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控灵法师

    商谈还算比较顺利，除了一些小小的细节问题稍微起了一点争执。我们行会和铁十字军以及热血盟的补偿金都不少，英法行会虽然无法弥补亏空，但比之完全没有补偿要好太多了。我并没有在资金上和他们做过多的争执，反而是把谈判的重点集中到了福斯特联盟的最后清剿问题上。这次来谈判的仅仅是英法行会和一些参加了赌博的行会，福斯特联盟和兽盟是绝对的受害者，肯定是不能参加这种谈判的。

    按照英法行会的想法，他们就是拿钱走人，把战争交给我们来完结，赌金他们也顾不上了。但是我却给他们追加了个附加条件，那就是由他们自己亲自把福斯特联盟的参与部分干掉。福斯特联盟最后的这四个城市都不是小城市，虽然也算不上大，但我们谈判耽误了不少时间，对方大部分人都该重新复活上线了。这样算下来福斯特联盟的最后四个城市人员毕竟相当多，也就是说进攻的损失必然很大。这个损失我们不想承担，自然就推给了英法联盟去负责。我们行会自己对付这四个城市起码还要花十亿，反正我们给英法联盟的资金也是十亿，这样等于我们一点没少吃亏。

    虽然英法行会觉得自己不大划算，但是就像我说的，他们完全没有主动权。谈判不过是给他们保住最后一点的自尊，是他们最后的遮羞布，真要直白的说，他们就是来乞求我们别把他们玩破产的。没有主动权就不能要求什么，我说让他们打，他们就得打。

    谈判结束之后我这些英法行会的代表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艾辛格，我和阿修福德他们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看对方传送走了之后阿修福德立刻开口道：“好了，这下放心了。紫日你们忙吧，我要赶紧先回去让他们解除战备状态，多保持一会都是钱啊！”

    “慢着。”我赶紧拉住阿修福德。“你可千万别解除防卫。风尹飘渺，你的人也先不要撤出来，在铁十字军的行会里再多驻扎一段时间，除非听到赌博完结的资金支付通知，否则绝对不允许撤离。还有，防备力量不但不能减少还要加强，马上派侦察兵全面监视英法行会的行动。”

    “为什么？”风尹飘渺问道。

    阿修福德到是明白了。“你怕他们假谈判真进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备这点总是好的。还有，去监视英法行会的人员不妨分成两披，一部分秘密监视，另外一部分干脆就进入对方军队告诉他们是来观战的观察员，反正现在明面上我们是他们的协约方，完全有权派遣观察团监视他们的行为。”

    “恩，我明白了，回去之后我马上派人盯住他们。”

    “好的，你先走吧。风尹飘渺你那边也提高警惕。红月你手下的进攻部队先不要解散，直接移动到下一个目标附近驻扎，一旦发现对方耍诈，立刻把他们的城市给我铲平。”

    “放心吧。”

    交代完大家的工作之后我和玫瑰也分开了。行会里的事情多的要命，近十五万人的行会可能算不上超大型行会，但大型行会是绝对能沾边的。人多事情就多，玫瑰这个重要首脑不在，积压下来的工作自然会非常的多，所以现在玫瑰必须先去处理行会事物。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了，从一开始就把各种工作全都分发给了各路负责人，好比玫瑰专门管财政、红月管行政、鹰管战争、沃玛管技术开发，总之没我什么事。我在行会里很少负责具体事物，因此就算我不在，行会里也没什么大问题，大家已经习惯了我不参加决策的情况。

    看看没我什么事情了，就该办我自己的事情了。首先得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下自己新获得的奖励属性，这里肯定不和要求，我直接传送回了本国境内的艾辛格主城。在维娜的神殿里才是最安静的，不管是NPC还是玩家，这里都算的上是禁地，没人带是进不来的。

    神殿里有个神力空间，是由神殿主宰，也就是维娜的神力创造的特殊空间。我们行会还有一个系统奖励的特殊空间，一直被用来当贵重物品储藏区使用，维娜的力量逐渐增加，能够建立自己的神力空间后我们把两个空间给结合了。这样做不但可以增加这个空间的面积，而且还能提高安全性，唯一的缺点就是入口必须由维娜控制，她要是不在我们连自己的宝库都进不去了。好在维娜有现实中的身体，所以不用担心她像别的主神那样摆大牌侵吞我们的财产。

