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于自由的问题是否值得思考呢

    一支穿云箭，千里来送信。写信的是孟玉，他告诉魏贤，沙漠里有一个位面之子。

    魏贤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商婉君，而是将韩毒龙、蒙特拉等等9位属于找齐后，才带着他们前往瀚骨朵绿州品军基地。品军基地仍然很好的隐藏在绿州东部，但人事上的变动却是极大的，120个感悟轮回者已经遵照孟玉的命令，放弃了商婉君。

    因此，魏贤带着10个属下到达时，商婉君正坐在绿州中心位置的湖泊边发呆。咋说也是1阶品士，魏贤等人又没有掩盖脚步声；商婉君回首而望，从她这个动作就知道其警惕之心很差，又或者说同伴们集体离去，让她遭到的打击严重到心如死灰的地步。

    韩毒龙因为升到9阶职士而成为“中二”少年，中二少年就是热血且莽撞，但判断力上却并没有退步。一看商婉君的状态，韩毒龙就立即把自己的品感送了过去，直接侵入商婉君的眉心，非常嚣张的将商婉君的“核”逛了一遍。

    这种探测对于商婉君来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只要韩毒龙愿意就能顺着品感发动攻击，爆掉商婉君的核的同时也爆掉了她的灵魂、肉/身。但韩毒龙虽然中二也很凶残，却不是滥杀之人，他收回自己品感时却是低呼道“君上，有古怪。”

    只要是踏进真正的1阶品士，就会自然开辟出力、法术、感悟三个空间的。韩毒龙在商婉君的核里不仅看到了“力空间、法术空间、感悟（资料）空间”，他还看到一个奇特的“植物空间”。

    韩毒龙对于那个植物空间里的“植物”是一点也不会陌生的，那就是“品果”，但这也打破了韩毒龙2极20世轮回的认识，他有种三观崩塌的感觉。因为品士是不可能拥有“品果”的，踏入修炼圈就意味着“品果”转为“核”，如此才能开辟出各个核空间的。

    这次对魏贤起到帮助的就不再是孟玉的“信简”，而是雍资料库。魏贤同样也没有顾忌商婉君的感受，趁其心如死灰之际，品感窜进她的眉心，游走了一遍后，品感就从雍资料里的找到相关信息再反馈给魏贤。

    双生花，形成条件充满偶然性也具有苛刻性，偶然性也没办法说了，苛刻是指只有位面之子才具有产生双生果的资格，同时在位面环境条件上也有诸多的要求。

    雍资料库并没有详细说“双生花”如何产生，毕竟偶然性占据太多的成份，但它指出“双生花”拥有者是极其稀贵的。简单的说，双生花拥有者多了一个奇特的核空间——双生果空间。

    众所周知的是，六极宇宙里存在品果，却没有信果，但双生花的“果空间”却能生产出“信果”。

    双生果空间很窄小，里面只有一个类似“天平”的物件，一边是“品称”，一边就是“信称”。

    不过，想要得到信果却也不是容易的，首先就是要让双生花拥有者升级到“部信士”等级，然后需要喂养她。

    喂养什么呢？

    大量的核，也就是修炼者最关键的中枢。

    当核的数量达到要求后，品称就会下沉，信果称则会跷高，然后核开始自行融炼，最终就能结出“信果”。信果含有更纯粹的感悟，含有充沛的信力，但这两种都不是它的最特殊之处，最特殊之处是“法术演化”。

    也就是说，一旦结出“信果”就有可能得到创新的法术，这是不需要通过自己去创新的。当然，一切都不是凭空出现的，信果里得到的法术，就是那些无数血腥掠夺来的“修炼者之核”演化而来的。

    如此也就需要注意“核质量”，也就是杀死一个无术修炼者没有用，必须杀死“有术”修炼者，才能够让“信果的法术演化”有所依据。

    魏贤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所以，他此时自然是“趁其病，要其命”，直接就是一个“仆从契约”以“红包”方式降临。而商婉君此时仍然处于“打击”中，也就没有躲过恶意满满的“红包”，由此成为了魏贤的仆从，生死控制在魏贤的手中。

    但魏贤显然忘了商婉君是“位面之子”，或者说是之前忘了，等签了后才想起来。

    下败位面与太浩秩序失联，暂时是不可能找魏贤麻烦的，但要是魏贤带走商婉君，秩序就会锁定魏贤。位面之子可不是给魏贤等修炼者安排的，位面之子是秩序五方帝君与御主为自己准备的，这是赤果果的虎口夺食啊！

    魏贤一声卧槽，踹了韩毒龙几脚，韩毒龙一点也不生气，双生花空间也只有老古董级才知道，韩毒龙显然是不知道的。但他本能的意识到，或者说是品感告诉他，双生花空间非常稀有，所以，魏贤下手签商婉君，也是有这货的鼓动在内。

    放弃是不可能的事情，魏贤觉得自己短时间内不能离开“下败位面”，最差也要升到1阵极士等级，激活盘娲碎片后说不定有惊喜？而且商婉君等级太低了，品士走位面通道九死一伤。

