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吃一惊
“噗……哈哈哈！” 这次孙彦瑧是真被胡岩给逗笑了，没绷住，嘴里嚼着的米粒都飞出去了，差点没喷到黄国仑。 擦着嘴边饭粒，孙彦瑧笑着向黄国仑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黄老师，胡老师这笑话太逗了，害我出丑。” 黄国仑也跟着笑了，胡岩难得讲了一个比较搞笑的笑话。 胡岩见孙彦瑧很开心，喝了口茶，再接在励道：“我再给你们讲一个吧，也特逗。是今天上午我刚给学生们上课讲的《水浒传》里的故事。” 孙彦瑧欣然道：“好啊，《水浒传》的故事我爱听。” 胡岩火力全开的直接开讲了：“是这样的，花和尚鲁智深有一天在梁山偶遇了九纹龙史进，便问对方：‘史，你吃了吗？’史进怒而飞起一脚踹上鲁智深：‘你才吃屎呢！’鲁智深站起身拍拍土，一脸疑惑：‘史进啊，你怎么了？’史进倒退数十米，助跑着怒吼：‘麻痹这可是你让我使劲的啊！……嗨！！’” “哈哈哈。” 孙彦瑧又开心的笑了，并不介意胡岩在吃饭的时候讲有关屎的故事。 胡岩看孙彦瑧今天格外开朗易逗，还要再讲。 孙彦瑧忙拦住说：“胡老师您别讲了，您赶紧吃饭吧。让黄老师讲一个。” 孙彦瑧抬黄国仑一眼：“您都听半天了，给我们还个笑话呗，你不能只进不出啊。” 总听黄桃讲笑话，黄国仑对笑话已经有点抗拒了，推道：“我不会讲笑话。” “怎么可能？你儿子那么会讲笑话，你就讲个你儿子讲给你听的笑话呗。”孙彦瑧对黄国仑不依不饶。 “那……我就讲一个吧，这确实是我儿子给我讲的，有点冷。” 孙彦瑧倍为期待，连饭都不吃了，主主儿的等着黄国仑讲笑话。 却见黄国仑细嚼慢咽着把嘴里的饭菜都咽干净，这才慢条斯理的开讲：“这故事很短，是说有个人在医院输液，输着输着就开始狂笑。别人问他笑什么。他说：我笑点滴。” “完了？”孙彦瑧吃惊的问黄国仑。 “完了。不好笑吗？我觉得挺好笑的啊。” 孙彦瑧被冷的打了个哆嗦，鄙视黄国仑：“你笑点还真够低的！” 胡岩见自己把黄国仑给比下去了，心情大畅，开心的吃起了饭。 他却没看到，孙彦瑧在桌下偷偷踢了黄国仑一脚，还埋怨的白了黄国仑一眼。 这一踢一白，才是那些单身男老师们梦寐以求的吧。 这天晚上。 黄国仑带着白瑶回了紫星府继续录音。 没有了黄桃的拖累，两个人的工作效率有了显著的提升。 其实之前黄国仑已经给白瑶的录音混出过一版比较拿得出手的Demo了，并且给一直催着要像催命鬼一样的黄国昆发过去了。 黄国昆和主创团队听了白瑶这版完成度大概在90%的Demo后，都非常满意。他们已经把这版给配到片尾了。 像黄国昆这种急性子，可受不了黄国仑慢工出细活的态度。 他之前打电话通知黄国仑了，不要再录了，他们就用那版已经很不错的Demo了。 黄国仑却本着精益求精的匠人精神，还想再录出更完美的版本。 就算电影用不上，未来出电影原声的数字唱片时也能用上。 这电影要是火了，昆仑文化肯定会顺势推出这部电影的原声大碟，那个就是纯音乐的领域了，要挂黄国仑的名字的，所以黄国仑一定要精益求精。 况且多磨磨白瑶，对白瑶的唱功提升也将大有裨益。 所以黄国仑还是不停的拉着白瑶录这首歌。 针对《TheBeautifulPeople》，白瑶表现的已经很不错了，她独特的嘶哑声线在这首歌上展现的淋漓尽致，高朝乐段，会势不可挡的勾出人们心底最原始的野性，配合上影片尾声女主角的尸变，可以说是精彩绝伦。 但在黄国仑看来，白瑶的演唱还是欠了点火候。 她彻底释放自己的时候，声音的稳定性控制还不是那么游刃有余。 她现在可以把自己的声音信马由缰的放出去，但放出去以后，该怎么控制高朝狂暴乐段的唱法，她做的还很不到位。 很多细节，都需要黄国仑通过软件来帮白瑶精修。 虽然黄国仑已经给白瑶这首歌修的非常出色，但在黄国仑这双格外挑剔的超级耳朵里，他还是希望白瑶给他这个音乐工匠提供的原声音色能更上一层楼，这样他精修之后，歌曲呈现出来的效果才会更有冲击力和感染力。 这晚两人奋战到深夜。 快到夜里十二点了才鸣金收兵。 两个人之后就住在紫星府了。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钟的时候，黄国仑就被生物钟叫醒了。 白瑶心系工作，也没睡太迟，不到八点就醒了。 但醒过来以后，白瑶发现她的嗓子又因为疲劳过度变哑了。 这个状况有点出乎黄国仑的意料。 虽然反复唱《TheBeautifulPeople》这首歌非常摩擦声带，但黄国仑已经指点了白瑶用最科学的发声方法来唱这首歌，而且他现在每次录音之间，都会给白瑶留比较充裕的时间养嗓子，按理说，这种工作强度不至于把白瑶的嗓子给累成这样。 