    进入神力空间之后我把斯哥特他们和魔宠都放了出来，告诉他们不要跑太远之后我就开始专心的检查我的新属性。

    其实得到奖励的时候大部分属性都看完了，真正需要关注的就是那个新的第三职业和一堆奖励物品。首先让凤龙把凤龙空间内的乱七八糟东西全都给倒了出来，这里头还真是放了不少东西。平时搞到的东西一件件的往凤龙空间里装也没注意什么，突然一起倒出来才发现原来我有这么多东西。

    分类物品的工作我是不用自己干的，我有那么多的暴龙骑士，不能浪费了他们的价值。除了打仗，暴龙骑士还是很好的劳动力，而且这些家伙智商也不低，即使是一些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也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们去做。

    分类工作移交之后我就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属性，首先是职业栏的主要职业由两项变成了三项。我直接口述系统命令：“选择新增控灵法师职业，要求查看属性。”

    本来游戏系统已经禁止了个人直接查看装备或者个人属性的功能了，必须要找鉴定师才能知道自己或者装备的属性，不过我的辅助职业中就包括鉴定师，因此可以直接打开属性。控灵法师的职业介绍相当长，总结起来就是控制生物灵魂进行战斗的特殊系职业，而且不受任何其他职业压制。被控灵法师控制的灵魂自动转化为超灵体，虽然这会让被控灵魂的物理伤害无效属性消失，但同时也赋予了被控灵魂物理攻击别人的能力，同时还消除了一般亡灵惧怕光明魔法的特性，总体来说还是好处比较多。

    控灵法师严格来说就是驯兽师和亡灵法师的完美结合，被控制的灵魂被称为控灵，基本上算是一种亡灵生物，但同时又具备魔宠的大部分特性。捕捉控灵的方法和捕捉妖仆的方式差不多，首先必须杀死这个生物，使它成为一个灵体。在对方成为灵体之后如果使用抓魔宠的技能，这个灵体就会成为妖仆，而如果使用控灵法师自带的灵魂捕捉技能就会把这个生物转化为控灵。当然，以上说的都是成功捕捉的情况，实际条件下捕捉成功率是很低的，而且这还根据对手的情况有很大的差距。

    控灵法师的捕捉控灵和驯兽师的捕捉魔宠技能虽然相似，但依然存在一些区别。控灵法师的捕捉控灵存在最低下限，和驯兽师不同，控灵法师要求控灵的战斗等级至少要在八百级以上，推荐等级是超一千级的特种生物，因为低级生物的灵魂没有凝聚力，转化成超灵体的过程中会直接崩溃。另外，控灵法师的控灵随战斗意志增强，其实力会成跳跃式提高，因此战斗等级高的生物变成控灵之后实力表现会比低级生物夸张的多。

    除了捕捉技能，控灵和魔宠本身也存在比较大的差异。比较突出的表现就是控灵的战斗效果应该要高于魔宠。这个效果到不是说战斗力，真对打的话同等级的控灵和魔宠实力应该差不多，但控灵存在很多魔宠不具备的特性。