    “我之命运即为我族人而抗争，若不抗争则为奴妾”，就在魏贤琢磨着“双生花”后续之事时，商婉君突然大声叫喊起来，随后一声清脆的“崩”，奴仆契约形成的“线”断了。

    魏贤跟众属下皆能清楚看到那条“线”的崩断，个个都在心中高呼一声“活久见”，他们可是很清楚“奴仆契约”的强大。那可是以“极品”（红包）方式降临形成的秩序约束，哦，这里没有秩序，魏贤跟属下们明白了问题所在。

    当然，就算没有秩序的位面想要挣断“奴仆契约”也是很难的，否则，那些感悟回者们又不是没少去过“无序位面”，怎么就挣不断呢？归根结底，还是商婉君“位面之子”的身份起到关键的作用，但她也不是没有损失的。

    魏贤认为损失惨重的是自己，他忍不住叹息，双生花空间这种“逆序”存在果然容易“夭折”啊！商婉君的损失就是变成了“无品人”，也就是核爆了，双生花空间毁了。若是按“人生而有品果”的设定，商婉君事实上已经不属于“人类”，但也不是修炼者。

    “无品人”也被称为“弃序者”，即指秩序抛弃她，也指她抛弃了秩序，但魏贤认为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自由人。因为她已经跳出了“秩序”，而魏贤以及无数的人都仍然处于秩序中，就算是在无序位面，秩序也仍然存在。

    自由是可贵的，为争取自由也需要付出很多的代价，而有时候，自由也容易夭折。这终究是秩序把持的宇宙，无品人的下场就是“死”。

    就如同魏贤去过的“小陀位面”，那就是“无品位面”，而数个部阶信士瓜分了小陀星核，失去星核的位面最终也会化为尘埃，位面消失了，还有生命能存在吗？所以，秩序不允许“自由”的出现。

    商婉君是跳进湖泊里死的，她失去位面之子的身份意味着“天命感”的消失，而失去了天命感，她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意义。死是她自己的选择，之前同伴们的离去只是让她暂时心如死灰，而如今，死意是她唯一的念头，所以，她死了。

    魏贤没有去阻止，其余的人也没有去阻止，与魏贤不同的是，当发现商婉君是“无品人”后，蒙特拉、韩毒龙等人眼中流露的是“厌恶”，仿佛看到了一堆臭气熏天的垃圾。

    “不自由，毋宁死”，魏贤在心中嘀咕道，然后，他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底线所在。

    主君的底线自然是不能跟属下们说的，魏贤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湖面片刻后，带着属下们前往附近的“品军基地”。虽然他们都携带着世俗物资，但属下们的储物空间可是很小的，装了修炼材料及道具后，能放下世俗物资的空间就很小了，所以，需要补充一下免得渴死或饿死在沙漠里。

    品军基地并不算大，物资储备倒是很丰富，还有几辆沙漠车，将物资搬上车，加上魏贤一共11个人开着4辆车离开了瀚骨朵绿州。车有导航，位面卫星也是有的，但也不能乱发射，要是堵了位面通道，那只能抱歉了，需要位面世俗国家重新再发射一颗。

    下败位面的面积相对来说是很小的，孟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压制住混沌力量的爆发，混沌力量没有同一时间将“下败位面”拖入未来灾难，而是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出现。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没有谁会把“沙漠”选为栖息地，而是朝自认为安全的区域涌去。

    所有位面都存在奇特的地形，沙漠旁边就是大海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因此，望着茫茫大海，魏贤与众属下都有些懵逼，导航明明说往左往左再往左就能上公路，公路在哪里？海底吗？

    公路还真的是在海底叫瀚骨朵海底遂道，但这条遂道却不是在这个点，还需要驱车往西南方向开1个小时左右，就可以看到一座巍峨的建筑。从关卡过去就进入了海底遂道，遂道内除了魏贤的车队外就无其它的车，静悄悄的行驶了数个小时才出了遂道。

    根据导航显示，遂道出口是设在一个叫“汕市”的城市附近，但敞开的车窗却是飘进浓郁的血腥气味。魏贤是知道孟玉计划的，也就更加明白，一旦城市内隐藏数百年的混沌力量爆发，整个城市也就毁了。

    但魏贤跟孟玉的计划并不冲突，魏贤是来消灭混沌力量的，孟玉则借助混沌力量让“下败位面”进入末日，从而引燃“位面之子”的“天命”。因此，车辆并不因为汕市的毁灭而停止，反而加速前进。

    虽然一提到末日就会冒出丧尸之类的印象，但混沌力量形成的末日却并非如此，受混乱影响的人类并不会胡乱咬人，吃人或成为腐尸。

    混沌力量的作用是混乱“品韵”，人生而有品果，但品果不是性格，品果含“礼义廉耻、德才望思、辱怨诅忧”。所谓一方养一方人，受当地节脉影响，普通人品果所蕴仿的“品韵”也是各不相同的，但除非移居到外地，否则，品韵终生就是定型的。

