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落英谷
只要闽骅纵身起来,不再将双膝跪在那个印记内。 四周一切景象便都会消失不见,也不会出现哪些记载着北冥神诀光痕。 此时闽骅才知道先祖们设置这个机濶术用意,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别有用心之徒来修炼这套北冥神诀。因为只要不是真正对逍遥宗祖尊敬的人,绝不会开启这个机濶。 当闽骅走出密室,便见到一个银色衣衫斗篷人站在自己面前,对于这样子一副面孔,闽骅早已熟悉,因为每一次他都会呈现出不同的样貌,就像是再换脸一样。 “现在你已经得到想要一切,开心吗”那斗篷人诡诈一笑,眼眸中透着一丝丝鄙夷和嘲讽。对于闽骅视若无睹,他只是冷漠回道:“告诉我,你这么做真正目的,只要不过分,我会帮你达成目的”。 “不错...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们便不需要绕圈子了,我来找你正是要你做一件事”那斗篷人逐渐撩开斗篷,接着一张完整面孔展现出来。竟然是执事长老,闽骅不有着心中一惊,似乎又意识到问题不简单起来。 “说吧,你想我做什么事情”闽骅强自镇定一下心神又反问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暗使吗?他们也已经渗透进逍遥宗内,我希望你可以帮本座把他们揪出来,甚至必要时候,我们联手将他们铲除”斗篷人目光森然,决然不是闽骅认识中那个为人和蔼执事长老。 “这件事,即便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毕竟它们也是我们逍遥宗敌人”闽骅很笃定回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接下来,我让你做的事情,才是整个事情关键所在”斗篷人忽得释放出气势,锁定了闽骅,一股莫名杀意便席卷起来。 闽骅也清楚对方这是赤裸裸警告,他却无可奈何地只能任其摆布。 当斗篷人彻底将闽骅四周灵维封印后,他才淡然道:“接下来,本座让你做的事情,便是开启虚神印”。 闻言,闽骅脸色骤变,他盯着斗篷人道:“这不可能,不可开启虚神印,乃是逍遥宗族训,我只是一个逍遥宗主继承人而已,无权去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斗篷人阴恻恻冷笑道:“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是命令”,说到这,他语气变得更加阴冷,声音中也透着浓浓威胁之意。 闽骅还要抵抗,可是感受到来自于对方强大杀意,他还是妥协了。 “即便我愿意,那长老团,还有禁地内那些师叔祖们,他们都不会允许这样做的”闽骅依旧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哪怕希望很渺茫。 “长老团无需你操心,你只需要动用你的宗主令,着急所有逍遥族众,进行一次投票表决,到时,你便遵从所有逍遥宗弟子意愿,堂而皇之让那几七个逍遥老牛鼻子屈服”斗篷人一脸狞笑着解释说。 “让所以逍遥弟子参入,那岂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闽骅自然清楚族训对于每一个逍遥弟子是多么重要,自然不相信,他们会愿意开启虚神印。 “这些事情无需你担心,你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遵从本座命令,置于结局如何,一切都有本座来承担”斗篷人一脸自信洋溢表情,让闽骅内心也不笃信了。 难道他真得有手段可以让数以万计逍遥宗弟子都屈服于他。这怎么可能呢?闽骅一想到这种概率,便果断抛弃了这个想法,可是他又如何让如此多逍遥宗弟子违逆上古族训呢。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个无法揭开谜团深深困扰着闽骅,直到那斗篷人离开很久,他还是独自一人蹲坐再大殿内思考整个事情。可惜他并无法想通这其中隐藏关键所在,于是最终闽骅也只能带着一丝忧心忡忡走出殿门,开始了他履行宗主职责第一日。 此时他需要处理事情很多,不过大多数都已经被长老团们披红了,他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用族印而已。对于这些事情,原本闽骅还有些兴趣,可是现在被斗篷人抛出那个计划给困扰,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处理这些事情,于是他便直接用印,十分快速将一沓子批注用印。整个过程简直就是繁琐重复的无意义行为,直到他朝着最后一道逍遥令看去时,发现这张逍遥令和之前几张不同。他不有着好奇拿起来,细细端详起来。此时他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有长老团一起发起倡议书,其中还有长老团印章,其上还有每一个长老签名。 看到这一幕,闽骅双手都有颤抖起来,他无法想象,是谁有如此力量,竟然可以彻底掌控这些平时里面倔强倨傲老家伙们。 当闽骅继续朝着逍遥令阅读下去,才清楚这就是一道逍遥宗着急令,有长老会倡议,现在只需要他作为宗主再上面用印,之后签发宗主令,便可执行了。此时闽骅额头冷汗都涔涔落下了。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那些银色斗篷恐怖办事能力,开始他以为那家伙只是一种狂傲姿态而已,现在他才明白,人家早就蓄谋已久,现在自己只是再这个棋盘上微不足道棋子而已。 想到这一点,闽骅便觉着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手里族印也剧烈颤抖着,无法按下去。 他很清楚这一下印,便无法回头了,或许传承万载逍遥宗便彻底毁在自己手里。然而他不尊从可以吗?那斗篷人既然可以扶起一个自己,也能扶起另外一个人。又联想到之前自己被冤屈,被人当面栽赃陷害的事情。