    控灵的第一大特点是能够无限制和体，这个简直是个神技，至少我的魔宠应该都无法正面对抗这个技能。这个控灵和体技能还只是个大方向，实际下面还分为更精确的四大类和体。

    第一种和体就是控灵与装备和体，这个在当初发奖励时就提到过。我可以随意指定一个控灵为我的主灵，这个头衔是可以随时更换的，而且没有限制。一旦被确认为主灵，则这个控灵会立刻进入我的盔甲内，同时我和我的盔甲都将具备一些特殊能力，至于具体是什么能量将视进入控灵的特性而不同，而且随着控灵升级，和体后的特性数量和效果都会增加。除了这个主灵会和我自身和体外，非主灵状态的控灵也可以与装备和体，这个和体可以是和我的其他装备和体，也可以是和路边的自然物体和体，甚至能与敌人的装备和体。当控灵和我的其他装备和体后，效果就是为这件装备赋予特殊能力。至于具体是赋予什么能力就要看被和体的装备的特性以及这个控灵的特性而定了。和路边第三方物体的和体有些类似物体操纵，比如控灵如果和一棵大树和体，那这棵树将成为我的战斗力之一为我作战，或者控灵和路边废弃的石像和体，有可能让石像活动起来参战。至于最后一种和敌人的装备和体，主要表现就是削弱甚至是反转对方武器的属性，总之就是给对方找麻烦，让他没办法用自己的武器或者装备进行战斗。在所有的和体能力中有一个属性是共通的，那就是伤害平分能力。处于和体状态的控灵遭到攻击时损伤会有一半被与之和体的东西承担，因此只要控灵不断的更换和体物，对方就很难对其造成致命伤害。

    第二大类的和体是控灵与生物的和体，这个和第一类相当类似，不同的仅仅是合成物是生物而已。这个和体也是分为三个情况。分别是与自己的召唤生物或者魔宠和体、与敌人控制的生物和体、与第三方生物和体。与自己的召唤生物和体需要被和体的生物主动接收，否则无法完成。和体后的变化是多种多样，具体还是要看两者属性来定。和第三方生物和体可以强制进行，对方就算不同意也能完成和体，但是和体后会有所不同。如果对方比控灵精神力强，则和体后控灵只能被对方带着跑。一般这种情况控灵会选择立刻分离和体，因为和体等于无效。但如果控灵比对方精神力强，那控灵将完全占据这个生物的身体，并在这个生物的战斗能力基础上再进化出一些特殊能力并参加战斗。第三种情况是控制对方的召唤生物进行强制和体，这个大致上和第三方和体差不多，主要就是看两者谁的精神体更强，但不同的是和敌对生物和体后不会出现精神力强的一方绝对控制个体的情况，而是仿佛两个灵魂在抢一个身体，除非双方中有一方存在压倒性优势，否则无法发挥出全部战斗力。虽然表面看和对方生物和体得到的生物战斗力比较低，但因该考虑到在自己增加战斗生物的同时使对方减少了一个战斗生物，此消彼长之下实际获得的好处比前两种往往还要大一些。最后，同第一大类的物体和体不同，控灵和生物和体后不是对半分伤害，而是根据两者的关系分伤害。要是和自己方的生物和体，那就完全由被和体的生物负担伤害。要是和第三方生物和体，那就是对半分伤害，如果和对方的生物和体，那就是控灵承担百分之七十五的伤害，对方生物只承担百分之二十五。考虑到控灵的和体技能完全不消耗任何属性，也没有冷却时间，即使要分担伤害，它依然是和很变态的技能。

    第三大类的和体和前两个和体种类区别就比较大了，这个和体实际上应该叫吞噬更合适一些。这种和体是指控灵和一个精神体或者亡灵的和体，这种和体是完全不可逆的。一旦和体就分不开了。同生物和体一样，这个和体也要看双方的精神力大小来确定，但不是以这个来决定谁控制谁，也不是决定各控制多少，而是决定和体是否能成功。如果控灵精神力更高，则和体成功，要是控灵精神力低于对方，而和体失败，同时控灵自身会受到一定的伤害。而一旦和体成功，对方会被控灵完全吸收，就算战斗结束也分不开了。这种和体虽然是吞噬，不过并没有驯兽师抢对方魔宠那么霸道，被吞噬的灵体就算是对方的魔宠，也只相当于死亡一次，不会被永久消除，不过对方的这个灵体生物却会因此而减少一定的属性，这个属性指的是基本属性，不是等级，就算练级也补不回来了。打个比方，如果有个品阶九百级的魔域幽魂被控灵连续吞噬了好几次，它虽然依然是魔域幽魂，但实际战斗力可能连品阶六百的普通幽魂都不如了。因为这个属性的存在，虽然控灵不会剥夺对方魔宠，但对灵类魔宠的伤害依然是很严重的。在控灵吞噬了灵体之后，就会得到自身的提高，而且这不是暂时性的提高，而是永久性的提高，所以说控灵提高战斗力的方式不光是靠经验值升级，多吞噬些灵体，即使是级别很低的控灵也可能具备很强大的战斗力。