    比如铜盘位面的小河县，它有怨、礼、辱三种节脉，虽然怨节脉数量很多，但也可以布“守礼教化阵或是忍辱教化阵”。同理，小河县的普通人受节脉影响，也只会出现“怨果、礼果及辱果”，而不会出现其余“韵”的品果。

    混沌十二品：无礼、背义、失廉、荣耻、无德、空才、坠望、无思、常诅、多怨、轻辱、长忧。

    秩序十二品：守礼、有义、清廉、知耻、德高、有才、厚望、忍辱、忘诅、无怨、无忧、擅思。

    如果说秩序十二品是属于能回收再利用的话，混沌十二品就是彻底不可回收的。

    品果不是性格，如此的就算是为非作歹或是罪大恶极，其人的品果也只是纯度很低，仍然具有回收再利用的价值。当然，这些人由于品果纯度太低，死后必然遭到秩序的事后清算；但若是被混沌污梁，纯度再高的品果也无法回收的。

    孟玉是彻底不顾“下败位面”的未来，在混沌力量“污染”过程中死去的人若是品果没有被混沌力量收割，这些人受到污染的品果消失于天地，会腐蚀天地环境。若是有纯度较高的正序品果被污染，就会破坏位面的防御网。

    混沌力量大部分都是以“破坏、毁灭”为主，并不在乎自己的等级，象松茂大厦的“森”那样专注升级混沌力量还是较少的。如果个个都象“森”那样，也就无需担心位面遭到破坏，因为森收割走所有混沌品果。

    汕市的混沌力量显然就是专注于“破坏、毁灭”的类型，这主要取决于它的独立意识。混乱是指混沌拥有多个意识，但这些意识却也是有独立性的，没有独立性多种意识的混沌也不可能渗透进位面，还在星空成长着。

    枪声在汕市内时不时响起，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沉浸在战斗的狂热里，就算是没有智力的婴儿也因为品果被催熟而拥有短暂的战斗力，当然，战斗过后也将夭折。

    攻击并非无意识的，亲人、朋友、同事等等关系很近的并不互相攻击，反而因为亲近之人遭到攻击而出手相助，如此也就慢慢形成团队，一般都是以家庭为主。如此的话，暴力机构就占有绝对的优势，汕市最后的胜利者也就无需明言。

    “纯熟啊”，韩毒龙如同吸了那啥一样探头出窗，一脸的陶醉，但陶醉之色很快转为郁闷，因为如此高纯度的品果是“混沌品果”。汕市如今就是一座“斗兽”场，弱者早已经死去，由于汕市混沌不收品果的原因，死亡者的品果消散于天地。

    但一直活到现在的人则是“品果”被不断摧熟，纯度也在混乱中不断的提升，通过品感就能得知如今汕市里最低纯度的是7，而品果1到9等，7等已经是连极君都会关注的品果。可惜纯度如此高的品果是混沌品果，吃下去会毒发身亡的。

    不过，混沌品果不能直接吃也不是无用的，韩毒龙与蒙特拉都有命器，而“下败位面”与秩序失联数百年，普通人的祀奉属性也就是无。所谓祀奉属性就是“巫妖仙佛”的六极倾向，若是有倾向，就必须用符合倾向的方式进行红包降临。

    其余的人只能羡慕的看着两个9职阶的大哥收割混沌品果。人一旦死跷跷，在灵魂离开躯体时，品果也会离开，然后瞬息之间消散。因此，魏贤等三人收割除混沌品果的对象都是那些还留着一口气，或是伤势重的无法动弹的人。

    混沌品果的收割就纯粹是无本生意，因为在秩序规则里，收割混沌品果是属于“维序”。在红包设定上却是需要“双向”，也就是降临红包给对方，对方会借用红包再反发一包回来。这就需要在“留言”设定上做好手脚了。

    垂死者抢到红包再还一包，魏贤等三人就抢到了混沌品果，混沌品果存入“储物空间”。魏贤的储物空间大的很，韩毒龙与蒙特拉的储物空间就小了很多，只能开始抛弃一些不必要的物品挪出空间装载混沌品果。

    不过，抢混沌品果不是团队的目地，找到汕市混沌才是目地，所以，队伍很快就散开，毕竟城市对于11人团队而言还是很大的。

    城市所有建筑主体都是保持完好的，毕竟没有动用超规格的武器。当然，打砸抢之类的事情也让建筑的装饰物被毁坏的干净，超市等等店铺也是凌乱不堪，街中及两边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惨嚎或低泣的伤患。

    魏贤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他做事没有什么底线却是无法忽视人类的惨状，他所能做的就是以品感将自己“怜悯”的情绪转移到灵魂空间。如此，他就能冷漠的面对整个城市的凄惨。

    当混沌品果离开人类的灵魂后，他们并没有“正序品果”失去后的“禁忌”，但也因此脱离了“混乱”。与商婉君成为“无品人”不同，这些普通人只是这段时期的“品果”遭到了污染。

    若是不死，他们以后还能生产出“正序品果”，只是修复时间比较高，最少也需要10年，10年是指品果成熟。幼果只需一两年就会长出来的，严重的到死也无法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