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启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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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掮客间从来都没有朋友。 当他们出现在相同的地方，并面对同一个客户时，便代表着残酷竞争已经开始了，为了得到一份军火订单，彼此间将不择手段。 而这年轻得不像话的军火掮客，之所以会和自己搭话，显然也是听见了‘巴格达’这三个字…… 越想莫雷越心惊，他看这身边笑得亲切的年轻人，有种颤栗从灵魂深处升起。 ‘真是一个可怕得像怪物一样的小子！’ 佣兵心中浮现这样一个念头。 虽然这样，但他的表情并没有变，依旧是那副凶悍模样，只是言语间不再似刚才那样强硬。 显得沉重的声音也于此响起。“小子，你听见我打的电话了，所以想要知道，那个去巴格达的西斯科娃究竟是什么人，对吗？” “宾果，答对了，我对那个人确实很好奇……” 杨寻开口说到，那声音就像是在闲聊一样，语气非常平静。 然而他看向面前这比自己大一圈的人，眼中却闪烁着危险光芒，手指也在有节奏敲打，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狼。 这如深渊一样的凝视，也让莫雷心中有个念头浮现。 ‘自己会被这看似无害的年轻人杀掉。’ 当然他很快就将这年头甩出去了……就以对方的体格，怕是还不够受自己一拳的，这种小羔羊怎么可能会给自己造成威胁。 至于西斯科娃嘛！ 这佣兵眼中也流露出狡诈，看身边杨寻。“本来依照职业道德，我是不可以说出客户的资料，不过西斯科娃那婊子违约再先，也就别怪我不遵守契约了。”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告诉我了？” “当然，愿意为你效劳！” “谢谢你，也感谢我们的相遇！” 杨寻感觉很开心，表情却依旧风轻云淡。 莫雷也算习惯了身边人的处事不惊，并没感到奇怪，同时开始酝酿情绪，并将那要去巴格达的军火掮客的详细资料说出来。 而杨寻听到接下来的话时，也忍不住眯起眼睛…… 话说这西斯科娃还真不简单。 她是俄罗斯人，已经做了超过12年的军火掮客生意，在1990年17岁的时候，曾杀死一位军官，并躲过通缉逃亡到乌克兰！ 1991年冷战结束，乌克兰脱离苏联，那柏林墙中闲置的大量军备，也成为了军火掮客的天堂。 她不是其中最顶尖的，却也算是佼佼者。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曾在一次火拼中划伤了脸，容貌被毁，却丝毫不在乎。 她有个超过10人的武装力量，并组成小雇佣兵组织，为她的军火事业保驾护航，手中不知道沾染多少鲜血。 而莫雷最近则为西斯科娃做过一个暗杀工作，结果…… 说到这里，这脾气暴躁的佣兵就忍不住大骂起来。“千人骑万人上的臭婊子，竟然毁约拒付佣金，千万别被我抓到，否则绝对要让你尝尝子弹的厉害！” 额，拼死拼活白干了，这家伙还真可怜。 看来他这么爽快的说出西斯科娃消息，也是存在报复念头，想让自己给对方添堵呀！ 杨寻在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小心思。 只是他并不生气，相反还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利用，毕竟与西斯科娃早晚会交锋，现在所谓的被利用也不会损失些什么。 不过这件事必须要再确定一下。 光影洒在侧脸，只见杨寻很严肃的询问，“额，佣兵先生，你确定那个名叫西斯科娃的军火掮客，是去了巴格达，对吗？” “叫我莫雷，或者老莫就行了，至于是否确定……我当然确定，那只母狐狸的鼻子贼灵，只要有军火订单的地方都会出现她的影子，而对我这样的人，她不屑于说谎！” 莫雷在咒骂的同时，回答也铿锵有力。 而杨寻对这个消息也信了九分…… 其实杨寻很清楚，这次巴格达之旅肯定不会轻松。 要知道那些军火掮客鼻子是最灵敏的，哪里需要军火，哪里就会有他们的身影，而伊拉克既然要购买军火，又怎么可能只将消息透露给自己呢。 只是没想到这次还有一个女人。 背景很黑，心狠手辣，还有少规模武装力量，看来会很棘手的嘛！ 湛蓝天空苍白云，阳光透过窗口洒在侧脸，这个才踏上军火掮客之路的年轻人，在看外面风景的同时，嘴角也露出一个笑容。 低语声也于此间响起。“西斯科娃？期待和你的见面。” …… 十个小时的航程不算短，中间还经历过一次空中加油。 杨寻和莫雷聊了很久，内容都是关于这位来自莫斯科的军火掮客西斯科娃，只不过双方毕竟才第一次见面，所以都有些保留。 期间对方也有询问杨寻的名字，他则把‘布洛·安·启尔迪’这个名字随意丢了过去。 总之这次交谈还算愉快…… 10个小时后，在地球东半部，此刻还算是阳光明媚。 飞机正从高空向伊斯法罕机场降落，速度不算太快，也因此没有人觉得颤抖，只是杨寻看向身边人感觉挺可惜的。 这个莫雷显然是自己想要招募的类型。 可惜他对接下来的行程，已经有很明确的安排，先在伊斯法罕降落，接着会乘船从波斯湾去往阿联酋迪拜，与同伴汇合，那里有他的下一份工作。 不过杨寻也没有因此放弃。 ‘刷！’ 只见他先向空姐要了纸笔，写上一个号码，并交给这个叫莫雷的佣兵。“拿着他，如果以后想要到我这里来，随时打这个电话。” “你要招募我？” 这人皱起眉头，语气中流露浓郁的反感。 杨寻也不在意，表情依旧风轻云淡，那看似一句闲言的话语也于此间说出。“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有备无患嘛！” “……” 莫雷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过了纸条。 接着飞机很快就降落下来，这位佣兵也不再耽搁，有些匆忙的离开，对此杨寻没有强硬挽留，虽然他需要人，但却不会强迫人为自己效力。 况且来日方长，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这夜算是意外之喜吧，西斯科娃？不知道在巴格达，还有哪路牛鬼蛇神，真是够让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