之前黄国仑就发现白瑶的声带好像比他想象中要更“脆弱”一点，只要稍微一累到，第二天准哑。 那时他以为是白瑶的发声方法业余，给嗓子喊的太疲劳所致。 但现在看，白瑶嗓子的耐操性之低，应该不是发声方法的事。 而是她声带天生就一些缺陷，承受不了太高强度的操劳。 白瑶见自己的嗓子又废了，颇为内疚。 她把自己小学时发烧烧坏了嗓子这事同黄国仑讲了。 黄国仑这才知道，原来白瑶的嗓子不是天生的沙哑，是后天烧出来的。 怪不得这么脆弱。 这样的嗓子虽然特点独具，但实事求是的讲，不太适合唱劲歌，因为操劳太多，她的声带很容易出问题，严重了甚至有可能失声。 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后，黄国仑立刻叫停了这首《TheBeautifulPeople》的录制工作。 他未来也不准备让白瑶唱这种太废嗓子的歌了。 如果白瑶真的喜欢唱歌，可以凭着浑厚沙哑的嗓音，唱点爵士风格或者巴萨诺瓦风格的小品，就像小野丽莎或者王若琳唱的那些歌。 但这种太激烈的摇滚乐，白瑶必须严格杜绝。 黄国仑和白瑶讲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白瑶略受打击，且十分内疚。 和黄国仑一样，白瑶也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但凡做事，她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要不她根本就不做。 现在这首《TheBeautifulPeople》录一半不录了，让她有种半途而废的失落感，不禁求黄国仑：“老师，咱们等到下午再试着录几遍这首《TheBeautifulPeople》吧，等录好这首歌了，我以后再不唱这种摇滚作品。” “不录了，你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还录什么啊。咱们现在录的已经很不错了，我在电脑上稍微调整一下，这歌就算大功告成了。” 从裤兜里摸出50块钱来，递到白瑶手上，黄国仑让白瑶：“你现在去买两份早餐去，稍微清淡点，我吃豆浆油条就行了，你也吃的清淡点。待会吃完早餐，咱俩去黄总的公司，把这次的录音合同和他签一下，让他把你的劳务费结了。这活儿咱们就算干完了。” 听说去结钱，白瑶心下暗喜，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今天要能结劳务费，中午我请您吃饭。” 黄国仑笑说：“行了，你赶紧去买早餐吧。” 白瑶出门后，黄国仑给黄国昆打了个电话，和黄国昆约了待会在公司见，他带白瑶去结劳务费。 至于说这次要给白瑶多少版税分成和劳务费，黄国仑提前给黄国昆打了个招呼，让黄国昆不许坑白瑶。 其实就算黄国仑不给黄国昆打这个招呼，黄国昆也没有坑白瑶的意思。 黄国昆已经知道白瑶略惨的身世了，也知道白瑶现在是黄桃的专属小家教。 他们家老太太当着众人面夸了白瑶好多次了，喜欢白瑶喜欢到不行，俨然要把白瑶当成他们黄家的大孙女待了。 就算不给黄国仑面子，黄国昆也不能不给自己老娘面子啊。 黄国昆在电话里直接就和黄国仑讲了，这次录音的酬劳，会给白瑶新人的最高档——税后一万！ 未来若出数字单曲或其他和这首歌有关的周边版税收入，还会给白瑶10%的纯收益分成。 黄国仑觉得一万的薪水还算凑合，但10%的版税分成太低了。 “你把版税分成提到30%吧，10%太少了，这完全就是在压榨歌手啊！”黄国仑在电话里和黄国昆讨价还价。 “10%不少了。” “怎么不少？你别欺负我不懂行。你们电影那摊事我不懂，但和音乐相关，你别想忽悠我。” “谁忽悠你了？这就是现在的行情。况且这首歌就算未来真发单曲了，也不会什么收入的，可能连几十块钱都没有。像白瑶和你这种完全没有名气的音乐人，没有任何粉丝支持，谁会花钱买这样的单曲啊。我给白瑶提这个10%的版税分成附加条款，就是为了好看点，实际上不会有什么收益的。” “既然没有什么收益，你还弄的这么难看干什么？弄成30%不是更好看吗？” “你这人根本就不懂做生意，哪有一上来给新人签那么高版税分成的！这次看，虽然没什么收益。但未来咱们公司如果包装推广白瑶，给她推成走红的歌手了，你现在就给她这么高的版税分成，以后的合同要怎么签？难不成以后给她签50%乃至80%的版税分成？那咱们公司还赚个屁啊！现在先签10%，等以后再慢慢提。” “你说什么？你要把白瑶签成公司的歌手？”黄国仑之前没听黄国昆讲过要给白瑶签成歌手的事，不由小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