是再老僧坐榻之地，根本未能四处游走，因此对于须弥境了解也不见得比这些道听途说多。 于是玄月便努力想要多知道一些须弥境事情，只有掌握足够多信息，他才有可能冲破这道须弥境所设置梦境。 当内梦宗长老的演讲落幕之后，时间足足过去三刻钟，玄月看了一眼天色，于是便拿出餐具以及各种食材，为说得口干舌燥的内梦宗长老烹饪食物。 每一道食材都经过他细心斟酌，又适合了内梦宗长老此时此刻心境。 于是当内梦宗长老品尝之后，便赞不绝口，甚至还第一次让他和他同席而坐，一起品尝各种烹饪美食。 玄月依旧很克制，每一个行为都做到弟子本分，绝不僭越一步。 内梦宗长老老眼微眯盯着面前这个爱徒，第一次他觉着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已经暗中下定决心，只要走出这九梦幻境之后，他便将其收为嫡传衣钵。 然而他想法，却并不会引起玄月感激，此时玄月内心却在盘算该如何找借口脱身。 他现在需要去四处探知这个须弥幻境。毕竟只有掌握足够真实，他才可以走出这道幻境。 还有经历过之前几次梦境，每一次都会有各种梦兽出来攻击。 玄月也在担心这须弥境究竟隐藏什么风险。 毕竟这一次对于他来说太重要，决不允许任何失误存在的。 就在玄月失神中，内梦宗长老却主动开口道：“玄月你若好奇，便去走走看，这里没有危险的”。 闻言玄月狐疑扫了内梦宗长老一眼，接着他便爽朗大笑起来：“怎么为师话，还不相信吗？为师可是八重梦术，早已甄别过这里每一处梦境时空，绝不会出错的”。 玄月这才打消顾虑，带着猕猴跨步朝着那片无限重叠时空走下去。 随着他身形隐没于时空剪影下，内梦长老那双平和眸子中，竟然闪烁一丝精芒。 只是稍纵即逝，即便是玄月也未察觉。 当玄月踏步走进须弥时空内，立刻感受到曾经熟悉一幕，只见那宛如无尽轮回磨盘巨大佛莲自他眼睛里面绽放。 当年菩提老僧便站在这样佛莲下，向他苦口婆心传授佛法。 “青年人....你慧根得天独厚，又何必被世俗妄念牵绊，你看着四周佛莲世界，每一个变化，都是一个真实存在世界，和这万千变化相比，你所拘泥只是一个幻梦而已”。 老僧并未向妖神展露玄机，而是以很普通直白话语解释说。 “多些禅师指点迷津，可惜在下还有尘缘未了，无法归一佛门”妖神冲着老僧抱拳躬身一礼。 “嗨，你还是甄不破，或许只有到了你我三见之后，你才会相信我所言”老僧似乎也放弃了继续劝说妖神。 “何为三见？”妖神眼眸中透着一丝迷茫。 “到时你便清楚了”随之，菩提老僧便化成一股金色光辉，普照再妖神身上，那一刻，妖神感觉到无上佛法真谛，也使得他对于妖神诀感悟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以至于他最终可以凭借妖神诀登顶妖族之皇桂冠。 妖神玄月昂起头，盯着那片虚空，仿佛又一次看到老僧影子。 此时他脑海中猛然想起了菩提老僧三见之眼。 难道他所指的便是今日。 若是上古那一次为一见，那么今日应该是第二见。 那么第三见为何？ 玄月现在还是无法禅悟当年菩提老僧所言究竟是何所指。不过他清楚以菩提老僧那种得到高人绝不会空无所指的。 玄月沉思一会儿，便继续踏步朝着那片须弥时空走下去。 当他站在一片宛如水波荡漾间，便见到一个水池。 那准确说，只是悬空于重叠时空上面一个光影。 似真似幻，却给与玄月以无比真实感。 当玄月踏步走在那片宛如只存在于他思绪间水池中那一刻，竟然真正感受到水流，以及池水那种清澈入心感觉。 正如当年老僧所言，你所见并未真，无见也亦为空。 于是玄月便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着那只存在于自我感知水池。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心都被陶冶了，就像是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被清洗一遍。甚至连思绪都比之前清楚许多。 当玄月再次睁开眼睛，他眼眸中那一丝戾气消失不见了。转而便是一种淡然，平和之气。他脚步每一次踏出，都会带起一片涟漪，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假，他竟然和水池融和为一。 玄月一步步踏过这片灵池，当他站在另外一片折叠时空下时，发现感知又起了变化。他所见不再是时空，而是一个只存在于内心一座山峰，那山很高很高，似乎永无尽头。 而一个人影便站在那个山峰之巅，玄月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可惜距离太过于遥远，他根本看不清楚。 只是他脑海中有个声音却在说，攀爬上去看个清楚。 他对你很重要。 于是玄月便踏步朝着那座山攀爬上去。 在这里，没有真实山峰，只存在于他的内心。 因此他根本无法借助于外力，只能凭借自己毅力坚持。 他每一步都要付出无比艰辛代价，直到他攀爬上一段距离，之后，回头看下去，顿时便见到一片绿茸茸天地，很美，美得令人窒息。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你可以停下，你便得到身后这一切。 可是玄月根本不予理睬，继续朝着山峰攀爬上去。 下一刻当玄月再次回头，他便看到一片火海，接着又有一个声音道：“现在你若回头，我会送回你初次位置”。 玄月依旧坚定摇头，接着身躯便仿佛悬空，整个人都悬挂于火海中，接着四周火焰升腾，只有一根吊索让自己攀爬。 那火焰很真实，令玄月感受真实痛苦。 可是玄月没有退缩，还是一只手拽着锁链，向上攀爬，即便手心被烫起水泡，即便血肉被剥离，只剩下白骨，他依旧没有忘记继续向上攀爬。 下一刻，玄月眼眸火焰消失，接着他身上所受伤统统恢复。 他再次回头，便看到一个人。 那人初看之下是菩提老僧可是细看之下又是自己。 两个人莫名重和再一起。 此时一个庄严声音道：“一念成佛，一念为魔”。 就在声音浦落下，那两个人影一起消失不见，接着玄月便见到一片凄惨画面，无数妖族兵尽数被荼毒，还有很多妖族小孩子被火焰焚烧。整个世界便是一片末日景象。 看到这一幕，妖神眼圈都赤红了，这便是烙印在他记忆中最深处伤。 没想到却再此时被人揭开了。 忽得光影一闪，便化成一片祥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