    第四大类的和体是控灵自身的和体，这种和体和前面三种和体不同，它可以让多个控灵和体成一个控制，而不用一对一的和体。多个控灵和体后依然具备单个控灵的和体能力，也就是说如果你有多个控灵，可以让他们先合成一个大控灵，然后再去强制合成别人的生物，这样不管对方的生物多强大，你的多个控灵的精神力加一起总应该能超越对方了。其实这种多个控灵和体的能力并不是主要用于占领对方超级意志力的生物，而是用来倍化战斗力的。当多个控灵和体后，其合成的大控灵的战斗力换算公式是：（100% 参加和体控灵数*20%）*参加和体控灵战斗力之和=大控灵战斗力。这个公式的效果就意味着参加的控灵数量越多，其最后战斗力提升越恐怖。假如是五个控灵和体，最后的战斗力实际上就已经是他们战斗力之和的两倍了。要是十个和体，那就是三倍战斗力。这样恐怖的累加下去，威力将会相当吓人。考虑到能成为控灵的本身就已经是最低八百级的强力怪物了，加上它们又具备两个提升方式，所以单个控灵应该就很强了，要是再一和体，再一追加攻击力，其结果肯定是相当可怕的。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战斗力能不能把主神级别的NPC干掉，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在日本扩展领土的时候就不用担心天昭大神了。

    除了和体之外，控灵本身也具备生前的一切战斗方式，比如说物理和魔法攻击，甚至像龙炎那样的特性攻击都依然会被保留下来。所以我才说成为超灵体的控灵还是好处多一些。

    属性中提到控灵的体积也是可以自由变化的，虽然具备物理化属性，但它们毕竟是灵体。成为超灵体后会承受物理伤害，也无法穿墙了，但是却可以变化身体大小。当然了，变化大小也是有限制的。最大不能超过成为灵体之前本身大小的两倍，最小不得小于一匹迷你马的体积。

    控灵法师职业自身几乎完全依靠控灵战斗，所以会的攻击类魔法几乎为零，但却有着一大堆的辅助魔法。稍微让我有些失望的是这些辅助魔法全都是配合控灵使用的，对魔宠的用处不大，对玩家就完全没用了。不过说起来，我连驯兽师的辅助技能都没怎么学过，就算控灵法师带一堆技能估计我也想不起来用。

    我查看了一下相关的辅助技能，大部分是给控灵加状态的，还有一些是配合着控灵的攻击效果的。不如有个法术叫精神冲击，可以让目标在短时间内精神力无法集中，这个技能要是配合控灵的强制和体能力到是很不错，趁对方不能集中注意力一举抢占对方的身体，绝对是很实用的技能。

    看完自己的能力后我又开始看自己的控灵数量。控灵法师和驯兽师不同，驯兽师依靠魅力来决定魔宠数量，控灵法师却是依靠体质来决定控灵的数量。体质属性直接决定玩家的生命力，并间接影响玩家的力量、回血速度、魔力大小以及耐力。当初我建号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当战士类职业的，所以主要建号加点方向就集中在了力量和体质两个项目上。加上后来获得星辰之戒把所有属性都扩大到了和最大的一项相等的状态，所以我的体质是非常之恐怖的。由于体质点数非常高，控灵控制量自然也就跟着多了起来。我的实际控灵控制数量最后被确定成了七个，虽然明显不如魔宠多，但考虑到控灵本身就要比魔宠厉害，而且我的魔宠量也是后来一点点加上来的，这个数量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最多能控制七个，不过目前我只有两个控灵。一个是那位伟大的邪龙斑侬枷兰，另一位是那只倒霉的地区守卫。新东西到手自然要好好看看，我急不可耐的打算把两个邪灵都放出来看看，不过在这之前我先检查了一下这个空间。由于融合了维娜的神力空间，这里的体积已经比以前大多了，但是参考红炎和那四头史诗巨龙的体积，我认为斑侬枷兰应该也是个庞然大物，这个空间放下它估计有困难。虽然属性上说控灵能自由改变大小，但谁知道他们第一次召唤时有多大呢？我可不想出现万一。至于那个地区守卫，我还没见过是什么样子，不过人家既然能混到地区守卫，应该也不小。想想咱们国家的那四位老大，尤其是青龙那家伙的长度，别说这个空间了，艾辛格都装不下。别国的地区守卫就算没青龙那么夸张，也绝不会是小型生物。至少目前我见过的地区守卫没一个是小型的，所以我还是决定找个开阔地来实验比较好。