闽骅便觉着不寒而栗之感,似乎这一切都是在别人计划内,无论是构陷,还是现在重新启复,都是人家一步棋子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闽骅整个人也颓然了,他一屁股蹲坐再椅子上,冷汗沿着额角流淌下来。他面色苍白,就像是大病一场,可是他的眼眸中却充满神采,那是一种不甘被命运摆布的强大信念,然后他勇气,却又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暂时妥协了。 闽骅无力探身,伸手抓起族印,用力朝着那一支招令按压下去。随后他便郑重一角将整个石桌踢飞,整个人便像是野兽般再大殿内狂叫着。 y望会让人满足同时,也会让人坠落。 这些时日,老萧头便是沉浸再那种极度y望满足中无法自拔,现在生活以及真实都像是他掌握中玩具,肆意蹂躏,肆意改变,只要稍有一点不如意,便会彻底摧毁重建,整个过程就像他随手撕碎一张画布那么轻易。 在这个无比真实世界内,老萧头就像是神一样被遵从,一切都遵从他的意见,哪怕是一个没有情感建筑物,也会因为他的喜好变成了形态。整个世界从开始轻微改变运行轨迹,直到整个世界面目全非,这一切都在老萧头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甚至他自己都还能觉察出来,因为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直到他已经深入其中无法自拔,这里便是他的极乐世界了。 当那彩虹女面对着这样一个近乎荒谬极乐世界时,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弧度说:“一个人心中极乐世界,便是一片混沌无序的欲念坠落地时空,这是天堂,同样也是完美地狱”。 此时老萧头依然听不到外界声音了,他只是一个劲在自己y望编织何种线索以及事情串联中无法自拔,现实也会像是逢迎般为他做出一系列现实改变,其y望本身便没有确定和终极,尤其是各种y望相互掺杂于一起,更加令人无法确定自己想要什么。这便是y望本质。 也正是如此,老萧头以y望为本驱动出来的终于极乐世界,便是一片混沌不堪,有各种终极y望钩织成的乱像。比如一个爱吃的人,在他的y望极乐世界内,便是遍布山珍海味,可是人是一个y望集合体,一旦满足一个y望,便会激发出更多y望,因此所谓终极快乐,牙根就不存。因此老萧头现在所感受到只是自我y望不停膨胀之后,形成一种自我麻痹,自我陶醉,就像是服用某些毒物一样,产生那种被y望钩织陷阱困住自我怪圈内。 此时老萧头所处时空内,早已没有所谓秩序,也没有真正能被称之为物质心态东西,一切都变得模糊,就像是一锅粥,而老萧头便是这锅y望之粥的唯一真实存在。 就在那彩虹女面露鄙夷表情,准备转身离开时,忽的她眼眸一亮,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起来。也就在此时,一直沉浸在混沌思绪中老萧头,突兀踏步走出来,他目光清澈,表情十分镇定,尤其是黝黑色眸子内,完全都是一种智慧之光。 “这么可能?”彩虹女惊愕不能自已。 “你创造极乐世界确实很高明,我差一点就被自己y望困锁再其中了,可是你却忘记一点,人的y望也是来自于物质创造,若失去物质基础,所有y望都会不复存在,而你想要用那种纯粹精神灵维来替换物质世界给与人y望设定,其本质便是犯了一个错误,如果说,庄周梦蝶是彼此活在彼此梦中,而你创造世界,便是自己活在自己钩织梦中,这样也就不存在真实梦,那么你所做一切也就只是水中月,镜中影,对于现实拙劣模仿而已,若是人稍微有一点自醒之力,便最终都会走出你设置的精神力囚笼”老萧头此时就像是一个参悟大道哲者,不停向彩虹女讲述着一些道理。 彩虹女原本还很震惊,逐渐地她面色开始平和下来,嘴角那一丝淡然轻蔑冷笑又一次浮现在脸上。她忽的打断了老萧头,冷漠道:“你怎么知道,你现在所感受到一切都是真实的,若不是另外一个虚幻梦境呢?”。 闻言,老萧头浑身一颤,他眼神从散发着智慧之光,又开始变得迷离。此时彩虹女却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她的手掌心也有一道暗红色光旋逐渐凝聚起来。 此时老萧头凝眉沉思,眼眸中充满各种灵光闪动,竟然对于外界一切毫无感知。 直到那彩虹女已经走到他身旁,高举手掌,几乎要拍向他的面门。老萧头恰好再此时伸出一掌,将他手腕握住,接着便用力一甩,将她彻底反压再地面。 老萧头眼眸又恢复之前那种清澈,盯着彩虹女道:“从来就没有所谓梦境,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这里只不过是一种精神灵维物质投射而已”。 闻言那彩虹女面上淡然彻底消失了,她盯着老萧头眼眸,眼神变幻了数次,才幽幽道:“只是我的精神力境界不够,若换做师尊,你便不可能如此轻易走出来”。 彩虹女恍然一下,变成一个娇艳女子,她不是那个刚才登上花车女子还是谁。 此时老萧头面前幻象也逐渐消失不见,他重新看到巫灵国王,以及这巨大无比花车。此时他们三人正站在车顶上,只是那娇艳女子一只手却被老萧头握住,此时她面上已经隐现冷汗。 巫灵国王急忙跨前一步,冲着老萧头躬身施礼道:‘还望看在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就给我个薄面,放过四妹吧’。 老萧头横扫了巫灵国王一眼,冷漠道:“我可以放过她,但你们也要让他们重新恢复理智,我不想见到你们再用此等邪术去害人”。 谁知还未等巫灵国王反馈,那娇艳小丫头却破开大叫起来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洛瑛谷的事情,有本事你等着,我们洛瑛谷中大师尊,二师尊一来,你便死定了”。 小丫头似乎被宠溺坏了,此时竟然还如此牙尖嘴利,一点也未意识到,自己现在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呢。 老萧头微微凝眉,他一向不想为难女子,因此他牙根就没有要将她怎么样,可是此时,他却心中升起一丝厌恶之色,狠狠反手一压,顿时便痛的小女孩呲牙咧嘴。 巫灵国王见状,急忙呵斥道:“小妹别再呈口舌之力,他若会畏惧我们洛瑛谷,又何必要得罪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