    交代斯哥特带着暴龙骑士继续分类物资，我打算先去钢城那边看看这两个新收的控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跑到钢城这边之后我并没有马上召唤控灵，而是先离开了城市一段距离，找了个无人区去做实验，跟着我的只有好奇想看热闹的魔宠们。

    两个控灵一起召唤不大方便，我打算先把老相识先招出来看看。和魔宠不同，控灵是灵体，不需要预备空间去储藏，可以直接从虚无状态召唤出来。心中想着召唤控灵，面前突然一闪，一条全身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巨龙瞬间出现在了这广阔的沙漠之上。这真是一条巨龙，巨大无比的龙。瘟疫和幸运的大小就不提了，就连红炎和他比起来都明显小了一号，说是龙，实际上和一座小山也差不多了。幸亏我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来实验，要是在狭窄区域召唤搞不好就真的把房间给毁了。

    巨龙出现后显得很诧异，他忽然用后肢站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像人一样立的笔直，接着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前爪，还把爪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我出来了？”巨龙怀疑的自言自语着。“我真的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我是出来了，我确实出来了！哈哈哈哈，我出来了……我自由啦……！”全身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巨龙疯狂的大笑着，最后居然高兴的用爪子拍打地面。多亏沙子传导性不好，要不然方圆几十里恐怕都能感觉到这明显的震动。

    巨龙先是狂笑了十多分钟，笑完之后才突然注意到了旁边还站了一大群生物。他扭过头看向了我们这边。我到现在他真正看到他的脸。和红炎不同，他身上的黑色火焰非常稠密，我几乎看不清火焰下巨龙的身体，到现在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他到底是骷髅一样的亡灵龙还是有着完整的巨龙身体。不过有一点非常明显，这个家伙血红色的巨大眼睛即使隔着火焰也依然那么明显。看到我们之后那火焰一般的眼睛明显跳了一下，但是当他注意到瘟疫、水晶和小三的时候瞳孔明显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原来是你啊！”巨龙把目光从瘟疫身上拉了回来，重新看向我。“是你放我出来的？”

    “差不多吧。”我点点头：“虽然不是我的直接意愿，但你也可以算是沾了我的光。”

    “哈哈，勇敢的小家伙。”巨龙笑了起来。“在我被封印之前，就算是龙神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虽然封印消耗了我的大部分力量，但仅靠剩下的这一点，你也该对我保持起码的尊重。我斑侬枷兰是神看到了也要绕道走的存在，所以你最好别和我耍什么花样。”

    我也笑了起来。“这一点我当然清楚，不过你已经没有那种神力了。现在的你也仅仅是比一般的巨龙要强一些而已。另外，你可能没注意到，我们之间应该已经存在了一种约束关系，而且是不对称的单向契约哦。”

    斑侬枷兰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他立刻看了下自己的身体，接着他浑身的火焰突然都暴涨了十几丈长，仿佛一个正在喷发的火山。我想大概他的心情也正在喷发吧。“这是怎么回事？”斑侬枷兰咆哮着看向自己的身体。“我身上为什么会有创世之星担保的契约存在？你对我做了什么？”

    斑侬枷兰说的创世之星就是里的主程序，或者说是规则核心，以前很多高级NPC都提到过这个创世之星，当然他们也都敬畏着这个不可逾越的存在。在《零》中它就代表法则，连大地母神这样的上位神也不能反抗的存在。由创世之星担保的契约就意味着不可能用非正常手段解除，唯一的途径就是双方同时自愿解除或者契约内容达成，否则是绝对不可逆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斑侬枷兰。他在那边愤怒的咆哮着，并试图召唤魔法解除封印，但结果是肯定的，这封印要是能解除，创世之星就不是最顶级的存在了。试了半天发现没有效果的斑侬枷兰突然开始转移目标，他愤怒的看向我，然后一爪子拍了下来。

    “主人小心。”瘟疫和水晶他们反应到是很快，几乎同时挡在了我前面，不过显然这是白担心了。斑侬枷兰的一爪子拍下来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从我们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好象他和我们中有一个是幻影一样。

    斑侬枷兰疑惑的再次伸爪子在我们身边拨拉了几下，结果真的发现他完全无法接触到我们。他疑惑的用爪子扫了下沙子，结果沙子上面清晰的留下了他的印记。这个小尝试至少证明他存在实体，可却无法碰到我们。斑侬枷兰试着抓了把沙子向我们移动，刚开始他确实抓起来了，但是他的爪子一接近我们，沙子就从他的爪子上漏掉了，仿佛他的爪子不存在了一样。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一接近我们，他的身体就会虚无化，完全无法攻击。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斑侬枷兰猛的后退了几步，接着突然一张嘴。我可是有四条巨龙魔宠，这个姿势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龙炎喷射的准备动作。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的魔宠们都意识到了控灵是绝对无法反击主人以及主人的同盟势力个体，也就是说不光我，斑侬枷兰连我的魔宠甚至是我的同伴都无法攻击。虽然做了喷龙炎的姿势，但是斑侬枷兰这口龙炎却始终没喷出来。他疑惑的转向别的方向试了一下，恐怖的黑色火焰瞬间席卷了一大片沙漠，沙砾在高温中变成了玻璃一样的整块物质。斑侬枷兰显然是能喷龙炎的，只是无法对着我喷而已。

    尝试失败的斑侬枷兰再次退后，这次我们都听到了一段奇怪的语言。水晶立刻解释道：“是我们龙族的龙语魔法，但是这个咒文我没听过，大概是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失传的密语龙言咒。”

    斑侬枷兰的魔法准备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完成了一个大型魔法。这个魔法是大面积攻击类魔法，威力也不小，我们周围的区域完全被变成了一片闪亮的玻璃，但是我和魔宠们却完全没事。《零》的规则中魔法是可以自动忽视盟军单位的，所以斑侬枷兰的攻击魔法对我们依然无效。

    连续多次失败的斑侬枷兰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不可置信的反复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他可以发动物理攻击，可以喷龙炎，也可以放魔法，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伤害我。我的魔宠如果想攻击我，只不过不会计算伤害值，但攻击依然是可以发动的，没想到控灵的保护这么彻底，居然连攻击都攻击不到我。

    “你不用再试了。现在你是我的控灵，以后要为我战斗，作为契约的服从方，你是不可能反抗我的意志的。你放心，我这个人对部下都是很宽容的，只要好好帮助我作战，以后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哼！”斑侬枷兰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就算不能直接攻击你，我依然可以威胁别的生物来杀掉你。你等着吧。我斑侬枷兰是不会沉浮在任何人脚下的。我要先走了，你别指望我会为你作战。”斑侬枷兰说完之后立刻转身张开翅膀飞了起来。

    我到没想到他打不到我居然会逃跑，慌忙追上去大叫着：“你给我停下。”

    斑侬枷兰正扬扬得意的打算逃跑，可是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却突然全身僵硬像石化了一样一头栽了下来掀起了满天的沙子。我一路飞奔过来，结果发现斑侬枷兰还保持着坠落前的姿势定在原地。斑侬枷兰的声音再次出现，可他的嘴却没有动。“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了？”

    “不能动了？”我上下看了一下斑侬枷兰的身体。“你真的不能动了吗？试着动下眼睛可以吗？”

    在我说完之后斑侬枷兰真的眨动了眼睛。

    “眼睛能动，那其他地方应该也可以啊。你试着动动看。”

    这次在我说完斑侬枷兰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他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想跑。我连忙又叫道：“停下。”

    轰隆一声，斑侬枷兰再次定格，身体因为惯性摔了个狗啃泥，只不过他现在是啃了一嘴的沙子。

    （未完待续）